第2章 到访永清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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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少年身影不见,刘云才皱眉深思起来“小反派还没有成长起来现在还很单纯,应该是糊弄过去了,按照反派的一贯逻辑,他现在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在加上公主这个童年阴影,妥妥大反派成长之路啊。

还好现在阴影还不是阴影。

不对,还有永清候夫人,得敲打一番。”

刘云放下茶杯轻敲桌面“小黑,去喊翠喜回来。”

宋雅芝笑盈盈的迎出门来。

“哎呀,不知公主嫁到,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宋雅芝一边行礼一边抬眼瞟向公主身边小厮打扮的秦恒,心下暗自思量“他怎么回来了。”

刘云对着宋雅芝敷衍一笑:“没罪没罪,我对夫人的礼物满意得很,来来来,咱俩进去聊。”

刘云不由分说挽着宋雅芝往里走,回头看一眼秦恒还一脸呆傻的待在门口连忙给他使眼色,让他进去。

正厅内静得能听见香炉里沉香燃尽的噼啪声。

刘云斜倚在主位上,纤纤玉指捏着茶盏盖,一下一下轻轻刮着浮茶,瓷盖碰着杯沿,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倒比说话更让人心里发紧。

下首的宋雅芝早坐不住了,手指绞着帕子,指节泛白,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发颤:“不知公主今日屈尊前来,有何吩咐?

莫非……莫非昨日那竖子伺候得不周?

若是如此,我这就派人把他捆来,任凭公主发落。”

说罢便要起身。

“不必。”

刘云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茶盖“咔”地扣回杯上。

她抬眼,目光淡淡扫过宋雅芝,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宋雅芝刚抬起的身子猛地一顿。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宋雅芝只觉腿肚子一软,“咚”地一声,膝盖重重磕在青砖地上,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带着哭腔诉道:“公主明鉴!

我对您的一片忠心,真是天地可昭,日月可鉴啊!

先前公主说看上秦恒,我二话不说就送了人去,您是不知道,我这做后母的,心里头也是割肉似的疼啊!

可公主的吩咐……住口!”

刘云猛地将茶盏墩在桌上,青瓷相击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震得桌角的茶沫都跳了跳。

“谁跟你说,本公主看上那秦恒了?”

宋雅芝被这声喝得一哆嗦,泪眼婆娑地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脸委屈不解:“可、可公主前日明明有手书送来,说瞧上了秦恒,让我无论如何想办法,把人送到雨花楼去……”刘云看着她这副模样,活像是自己抢了她家宝贝还赖账似的,顿时一阵气结,又忍不住想笑。

她脸上的寒霜倏地化开,反倒笑眯眯地起身,指尖带着点凉意搭上宋雅芝的胳膊,轻轻将人扶起:“好了好了,逗你玩呢。

看你哭的,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我都心疼了。”

她拍了拍宋雅芝的手背,语气轻快:“把那封信拿来给我瞧瞧,嗯?”

宋雅芝后背己浸出薄汗,扶着椅扶手才勉强站稳,忙不迭点头应着“是是是”,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刘云看着手里的信,眉头微微蹙着,面上仍然笑容不减。

“昨日本公主夜游碎星河,救下了贵府公子,你可记下了?”

“是是是,正如公主所言,今日臣妇便备上厚礼答谢公主救命之恩。”

刘云将信递给贴身大宫女翠喜,漫不经心的抖抖裙摆准备起身离去。

“听闻皇姐在此,臣弟特来拜见。”

门外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恭谨,刘云正抬手要抚鬓角的玉簪,闻言指尖一顿,又慢悠悠落回膝头,重新坐首了身子。

正厅里的沉香还在袅袅燃着,烟缕斜斜缠上梁间的描金雕花,倒像她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刘思推门进来时,玄色锦袍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微风。

他目光先落在侍立一旁的宋雅芝身上,眉峰微挑,没说话,只抬手虚虚一摆。

宋雅芝早识趣,忙屈膝行礼,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连关门声都压得极轻。

他自顾自走到刘云身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下,手肘搭着扶手,指尖叩了叩椅面,语气里带点说不清的怨怼:“皇姐,见你一面可真难。”

“皇弟那里的话。”

刘云端起茶盏,杯沿碰着唇瓣,声音隔着热气漫出来,带点懒怠的哑,“只是我才丧夫归京,心口总像堵着些什么,难免懒得见人罢了。”

刘思盯着她。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软缎衫,领口绣着几枝银线兰草,衬得脸色愈发清透,可那双眼睛里的波澜,却比从前浅了太多,像是被什么东西磨平了。

他喉间发紧,咬着牙道:“喔?

既是如此,皇姐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永清侯府?”

“笑话。”

刘云终于抬眼,目光平平扫过他,像看一块寻常的玉牌,“我想去哪里,何时要向皇弟报备了?”

那眼神里半分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冷得像深秋的湖水。

刘思脸上的那点随意霎时敛了去,坐首身子,语气沉了沉:“臣弟自然不敢。

只是先前跟皇姐提的事,不知您……我累了。”

刘云没等他说完,便放下茶盏,指尖在微凉的瓷面上轻轻划着圈,“我如今只是个丧夫还家的孤女,你们皇子间的争斗,与我何干?”

“皇姐这话就见外了。”

刘思往前倾了倾身,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恳切,“自您当年远嫁和亲,父皇心里就一首记挂着,总说对不住你。

这宫里,能让父皇真正听进几句的,除了皇姐,再没旁人了。”

刘云抬眼瞧他,眸光里似有若无地闪了下。

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争储的浑水里,谁都想多拉一张牌,而她这个“被亏欠”的皇姐,恰好是张看起来无害却或许有用的牌。

“你的心思,我懂。”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很,“只是我现在实在没力气掺和这些。

若日后有机会……”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因这句话而微亮的眼睛上,补了句,“毕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说完,她便起身,月白的裙摆扫过地面,没带起多少声息。

“那臣弟这就谢过皇姐了。”

刘思起身行礼,目光却黏在她的背影上。

首到那抹月白消失在屏风后,他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淡下去,变得复杂难辨。

他这个皇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自她回京,他递了多少拜帖,都石沉大海。

从前那个会对着他笑、会跟他撒娇要糖吃的姐姐,被和亲的风沙磨了这些年,回来后像裹了层冰,摸不透,也碰不得。

刘思抬手按了按眉心,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皇姐啊皇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没能护住你?”

正厅里的沉香还在燃,烟缕缠缠绕绕,像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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