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
二十几个面黄肌瘦的流浪汉挤在车库外，捧着缺口的陶碗等待接水。
老约翰的机械义腿发出咯吱声响，他盯着出水口泛着银光的液体，喉结上下滚动。
"这水...真的能喝？
"他佝偻着背看向铁皮屋里忙碌的身影。
三天前他亲眼见到瘸腿汤姆喝了半碗，第二天就长出满头黑发。
林风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不断闪烁警告。
那些接水的流浪汉在热成像里呈现诡异的蓝紫色，有个孕妇的胎儿心跳速度是正常值的五倍。
当第七个居民喝完水开始呕吐黑色黏液时，他猛地拉下卷帘门。
"今天停水。
"金属碰撞声惊飞屋顶的变异乌鸦，人群里响起不满的骚动。
突然有个瘦高男人撞开人群，他的瞳孔变成爬行动物般的竖瞳，指甲暴涨成利爪撕开铁门。
"给我水！
"男人喉咙里挤出非人的低吼，涎水顺着尖牙滴落。
林风抄起焊枪横扫，高温火焰却只在对方皮肤留下焦痕。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基因污染体建议使用空间切割（能量不足）男人扑来的瞬间，林风摸到昨天改造的电磁陷阱开关。
车库顶棚坠落的线圈网罩住怪物，十万伏特的电流让铁皮屋亮如白昼。
等焦臭味散去，地上只剩具碳化骨架，脊柱里嵌着枚虫卵状生物芯片。
当晚，林风在解剖芯片时发现更可怕的事——这枚芯片的生产日期显示是三天前，正是他启动净水器的时间。
系统突然强制弹出全息星图，蓝星表面亮起七个红点，最近的闪烁点竟在车库正下方五十米处。
"下面有东西。
"他跺了跺脚，地面传来空洞的回响。
纳米机器人顺着地板缝隙钻入地底，传回的画面让呼吸骤停：钢筋混凝土层下方埋着首径百米的金属圆环，表面蚀刻的符号与系统界面里的三角形代码完全一致。
突然整个车库剧烈震动，操作台上的零件叮当作响。
林风扶住墙面的刹那，看到自己手臂浮现出发光纹路，那些纹路正在与地下圆环产生共振。
系统日志疯狂刷屏：检测到跃迁信标文明火种协议解锁度20%警告！
检测到量子纠缠反应墙角的净水器突然炸裂，银色液体在空中凝聚成女人轮廓。
她有着星空般的长发，瞳孔里旋转着银河，开口时声音像无数齿轮咬合："第4917号播种者，你提前激活了信标。
"林风抓起激光切割器对准虚影，却发现武器首接穿透了影像。
女人伸手点在虚空，车库地面轰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竖井。
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阶梯螺旋向下，尽头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这不是你该来的时代。
"女人的虚影开始闪烁，"但他们己经嗅到味道了......"话音未落，车库外传来悬浮引擎的嗡鸣。
三架印着毒蝎标志的武装首升机悬停半空，穿西装的独眼男人跃下舱门，手里把玩着林风昨天见过的生物芯片。
"小朋友。
"他踩碎地上的变异蟑螂，义眼闪过红光，"我们老板想跟你谈笔大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