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白狐应该怎么办

捡到白狐应该怎么办

作者: 桃子快到怀里来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捡到白狐应该怎么办主角分别是桃子风作者“桃子快到怀里来”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边城风沙迷我蹲在青石板上给人写家墨汁滴在虎被只白爪子抹了道印那狐狸蹲在茶摊长凳尾巴扫着算盘珠子叮当掌柜举着锅铲追出来:“楚秀才!你家的畜生又偷我枣糕!”它冲我眯嘴角还粘着糖我叹口把最后一文钱拍在桌上:“劳再添碗羊”1甲辰年冬月初天刚蒙边城的青石板路上结了层薄我坐在街角矮凳面前摆着那张旧木砚台裂了道墨汁干得得时不时舔毛笔杆子...

2025-10-18 15:53:43

边城风沙迷眼,我蹲在青石板上给人写家书。墨汁滴在虎口,被只白爪子抹了道印子。

那狐狸蹲在茶摊长凳上,尾巴扫着算盘珠子叮当响。掌柜举着锅铲追出来:“楚秀才!

你家的畜生又偷我枣糕!”它冲我眯眼,嘴角还粘着糖渣。我叹口气,

把最后一文钱拍在桌上:“劳驾,再添碗羊乳。”1甲辰年冬月初三,天刚蒙亮,

边城的青石板路上结了层薄霜。我坐在街角矮凳上,面前摆着那张旧木案。砚台裂了道缝,

墨汁干得快,得时不时舔笔。毛笔杆子被我攥得发亮,右手食指上的茧子又厚了一圈。

靛蓝直裰袖口磨得发白,风一吹就贴在手腕上,冷得很。眉骨那道疤隐隐发紧,

知道是天气要变。这地方叫槐里镇,夹在两座荒山之间,往北走三百里就是戈壁。

大胤朝乱了十几年,中原打得厉害,这儿倒还算太平。只是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我替人写封家书收三文钱,算一笔账五文,赶上下雪天没人出门,就得饿肚子。

今儿已经是第三天没接到活了。我呵了口气搓手,心想再等半个时辰,要是还没人来,

就去陆伯那儿赊半碗热粥。虽说欠着不好,可总比饿着强。茶摊就在巷口拐弯处,

陆伯的锅铲声比我起得还早。他左腿不方便,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手脚利索,

天不亮就支起炉子烧水。三十年前他是东洲书院的药童,后来为救个孩子被马车撞了腿,

落下残疾,回不了书院,就在镇上摆了个茶摊过活。他人嘴硬心软,

常骂我不该替穷人家白写信,可每次见我空着手来,总会多舀一勺姜片进去。正想着,

忽然听见几个小孩尖叫。“白狐狸!又来了!”我抬头一看,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从茶摊后头窜出来,嘴里叼着块枣糕,尾巴蓬松得像团云,

尾尖泛着点蓝光,像是沾了露水的笔毫。它不急不慌,跳上矮墙蹲下,

一边啃糕一边转头看我。眼神清亮,不像野物。陆伯举着锅铲追出来,喘着气骂:“又是你!

前天偷两个,昨天偷三个,今天还敢明目张胆地抢?”狐狸不理他,只盯着我瞧。我站起身,

拍了拍衣摆上的灰,“陆伯,它常来?”陆伯拄着铲柄喘气,“可不是嘛。前阵子雪大,

我在后巷看见它快冻僵了,喂了两顿稀粥。结果好了,天天上门蹭吃。”他说得凶,

脸上却没有真恼的意思。我看着那只狐狸,心里不知怎么,

忽然想起娘临终前的话:“若真活不下去,就去东洲书院。”那时我才十岁,她躺在破床上,

手抖着把半块玉珏塞进我怀里。我没问为什么,她也没再说别的。如今十年过去,

我连出镇的盘缠都凑不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的荷包,

又看向墙头那只瘦得皮毛无光的狐狸。它还在啃枣糕,耳朵轻轻抖动,仿佛能听见我心跳。

我转身回屋。屋子很小,一床一桌一炉,墙角堆着几本旧书,都是些医方残卷和杂记。

我从柜子里取出一小撮茶叶——这是去年有人谢我写信送的,一直舍不得喝。烧水,投茶,

盖上陶壶。不多会儿,茶香慢慢飘出去。我坐在炉边,不去看窗外,只轻轻吹了口热茶,

抿了一小口,低声说:“好茶要慢品,急不得。”外头静了一会儿。然后,

窗台上传来轻微响动。我余光瞥见一道白影落在窗沿,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它跳下来,

踱步进门,径直走到炉子旁蹲下,尾巴轻轻卷住前爪,坐得端端正正。我没动,也没说话,

只把另一只粗瓷碗倒满茶,轻轻推到炉边空处。一人一狐,就这么坐着。茶烟袅袅,

屋里渐渐暖起来。过了许久,它往前挪了半步,低头闻了闻那碗茶,没喝,

却抬眼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是感激,也不是防备,

倒像是……认定了什么。我笑了笑,“你想喝,就喝。不想喝,也别偷陆伯的枣糕了,

他容易急。”它不动。我又说:“你要愿意,以后就在这儿待着。虽然穷,

但不至于让你饿着。”话音落,它终于把脑袋一点一点低下去,轻轻碰了碰那碗边,

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茶汤。我没笑,也没动,只是把火拨旺了些。天黑前,

我翻出娘留下的旧布巾,打来一盆温水。它站在门口犹豫片刻,自己走了进来。

我把它的脚掌一个个擦干净,毛都湿了,身子也瘦得硌手。擦完后,我把床边角落腾出来,

铺上干草和一条破毯子。“以后这儿,也算有个家。”我说。夜里下起了雪,

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油灯晃了几下。我躺上床,看着它蜷在角落,尾巴搭在鼻尖上,

睡得安稳。外面风雪扑簌,屋里却安静得能听见炭火崩裂的声音。

我轻声说:“你说你一个狐狸,偷吃也就罢了,还敢挑地方取暖……也罢,往后我少吃一口,

给你省着。”说完自己笑了。这一笑,好像多年压在胸口的闷气松了些。我摸出纸笔,

在昏黄灯下写下一行小字:“甲辰年冬,得友名‘眠’。”笔迹歪斜,不如平日工整,

可写完心里踏实。熄灯前,我最后看了一眼炉边。它闭着眼,呼吸均匀。

可就在灯光将灭未灭之际,我分明看见它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睁开一条缝,静静望了我一眼,

又缓缓合上。那一眼,像是守着什么。我也闭上眼。明天还得早起摆摊。

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到活。要是能写两封信,就能买点米回来。要是运气好,

还能给它带块肉骨头。想着想着,困意上来。屋外风雪不止,屋内炉火未熄。我们俩,

都活着。这就够了。船到桥头自然直。2天刚亮,炉子里的炭火只剩一点红,

我正蹲着往里添柴,风眠突然从角落站起来,走到案台边没动。它耳朵竖着,

尾巴尖那抹蓝光一闪一闪,像夜里沾了露水的笔锋。我没吭声,把炭拨了拨,

火苗往上跳了半寸。它忽然一跃而上,前爪扒开我摊开的账本,

叼出一张泛黄的纸——是我小时候画的东洲书院地图,边角都磨毛了。它用头蹭我手背,

一下一下,力道比平时重。“你这是怎么了?”我问。它不松口,眼睛盯着我,焦得很。

我把它抱下来,摸了摸它湿凉的鼻尖,“想去?可咱们连路费都没有。”它不动,

还是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转身从床底拖出那个旧包袱,翻出几枚铜板数了数,

不够买两顿饭。正要收起来,门吱呀一声开了。陆伯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油纸包,

脸色不太对。“你真打算留它?”他把油纸放在桌上,是块枣糕,但比平时小一圈,

“昨儿镇西马帮运货,路上摔死一匹马,血淌了一地。今早我药柜里的当归全变了味,发苦。

”我说:“您说药材?”他摇头,“不是药的事。是你娘留给你的那半块玉珏,

昨晚在我柜子里……震了一下。”我抬头看他。他压低声音:“三十年前,

药王谷的人能听风辨毒,靠的就是血脉感应。这狐狸——它知道什么要来了。”我没说话。

陆伯从怀里掏出一张残页,递给我。“冬至前,医考启,血引将至。”八个字,墨迹陈旧,

像是撕下来的。“书院三年一考,今年提前了。你娘当年塞你玉珏,不只是让你逃命,

是让你进谷。”他顿了顿,“可现在去,路上不干净。”“什么意思?”“北边来的马帮,

白天走商路,夜里卸货。我在药童时见过那种油渍,车轴上抹的,不是中原的东西。

”我攥紧了那张纸。风眠这时跳到桌上,鼻子凑近残页闻了闻,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尾巴整个卷了起来。陆伯看了它一眼,“它闻得出。要是我没记错,人面花开花前,

血引就会动。”我没再问。当天下午,我把写信的木案收了,贴了张告示:暂停三日。

街坊没人多看一眼,这种小地方,谁在乎一个穷书生歇不歇工。夜里,陆伯送来一包干粮,

塞进我包袱底部。上面是吃的,下面压着三钱碎银。“别学你祖父。”他拍了拍我肩膀,

“活下来,比什么都强。”我没点头,也没摇头。第二天一早,我们出了镇子。

走了不到十里,官道旁传来马蹄声。一队马帮过来,五辆车,盖着厚毡,赶车的穿灰布袍,

袖口却露出半截皮甲,黑得发亮。风眠突然伏低身子,喉咙里发出低响。我装作脚滑,

一头栽进路边沟里,顺势滚了几圈,躲在草后。车队过去时,

我盯着车轮印——泥地上留下的痕迹深而窄,轴距也不对,中原的车跑不了这么稳。

等他们走远,我爬起来,掸了掸衣裳。风眠已经跑到前面,

在一处塌了半边的驿站墙根下刨土。我过去一看,半截断箭埋在土里,箭头弯如月牙,

锈得发黑。我认得这个。小时候翻祖父的医书,有一页画着北狄狼牙箭,

旁边批注:“中者筋络逆冲,三日内若无解药,必抽搐而亡。”我把箭捡起来,

用布包好塞进袖中。风眠一直盯着北方,毛都炸着。“你是想说,他们要把这东西运进书院?

”我低声问。它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动。我们继续往前走。越靠近书院,山路越清静,

连鸟叫声都少了。第三天傍晚,终于看见山门。青瓦飞檐,石阶百级,

匾额上“东洲书院”四个字苍劲有力。可走近了,我发现守门的小厮眼神飘忽,

袖口也沾着和马帮一样的黑油。登记名字时,管事低头写字,我瞥见他手腕内侧有一道细疤,

形状像朵花。风眠突然往前挤了半步,被我拉住。进了院,安排在偏厢住下。

当晚就有杂役送来消息,说药庐有个烧炭的摔伤了,高热不退,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我本不想管,可风眠自己跑了出去。药庐里围了一圈人,伤者躺在竹床上,脸涨得紫红,

嘴里冒白沫。院长亲自来了,五十来岁,面容和善,正给病人搭脉。风眠挤到床边,

鼻子贴近那人手臂上的伤口,猛吸一口气,随即抬起前爪,轻轻按在创口边缘。

一道微光从它指尖透出,转瞬即逝。旁边一盆枯黄的薄荷突然抖了抖,叶片舒展,冒出清香。

病人额头开始冒汗,呼吸渐渐平缓。众人惊呼,院长却笑了,“奇兽通灵,果然不凡。

”他伸手想摸风眠的头,风眠猛地后退,撞到我腿上。院长收回手,依旧笑着,

转身时袖口滑下一截布条,蓝幽幽的,像是泡过药水。我没吭声,低头看风眠。它喘得厉害,

耳朵耷拉着,像是耗尽了力气。夜里,我坐在房里擦那半截箭头,门被轻轻推开。风眠进来,

变回人形,月白衣裙,腰间挂着我刻的桃木药锄。她坐下,一句话不说,

只是盯着我手里的布条——是从院长袖口蹭下来的。“那伤不是摔的。”她终于开口,

“是中毒。人面花炼的‘梦缠丝’,三百年前被禁,因为沾了就会疯。”我问:“院长呢?

”“他走路没声,靴底太干净。而且……”她顿了顿,“他颈后的皮,颜色不对。

”我想起陆伯说过的话,古时有种术,能剥人皮覆面,改换形貌。窗外风起,吹灭了灯。

我坐着没动。黑暗里,她说:“你带我来这儿,不是为了考医吧?”我没答。她站起身,

走到门口,又停住,“明天他们会再试一次。这次不会是杂役了。”我抬头。她回头看我,

眼神很静,“下一个,可能就是你。”我握紧了袖中的箭头。屋外传来打更声,两下,

空荡荡的。风眠没走,蜷在床脚,重新化成狐狸,尾巴慢慢搭上我的鞋面。

3风眠的尾巴还搭在我鞋面上,我听见她呼吸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我没动,

手慢慢摸到袖子里那截箭头,冰得刺骨。窗外打更声过了两下,我就知道不能再等。

我起身把包袱背上,顺手将油灯吹灭。她没出声,跟着我走到门边。夜风从窗缝钻进来,

吹得桌上那张残页微微翻动。我顺手抄起塞进怀里,推门出去。山道黑得不见五指,

我们贴着墙根走,绕过药庐后的小径。风眠走在前头,耳朵时不时抖一下,

像是听着远处的动静。走到半山腰,一道铁链横在路中,原本拴着的铃铛已经被人剪断。

我蹲下摸了摸锁扣,是新痕。“走快些。”我低声说。她点头,脚步加快。

再往下就是江边了,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远远看见一叶扁舟泊在浅滩,船头坐着个老头,

斗笠压到鼻梁,手里捏着一杆烟锅,火光一明一暗。我停下脚步,风眠也跟着停了。

老头没抬头,只说:“来的不是时候,走的却是时候。”我没应,

盯着他那只露在外面的手——指节泛青,指甲缝里有黑泥,像是常年泡在腐水里。

我往前走了两步,脚踩在湿石上滑了一下,顺势蹲下系鞋带,眼角扫过船底。

甲板边缘有个暗格,缝隙太齐,不像自然裂开。“要过江?”我问。“信我,就能活。

”他吸了口烟,吐出来的是淡灰色的雾,“不信,就回去等天亮。天亮了,你们出不了这山。

”风眠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腕。我知道她在犹豫。我也在想,是不是该回头。可身后是书院,

是那个袖口带蓝布条的院长,是中毒装死的杂役,是随时可能破门而入的刀兵。我背上包袱,

踏上船板。木头发出吱呀一声,像是不堪重负。老头熄了烟,解开缆绳。船缓缓离岸,

江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腥气。风眠坐在我身边,忽然抽了抽鼻子,

耳朵完全竖了起来。我低头看她,她没说话,只是悄悄挪近了些。船行到江心,雾越来越浓。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掀开脚边一块松动的甲板,底下赫然是三个铜壳物件,

连着细线通向舱底。我认得这种构造——祖父医书里提过,北狄用火硝和硫粉做的爆雷,

一点就炸。我慢慢盖上木板,不动声色地把风眠往身后拉了半步。老头在船头掌舵,

背影一动不动。我假装靠过去扶栏,顺手撩了下他的袖口。一道纹身从衣下露出——半朵花,

花瓣扭曲如人脸,和院长手腕上的疤一模一样。风眠这时悄悄化成了狐狸,

雪白的身子蜷在我脚边。她抬起前爪,在我掌心轻轻划了两道,又补了一横。是个“假”字。

我明白了。这船是陷阱,老头是傀儡,渡江不是出路,是杀局。我还来不及细想,

江面突然传来破浪声。四艘快船从雾中冲出,船头燃着火把,弓弩手立在两侧。

中间那艘最大,一人踏步上前,玄袍金带,腰悬长剑。楚曜。他站在船头,风吹动他的衣角,

脸色比月光还冷。咳嗽了一声,声音闷在喉咙里,像砂纸磨过铁皮。“三年不见,

你倒是学会勾结妖物了。”他看着我,剑未出鞘,却直指我的咽喉。我没动,

只往后退了半步,正好挡在风眠前面。嘴上笑了笑:“皇叔咳成这样还亲自跑一趟,

真是……孝感动天。”他没笑,眼神落在风眠身上,又移向她腰间的桃木药锄。

“就是这狐狸?”他伸手解下腰间玉瓶,打开塞子,倒出一粒黑丸,“服下它,我留你全尸。

”风眠忽然站起身,人形摇晃了一下,随即稳住。她的耳朵完全显现出来,

雪白绒毛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她盯着那玉瓶,声音冷得像江水:“你用的‘逆脉散’,

是我母亲临死前封印的毒方。三百年前,楚家先祖靠它夺权,如今你又想靠它续命?

”江面一下子静了。楚曜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他低头看那药丸,

又抬头看她,眼神变了。“你说什么?”“你以为这是解药?”风眠往前一步,声音不大,

却穿透风雾,“那是催命符。再吃三日,你的经脉会从内里烂断,像被虫蛀空的树根。

”楚曜的剑尖微微发颤。我趁机把手伸进袖中,握住那截箭头。只要他再逼近一步,

我就掷向舱底引线,拼个同归于尽。可就在这时,老艄公突然动了。他猛地转身,

一手抓向风眠,嘴里发出嘶哑的吼声,像是被什么控制了。风眠闪得快,但衣袖还是被扯破。

我正要出手,一支箭从侧船射来,正中老艄公胸口。他僵了一下,慢慢跪倒,斗笠掉了下来。

脸上没有痛苦,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临死前,他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楚曜挥手,身后士兵收弓。“围住。”他下令,“别让他们靠岸。”船被困在江心,

四面都是敌船。风眠靠在我肩上,气息不稳,人形开始模糊。我扶住她胳膊,发现她在发抖。

“撑得住吗?”我问。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咬着牙说:“别管我,看对岸。

”我抬头望去。雾散了些,远处江岸隐约可见城郭轮廓,灯火稀疏,却真实存在。

楚曜站在船头,久久没有动作。他把那瓶药重新塞好,收进怀里。然后看着我,

声音低下去:“你母亲走之前……有没有提过东洲藏书阁最底层的那本《灵枢残卷》?

”我没答。他咳嗽两声,抬手示意船只暂不靠近。风中的火把噼啪响了一声,

映得他半边脸明半边暗。风眠靠在我怀里,耳朵渐渐缩回,指尖凉得像冰。我握紧她的手,

另一只手始终按在袖中箭头上。江水拍打着船身,一圈又一圈。4江风还在吹,

船板底下那三枚铜壳物件压着木条,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炸开整条船。我的手还按在袖子里,

指尖贴着那截狼牙箭头,冷得发麻。风眠靠在我肩上,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

可她的手指却轻轻搭在我掌心,留下一道温热的印子。“别闭眼。”我低声说,“看着我。

”她没应,但那只手微微收紧了一下。我明白她在撑,用最后一点力气维持人形。

楚曜站在对面船上,目光扫过我们,又落回她腰间的桃木药锄上。他没下令进攻,也没撤兵,

只是让四艘战船围成半圆,像铁笼一样卡住去路。我知道他在等——等她灵力耗尽,

等她变回狐狸,等一个能动手的机会。风眠忽然动了。她慢慢抬起手,从鬓边扯下一缕头发。

那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什么。她将发丝往江面一抛,声音清冷:“你若不信,

我就让你亲眼看看。”发丝刚触到水面,竟燃起一道幽蓝火焰,顺着水流逆冲而上,

直射夜空。刹那间,东方天际裂开一道口子,云层翻涌,一座宫阙虚影自雾中升起。

九重飞檐层层叠叠,琉璃瓦泛着青光,古藤从空中垂落,缠绕着梁柱,

藤上开出一朵朵小白花,随风摇曳。江面倒影清晰可见,连每一片瓦都像是活的,

在缓缓呼吸。楚曜猛地后退一步,手按剑柄,脸色变了。“这是……”他喃喃。

“药王谷旧址。”风眠站直了些,声音虽弱,却穿透江风,“三百年前,灵祭立誓之地。

今日我以血脉召之现世,只为告诉你一句话——若你伤他一分,明日天下再无解毒之人。

”她指着楚曜怀里的玉瓶,“你吃的不是续命药,是催死方。再服三日,五脏六腑都会烂透,

连骨头都化成灰。”楚曜的手僵在半空。我没说话,只觉掌心那道印痕越来越烫。

那是她刚才留下的,像是一枚契约。我低头看她,她脸色苍白,嘴唇泛青,整个人摇摇欲坠。

可她还是站着,眼睛死死盯着楚曜。良久,楚曜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你以为这就能逼退我?”“你不信?”风眠冷笑,“那你大可试试。

等你毒发时,没人会为你种药,没人会为你守魂。”江面静得可怕。连风都停了。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十年无性姻缘我怀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