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落地窗外的霓虹，林奕晨攥着那张被揉皱的转账单，指节在桌沿叩出闷响："上个月你说要给母亲治病，我转了三百万——"他突然掐住赵薇宜纤细的手腕，"可医院根本查无此人。"

水晶吊灯在赵薇宜瞳孔里碎成冷芒，她漫不经心地甩开林奕晨的手，猩红唇角挑起轻蔑弧度："林总连查人的功夫都要亲自过问？"指尖划过他胸前定制西装的暗纹，突然狠狠揪住领带往下拽，"不如直接问我，当初爬上你的床，是因为爱你，还是爱你的钱？"

林奕晨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喉结滚动着压抑的低吼："在孤儿院，那个抱着我哭着说我们永远不分开的小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永远？"赵薇宜仰头大笑，眼泪却顺着下颌线坠入锁骨，"你以为我跪在你父亲面前，看着他把支票甩在我脸上的时候，还会相信童话？"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林奕晨，爱情这东西，在我的世界里比你皮鞋上的灰还要廉价。"

窗外惊雷炸响，林奕晨松开手的瞬间，赵薇宜踉跄着撞翻水晶花瓶，水晶花瓶碎裂的声响里，她弯腰捡起锋利的瓷片，在掌心划出渗血的月牙："想要答案？"赵薇宜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那就用你的余生，慢慢看我怎么把你榨得连渣都不剩。"

林奕晨望着她掌心蜿蜒的血线，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也是这样倔强地攥着玻璃碴，挡在被欺负的自己面前。记忆与现实重叠的刹那，他扯下领带裹住她的伤口，却换来一记冷笑。

赵薇宜嘲讽道“神经病”，说完赵薇宜便离开了。

当他接到电话冲到她公寓时，正对上她摔碎相框的背影。满地碎片中，是泛黄的合照——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孩子在孤儿院的梧桐树下比着剪刀手。"好看吗？"赵薇宜赤脚踩过玻璃渣，血珠滴在照片上，"你父亲用这些照片威胁我离开你，说我这种人不配拥有幸福。"

林奕晨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却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这是他找人干的。从那以后我就知道，钱能买到命，能买到恨，唯独买不来爱。"她抓起桌上的红酒泼在他脸上，"但我要让你记住，被恨折磨的滋味！"

暴雨再次倾盆，林奕晨颤抖着掏出那份亲子鉴定——原来他与父亲并无血缘关系，当年的收养不过是场商业作秀。他冲向赵薇宜的公寓，却只看见满地狼藉，以及那张合照背面的字迹："晨晨，我把爱你这件事，活成了最锋利的刀。"

赵薇宜说“我们都各自冷静一下吧”！

林奕晨问：“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我的钱？”

“别那么无聊好吗？”赵薇宜回答，说完便出门了。

林奕晨在收拾东西时看到赵薇宜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梧桐叶，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今天又在他公司楼下徘徊，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原来真有人能把谎言说成真话。"最后一页写着："等你看到这些时，我应该已经在地狱了，但是你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

他发疯般拨打那个早已拉黑的号码，听筒里却传来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突然想起她说过的话："凌晨三点的天台能看见最亮的星星。"驱车赶到时，只见她站在边缘，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

"薇薇！"林奕晨的嘶吼划破夜空，"我看到了照片，也知道了真相！"他踉跄着掏出亲子鉴定书，"我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当年你被威胁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赵薇宜回头时，泪水在脸上蜿蜒出冷笑："都他妈太晚了，什么都没有了"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林氏集团违法交易的证据，"我已经把这些发给了所有媒体，我们不死不休，这辈子没算完的账，下了地狱再算，如果上天让我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纠缠你。"风掀起她单薄的裙摆，像只即将破碎的蝴蝶。

林奕晨扑过去的瞬间，她松开了手。坠落的身影与记忆里那个为他挡住拳头的小女孩重叠，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半空中，林奕晨突然伸手环住她的脖颈："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赵薇宜怒吼到“林奕晨，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跳下来？为什么？”

次日新闻头条炸开：林氏集团继承人与神秘女子跳楼身亡。

而在他们坠落的草坪上，两株嫩芽破土而出，叶片交缠的缝隙里，藏着半枚锈蚀的银色戒指——那是十二岁那年，他在许愿池边送给她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