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晚,一颗肾换来全家富贵。我是全村艳羡的“孝女”,用我的一颗肾换回了弟弟的命,
用我十年的血汗钱为他在城里买了婚房。可当我被裁员,
拖着病体回到这个我用命换来的家时。迎接我的不是安慰,而是地下室冰冷的铁锁。
父母狞笑着,要把我嫁给村里臭名昭著的家暴男,只为那三十万彩礼,
好给他们的宝贝儿子创业。那些曾把我捧上神坛的乡亲,如今成了帮凶,日夜看守,
堵死我所有生路。他们以为我任人宰割,榨干我最后一滴血。却不知道,
我日夜戴在头上的那支发簪里,藏着一枚微型摄像头。一场惊天动地的直播,正在倒计时。
而我,将亲手为他们所有人,敲响丧钟。1我叫苏晚,刚拿到N+1的裁员赔偿金。
大厂的螺丝钉不好当,十年高强度的工作,加上捐肾后亏空的身体,让我早已疲惫不堪。
这笔钱,加上我做自媒体博主的副业收入,足够我安心躺平一阵子了。我决定回老家,
那个我用血汗钱翻盖了二层小楼的家,好好休养。车到村口,我提着给父亲买的两瓶茅台,
给母亲挑的翡翠手镯,还有给弟弟苏明哲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深吸了一口乡下的空气。
我妈眼尖,老远就迎了上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东西,笑得合不拢嘴:“哎哟我的好闺女,
回来就回来,还买这么多东西!”她拉着我的手,把那翡翠镯子直接戴上,
在阳光下翻来覆去地看,对着聚拢过来的邻居大声炫耀:“看看,我女儿,大公司的工程师,
孝顺!有出息!”父亲背着手跟在后面,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
邻居们艳羡的目光和恭维的话语,像潮水一样涌来。我笑着应付,
心里却只想着能好好睡一觉。晚饭丰盛得像过年,满桌都是我爱吃的菜。
母亲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晚晚,在外面辛苦了,多吃点,看你瘦的。
”弟弟苏明哲摆弄着他的新电脑,嘴里冒着一堆我听了都想笑的词:“姐,我跟你说,
我这个项目,就是站在风口上的猪,只要启动资金到位,绝对能一飞冲天!
”他唾沫横飞地描绘着他的创业蓝图,眼神却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
我爸呷了口我带回来的茅台,满足地咂咂嘴:“明哲这事,还得你这个当姐姐的多帮衬。
”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我是这个家最大的功臣。我放下筷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便轻描淡写地开了口。“公司业务调整,我被裁员了,拿了N+1。正好身体也不太好,
打算趁机在家休息一阵子。”我的话音刚落。“啪嗒。”是母亲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的声音。
饭桌上热烈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变得死寂。上一秒还满脸红光的父亲,
脸“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黑得像锅底。他猛地一拍桌子,
整张桌子的碗碟都跟着跳了起来。“废物!”一声暴喝,震得我耳膜生疼,“养你这么多年,
指望你给你弟凑创业的钱,你倒好,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妈也彻底撕下了慈母的面具,
声音尖利得刺耳:“三十多岁的人了,工作都丢了,还有脸回家来?你的存款呢!
你这些年攒的钱呢?我告诉你苏晚,那都是给你弟准备的!”我看着他们狰狞的嘴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他们关心的从来不是我累不累,身体好不好。
他们只关心我这只会下金蛋的鸡,还能不能继续下蛋。我不是他们的女儿。
我只是苏明哲的备用肾,和一台会走路的提款机。2我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
连呼吸都带着刺痛。我没有再争辩,因为我知道,跟一群只认钱的畜生,是讲不通道理的。
当晚,我妈以“怕你乱花钱”为由,带着我爸闯进我房间。“身份证、银行卡、手机,
都拿出来,我们给你保管。”我妈摊开手,语气不容置喙。我爸堵在门口,像一尊门神,
那眼神分明在说,今天不交出来就别想完。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从钱包里抽出所有卡片,
连同手机一起,扔在桌上。我妈迅速将东西扫进自己兜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即又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楼上你弟要结婚,你一个被辞退的住着晦气,今晚开始,
你睡地下室去。”地下室阴冷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只有一盏昏黄的孤灯。
我捐肾后身体本就虚弱,医生千叮万嘱不能受凉劳累。
可我妈第二天就将全家积攒了一周的脏衣服,像小山一样堆在我面前。“洗衣机费电,
你现在没工作,就多干点活。”她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冰冷的水刺得我骨头缝都疼,
腰部的旧伤更是针扎一样。弟弟苏明哲则彻底把我当成了免费保姆,对我颐指气使。“苏晚,
我渴了,倒水!”“苏晚,这菜是人吃的吗?盐不要钱啊!”这天中午,
他嫌我做的红烧肉太肥,竟直接端起滚烫的盘子,朝着我的脚边狠狠扣下!
“嘶——”滚烫的油汁溅在我的脚踝上,瞬间烫起一片红。我再也忍不住,
猛地站起来:“苏明哲,你别太过分!”“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爸蒲扇般的大手打得我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麻木。他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横飞:“反了你了!你这条命都是我们给的,那颗肾也是我们让你捐的!
现在让你干点活怎么了?我们苏家没有你这种白眼狼!”我捂着脸,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笑了。原来,在这座我用十年血汗钱盖起来的房子里,我不是女儿,不是姐姐,
我只是一件用旧了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器官容器。他们以为,
这样就能榨干我最后一滴血。我开始装病,每天咳得撕心裂肺,咳得脸色苍白,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他们果然放松了警惕,只当我是个快死的累赘。
趁着他们外出打牌的空隙,我拖着“病体”挪到地下室的角落,
翻出了我那个被他们嫌弃太土气而丢在这里的旧行李箱。在夹层里,
我摸出了那支陪伴我多年的木质发簪。这支发簪,是我多年前以防万一,
花重金定制的微型摄像录音笔。我将它重新插回头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却眼神冰冷的自己,我轻轻按下了启动键。3我开始假意顺从。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们辱骂和奴役。我拖着“病体”,
用冰冷刺骨的井水洗着全家的衣服,腰部的旧伤疼得我直不起身,我妈就在一旁嗑着瓜子,
监工似的念叨:“一个肾的人就是不值钱,干点活都蔫了吧唧的,以后谁家敢要你?
”我爸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我听见他和我妈盘算:“等过两天王媒婆来了,
找个差不多的就赶紧把她嫁了,怎么着也能换一笔钱,不能让她在家白吃饭。
”发簪里的微型设备,将这一切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这天,
苏明哲带了几个狐朋狗友回家打牌,屋里乌烟瘴气。他翘着二郎腿,
朝着在厨房忙碌的我大喊:“苏晚,没长耳朵啊?没看我兄弟们来了?赶紧的,
切盘水果出来!”我端着果盘走出去,低着头,不敢看那些人探究的目光。
苏明哲却一把拉住我,得意洋洋地向他那群朋友炫耀:“看,这就是我姐,名牌大学毕业,
以前还是什么狗屁工程师呢。现在?我们家的免费保姆,哈哈哈!”那群人跟着哄堂大笑,
笑声刺耳又恶心。我端着盘子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麻木的表情。几天后,村里最能说会道的王媒婆扭着腰上门了,
我爸妈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把人请进堂屋。我借口去院里晒被子,悄悄躲在窗户底下,
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就是邻村瘸腿的那个刘老五,年纪是大了点,四十多了,
还死了两任老婆,不过人家出手大方,愿意出三十万彩礼!”王媒婆的声音又尖又亮。
我妈有些犹豫:“三十万?那敢情好。可……他不是说会打人吗?”“嗨呀,嫂子,
”王媒婆拍着大腿,“男人嘛,哪个没点脾气?再说了,苏晚这情况,少个肾,
以后能不能生都难说。刘老五不嫌弃,三十万正好给明哲做本钱,这买卖多划算!
”我爸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三十万,一分不能少!”三十万。原来,我这条命,
我那颗肾,我这十年的血汗,最后只值三十万。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浑身都僵住了。从那天起,我开始变得“不正常”。我时常对着墙角发呆,嘴里念念有词,
吃饭时会突然把筷子掉在地上,吓得他们一哆嗦。他们以为我被逼疯了,对我放松了警惕,
只等着三天后把“货”送出门。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夜里,我趁着他们都睡熟,
从床板底下摸出了一台早就没电关机的老年机,又从发簪的暗格里,
抠出了一块小小的备用电池。这是我最后的底牌。我躲在发霉的被子里,
微弱的屏幕光照亮了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我颤抖着手,
给我远在异地的闺蜜发出了一个预设好的代码。只有两个字。“收网。
”4婚期被定在了三天后,那个瘸腿家暴男的三十万彩礼,成了悬在我头顶的断头刀。当晚,
夜色如墨。我听着隔壁父母房间传来均匀的鼾声,和苏明哲打游戏骂骂咧咧的声音,
用一根从旧床板上撬下来的铁丝,对准了地下室那把生了锈的铜锁。我的手抖得厉害,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具被掏空了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我不敢走大门,那条路通向的是全村人的眼睛。我选择了屋后的荒山,
那是我小时候常去采野果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我唯一的生路。凌晨的山里阴冷刺骨,
锋利的树枝划破我的手臂和脸颊,一道道***辣的疼。我却感觉不到,这点皮肉之苦,
比不上我心上被剜去的万分之一。我的目标很明确——村口的苏氏祠堂。那是我们村的脸面,
是宗族权力的象征,也是全村唯一一个为了发展旅游,装了24小时公共WiFi的地方。
用他们标榜自己的东西,来撕烂他们的脸皮,再合适不过。
祠堂巨大的牌匾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我缩在牌匾后的阴影里,用冻得僵硬的手指,
将老年机开机,换上那块藏在发簪里的备用电池。屏幕亮起微光,我熟练地连上WiFi,
登录了我那个已经积灰的百万粉丝美食账号——“晚晚的厨房”。
看着后台那一百多万的粉丝数,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我的粉丝们,
看到我教他们做的红烧肉,被我弟扣在我脚边时,会是什么表情。
我将发簪的接口连接上手机,深吸一口气,开启了直播。直播的标题,我只敲了几个字。
《我用一颗肾,换来一座牢笼》直播间刚一打开,只有寥寥几百人,弹幕上飘过几条。
“晚晚终于上线了!还以为你退网了呢!”“这个标题什么意思?新的美食故事吗?
”“主播怎么不开灯?脸怎么回事?受伤了?”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发簪里的录音和视频,
一段段地播放出来。画面很晃,但声音清晰得令人发指。先是我妈嗑着瓜子,
尖酸地数落:“一个肾的人就是不值钱,干点活都蔫了吧唧的。
”然后是我爸阴沉的声音:“三十万,一分不能少!就这么定了!”接着,
是苏明哲得意洋洋的炫耀:“看,这就是我姐,我们家的免费保姆!”最后,
是王媒婆那笔肮脏的交易,和那盘被狠狠扣在我脚边,热气腾腾的红烧肉。
直播间死寂了三秒,然后,彻底爆炸。在线人数从几百,瞬间飙升到几万,十几万,
几十万……弹幕像疯了一样滚动,快到根本看不清。“***!!!这是真的吗?
这不是剧本吧?!”“是晚晚的声音!天啊!她被囚禁虐待了!”“报警!妈的快报警!
地址在哪里?!”“三十万卖女儿???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那个男的还是个瘸腿家暴犯!
”“人肉!求求了!把这家人给我人肉出来!我要让他们社会性死亡!
”巨大的舆论终于惊动了这个沉睡的村庄。祠堂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我爸和我弟苏明哲冲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群族人,个个手里都抄着家伙,
面目狰狞。“苏晚!你这个***!你敢坏我们家的名声!”我妈的哭嚎声尖利刺耳。
苏明哲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姐,你疯了!快把直播关了!”我看着他们,举着手机,
镜头对准了他们每一个人扭曲的脸。我爸从人群里抢过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双眼赤红,
一步步朝我逼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家门不幸的畜生!”他怒吼着,
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我的头狠狠砸了下来!
5那根裹挟着风声的木棍停在我的头顶,我甚至能看清上面粗糙的木刺。举着棍子的我爸,
脸上的狰狞还没来得及褪去,就僵在了那里。祠堂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刺眼的闪光灯疯狂亮起,咔嚓咔嚓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敲得人心慌。冲进来的不是警察,
而是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狼群,
瞬间将这小小的祠堂挤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妆容精致,
气质雍容,与这个破败的村庄格格不入。她一眼就锁定了人群中的我,随即,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涌出悲痛,她踉跄着朝我扑过来,凄厉地哭嚎:“晚晚!我的女儿!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我彻底懵了。这个女人……我一岁时就抛弃我的亲生母亲,
如今是国内知名的女企业家,林雪华。我爸妈也懵了,特别是看到那些对准他们的镜头,
他们脸上的凶狠瞬间变成了不知所措的慌乱。林雪华一把抱住我,
对着周围的记者声泪俱下地控诉:“各位媒体朋友看看!看看!
这就是我那个被拐卖了二十年,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她的养父母就是这么虐待她的!
”她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份文件,高高举起:“这是我跟晚晚的DNA亲子鉴定报告!
铁证如山!”记者们疯了,闪光灯几乎要将人的眼睛闪瞎。“林总,
您是说苏晚小姐是被拐卖的?”“请问您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这家人的虐待行为持续多久了?”原来,她一直在暗中关注我。我这次的直播,
不过是她早已写好的剧本里,最精彩的一幕***。她要借着这泼天的舆论,
名正言顺地夺回我,再把苏家这块沾在她身上的污点,彻底碾碎。我爸终于反应过来,
他看着林雪华,又看看周围的镜头,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他气急败坏地嘶吼道:“你放屁!是你!是你当年嫌她是个女儿,亲手把她卖给我们家的!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所有镜头的焦点,瞬间从林雪华悲痛的脸上,
转移到了我爸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快门声响得更密集了。“卖女儿?天啊,
这又是一个大新闻!”“快录下来!别漏了!”我爸吼完就后悔了,脸色瞬间煞白。
我妈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苏明哲更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这句话一出口,
他的人生就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警笛声由远及近,姗姗来迟的警察终于挤了进来,
现场乱作一团。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就护在了我身边,
将我和混乱的人群隔离开。林雪华擦干眼泪,恢复了企业家的冷静与强势,她扶着我的手臂,
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晚晚,跟妈妈回家。”我被保镖护送着,
第一次坐上了那辆在村里出现过、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劳斯莱斯。车门关上的瞬间,
隔绝了祠堂里所有的哭喊与咒骂。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村庄,
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名义上的“亲生母亲”。她正拿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