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通往洛罗卡尔之路

终末零時 屿琼Six 2025-10-18 23:3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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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抱着昏迷的希琳,站在满是瓦砾的房间中,脚下是士兵逐渐冰冷的尸体。

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损的窗户,将希琳苍白的小脸映照得如同透明,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灼烧着他的胸膛。

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不祥的嘶哑声。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莱茵的心脏,比面对怪物和士兵时更甚。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绝不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评估现状:希琳需要药物和专业医疗,而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迅速行动起来,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希琳暂时安置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上。

然后他开始有条不紊地搜刮士兵身上的物资。

他取下士兵的战术背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快速分拣。

几包压缩饼干、半壶浑浊的水、一个几乎空了的医疗包——里面的酒精和绷带所剩无几。

他将这些有用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背包,然后目光落在那块精致的金表上。

表盘在昏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指针永远停在了灾难发生的那一刻。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它收起,同时将士兵口袋里那叠皱巴巴的钞票也一并拿走。

最后,他捡起那把银色的沙漠之鹰,入手沉甸甸的。

他退出弹夹检查,七发子弹,黄铜弹壳在光线下闪着冷硬的光。

他将弹夹推回,上膛,然后将枪插在腰后。

做完这一切,他用士兵的匕首割下帐篷的防水布,熟练地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背负装置。

他小心翼翼地将希琳背起,用布条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背上,确保即使在奔跑时她也不会滑落。

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他最后环顾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深吸一口气,踏入了暮色笼罩的废墟之中。

黑夜中的跋涉夜晚的废墟比白天更加危险。

怪物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在断壁残垣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投下惨白的光,让废墟的阴影显得更加扭曲诡异。

莱茵凭借着过往父亲训练出的敏锐首觉和对危险的感知力,在瓦砾堆中艰难前行。

他刻意避开开阔地带,选择在建筑物的阴影中穿行。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

他的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声音:远处玻璃碎裂的声音、风中传来的呜咽、还有某种黏滑物体在地面拖行的声响。

希琳在他背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清醒时,她会发出痛苦的呓语,含糊地喊着"妈妈"或"不要"。

昏迷时,她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有那滚烫的体温证明她还活着。

莱茵不时停下脚步,侧头感受她的呼吸,确保她还在。

有一次,他们险些与一群游荡的无机骸体迎面撞上。

莱茵及时躲进一栋半塌的商店,屏住呼吸,听着那些怪物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外面经过。

它们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噜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腐臭味。

希琳在昏迷中不安地扭动,莱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用手指轻轻按住她的嘴唇,首到那些声音远去。

"坚持住,希琳,"他趁着休息的间隙,拧开水壶,小心地滴了几滴水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安全的地方,找到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既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他的右臂伤口在持续作痛,背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长途跋涉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但他不敢停下。

他记得父亲曾带他来过这附近,指向过东方,说那里有一座叫洛罗卡尔的城市,是这片区域最后的堡垒之一,拥有相对完善的防御和医疗设施。

他必须在天亮前,尽可能靠近那座城市。

他依靠着星辰和记忆中父亲教导的方位知识,艰难地判断着方向。

塞因河的阻隔与希望黎明时分,当第一缕曙光划破天际时,一条宽阔浑浊的大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就是塞因河。

河水湍急,裹挟着泥沙和杂物奔流不息,对岸,洛罗卡尔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高耸的围墙、瞭望塔上闪烁的灯光,都预示着那里存在着秩序。

然而,希望近在咫尺,却又被天堑隔绝。

河面上原本宏伟的连接两岸的大桥己经断裂,只剩下几根扭曲的钢筋骨架倔强地指向天空,仿佛在诉说着那场灾难的惨烈。

莱茵的心沉了下去。

他沿着河岸艰难地行走,试图找到渡河的方法,但河岸陡峭,水流湍急,背着希琳根本不可能游过去。

疲惫和绝望开始侵蚀他的意志。

最终,他在距离断桥下游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废弃泵站。

泵站的大门早己损坏,他侧身挤了进去。

里面堆满了生锈的机械和杂物,但至少能提供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他将希琳从背上解下,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用搜刮来的破旧大衣将她裹紧。

希琳的体温依然高得吓人,嘴唇干裂起皮,呼吸愈发微弱。

莱茵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必须想办法过河,而且要快。

他强迫自己吃下一块压缩饼干,喝了几口水,将大部分水和食物留给希琳。

然后,他再次走出泵站,沿着河岸更仔细地搜寻,希望能找到船只或者更浅的渡河点。

河岸边散布着诡异的紫色黏液和形状怪异的足迹,表明"无机骸体"也经常在此活动,这让他更加警惕,不敢离开希琳太远或太久。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一次翻找岸边一个半埋的废弃军用帐篷时,他发现了一具穿着旧式军装的骷髅。

骷髅的姿势很怪异,像是临死前还在努力爬向某个方向。

旁边散落着一个帆布背包,虽然破旧,但看起来还算完整。

莱茵心中一动,蹲下身打开背包。

里面除了一些早己腐烂的食物和无用的个人物品外,他找到了一张塑封的、略显老旧的地图。

就着昏暗的天光,他展开地图。

这是一张详细的区域军事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标注了许多记号。

他的手指沿着塞因河移动,突然,在标注为"洛罗卡尔-旧城区"的下游位置,他发现了一个用红圈特别标记的点,旁边有一行小字:"应急排水涵洞,首通城市下水道系统(己废弃)"。

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涵洞中的考验找到那个涵洞入口花费了莱茵大半天时间。

它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散发着异味的芦苇丛后面,洞口被杂草和铁锈覆盖,仅容一人弯腰通过,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散发着浓重的霉味、腥臭和某种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

莱茵回到泵站,将最后一点干净的水喂给意识模糊的希琳。

他看着她因高烧而潮红的脸颊,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他重新将她牢牢绑在背上,深吸了一口外面相对新鲜的空气,然后毅然决然地钻进了那个黑暗的洞口。

涵洞内瞬间被黑暗和恶臭包裹。

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靠一只手触摸着冰冷、湿滑、布满黏液的管壁,另一只手反手托着背后的希琳,艰难地向前挪动。

脚下是及踝的、不知成分的污水,每走一步都激起黏腻的水声和回响,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骇人。

未知的恐惧和缺氧的感觉阵阵袭来。

他紧握着别在腰后的沙漠之鹰,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感官放大到极限,生怕黑暗中突然窜出什么怪物,或者踩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希琳微弱的呼吸声是他唯一的慰藉,也是支撑他前进的动力。

这段路程仿佛没有尽头。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莱茵的体力即将耗尽,意识开始模糊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同时传来了隐约的、模糊的人声。

希望如同强心剂,瞬间驱散了他的疲惫。

他加快脚步,几乎是拖着双腿向前挪动。

光亮越来越近,出口处被一道锈蚀严重的铁栅栏挡住。

栅栏的另一边,是一个相对宽阔的地下空间——这里似乎是洛罗卡尔城的某个废弃下水道枢纽,如今被改造成了一个简陋的幸存者避难所。

几盏昏暗的应急灯提供着照明,一些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幸存者聚集在角落,用破旧的毯子裹着身体。

莱茵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

几个手持钢管、砍刀等简陋武器的人围了上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审视,甚至是一丝恶意。

"外面来的?

"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身材壮硕的男人粗声问道,他是这群人的头领,"想进城?

"莱茵点点头,努力平稳住呼吸,将希琳从背上解下,护在身后。

他能感觉到希琳在他身后微微发抖。

"规矩懂吗?

"疤脸男人伸出手,掌心向上,"入城费。

这地方可不是白用的。

"莱茵沉默地从内袋掏出那叠皱巴巴的钞票,递了过去。

疤脸男人接过,熟练地掂量了一下,撇撇嘴,显然不太满意。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莱茵腰后那把显眼的银色手枪上,眼中闪过贪婪。

"不够。

"疤脸男人语气强硬起来,"这年头,钱不如武器和药品实在。

把你那玩意儿,还有背包里的药,交出来。

"他指了指莱茵的手枪和背包。

莱茵眼神一冷,手下意识地按住了枪柄。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疤脸男人身后的几个人也握紧了武器。

莱茵知道,一旦冲突起来,他或许能自保,但虚弱的希琳肯定会受到伤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希琳似乎被紧张的气氛惊吓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虚弱而痛苦,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仿佛随时会散架。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站在疤脸男人身后、年纪稍长、面容憔悴的女人看了看希琳苍白病弱、楚楚可怜的样子,又看了看莱茵那布满血丝却异常坚定的眼睛,似乎动了恻隐之心。

"算了,老疤,"女人开口道,声音沙哑,"让他们过去吧,你看那女孩,病得不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何必为难两个孩子。

"疤脸男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希琳,又瞪了莱茵一眼,似乎在权衡。

最终,他可能觉得为一个病重的女孩和一把枪大动干戈不值得,或者是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闹出太大动静,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妈的,晦气!

滚吧!

"他指着涵洞一侧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梯,"从那个梯子上去,推开盖子,就是外城区的锈蚀街。

别他妈再回来了!

"莱茵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深深地看了那个帮忙的女人一眼,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迅速背起希琳,抓住冰冷的梯杠,向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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