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看了看手机,十点十五分,又是一个迟到的早晨。
身旁的卫萱萱还在熟睡,她侧着身子,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呼吸均匀。
萧威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昨晚的争吵又浮现在脑海中。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喝酒还会干什么?
"卫萱萱站在厨房门口,冷眼看着他把第三罐啤酒打开,"人家王明都升主管了,你呢?
还在原地踏步。
"萧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这是卫萱萱最喜欢的洗衣液味道,结婚三年来从未换过。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她。
昨晚她值夜班,凌晨两点才回来,现在正是补觉的时候。
萧威站在床边,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突然想起三年前她穿着白大褂,在医院的走廊上对他微笑的样子。
那时候的卫萱萱还会温柔地安慰他,会在他加班到深夜时煮一碗热腾腾的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萧威记不清了,只记得最近半年,她的抱怨越来越多,笑容越来越少。
浴室里,萧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下一片青黑,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脸颊,却怎么也洗不去那种疲惫感。
厨房里,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餐桌上还放着昨晚的残局——两个空啤酒罐,一包开了封的花生米,还有卫萱萱随手扔在那里的护士帽。
萧威把护士帽拿起来,指尖触到帽檐上别着的银色徽章,那是她去年获得优秀护士的证明。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公司的来电。
萧威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快步走到阳台才接起电话。
"萧威,你人呢?
"主管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十点半的会议你忘了?
张总等着看你的方案呢!
"萧威的心猛地一沉。
他确实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昨晚被骂得狗血淋头后,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借酒消愁,哪里还记得什么方案。
"我、我马上到。
"他压低声音说。
"快点!
"主管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萧威手忙脚乱地换衣服,西装皱巴巴的,领带也不知道扔哪去了。
他翻箱倒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