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未央小说

情殇未央小说

作者: 真刺激1995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情殇未央小说大神“真刺激1995”将楚殇云若璃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繁华倾暗夜逃亡大楚王朝的上元本该是万家灯火、笑语喧阗的时云府却被一片死寂笼云若璃将暖炉揣在袖指尖仍冻得发方才父亲还在书房教她临摹《兰亭集序砚台里的墨汁尚未凝府外突然传来金戈交击之“大小快走!”老管家福伯浑身是血地撞开房银灰色的鬓发被血浆黏在脸颊他颤抖着将一块刻着云家徽记的玉佩塞进她手“从密道往城郊玄心观找玄风道长!”雕花窗棂突然炸碎裂...

2025-08-17 12:49:53

繁华倾塌,暗夜逃亡大楚王朝的上元节,本该是万家灯火、笑语喧阗的时刻,

云府却被一片死寂笼罩。云若璃将暖炉揣在袖中,指尖仍冻得发颤。

方才父亲还在书房教她临摹《兰亭集序》,砚台里的墨汁尚未凝干,

府外突然传来金戈交击之声。“大小姐,快走!”老管家福伯浑身是血地撞开房门,

银灰色的鬓发被血浆黏在脸颊上。他颤抖着将一块刻着云家徽记的玉佩塞进她手心,

“从密道走,往城郊玄心观去,找玄风道长!”雕花窗棂突然炸裂,

碎裂的琉璃溅在紫檀木书桌上,将那幅未完成的字帖划得粉碎。

云若璃眼睁睁看着穿铁甲的卫兵像潮水般涌入庭院,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云相勾结北狄,意图谋反,陛下有旨,满门抄斩!”尖利的宣旨声刺破夜空,

伴随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云若璃被福伯拽着往后院跑,穿堂而过时,

正撞见大哥云飞扬提剑对抗卫兵,他胸前的箭伤汩汩淌血,却仍在嘶吼着让她快跑。“若璃!

活下去!”密道入口藏在假山石缝里,福伯扳动机关时,被一支流箭穿透胸膛。

老人倒在她面前,最后望向她的眼神里,有不舍,更有沉甸甸的嘱托。“大小姐,

别回头……”云若璃跌进密道时,身后传来梁柱坍塌的巨响。

潮湿的泥土气息呛得她咳嗽不止,指尖摸到的石壁爬满青苔,黏腻得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

她不敢点灯,只能凭记忆顺着石阶往下走,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微光。她拨开丛生的荆棘钻出地面,

发现自己竟站在乱葬岗边缘。腐烂的棺木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磷火在枯枝间幽幽跳动,

映得她苍白的脸忽明忽暗。云若璃捂住嘴才没哭出声来。三个时辰前,

她还是那个在暖阁里抚琴、在花厅里品茶的云家嫡女,身上的云锦襦裙绣着金线缠枝纹,

连裙摆扫过地面都要丫鬟立刻擦拭干净。而现在,她的裙摆沾满泥污,发髻散乱,

袖中那块暖炉早已失去温度。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响,已是三更天了。

冷风卷着细雨刮过脸颊,她突然想起去年上元节,萧逸轩曾笑着对她说:“若璃你看,

这满城灯火,将来都会是我们的。”那时他还不是太子,只是个意气风发的皇子,

而她是众星捧月的相府千金,两人站在城楼上,看花灯如昼,

以为未来真的会像那夜的月光般澄澈明亮。可现在,云家没了。她攥紧手心的玉佩,

冰凉的玉质硌得掌心生疼。这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也是证明云家清白的唯一线索。

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却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不能倒下。

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玄心观所在的西山跑去。裙摆被荆棘勾破了好几处,脚踝也扭伤了,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隐约传来马蹄声,她慌忙躲进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里,

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卫兵的呵斥声从百米外传来,

火把的光晕在林间晃动。云若璃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这双手昨天还在拨弄琴弦,今天却要在泥地里刨食,在黑暗中逃亡。

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渐渐远去。她从树洞里爬出来,跪在泥泞中干呕了半天,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终于看到了玄心观的飞檐翘角,

掩映在苍翠的松林里,像一尊沉默的佛。就在她以为能喘口气时,身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狭路逢君,携手同行玄心观的晨钟余音未散,云若璃的脊背已被冷汗浸透。

那两个黑衣人呈夹击之势逼近,弯刀划破空气的锐响像毒蛇吐信,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父亲送的防身匕首,却在逃亡时遗失在乱葬岗的荆棘丛里。

掌心那块云家玉佩被攥得滚烫,冰凉的玉棱硌着皮肉,倒让她生出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

“云家余孽,倒是比老鼠能躲。”左侧的黑衣人舔了舔刀刃上的寒光,

袖口露出的蛇形刺青在晨光里泛着青黑,“拿你的命来祭我家主子的步步高升!

”刀锋离咽喉只剩三寸时,云若璃几乎要闭上眼。却见一道黑影裹挟着劲风从天而降,

玄铁短刃与弯刀相撞的脆响震得她耳膜发疼,火星溅落在她散乱的鬓发间。

来人身形挺拔如松,玄色劲装紧裹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反手时短刃划出半道冷弧,

精准挑落右侧黑衣人持刃的手腕。断骨声伴随着惨叫刺破晨雾,那人滚落在地时,

他已一脚踩住了另一人的后心。“谁派你们来的?”男人的声音比山巅的积雪还要冷,

云若璃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与她相似的痛楚,

却又覆着层寒冰般的戒备。他下颌线绷得极紧,唇色淡薄,

唯有握刀的指节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倒地的黑衣人突然怪笑起来:“楚殇,

你以为护得住这小娘子?咱们都是一样的丧家犬……”话音未落,玄铁刃已没入他后颈。

楚殇抽刀时溅起的血珠落在石阶上,与云若璃裙摆的泥污混作一团。

他转身的动作带着杀伐后的凛冽,目光扫过她时,像在打量一块随时会碎的琉璃。“跟我来。

”云若璃愣在原地,直到他已走出数步才慌忙跟上。他的步伐极大,

她扭伤的脚踝每落一步都针扎似的疼,却不敢出声。山道旁的青松沾着晨露,

滴落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倒比两人的呼吸声还要响。转过山腰的转角,

他忽然停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洞壁被藤蔓遮掩,若非他伸手拨开,根本看不出入口。

“进去。”他言简意赅,自己则守在洞口,背对着她擦拭短刃上的血迹。

云若璃缩在洞内最深处,借着透进来的微光打量他的背影。他肩膀宽阔,

却带着种孤狼般的孤寂,让她想起昨夜在乱葬岗见到的孤坟。

她突然轻声问:“你认识那些人?”他擦拭刀刃的动作顿了顿:“与你无关。

”“可他们叫你楚殇。”她攥紧手心的玉佩,“他们说……你也是丧家犬。

”洞外的风声突然变得尖锐,楚殇猛地回头,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冻结。

但他看到她眼底未干的泪痕,以及那双澄澈眼眸里的倔强时,戾气竟莫名散了几分。

“云相府满门抄斩,你不该活着。”他转过身来,短刃在指间转了个利落的圈,“留着你,

是累赘。”“我能自己走。”云若璃咬着下唇站起来,脚踝的剧痛让她踉跄了一下,

“多谢公子相救,就此别过。”她扶着洞壁往外挪的模样,像极了暴雨中折翼的蝶。

楚殇看着她沾满泥污的裙角,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自己也是这样拖着断腿,

从被烧得焦黑的家门里爬出来。“玄心观已经被围了。”他重新望向远山,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要往哪里走?”云若璃的动作僵住了。晨雾渐渐散去,山下隐约传来铠甲相撞的声响。

她这才明白,那些黑衣人根本是诱饵,真正的天罗地网早已布在通往道观的路上。

“他们……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父亲忠君爱国,云家世代清廉……”“忠君爱国?”楚殇冷笑一声,

短刃在阳光下闪过冷光,“这三个字,最是杀人不见血。”他的眼神里突然燃起烈焰,

又迅速被寒冰扑灭。云若璃从那瞬间的情绪里捕捉到熟悉的痛楚,

与大哥倒在血泊里的眼神如出一辙。她忽然鼓起勇气:“你也有想报仇的人,对不对?

”楚殇的手猛地收紧,短刃的寒光映在他眼底。“我知道云家是被冤枉的。

”云若璃向前迈了半步,尽管双腿还在发抖,“我有证据,就在这玉佩里。

只要找到玄风道长,就能……”“玄风死了。”楚殇打断她,声音里带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三个月前,就死在禁军手里。”最后一丝希望像被狂风撕碎的纸鸢,云若璃踉跄着后退,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岩壁上。原来福伯用命换来的生路,从一开始就是条死胡同。

她捂住脸蹲下去,压抑的呜咽终于冲破喉咙,像只被暴雨淋湿的幼兽。楚殇站在洞口,

听着身后压抑的哭声,握着短刃的手松了又紧。山风卷着松涛掠过耳畔,

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活下去,才能看到真相大白的那天。”“起来。

”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的寒冰似乎化了些,“想报仇,就别像条狗一样哭。

”云若璃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到他扔过来一个油纸包。打开时里面是块冷硬的麦饼,

还有一小瓶伤药。“往西走,穿过黑风林能避开官道。”他重新将藤蔓掩回洞口,

“我要去洛阳,不顺路。”她望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喊道:“楚殇!

”他停在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半边脸亮着,半边脸隐在暗里。“我跟你走。

”云若璃擦掉眼泪,将麦饼塞进怀里,“黑风林里有狼群,我认识草药,能帮你处理伤口。

而且……”她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多个人,总能多份力气。”楚殇沉默了片刻,

山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最终只是往洞口挪了挪,给她让出条通路。

“走快点。”云若璃瘸着腿跟上时,发现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晨光穿过松针落在他发顶,

镀上层柔和的金边,倒冲淡了几分戾气。她忽然觉得,或许这条看不到尽头的逃亡路,

不再是她一个人走了。旧忆如潮,青梅旧梦黑风林的夜雾带着潮湿的寒意,篝火噼啪作响,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云若璃裹着楚殇那件带着淡淡草药味的外袍,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上细密的针脚。这料子是极普通的粗布,

却比她从前穿的云锦更能抵御山风。“嘶——”楚殇处理臂上伤口时,

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抽气。云若璃猛地抬头,火光恰好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他正用烈酒清洗被狼牙划破的皮肉,暗红的血珠混着酒液往下淌,在手腕处积成小小的血洼。

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按住他的手:“我来。”楚殇挑眉看她,眼神里带着探究。

她却已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布条蘸了烈酒,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易碎的瓷器。

指尖触到他肌理分明的手臂时,两人都顿了一下。“以前……我常给大哥包扎伤口。

”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林间的夜鸟,“他总爱跟人比剑,每次都弄得一身伤回来。

”楚殇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那里还沾着未干的水汽。他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时,

师父也是这样,一边骂他莽撞,一边用温水给他擦拭伤口。“你大哥……”“死了。

”云若璃的声音很平静,指尖却在发抖,“就在云府被抄那天,他为了护我,

被乱箭射死在石阶上。”篝火突然爆出个火星,落在她手背上。她浑然不觉,

只是盯着跳动的火焰,眼神渐渐飘远。那年她才十四岁,刚及笄。萧逸轩偷偷从宫里溜出来,

带她去城外的桃花林。他穿着月白锦袍,站在漫天飞落的花瓣里,递给她一支雕花木簪。

“若璃,等我登基,便以皇后之礼迎你入宫。”他的声音比春风还要温柔,

指尖拂过她耳尖时,带着滚烫的温度,“这簪子,先替我收着。

”那支木簪后来被她藏在妆奁最深处,上面雕刻的并蒂莲,

每一片花瓣都被她摩挲得光滑温润。直到云府出事那晚,她慌乱中抓了几件贴身衣物,

却忘了那支簪子。“他是太子,为何……”楚殇的话没说完,却已足够清晰。

为何眼睁睁看着云家覆灭?云若璃苦笑了一下,将最后一截绷带系好。她的动作很熟练,

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或许他不知道吧。”她轻声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那时老皇帝病重,朝局动荡,他自顾不暇也是有的。”可她忘不了,

那天在乱葬岗看到的告示,盖着的是东宫的印玺。上面写着“云氏一族,罪该万死”,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心口淌血。楚殇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打开来是半块干硬的糕点。“玄心观后厨拿的。”他语气依旧平淡,

却把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比麦饼甜些。”云若璃咬了一口,绿豆沙的清甜在舌尖化开,

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想起小时候,每次生辰,

萧逸轩都会让御膳房做她最爱吃的绿豆糕。那时的绿豆糕是用冰糖和蜂蜜调制的,

甜得能渗进骨头里。“楚殇,”她哽咽着开口,“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变?

”曾经说要护她一生的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她成了需要躲避他追杀的罪臣之女。

曾经视若珍宝的承诺,如今看来像个笑话。楚殇没有回答。他只是往火堆里添了些柴,

让火焰烧得更旺些。山风穿过林叶的声音像呜咽,他想起自己家族被灭门那天,

父亲也是这样,将他藏在枯井里,用最后的力气说:“活下去,别报仇。”可他还是报了。

代价是十年隐忍,双手沾满鲜血。云若璃靠着树干渐渐睡去,眉头却始终蹙着。

楚殇将自己的外袍又往她身上裹了裹,目光落在她胸口。那里隐约能看到玉佩的轮廓,

和他怀里那块玄风师父留下的令牌,形状竟有几分相似。他吹熄了篝火,

靠在对面的树干上闭目养神,耳朵却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黑风林的夜不太平,

狼嗥声从远处传来,像在提醒着他们,此刻的安宁不过是暂时的。云若璃在半梦半醒间,

仿佛又回到了云府的花园。萧逸轩正坐在她对面,看她弹琴。他笑着说:“若璃弹得真好,

将来做了皇后,可为朕抚琴解闷。”她抬头,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漠的脸。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声音冰冷:“云氏余孽,留你不得。”“逸轩!”她惊叫着睁开眼,冷汗浸透了里衣。

楚殇立刻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意外地让人安心。月光透过林隙洒下来,

照亮他眼底的担忧。云若璃看着他,突然觉得,或许那些过往,真的该放下了。帝登大宝,

宫闱诡谲太和殿的鎏金铜鹤在残阳下泛着冷光,萧逸轩指尖划过龙椅扶手上的蟠螭纹,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蔓延到心口。御座之下,百官山呼万岁的余响还在梁柱间回荡,

可他耳边却总想起云若璃十四岁那年,在桃花树下笑他“穿龙袍像偷穿爹爹衣服的顽童”。

“陛下,苏贵妃在偏殿候着。”内侍总管李德全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软得发腻。

萧逸轩捏了捏眉心,案上堆叠的奏折里,有三份是关于搜捕云家余孽的。

大理寺卿在奏折里写“云氏余孽或已遁入江湖,勾结乱党”,墨迹淋漓,

像极了云府石阶上未干的血。他起身时龙袍下摆扫过香炉,带起一阵沉水香。

这香气曾是云若璃最喜欢的,她说闻着像雨后的竹林。可如今这香气裹着满殿的金碧辉煌,

只让他觉得窒息。偏殿里暖炉烧得正旺,苏瑶穿着件海棠红的宫装,见他进来便盈盈下拜。

她发髻上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流苏扫过肩头时,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

“臣妾给陛下炖了参汤。”她声音柔得像丝绸,亲手捧着白玉碗递上来,

“太医说陛下近日操劳,需得好好补补。”萧逸轩接过汤碗,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

苏瑶像受惊的鹿般缩回手,脸颊泛起红晕,眼波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这副模样,

倒让他想起初见云若璃时,她也是这样,递琴谱时指尖相触便红了耳根。“放着吧。

”他把汤碗搁在描金小几上,参汤的甜腻气混着她发间的熏香,让他莫名烦躁。

苏瑶眼底的光芒暗了暗,却依旧笑着说:“陛下还记得去年上元节,

您说臣妾跳的《霓裳羽衣舞》像云中仙子吗?今夜月色正好,臣妾再为陛下舞一曲如何?

”她提起上元节时,萧逸轩正望着窗棂上冰裂纹发呆。去年此时,他偷偷带云若璃去看花灯,

她指着一盏琉璃兔子灯说:“将来我们的孩子,也要像这般机灵。

”那时的月光落在她笑眼里,比任何珠宝都要亮。“不必了。”他打断她,

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漠,“朕还有奏折要批。”苏瑶僵在原地,

步摇上的珍珠垂在颊边,像挂着未掉的泪。她看着萧逸轩转身的背影,龙袍曳地的声响里,

藏着她听不懂的怅惘。直到殿门合上,她脸上的温顺才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狠戾的怨毒。她早就查过,那个叫云若璃的女子,是前丞相的嫡女。

她还知道,陛下藏在书房的紫檀木匣里,放着一支雕花木簪,

簪子上刻着并蒂莲——那是只有未来皇后才能佩戴的纹样。“娘娘,

”贴身宫女翠儿悄声进来,“大理寺的人回话,在黑风林附近发现了可疑踪迹,

像是……”“像是什么?”苏瑶端起那碗参汤,玉勺在碗底划出刺耳的声响。

“像是云家余孽的气息。”翠儿的声音发颤,“而且,跟她在一起的,

还有个武功高强的男子。”苏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参汤泼在地上。

滚烫的汤水溅在青砖上,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算计。“既然找到了,

就该好好‘招待’才是。”她用锦帕擦了擦指尖,“去告诉李大人,就说……陛下忧心国事,

无暇他顾,让他便宜行事。”翠儿应声退下,殿内只剩下苏瑶一人。她走到窗边,

望着天边那轮残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从入宫那天起,

她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谁也别想挡她的路,就算是死了的人,也不行。

而此刻的御书房里,萧逸轩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字帖出神。纸上写着“执子之手”四个字,

笔锋凌厉,却在最后一笔处晕开了墨团。他想起云若璃曾说,他的字太刚硬,少了几分温润。

那时她总会握着他的手,教他放缓力道。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份密报放在案上。

“陛下,这是暗卫从洛阳传回的消息。”萧逸轩展开密报,指尖猛地收紧。密报上说,

有人在洛阳城的上元灯节上,看到一个与云若璃极为相似的女子,身边跟着个玄衣男子,

眉眼间带着肃杀之气。他猛地站起身,龙袍的玉带勒得他肋骨生疼。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云府被烧毁时的残垣断壁。

“备车。”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要去洛阳。”命运弄人,

旧爱重逢洛阳城的上元灯节,火树银花映亮了半边天。云若璃攥着楚殇给的几枚铜板,

在糖画摊前站了许久。摊主舀起融化的糖稀,手腕轻转便勾勒出只活灵活现的兔子,

琥珀色的糖衣在灯火下泛着晶莹的光。“想要?”楚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山风般的清冽。她摇摇头,将铜板塞回袖中。逃亡路上的人,不配贪恋这般甜腻。

转身时却没留意身后的人潮,额头重重撞在一副坚实的胸膛上。

沉水香混着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得让她浑身一僵。这是萧逸轩独有的香气,

从前她总说这味道太张扬,他却笑着把她往怀里按:“将来你是我的皇后,

自然要配这天下最尊贵的香。”“对不住……”她慌忙后退,抬头的瞬间却如遭雷击。

明黄便服的男子正垂眸看她,金丝绣成的流云纹在灯火下暗闪,衬得他面容愈发俊朗。

只是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翻涌着震惊、狂喜,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痛楚。“若璃?

”他的声音发颤,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云若璃猛地后退,

撞进楚殇怀里。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玄铁短刃藏在袖中,手臂稳稳圈住她的腰,

像座沉默的山。“陛下认错人了。”楚殇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萧逸轩的目光落在楚殇环在她腰间的手上,瞳孔骤然收缩。他身后的侍卫齐刷刷按上刀柄,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周围的游人察觉到异样,纷纷后退,

原本喧闹的街角竟安静得能听见灯笼摇晃的吱呀声。“放开她。”萧逸轩的声音陡然转厉,

龙袍虽换了便服,帝王的威压却丝毫不减,“云家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跟朕回宫。

”回宫?云若璃自嘲地笑了。回那个埋葬了她满门忠魂的牢笼?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从前看不够的眉眼,如今只剩陌生的锐利。“陛下,民女不是云若璃。”她刻意压粗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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