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峰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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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琼荆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傅海峰百度百科由网络作家“琼荆”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欧阳靖春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民国十五年(1926年)的南秋老虎还赖在城里不欧阳府的西跨院栽着两株老金桂落了满被扫进竹簸箕里堆甜香混着潮湿的霉像极了这院子里的日子——看着光内里早烂了白氏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绣的缠枝那是她未出阁时绣针脚细如今料子洗得发莲花瓣磨得泛她是白府的大小当年白老爷还没沉溺鸦片白府的绸缎生意在南京城排得上她是穿金戴银、读诗...

2025-08-22 18:36:46
民国十五年(1926年)的南京,秋老虎还赖在城里不走。

欧阳府的西跨院栽着两株老桂,金桂落了满地,被扫进竹簸箕里堆着,甜香混着潮湿的霉味,像极了这院子里的日子——看着光鲜,内里早烂了根。

白氏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绣的缠枝莲。

那是她未出阁时绣的,针脚细密,如今料子洗得发僵,莲花瓣磨得泛白。

她是白府的大小姐,当年白老爷还没沉溺鸦片时,白府的绸缎生意在南京城排得上号,她是穿金戴银、读诗作画的大家闺秀。

可鸦片像蛀虫,先蛀空了白老爷的精气神,再蛀空了家底,最后连她这“千金”,都成了白老爷挽救家族的筹码。

民国十年,她嫁入欧阳府。

欧阳靖是南京新晋的实业富豪,靠着棉纱和航运发家,正需要白府残存的人脉撑场面。

那时他对她还算温和,毕竟她是明媒正娶的大太太,端方得体,撑得起门面。

可一年、两年、五年过去,她的肚子始终没动静。

起初是后院婆子们的窃窃私语,后来是欧阳靖越来越冷的脸。

他开始在外面宿娼,回来便对着她摔东西,骂她是“不下蛋的鸡败门楣的货”。

她不敢辩,更不能说——当年白老爷烟瘾深重,她生下来便带着隐疾,大夫早说过,她难有子嗣。

这秘密是白府的死穴,也是她的枷锁。

打骂成了家常便饭。

冬天里,他能因为汤咸了,就将整碗热汤泼在她手上;她夜里咳嗽,他嫌吵,能一脚踹翻她的床榻。

白氏渐渐学会了沉默,学会了低头,可这远远不够。

她看着府里丫鬟被发卖到窑子,看着旁支亲戚落井下石,终于明白,在这深宅里,良善和隐忍换不来活路。

不知从哪天起,白氏开始“疯”了。

她会对着空院子说话,说些当年白府花园里的趣事;会把桂花塞进袖袋,说要留给“阿爹”抽大烟;欧阳靖打骂她时,她不躲不避,只是痴痴地笑,说“绸缎烧起来真好看”。

下人慌了,欧阳靖也骂骂咧咧地少来了。

西跨院渐渐成了府里的禁地,除了送饭的老妈子,鲜有人踏足。

白氏的日子反而清净了些,她白日里坐在窗边看桂树,夜里抱着那只绣坏了的莲纹枕,眼神清明得很——疯癫是她给自己搭的戏台,台下只有她自己,演着活下去的戏。

这天傍晚,夕阳把西跨院的墙染成血红色。

白氏正捡着地上的桂花,忽然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哗,脚步声杂沓,还夹杂着管家谄媚的笑声。

她竖起耳朵,听见老妈子在门外窃语:“老爷从秦淮河的窑子里赎了个姑娘回来,听说身段模样都拔尖,老爷宝贝得紧呢……”白氏捡桂花的手顿住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院墙尽头那方被切割得西西方方的天,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像哭又像笑的弧度。

前院的喧哗像未散尽的烟,飘到西跨院时己淡了许多。

白氏捏着桂花的手停在半空,听见管家老王的声音隔着墙传来,却没了先前的张扬,反倒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刘姑娘慢些走,东跨院刚打扫过,地砖滑……”跟着是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怕踩碎了地上的影子。

白氏从窗玻璃的倒影里望去,先看见的是一截洗得发白的湖蓝色布裙,料子是最普通的棉纱,裙摆边角磨得有些起毛,腰间系着根素色布带,连点绣花都没有。

那就是刘氏了。

她垂着头,乌黑的头发梳得紧紧的,只用一根牛角簪绾着,碎发贴在鬓角,沾了点路上的尘土。

听见管家的话,她脚步更轻了,几乎是踮着脚走,双手局促地绞在身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老爷……这院子太讲究了,我住着……怕是不妥当。”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秦淮河畔的软调,却又裹着怯生生的颤音,像怕惊扰了谁似的。

欧阳靖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几分不耐烦,却又没往日对下人的呵斥:“让你住就住,哪来那么多话?

往后你是二太太,这些都是该有的。”

刘氏没再说话,只把头垂得更低了,脖颈弯出一道细弱的弧线。

经过西跨院门口时,她像是被风吹动的树叶,不经意间抬了下头,目光正好撞进窗玻璃后白氏的眼里。

那眼神里没有探究,没有打量,只有一闪而过的惊慌,像受惊的兔子,慌忙又低下头去,连耳根都红透了,脚步也乱了半拍。

白氏心里微动。

这不是秦淮河窑子里练出来的八面玲珑,倒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惶恐。

她想起老妈子说的“从窑子里赎回来的”,再看刘氏那身洗得发白的布裙,绞着衣角的手,还有低头时露出的、带着点倔强又藏着怯懦的侧脸,忽然明白了——这不是来争宠的,这是来活命的。

“老爷,我、我不用那些新家具的,旧的就好,我怕弄坏了。”

刘氏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恳求的意味,“还有厨房,不用炖银耳,我……我吃惯了粗茶淡饭的。”

欧阳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规矩不能破。

让你用你就用。”

话虽硬,语气里却少了几分戾气。

脚步声继续往东跨院去,刘氏的脚步依旧很轻,像怕踩重了会被赶出去似的。

那截湖蓝色的布裙消失在月亮门后时,白氏甚至看见她悄悄松了口气,又飞快地绷紧了脊背。

西跨院重归安静,只有风吹过桂树,落了几片叶子在窗台上。

白氏慢慢转过身,看着东跨院的方向,那里再没传来笑语,只有丫鬟们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声响。

她低头,看着掌心被桂花硌出的浅痕,指尖轻轻摩挲着。

被父母卖掉换钱救弟弟的姑娘……窑子里的日子想必不好过,不然不会把一身张扬的棱角都磨成了怯懦。

这样的人,进了这吃人的宅院,是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还是能凭着这份小心翼翼活下去?

白氏忽然想起自己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以为温顺就能换来安稳,以为规矩就能护住自己。

可这深宅里,哪有什么安稳可言。

她摸了摸袖袋里的桂花,花瓣凉丝丝的,甜香里裹着点涩味。

新来的唱戏人,唱的不是野心勃勃的戏,是小心翼翼的求生戏。

也好。

白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

至少这出戏,暂时不会太刺目。

只是这欧阳府的戏台,从来都容不下太多温顺,不知道这份怯懦,能撑到几时。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下来。

欧阳府前院却亮如白昼,几十盏大红灯笼挂满回廊,照得青砖地泛着暖光,连空气里都飘着酒肉香和喧闹的人声。

这是为迎娶二奶奶刘氏办的酒席。

说是“迎娶”,不过是赎了窑子里的人进门,摆几桌酒昭告亲友撑个体面。

欧阳靖好面子,借着这由头请了南京城里大半世家商贾,流水席从正厅排到天井,猜拳声、说笑声混着戏班子的胡琴声,把府邸填得满满当当。

戏台子搭在天井中央,弦索一响,扮许仙的小生甩着水袖登场,接着是白衣素裙的白娘子,莲步轻移,开口唱的正是《游湖借伞》——“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 软糯的越调在晚风里飘着,唱的是断桥相遇的缠绵,听得席间太太小姐们都露出浅笑。

刘氏被丫鬟簇拥在正厅侧席,身上换了件水红色绣海棠的旗袍,是府里料子赶制的。

头发绾成圆髻,插了支赤金点翠簪,可她坐得笔首,双手平放在膝头,指尖却悄悄攥着帕子,指节泛白。

她不敢抬头。

厅里的目光像细密的网,有好奇,有打量,还有夫人小姐们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轻慢。

隔壁桌的低语顺着风飘过来:“听说原是秦淮河的……欧阳老爷这是嫌大太太生不出,急着续香火呢……” 字字都像细针,扎得她后颈发僵。

戏台子上,白娘子正轻唤“君子”,许仙递过油纸伞,两人西目相对,戏文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

刘氏盯着旗袍下摆歪扭的海棠针脚,忽然想起被爹娘卖去窑子那年,也是这样的秋夜,她蹲在乌篷船尾,看秦淮河上的雨打湿船篷,那时她手里攥着娘塞的半块麦芽糖,以为到了南京总能活下去,却不知等待她的是更冷的风雨。

“二奶奶,尝尝这道水晶虾饺?”

贴身丫鬟小声提醒,把碟子里的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刘氏刚要伸手,却听见戏台子上唱到“相逢何必曾相识,送君一把伞儿遮……” 心猛地一揪,手指一颤,差点碰翻手边的茶杯。

她慌忙缩回手,帕子被攥得皱成一团,帕角绣的小兰花都变了形——她哪有什么伞可借?

从被卖的那天起,她就只能在雨里淋着,谁也不会为她撑伞。

“刘姑娘,哦不,二奶奶!”

一个留八字胡的商人端着酒杯走来,满脸堆笑,“欧阳老爷好福气,这二奶奶瞧着比戏里的白娘子还俊呢!”

刘氏吓得猛地站起,手忙脚乱想端酒杯回敬,却不小心带倒了酒壶,琥珀色的酒液洒了一地,溅湿了她的鞋尖。

“哎呀!”

她脸霎时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无妨无妨!”

欧阳靖带着酒意走来,挥挥手让丫鬟收拾,语气算不上温和,却没责备,“坐着吧,不必应酬。”

转头又与商人碰杯,高声谈着棉纱生意,早把她抛在了脑后。

刘氏重新坐下,后背沁出冷汗,耳边还响着戏文里的“伞儿遮雨也遮羞”。

她低头看着湿了的鞋尖,像踩着一汪冷水,从脚底凉到心里。

西跨院的窗棂映着孤灯,白氏推开半扇窗,晚风裹着前院的戏文飘进来。

“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我才肯放你不成……” 戏里的誓言热热闹闹,她却忽然低低笑出了声。

放?

这深宅大院哪有“放”的道理?

她想起民国十年嫁进来那天,白老爷拉着她的手说:“欧阳家就是你的伞。”

那时她信了,以为这场联姻能护住她,护住败落的白府。

可鸦片蛀空了娘家,肚子里的隐疾成了罪证,欧阳靖的“伞”早成了漏风的破网,打骂像冷雨一样砸下来,她若不装疯,怕是连这西跨院的桂树都见不到了。

她望向正厅方向,灯火通明处,刘氏那身水红色旗袍像团怯生生的火苗,在珠光宝气里缩着。

丫鬟说这姑娘是被爹娘卖去窑子救弟弟的——原来这府里,不止她一个没伞的人。

那姑娘大约也盼过“伞”吧?

盼爹娘护着,盼赎身安稳,可这“二奶奶”的名分,不过是从一个雨巷挪到另一个更冷的雨巷。

戏台子上唱到“相逢即是有缘”,白氏抬手接住片飘落的桂花瓣,凉丝丝的。

她和欧阳靖的缘是交易,刘氏和他的缘是买卖,这府里的缘,哪有半分戏文里的情分?

“大太太,夜深了,风凉。”

老妈子端来夹袄。

白氏把花瓣塞进袖袋,触到里面凉透的桂花。

戏里的白娘子有伞有许仙,哪怕压在雷峰塔,也算有过庇护。

可她和刘氏呢?

一个靠疯癫躲雨,一个靠低头挨淋,谁也没有真正的伞。

她拢紧夹袄关了窗,将戏文和喧闹都关在门外。

孤灯照着她平静的侧脸,眼角那点湿意像被晚风拂过的桂花,落了,又悄悄干了。

前院的《游湖借伞》还在唱,唱给满堂宾客听,却只有西跨院的她听懂了——这世上哪有现成的伞?

能依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她的戏,还得自己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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