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寡妇妹妹王姨搬来同住后，我的噩梦开始了。“她克夫相，迟早害死你儿子！
”“昨天有个男人在楼下接她，我都看见了。”丈夫将信将疑，婆婆日渐冷淡。
直到我发现王姨偷偷用我的口红，穿我的真丝睡衣自拍。更可怕的是，
我在她手机里看到老公洗澡的视频。这个看似可怜的老寡妇，到底想干什么？
—————————————————————1王姨搬进来的那个周末，
玄关处就挤满了一股廉价的、混合着樟脑丸和过期香水的气味。
她那只印着俗艳牡丹的尼龙编织袋大剌剌地横在过道中央，像一块突兀的补丁，
打碎了我精心维持的客厅和谐。“姐，还是你家亮堂，我那老房子，又潮又暗，一个人住着，
心里头发慌。”王姨捏着嗓子，声音像是从糖精罐子里捞出来的，甜得发腻，
却又带着一股陈年的涩。她那双眼睛，眼尾耷拉着，看人时却总闪着一种过分活跃的光，
不动声色地在我新买的羊绒地毯和北欧风落地灯上溜来溜去。我端着泡好的茶过去，
勉强笑了笑：“王姨，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她接过茶杯，手指粗糙，
刻意在我光滑的手背上拍了拍：“哎哟，小晚就是懂事，长得又俊，我们阿泽真是好福气。
”力道有些重，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周泽，我的丈夫，正在帮她把行李往客房拖，
闻言抬头对我温和地笑笑。婆婆李芳坐在主位沙发上，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妹妹，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惜：“你呀，以后就安心住着，陪我说说话。小晚他们工作忙，
家里也热闹些。”我垂下眼，吹着茶杯里浮起的茉莉花瓣，心里那点不安像水渍一样，
无声地洇开。这房子，是我和周泽结婚时两家一起付的首付，装修是我盯着弄了小半年，
一砖一瓦，一盆一景，都倾注了心血。王姨的闯入，像一滴浓墨，
猝不及防地滴入了我这池勉强维持平静的湖面。2最初的几天还算风平浪静。
王姨表现得异常勤快，抢着洗碗、擦地，只是那碗洗得油汪汪，地擦得水渍斑斑。
她总在婆婆身边打转，“姐长姐短”，忆往昔峥嵘岁月，叹如今孤苦无依。婆婆看她的眼神，
愈发心疼。变故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三晚上。我因为公司一个紧急项目加了会儿班，
到家时快九点。客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周泽靠在沙发上的身影，
显得有些沉郁。婆婆不在，王姨的房门紧闭着。“回来了？”周泽的声音有些淡，
不像往常会起身接过我的包。“嗯，项目收尾，忙忘了。”我换着拖鞋，疲惫地揉揉脖子，
“吃过了吗？我去把菜热一下。”“不用，等你等得饿，和王姨她们先吃了。”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陌生的审视，“今天……很累？”“还好，就是坐久了脖子酸。
”我没察觉异常，径直走向厨房，想倒杯水喝。身后，周泽的声音又响起来，
似乎斟酌了一下：“小晚，你那个项目经理，姓张的那个，今天又让你加班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一顿，转过身：“张哥？没有啊，他今天都没在公司，去总部开会了。
怎么了？”“哦，没事。”周泽移开目光，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明灭不定，“随便问问。”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像细小的藤蔓，
悄悄缠绕上来。夜里躺下，我习惯性地想靠过去，他却背对着我，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黑暗中，我睁着眼，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空落落的。这不是随便问问。隔天是周六，
我起得晚了些。走出房门，就听见阳台方向传来王姨压低的、却足够清晰的声音。
“……不是我多嘴，姐，你看小晚那面相，眉梢太细，眼角有点挑，
老人们都说是有点……克夫相。得看着点阿泽，我听说她之前那个男朋友，
就是谈婚论嫁了突然出车祸没的……”我的脚步骤然钉在原地，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
克夫相？前男友？那是我大学时代的事了，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早已是尘封的伤疤。
她怎么会知道？又凭什么拿这个嚼舌根？婆婆的声音带着迟疑：“别瞎说，
那都是意外……”“哎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嘛。”王姨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秘而不宣的意味，
“姐，我还看见过呢，就前几天，有个开黑色轿车的男人在楼下等她，看着她上车走的。
打扮得……啧啧，可鲜亮了。阿泽工作那么忙，她这……”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
四肢冰凉。黑色轿车？那是我们公司合作的顺风车司机！就因为那天我的车限号，又下大雨！
她怎么能……怎么能如此信口雌黄，搬弄是非！我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忍住没有冲出去撕烂她的嘴。我不能。婆婆明显已经听进去了。我这时候冲出去，
除了坐实一个“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罪名，还能得到什么？那天午饭时，气氛明显不对。
婆婆不再像往常一样给我夹菜，眼神偶尔掠过我，带着一种复杂的、欲言又止的审视。
周泽沉默地吃着饭，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郁。只有王姨，殷勤地给周泽和婆婆夹菜，
嘴里说着“多吃点，上班辛苦”，俨然一副真正女主人的姿态。
她甚至“不小心”把汤洒了一点在我那块昂贵的真丝桌旗上，连声道歉都透着虚假。
我埋头吃饭，味同嚼蜡。愤怒和委屈在胸腔里冲撞，却找不到出口。我知道，
我的反击绝不能是泼妇骂街，那正中了她的下怀。我需要证据，需要时机。
3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浇灌上猜忌的污水，便疯狂滋生。周泽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我加班，
他要反复确认和谁一起；我手机响，他会下意识地瞥过来；我偶尔和闺蜜聚会晚归，
他的电话会一个接一个，语气也越来越不耐。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
看得见彼此模糊的影子，却触摸不到真实的温度。婆婆对我的态度也愈发冷淡。
以往她总夸我持家有道，现在却常常拿着我买的进口水果或者新换的智能家电，
话里有话地说“还是小晚会享受，我们那会儿，可不敢这么花钱”。
家里时常弥漫着一种低气压，而王姨，就是那个躲在低气压中心，暗自窃喜的操纵者。
我开始留意她。她的“勤劳”只浮于表面，更多的时候，她窝在客房里，
门缝底下能看到手机屏幕闪烁的光。她格外关注我和周泽的互动，只要我们稍有亲密，
或者低声交谈，她总会“恰好”出现，或者弄出点声响。有一次，
我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支限量版口红，明明记得只用了一次，
却发现膏体顶端有一小块不自然的平切痕迹，像是被人用力抹过。我打开手机，
动声色地调出之前无意间安装在客厅、原本用于看宠物的智能摄像头的历史记录王姨来后，
我怕她多心，早就关闭了实时监控，但历史记录功能忘了取消。快进，跳过无人的画面，
然后，我看到了——下午三点，家里只有王姨一人。她溜进我的卧室，拿起那支口红，
对着镜子，仔细地、甚至带着一种贪婪的神情涂在自己干瘪的嘴唇上，然后嘟起嘴，
用手机各个角度自拍。拍完，她似乎还不满足，又用力在手臂上划了一道，看着那抹鲜红，
眼神复杂。一股恶寒顺着脊椎爬上来。她用我的口红！那种表情，不是羡慕，
更像是一种……玷污和占有。紧接着，
我又发现我衣柜里那件几乎没怎么穿过的淡紫色真丝睡衣，肩带处有了一道明显的裂口。
同样，在摄像头记录里我庆幸自己忘了关闭这个功能，看到她穿着我那件睡衣，
在她那间狭窄的客房里，搔首弄姿地拍了无数照片，动作太大，扯坏了肩带。她拍完，
还对着镜头摸了摸睡衣光滑的料子，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她不是在简单地占小便宜，她是在窥探，在模仿，甚至在试图……成为我？或者，
是想要夺走我所拥有的一切？这个念头让我毛骨悚然。我必须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手机总是随身带着，上厕所洗澡都不离身，密码更是无人知晓。硬抢不行，只能智取。
4机会在一个周四下午降临。婆婆约了老姐妹去郊区的寺庙吃斋饭，要晚上才能回来。
周泽在公司。王姨似乎心情很好，在客厅里哼着不成调的老歌，拖地时把水甩得到处都是。
然后，她接了个电话，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刻意的为难：“……现在啊？
可我……我有点不舒服，想睡会儿……哎，好吧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她匆匆回了客房，很快，拿着那个从不离身的帆布小包走了出来，
一边换鞋一边对着我虚掩的房门方向我假装在午睡大声说：“小晚啊，我头晕得厉害，
睡一会儿，天塌下来也别叫我啊！”大门“咔哒”一声关上。我立刻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
她撒谎！她根本不是睡觉，而是和人见面去了，而且很急，急到……我冲到窗边，
小心撩开窗帘一角，看到她快步走出楼道，四下张望了一下，走向小区门口，
那里停着一辆陌生的银色面包车。她没带手机？不可能，她刚才还接了电话。
除非……她故意没带？或者，这是个试探？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她的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