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简介暮春曲江宴,户部尚书嫡女卢月为寻幼弟,误闯侯府三公子宋临风的僻静茶寮,
一曲茶烟遇月,开启两人缘分。元宵灯会上,他为她撷取高枝兔灯;清明雨幕中,
他在破庙为她抚琴避寒;漕运风波起,他挺身搜集铁证,为蒙冤的卢尚书洗清冤屈。
从初遇时的清雅相惜,到危难中的并肩扶持,宋临风的温润担当与卢月的聪慧坚韧相互吸引,
情愫渐生。经父母应允,两人喜结连理,婚后携手打理政务、破解税制难题,
在柴米油盐与家国大义间,书写了一段琴瑟和鸣、岁月静好的古风佳话。1 曲江春误,
茶烟遇月暮春三月,曲江池畔岸柳堆烟,牡丹开得正盛,艳压群芳。
长安城内的王公贵族、文人墨客皆聚于此,赴一场一年一度的曲江宴。
户部尚书府的嫡女卢月,今日也随母亲和庶妹卢瑶前来赴宴。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绣暗纹兰草的襦裙,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雪纺披帛,
墨发松松挽成垂鬟分肖髻,仅簪一支羊脂玉簪,清雅得如同池边初生的芦苇,
在姹紫嫣红的人群中,反倒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韵味。“姐姐,你看那国公府的小姐,
穿的可是今年最时兴的蹙金绣裙,听说一匹料子就价值百金呢!”卢瑶拉着卢月的衣袖,
语气中满是艳羡,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姐。卢月淡淡瞥了一眼,
轻声道:“衣裳不过是蔽体之物,舒心便好,不必太过张扬。”她自幼受父亲卢尚书教导,
性子沉静内敛,不喜铺张,反倒对经史子集、算学账册颇有兴趣,
时常跟着父亲打理府中账目,甚至能对户部的一些税制提出自己的见解,深得卢尚书喜爱。
卢瑶撇了撇嘴,显然不认同卢月的话,自顾自地朝着热闹的人群走去。卢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欲跟上,却瞥见身边的幼弟卢昀不见了踪影。卢昀今年才五岁,生性顽劣,
今日跟着姐姐们出来,早就按捺不住性子,想来是被什么新鲜玩意儿吸引,跑开了。“昀儿?
昀儿!”卢月心中一急,不顾礼仪,沿着池畔的小径四处寻找。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绕过一片开得正艳的牡丹园,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曲江池西侧一处僻静的竹林。
竹林深处隐约有一座茶寮,竹帘轻垂,透着淡淡的茶香。卢月本不想贸然打扰,
可隐约听到茶寮内似乎有孩童的笑声,心中一动,便轻轻掀开了竹帘。茶寮不大,
陈设简洁雅致。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年轻公子,他身着月白色锦袍,袍角绣着细密的流云纹,
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和田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公子眉目清俊,鼻梁高挺,
唇线分明,一双眼眸似含着春风,温润含笑。他正临窗煮茶,手中握着一把银壶,
缓缓将沸水注入青瓷盖碗中,茶叶在水中舒展,腾起的白雾氤氲了他的眉眼,
竟让人看得有些失神。而在他对面的矮凳上,正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正是卢月四处寻找的卢昀。小家伙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吃得正香,嘴角还沾着糕点碎屑。
“昀儿!”卢月又惊又喜,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卢昀搂进怀里,“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可吓死姐姐了!”卢昀抬起头,看到卢月,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说:“姐姐,
这位公子给我吃桂花糕,还陪我玩石子呢!”卢月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贸然闯入,
还打扰了公子雅兴,连忙起身福身致歉:“公子恕罪,家弟顽劣,擅自闯入,扰了公子清修。
小女卢月,在此给公子赔不是了。”那公子放下手中的银壶,目光落在卢月身上,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声音温润如玉,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尚书府的卢小姐,不必多礼。
令弟天真烂漫,倒是给我添了不少乐趣。”卢月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认得自己。
她抬眼望去,恰好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那目光温和而坦荡,没有丝毫轻薄之意,
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注意到公子案上摊着一本《九章算术》,
页边用蝇头小楷写满了批注,字迹工整利落,见解独到,
竟与父亲书房中那些批注的风格颇有几分相似。宋临风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
指着案上的书解释道:“前几日与卢尚书论及漕运税制,尚书大人提及此书,
便借来参详一番。小姐似乎对算学也颇有兴趣?”卢月脸颊微红,点头道:“略懂皮毛罢了,
父亲常说,算学乃立身之本,无论是打理家事还是为官理政,都离不开它。
”“小姐所言极是。”宋临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如今女子多沉迷于胭脂水粉、琴棋书画,
像小姐这般关注实务的,倒是少见。”他顿了顿,又道,
“方才见令弟追着一只彩蝶往竹林深处去了,我怕他出事,便将他带回了茶寮,
还望小姐勿怪。”卢月连忙道谢:“公子费心了,小女感激不尽。若非公子,
昀儿恐怕还在四处乱跑。”她拉过卢昀,柔声叮嘱,“快谢谢公子哥哥。
”卢昀乖巧地对着宋临风拱了拱手:“谢谢公子哥哥!
”宋临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无妨。天色不早了,竹林深处路滑,
小姐带着令弟早些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卢月点头应下,再次向宋临风道谢后,
便牵着卢昀转身离开。走到茶寮门口时,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宋临风仍临窗而坐,
手中握着青瓷茶盏,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茶烟袅袅,模糊了他的轮廓,却让那温润的眉眼,
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底。返程的路上,卢昀还在念叨着宋临风给的桂花糕有多好吃,
卢月却心不在焉,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刚才在茶寮中的画面。她隐约记得,母亲曾提起过,
永宁侯府的三公子宋临风,不仅相貌出众,而且才华横溢,性情温润,
是长安城中不少贵女的良婿人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而此时的茶寮内,
宋临风望着卢月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散。他放下手中的茶盏,
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九章算术》,心中暗道:卢尚书有女如此,真是幸事。
那女子清雅脱俗,见解不凡,倒真是如清风朗月一般,让人见之忘俗。2 元宵灯遇,
兔灯寄情自曲江宴一别,卢月便再也没有见过宋临风。她每日在家中读书习字、打理家事,
偶尔跟着父亲到户部帮忙整理账目,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只是闲暇之时,
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温润含笑的身影,让她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涟漪。
转眼便到了元宵佳节。长安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有兔子灯、龙灯、走马灯,五彩斑斓,映照得夜空如同白昼。卢月带着卢昀,
跟着母亲和卢瑶一起上街赏灯。街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卢瑶被街边的糖画摊吸引,
拉着母亲不肯走。卢月无奈,只好带着卢昀先往前走。卢昀对街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指着龙灯欢呼,一会儿又被卖糖葫芦的小贩吸引。“姐姐,
你看那盏兔子灯!好漂亮啊!”卢昀突然指着不远处一盏挂在高枝上的兔子灯,兴奋地喊道。
那兔子灯做得栩栩如生,雪白的兔身,红红的眼睛,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灯火的映照下,
显得格外可爱。卢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兔子灯挂在一棵老槐树上,位置颇高,
以她的身高,根本够不着。“昀儿,那灯太高了,姐姐够不到。”她轻声说道。卢昀闻言,
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小嘴微微撅起:“可是我真的很想要那盏兔子灯……”卢月心中不忍,
正想找旁边的小贩帮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温润声音在身后响起:“卢小姐,
令弟很喜欢那盏兔子灯?”卢月回头一看,只见宋临风身着一袭深蓝色锦袍,站在不远处,
身边跟着一个小厮。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卢月和卢昀身上。“宋公子?
”卢月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脸颊微微泛红,“公子也来赏灯?”“正是。
”宋临风走上前来,目光落在那盏兔子灯上,笑道,“令弟既然喜欢,我便帮他取下来便是。
”说着,他示意身边的小厮上前。那小厮身手矫健,几下便爬上了老槐树,
将那盏兔子灯取了下来。宋临风接过兔子灯,递到卢昀面前:“小公子,喜欢吗?
”卢昀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兔子灯,紧紧抱在怀里,兴奋地说道:“喜欢!谢谢公子哥哥!
”卢月连忙道谢:“又劳烦公子费心了,小女实在过意不去。”“举手之劳,
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宋临风笑着说道,目光在卢月脸上停留了片刻,“今夜月色正好,
花灯璀璨,小姐可要好好赏玩一番。”两人并肩走在花灯街上,卢昀提着兔子灯,
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跑着。街上的灯火映照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们聊着街上的花灯,聊着长安的习俗,聊着经史子集,竟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卢月发现,
宋临风不仅学识渊博,而且见解独到,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
与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纨绔子弟截然不同。“小姐平日里在家,除了读书习字,
还喜欢做些什么?”宋临风问道。“我喜欢打理账目,研究税制。”卢月直言不讳,
“父亲常说,民生之本在于赋税,若税制清明,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宋临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姐有此胸襟,实在难得。如今朝堂之上,
关于税制改革的议论颇多,只是各方利益牵扯,难以推行。卢尚书一直致力于税制革新,
想必小姐也受了不少影响。”“父亲确实不易。”卢月轻叹一声,“只是我一个女子,
人微言轻,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在一旁为父亲分忧罢了。”“小姐不必妄自菲薄。
”宋临风温声道,“女子未必不如男,很多时候,女子的细心和耐心,
反而能发现男子忽略的问题。若有机会,我倒想与小姐好好探讨一番税制方面的问题。
”卢月心中一动,抬头望向宋临风,只见他眼中满是真诚,没有丝毫轻视之意。
她点了点头:“若公子不嫌弃,小女愿洗耳恭听。”两人聊着聊着,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曲江池畔。此时的曲江池畔,灯火通明,不少情侣结伴而行,
低声说着悄悄话。卢昀跑累了,靠在卢月身边睡着了。卢月抱着卢昀,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昀儿睡着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宋临风点了点头:“我送小姐回去吧。夜路不太平,也好有个照应。”卢月没有拒绝,
点了点头。宋临风让小厮先回去报信,自己则提着一盏灯笼,跟在卢月身边,为她照亮前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映照在两人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到了尚书府门口,卢月停下脚步,
转身对宋临风道:“多谢公子相送,小女就此别过。”“小姐慢走。”宋临风望着她,
眼中带着一丝不舍,“那盏兔子灯,就当是我送给小公子的元宵礼物。”卢月点了点头,
抱着卢昀走进了府门。走到影壁后,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宋临风仍站在门口,
手中提着灯笼,目光落在她的方向,灯火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卢月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连忙转过身,快步走进了内院。宋临风望着卢月消失的背影,
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手中的灯笼,映照着地上的影子,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温暖而明亮。他知道,自曲江春遇那一眼起,这位清雅脱俗的尚书嫡女,
便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而今夜的元宵灯遇,更是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心意。3 清明雨落,
破庙避尘时光荏苒,转眼便到了清明。按照习俗,卢家一行人前往城郊的祖坟扫墓。
这日天气阴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道路泥泞不堪。卢月身着素色衣裙,
跟着父母和弟妹们一起,在祖坟前祭拜完毕后,便准备返程。谁知走到半路,雨势突然变大,
狂风呼啸,将马车的帘子吹得猎猎作响。更倒霉的是,其中一辆马车的车轮陷入了泥坑中,
无法前行。卢尚书让人下车推车,可雨大路滑,一时之间竟难以将车轮弄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卢夫人焦急地说道,“雨这么大,若是淋坏了身子可就糟了。
”卢月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有一座破败的山神庙,便提议道:“父亲,母亲,
前面有座山神庙,不如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雨,等雨势小了再做打算?
”卢尚书点了点头:“也好。大家先去避雨,免得淋雨生病。”一行人冒着大雨,
快步走到了山神庙。山神庙不大,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显得十分破败。
卢昀和卢瑶有些害怕,紧紧躲在母亲身边。卢月则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
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拭着石凳上的灰尘。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卢月抬头望去,只见宋临风身着一袭青色长衫,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了进来。
他身上沾了些许雨水,头发也有些湿润,却依旧难掩其温润清俊的气质。“宋公子?
”卢月有些意外,“公子也来扫墓?”宋临风收起油纸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
笑道:“正是。我家祖坟也在这附近。没想到竟遇到了卢尚书和小姐一行人。
”他目光扫过庙内,见众人衣衫有些湿润,便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去,
把带来的干爽帕子和干粮拿出来,分给大家。”小厮连忙应下,从马车上取来了帕子和干粮。
卢尚书连忙道谢:“宋公子费心了,真是多谢。”“尚书大人客气了。”宋临风道,
“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他走到卢月身边,递过一块干爽的帕子:“小姐,
擦擦吧,免得着凉。”卢月接过帕子,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的手指,
只觉得一股温热的触感传来,让她脸颊微微泛红。她连忙低下头,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轻声道:“多谢公子。”庙外的雨越下越大,狂风夹杂着雨点,打在庙门上,
发出“砰砰”的声响。卢昀吓得瑟瑟发抖,卢月将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宋临风见状,
从行囊中取出一把七弦琴,放在石桌上,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在破庙中响起,
如同山间的清泉,缓缓流淌。琴声时而舒缓,时而轻快,驱散了庙内的沉闷和恐惧。
卢月抱着卢昀,静静地听着琴声,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她望着宋临风专注弹琴的侧脸,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丝,贴在额前,却让他显得愈发清俊儒雅。一曲终了,雨势渐渐小了。
宋临风放下琴弦,笑道:“雨小了,想必车轮也能推出来了。我让人去帮帮你们吧。
”卢尚书连忙道谢:“那就有劳公子了。”宋临风的小厮和卢家的下人一起,齐心协力,
很快便将陷入泥坑的车轮弄了出来。众人收拾妥当,准备返程。临行前,
宋临风递给卢月一个油纸包:“这里面是一些驱寒的姜汤,小姐路上喝了,免得着凉。
”卢月接过油纸包,心中暖意融融:“公子想得真周到,小女感激不尽。”“小姐不必客气。
”宋临风望着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一路小心。”卢月点了点头,转身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卢月掀开帘子,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宋临风仍站在山神庙门口,
目光追随着马车的方向。雨水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身上,
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回到府中,卢月喝了宋临风送的姜汤,
果然觉得浑身暖和了许多。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后初晴,
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宋临风在破庙中弹琴的画面,心中的那丝涟漪,似乎又扩大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对这位温润如玉的侯府公子,早已动了心。只是碍于男女之防和身份之别,
她只能将这份心意深藏心底。而宋临风回到侯府后,也一直惦记着卢月。
他想起卢月在破庙中温柔安慰卢昀的模样,想起她听琴时专注的眼神,
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要和她并肩同行,想要和她一起探讨经史子集,
想要和她共度余生。只是他知道,卢尚书是个注重礼法之人,想要娶到卢月,
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4 漕运风波,挺身相助日子一天天过去,
卢月和宋临风偶尔会在一些社交场合相遇,每次见面,两人都会相视一笑,聊上几句,
默契渐生。卢月心中的情意越来越深,却始终没有表露出来。她知道,自己是尚书嫡女,
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能听凭父母安排。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打破了这份平静。这日,卢尚书正在府中处理公务,突然接到圣旨,
说有人弹劾他在漕运中贪墨公款,导致漕粮短缺,百姓怨声载道。皇上龙颜大怒,
下令将卢尚书革职查办,关进天牢,择日审问。消息传来,卢府上下一片哗然,人心惶惶。
卢夫人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哭哭啼啼,六神无主。卢瑶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卢昀年纪尚小,不懂其中利害,只知道父亲被关了起来,抱着卢月的腿哇哇大哭。
卢月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慌乱,安抚好母亲和弟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救父亲出来。
她深知父亲为人清廉正直,一生致力于税制革新和民生改善,绝不可能做出贪墨公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