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林晚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砸在总裁办公室昂贵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回响。
“林总，这是第九十九次了。”我平静地看着她，手里捏着那份任命书。“所以呢？
”她抬起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温度，“你还想凑个整？”“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的决定不会变。”她笑了，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然后猛地站起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步步向我逼近。“姜澈，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那点可怜的才华，能让你在我面前谈条件？”“我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
”“别给脸不要脸。”我没说话，只是把那份任命书放回她桌上。“总监的位置，
谁爱坐谁坐。”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知道，这事没完。但我没想到，报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1回到工位时，
整个部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带着探究、幸灾乐祸，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我目不斜视地坐下，打开电脑，
屏幕右下角立刻弹出了一个公司内部论坛的推送。惊爆！设计部某姜姓员工，
竟是靠潜规则上位的软饭男！我的心脏猛地一沉。点开帖子，
一张模糊的抓拍照片赫然在目。照片里，林晚拽着我的胳膊，
地点是上次庆功宴的KTV走廊，灯光昏暗，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是她在对我拉拉扯扯，
而我半推半就。下面是长篇大论的“知情人”爆料。说我业务能力平平，
全靠一张脸蛋勾搭上了女上司林晚。说我每次都能拿到最好的项目，都是林晚在背后开小灶。
还说我这次拒绝晋升，是在欲擒故纵，想从林晚那里捞到更多好处。字字诛心。
底下的评论已经盖了上百楼。“卧槽，我说姜澈怎么跟坐了火箭一样，原来是抱上大腿了。
”“恶心，最看不起这种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林总瞎了眼吧？这种货色也看得上？
”“散了吧散了吧，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这些苦哈哈就别操心了。”我盯着屏幕，
手指一点点收紧。我知道这是林晚的手段，这是她的警告。她要让我在公司里身败名裂，
让我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小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晚发来的消息。“感觉怎么样？
”“这只是开胃菜。”“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我关掉手机，
把那条信息连同她的联系方式一起删掉。求她？下辈子吧。我开始整理手头的工作，
准备交接。我知道，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与其被动地被赶走，不如自己主动离开。然而，
我还是低估了林晚的疯狂。第二天一早，当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时，我才发现，
事情已经完全失控。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儿子，
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啊？”“我们家门口被人泼了红油漆，还写了好多难听的话！
”“你快回来看看吧！”我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清醒。我冲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
我的那辆旧车上，被人用油漆喷了几个血红的大字：渣男，滚出去！周围围了一圈邻居，
对着我的窗户指指点点。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涌入各种陌生号码的电话和短信。
“你就是那个姜澈吧？真不是个东西！”“有爹生没娘养的畜生，祝你全家不得好死！
”“出门小心点，别被车撞死！”恶毒的诅咒铺天盖地。我打开微博，
才发现自己已经“火”了。一个名为“扒皮职场极品男”的营销号，
用十几张精心挑选和伪造的聊天记录、照片，
把我塑造成了一个玩弄感情、骗财骗色、殴打上司的世纪人渣。一夜之间，
我的名字传遍了全网。我被网暴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云端，
冷冷地俯视着我在泥潭里挣扎。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哟，稀客啊，姜大少爷，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凡人打电话了？
”“胖子，帮我个忙。”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搞不定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嗯。”“地址发我，十分钟到。”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那片刺眼的红色，心中一片冰冷。林晚，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我吗？你错了。
你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现在，游戏开始了。2胖子，本名钱多，是我的大学室友，
一个顶级的电脑黑客。毕业后，当所有人都挤破头进大厂时，他自己搞了个网络安全工作室，
专门接一些“特殊”的活儿。他开着一辆骚包的粉色跑车停在我家楼下时，
成功吸引了所有邻居的火力。“哟，阵仗不小啊。”胖子吹了个口哨，从车上下来，
一身花里胡哨的潮牌，配上他圆滚滚的身材，像个移动的调色盘。
他绕着我那辆被涂鸦的车走了一圈，啧啧称奇。“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下手这么狠。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先上楼再说。”回到乱糟糟的屋子里，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胖子摸着下巴，眯着小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
“林晚……有点耳熟。”他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哦，想起来了，
天启集团的千金，出了名的蛇蝎美人。”“手段是脏了点，不过，”他抬头看我，
“你小子也是活该，放着好好的继承人不做，非要跑去体验生活，这下好了，
体验到地狱难度了吧？”我没理会他的调侃，“能查到是谁在背后操作吗？”“小意思。
”胖-子咧嘴一笑，从他那个LV背包里掏出一部看起来比砖头还厚的笔记本电脑，
“给我半小时。”他把电脑接上电源，十指在键盘上翻飞，
屏幕上瞬间被无数滚动的代码淹没。我看不懂那些东西，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待。这半小时，
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我的手机依旧响个不停，我干脆直接关了机。世界终于清静了。
“搞定。”胖子打了个响指。我立刻凑了过去。“对方很专业，用了好几层跳板，
不过嘛……”胖-子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在胖爷我面前，都是纸老虎。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logo，“黑水公关，业内有名的‘清道夫’，专门干这种脏活。
我顺藤摸瓜，黑进了他们的服务器。”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这次“网暴行动”的全部资料。从方案策划，到水军名单，再到资金流水，一应俱全。
资金来源那一栏，赫然写着“天启集团-行政预备金”。“有意思了。
”胖-子放大了一张转账凭证，“林晚为了搞你，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这要是捅出去，
她这个CEO可就当到头了。”我盯着那张凭证，心中却没有半分复仇的快感，
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普通人，为什么总有人要逼我？“兄弟，
现在证据确凿，你想怎么搞？”胖-子问我，“是直接把这些东西甩到网上，
让她也尝尝被网暴的滋味，还是……”“不。”我摇了摇头。以牙还牙，太便宜她了。
我要的，不是让她身败名裂。我要的是，让她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我要的是，
让她为自己的傲慢和疯狂，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胖子，你能不能……”我凑到他耳边，
低声说出了我的计划。胖-子听完，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倒吸一口凉气。“我靠，姜澈，
你小子够狠啊！”他拍着我的肩膀，一脸兴奋，“这是要釜底抽薪，一锅端了啊！”“不过，
我喜欢！”“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就在这时，房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姜澈！
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是房东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我走过去打开门。
“王哥，什么事？”“什么事？”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涨红了脸，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这栋楼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赶紧给我搬走！
我这房子不租给你这种败类！”“这是合同，上面写了，
如果租客有违法乱纪、影响小区声誉的行为，房东有权单方面解除合同。
”他把一份皱巴巴的合同甩在我脸上。“押金和这个月的房租，你也别想要了！
就当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我捡起地上的合同，看着他那副丑恶的嘴脸，忽然笑了。
“王哥，你确定要这么做？”“废话！赶紧滚！”“好。”我点了点头，“我走。
”我转身回屋，胖-子已经把电脑收了起来，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拿起背包，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必需品。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对房东说：“王哥，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跟着胖-子下了楼。坐上那辆粉色的跑车，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一片平静。林晚，你把我从泥潭里逼了出来。那么接下来，
就该我把你，拉进地狱了。3“下一步去哪？”胖子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去我家。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你那个‘狗窝’？不去你爸那儿？”我摇了摇头。
我爸，姜振国，宏远资本的董事长。一个跺跺脚能让整个金融圈抖三抖的人物。
如果我去找他，这件事会瞬间解决。林晚和她的天启集团，在他眼里，
不过是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但那不是我想要的。这是我和林晚之间的战争，
我不想把家人牵扯进来。更何况，我已经离家三年，当初就是为了证明，不靠家里，
我也能活得很好。现在灰溜溜地回去求助，我这张脸往哪搁？胖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撇了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这是我用自己工作攒下的钱买的一套小两居，面积不大，但足够安身。“你就住这？
”胖子看着斑驳的楼道墙壁，一脸嫌弃。“有意见？”“没，就是觉得委屈你了，姜大少爷。
”我没理他，打开房门。屋子里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家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我把背包扔在沙发上，对胖子说：“开始吧。”胖子也不废话，
熟练地架好他的“作战平台”。“第一步，舆论反转。”胖子十指如飞，
“那些营销号不是喜欢爆料吗？我让他们爆个够。”他调出了一个后台界面，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账号列表。“这些都是黑水公关养的水军账号，我已经拿到了最高权限。
”“现在，他们都听我的。”胖子敲下回车键。瞬间，网络上风向大变。
之前那些疯狂攻击我的营销号，突然开始集体“倒戈”。惊天反转！
职场霸凌受害者竟是加害者？深度扒皮天启集团女CEO林晚，看她如何一手遮天，
逼走功臣！新的帖子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这一次，帖子里附上的，
是经过胖子“技术处理”过的证据。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显示林晚在办公室里对我“动手动脚”，而我则“奋力反抗”。几张伪造的聊天记录，
内容是林晚如何用职位威胁我，让我做她的“秘密情人”。还有一份“内部员工”的匿名信，
声泪俱下地控诉林晚在公司内部搞一言堂，打压异己，排挤有才华的员工。
这些所谓的“证据”，比之前黑我的那些，更加以假乱真，更加煽动人心。舆论瞬间沸腾了。
“我靠！原来是恶毒女上司逼迫小奶狗的戏码？我喜欢！”“林晚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没想到这么恶心！”“心疼小哥哥，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支持小哥哥维权！
告死这个老妖婆！”网民的情绪，就像墙头的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昨天还对我喊打喊杀的人，今天就变成了我的“忠实拥护者”。“漂亮。”我看着那些评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魔法打败魔法，这感觉确实不错。“别急，这只是前戏。
”胖子喝了口可乐，“重头戏在后面。”他打开了另一个程序。“天启集团的股票，
最近是不是涨得挺欢？”我点了点头。
天启集团最近刚发布了一款名为“幻影”的智能穿戴设备，市场反响极好，
股价也因此一路飙升。而“幻影”的核心概念设计，正是我负责的。
这也是林晚无论如何都想把我提拔成总监，把我绑在她船上的原因。
“那就让他们‘欢’不起来。”胖子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代码。“我写了个小程序，
植入到了‘幻影’的操作系统里。”“这个程序平时没什么影响，
但只要我启动它……”他按下了回车键。“所有正在运行的‘幻影’设备，都会在三秒内，
集体死机，变成一块废铁。”我愣住了。“这……这会不会太狠了？
”这不仅仅是让天启集团股价下跌的问题，这是要彻底摧毁他们的根基。“狠？
”胖子冷笑一声，“她把你往死里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狠不狠？”“对敌人仁慈，
就是对自己残忍。”“姜澈，你该醒醒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温柔。”我沉默了。
是啊，我一直想当个与世无争的普通人，但现实却一次次地给我上课。既然无法逃避，
那就只能迎战。“启动吧。”我说。胖子咧嘴一笑，“得嘞！
”就在他准备按下最后一个键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姜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声音。是林晚。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高高在上，而是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恐慌。“你到底做了什么？
”4“我做了什么，林总不是最清楚吗？”我淡淡地反问。“网上的那些东西，是你搞的鬼？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彼此彼此。”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她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姜澈，你以为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赢我？太天真了！
”“我能把你捧上天，就能把你踩进地里！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这些舆论再反转一次？
”“我信。”我笑了笑，“林总手眼通天，当然有这个本事。”“但是，
不知道林总有没有关注自家公司的股价呢？”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呼，
似乎是她的秘书。“林总！不好了！我们的股价……股价在跳水！
”林晚的声音瞬间变了调：“怎么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好心提醒她，
“顺便再看看你们‘幻影’设备的用户反馈吧，我想，现在应该很热闹。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惊愕，愤怒，不敢置信。“是你！是你做的手脚！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声音里充满了疯狂，“姜澈！你这个疯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毁了整个公司！”“公司是你毁的，不是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当你决定用那些卑劣手段对付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为了打压我，
挪用公款，找水军，网暴我，甚至让人去骚扰我的家人。林晚，你做这些事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你在毁掉什么？”“我……”她一时语塞。“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罢了。
”“你……”“林总，游戏才刚刚开始，别这么快就认输啊。”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胖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牛逼！兄弟，你这气场，两米八！
”我没笑，心里反而更加沉重。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天启集团那条断崖式下跌的股价K线图，
还有各大科技论坛上因为“幻影”集体死机而炸开了锅的用户。我知道，我把事情闹大了。
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天启集团彻底倒下。我要的，是林晚一无所有。“胖子，
进行下一步。”“好嘞！”胖子摩拳擦掌，“接下来，是釜底抽薪！
”他调出了之前从黑水公关服务器里找到的，林晚挪用公款的转账记录和相关证据。
“这些东西，我已经打包发给了几个著名的财经记者，还有……证监会的举报邮箱。
”“估计明天一早，天启集团的门槛就要被踏破了。”做完这一切，胖子伸了个懒腰，
“行了，大功告成，剩下的就等看戏了。”“谢了，兄弟。”我由衷地说道。“跟我客气啥。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你真不打算告诉你爸？
”“宏远资本最近不是正好在搞海外并购吗？要是知道你在这受了这么大委屈，
估计姜叔叔能直接把天启集团给生吞了。”我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就在这时，
我的另一个手机，那部专门用来联系家人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爸”。
我的心猛地一跳。犹豫再三，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喂，爸。”“小澈，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姜振国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他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除非出了大事。
“我在……一个朋友家。”“网上那些事，我看到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的心沉了下去。“爸，我……”“做得不错。”我愣住了。“什么？”“有勇有谋，
懂得反击，没给我姜家丢人。”姜振国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笑意，“不过，
手段还是嫩了点。”“只是搞垮一个天启集团，太小家子气了。”我彻底懵了。
这跟我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我以为他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然后让我滚回家去。
“你……什么意思？”“天启集团，只是林家推出来的一个棋子罢了。
”姜振国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他们背后，是京城的赵家。”“赵家？”这个名字，
我有些耳熟。“没错。赵家一直想插手南方的金融市场，
天启集团就是他们布下的第一颗棋子。林晚的父亲，林建国，不过是赵家的一条狗。
”“这次他们搞出这么大动静，目标不是你，而是我，是宏远资本。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一件简单的职场霸凌事件，
怎么就牵扯出这么多豪门恩怨？“他们想通过打压你，来试探我的底线，
顺便搞臭宏远资本的名声，影响我们正在进行的海外并购案。”“你的反击，
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但同时也让他们狗急跳墙了。”“爸，那现在……”“不用担心。
”姜振国打断了我，“你做得很好，把水搅浑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接下来，
你就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把这条过江龙，变成一条死蛇。”挂掉电话，我久久无法平静。
胖子在一旁听得嘴巴张成了O型。“我靠……我靠靠靠！”他结结巴巴地说，
“原来我们在第一层，你爸已经在大气层了！”“这已经不是职场剧了，这是商战大片啊！
”我苦笑一声。我只想当个安静的程序员，怎么就这么难？就在这时，
胖-子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个红色的警报。“不好！”胖子脸色一变，
“有人在反向追踪我们的IP！”“对方是个高手！
”5胖子的手指在键盘上快得出现了残影，
屏幕上的代码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疯狂滚动。“妈的，是赵家的人，他们反应过来了！
”胖子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家伙技术很强，是个硬茬子！”我虽然看不懂，
但也能从他凝重的表情中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能甩掉吗？”“难！”胖子咬着牙，
“他像条疯狗一样咬着不放，我需要时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那个“家庭专用”手机又响了。还是我爸。“接。”我几乎没有犹豫。“小澈，别慌。
”姜振国的声音依旧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已经让老陈去处理了。”老陈，陈伯，
我爸的专职司机，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但我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是国内最早一批红客联盟的元老级人物，代号“幽灵”。果然，电话刚挂，
胖子的电脑屏幕上，那个疯狂追击的红色箭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
由代码组成的骷髅头，占据了整个屏幕。胖子愣愣地看着那个骷髅头，
像是看到了偶像的粉丝。“‘幽灵’……是‘幽灵’出手了！”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我靠，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活的‘幽灵’！”我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安全了？”“安全？太安全了！”胖子一脸崇拜，“‘幽灵’大佬出手，
别说赵家那条狗，就是把全世界的黑客叫来，也别想找到我们一根毛！”危机解除，
我却丝毫轻松不起来。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我以为这是我和林晚的私人恩怨，却没想到背后牵扯着两个庞然大物般的家族的博弈。我，
林晚，都只是这场棋局里的棋子。“兄弟，你爸也太猛了。”胖子平复下激动的心情，
感慨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才是真正的大佬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想当什么大佬，也不想参与什么商战。但现在，我已经被卷入了漩涡中心，身不由己。
“接下来怎么办？”胖子问我。我沉默了。我爸让我看着，但我不想只当一个看客。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必须亲手了结。“胖子，帮我查一个人。”“谁？”“林建国，
林晚的父亲，天启集团的创始人。”既然他是赵家的一条狗，那这条狗，一定有他的软肋。
“没问题。”胖子重新坐回电脑前，“给我点时间，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你刨出来。
”就在胖子埋头苦干的时候，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来自林晚。
我接通了视频。屏幕里，林晚的脸一片惨白，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和狼狈。
她身后的背景，不再是那间豪华的总裁办公室，而像是一个仓库。“姜澈。”她看着我，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绝望。“你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