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岑宁,市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我的上司马主任,是个空降下来的关系户,
业务一窍不通,甩锅推责样样精通。她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变着法地折腾我。
今天说我借阅记录录入慢了,明天说我整理的书架有灰。新来的实习生小周,
被她吓得跟鹌鹑似的,天天看我眼色行事。马主任以为,拿捏我就像是捏住一只蚂蚁。
她不知道,这座图书馆的每一条规定,每一份档案,每一次采购记录,我都了如指掌。
她更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用规则织成一张网。当她为了扶亲信上位,
用一本消失的孤本古籍来陷害我时,她亲手把自己的脖子,伸进了我布好的绞索里。
她玩的是权力,我玩的,是证据。在这座知识的殿堂里,真正的力量,从来都不是嗓门大。
而是事实。1.她指甲上的灰马主任的指甲新做的,酒红色,上面还镶了碎钻,
在图书馆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她就用这只手,指着我刚整理好的书架。“岑宁,这排书,
是你负责的吧?”我点头,“是的,马主任。”“你看看,这上面,灰。
”她纤长的手指在书脊上轻轻一抹,指尖果然沾上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灰尘。
她把手指凑到我面前,像是呈上一份罪证。旁边的实习生小周,吓得呼吸都停了半拍。
我看着那点灰,没说话。这批书是昨天下午闭馆前才刚刚上架的新书,
塑料封膜都是我亲手拆的。而清洁工是每天闭馆后才进行深度除尘。现在是上午十点,
书架上有浮灰,唯一的可能就是空调出风口吹下来的。马主任自己的办公桌,
要是现在去抹一下,只会更脏。“怎么不说话?工作态度有问题?”她声音不大,
但穿透力很强。周围几个埋头查资料的读者,都忍不住抬起头,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依旧很平静,“主任,我会立刻处理。”“不是处理的问题,是态度问题。”她不依不饶,
音量又高了一点,“我们图书馆是市里的门面,你这样敷衍了事,对得起岗位,
对得起读者吗?”一顶大帽子就这么扣下来。我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六次找我的茬了。上上次,是说我系统录入时,
把一个读者的单位名称里的“股份”打成了“股份公司”,不够严谨。上次,
是说我给一个老人推荐的养生书籍,版本太旧,思想跟不上时代。反正,只要她想,
连图书馆门口的落叶,都能算在我头上。“是我的疏忽。”我开口,语气平淡。
我不喜欢在公共场合争执。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执。马主任似乎很满意我的“屈服”,
她轻哼了一声,环顾四周,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小周,你看着她,
让她把这一整排书架都擦一遍,要一尘不染。你跟着学学,什么叫责任心。
”她把烂摊子甩给实习生小周,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空气瞬间轻松下来。
小周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岑姐,这……这根本不怪你啊。”“没事。
”我从工具间拿出干净的抹布,“给我吧,你去忙你的。”“我帮您一起擦。”小周抢着说。
“不用,”我按住他的手,“你去把三楼社科区那几箱新到的书拆封盖章,
今天之内必须入库。马主任等下肯定会去检查。”我提醒他。小周一听,脸都白了,
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抱着抹布跑了。我慢悠悠地擦着书架。金属的书架,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擦得很仔细,连书脊的缝隙都没放过。我能感觉到,
不远处有几道目光。是马主任安排在办公室的眼线,也是她的心腹,刘姐。
她假装在整理报纸,其实一直在偷看我。我没理会,擦完一整排,把抹布洗干净,放回原处。
然后,我回到我的电脑前,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叫“日常工作记录”。
我新建了一个文档,日期是今天。内容很简单:“上午10:15,
马主任因书架有微量浮灰,公开指责本人工作态度存在问题。
事实情况:该区域新书于前一日下午5点上架,图书馆闭馆后进行统一清洁。
浮灰属自然现象。旁证:实习生周子航。监控:A区3号摄像头,
时间10:1010:20。”写完,我保存,加密。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反射出的自己,
面无表情。马主任喜欢玩这种职场霸凌的游戏。她以为我是她游戏里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兵。
她不知道,我不是玩家。我是那个记录游戏BUG的程序员。2.实习生的眼泪下午,
小周哭丧着脸来找我。“岑姐,我……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他眼圈红红的,
声音都在发抖。我把他拉到工具间,这里最安静,也没监控。“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我递给他一瓶水。“马主任让我去档案室找一本民国时期的旧画报,给一个老干部用。
她说就在B7区的第三个柜子里。”小周喝了口水,稍微镇定了一点。“我找了快一个小时,
把那个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根本就没有!后来我查了借阅系统,
系统显示那本画报一个月前就被一个叫‘张伟’的人借走了,至今没有归还。
”我心里咯...了一下。我们馆里的借阅系统虽然老旧,但数据很准。
尤其是这种珍贵的旧资料,出入库都有双人签字。“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就去跟马主任汇报,说画报被人借走了。结果她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
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小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她说我办事不动脑子,系统是死的,
人是活的。说我找不到就赖系统,是在推卸责任!还说……还说我这种实习生,
一点用都没有,实习期结束就赶紧滚蛋。”他说着,声音哽咽。一个刚出校门的大男孩,
当众被这么羞辱,确实很难承受。“她说那本画...报,根本就没被外借过,是你看错了,
还是系统出错了?”我抓住了关键点。“她就一口咬定,是我的问题!”小周委屈地说,
“她说她上个星期还亲眼看到那本画报在柜子里。岑姐,你说,会不会是系统真的出错了?
”我摇了摇头。“我们馆的系统,每一次借阅、归还、续借操作,都会在服务器留下日志,
精确到秒。这个日志是不能修改的。”我看着小周,“而且,你说的那个借书人‘张伟’,
我有点印象。”小周愣住了,“您认识?”“不认识,”我说,“但我记得,
上个月马主任的侄子来我们这儿办了一张借书卡,登记的名字,好像就叫张伟。
”小周的嘴巴慢慢张大,眼睛里全是震惊。“您的意思是……”“我没别的意思,
”我打断他,“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你先别慌,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那个老干部那边,我去解释。”“可是马主任那边……”“她那边,你也别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记住,以后马主任再让你找任何重要的资料,你第一时间来找我,
或者找负责档案的李老师。不要自己一个人去。”我把他送出工具间,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叹了口气。马主任这一招,叫杀鸡儆猴。小周是鸡,
我就是那只她想吓唬的猴。她在警告我,也是在警告所有人,在这个图书馆,她说什么,
就是什么。系统记录?规章制度?在她眼里,都是废纸。我回到座位,打开内网系统。
我没有直接查那本画报的借阅记录,我知道,马主任肯定已经想好了说辞。
我打开了另一个后台程序。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系统管理员日志查询界面。
输入我的工号和密码,一个满是代码的窗口弹了出来。我输入了关键词:“张伟”。然后,
敲下了回车。屏幕上,数据飞快地滚动。几秒钟后,一条记录被高亮显示。
“操作员:Ma_Ju马娟。操作时间:昨天下午17:30。
操作内容:删除用户‘张伟’借阅记录一条。书目编号:MGHB1934。
”MGHB1934,正是那本民国画报的编号。马娟,就是马主任的名字。
她不仅删除了她侄子的借阅记录,还选择了闭馆前的半小时,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惜,
她不知道,系统操作日志,是记录在另一台独立的服务器上的。她删的只是前台的借阅显示,
后台的“作案证据”,留得清清楚楚。我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那条被高亮的数据,清晰得让人心寒。
我把照片存进那个名为“日常工作记录”的加密文件夹。然后,我关掉后台,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始整理今天的新书目录。窗外,太阳正好。我看着电脑屏幕,
心里却一片冰冷。马主任,你踩过界了。这不是简单的职场刁难。这是违规操作,
是滥用职3.丢失的孤本暴风雨来临前,天气总是格外平静。接下来一个星期,
马主任对我出奇地“和颜悦色”。她不再检查我的书架,也不再挑剔我的录入工作。
甚至在周一的例会上,还假惺惺地表扬我“工作踏实,任劳任怨”。
办公室里的刘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同情。我知道,这是陷阱。
她越是这样,就说明她准备的坑越大。我没表现出任何异常,每天准时上下班,
做好分内的工作。那个被她羞辱过的实习生小周,现在对我言听计从,成了我的小跟班。
我教他如何给旧书消毒,如何用专业的软件修复破损的书页。小周学得很快,也很感激我。
他私下跟我说:“岑姐,我觉得马主任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你小心点。”我笑了笑,
“知道了。”果然,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事情来了。马主任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很大,红木的办公桌,背后是一整墙的书。那些书,大部分连塑料封膜都没拆。
“岑宁啊,”她泡了杯茶,慢悠悠地推到我面前,“来,坐。”我没坐,也没碰那杯茶。
“主任,您有事请直说。”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是这样,
下周市里有个文化交流会,文化局的领导点名要看我们馆藏的一本宋代刻本《说文解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本《说文解字》是我们的镇馆之宝之一,孤本,价值连城。
平时都锁在恒温恒湿的特藏库里,钥匙由我和馆里的老专家王教授共同保管。任何的提用,
都必须有馆长签字,并且两人同时在场。“好的,我会提前跟王教授联系,准备好。”我说。
“不用了,”马主任摆摆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提用单,“馆长已经签过字了。
王教授年纪大了,这种小事就不要麻烦他了。你现在就去把书取出来,送到我这里来,
我这边要提前拍照,准备宣传材料。”我看着那张提用单。上面确实有馆长的签字。
但我立刻就看出了问题。“主任,按照《特藏文献管理规定》第七条第三款,孤本提用,
必须双人以上共同操作,并全程录像。我一个人去取,不合规矩。”我把规定搬了出来。
马主任的脸色沉了下来。“岑宁,你什么意思?馆长的签字你没看见吗?还是说,
你在质疑我?”“我不是质疑您,”我语气平静,“我只是在遵守规定。
这也是为了保护文献的安全。”“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把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
声音提高八度,“现在是紧急任务,下周就要用,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
你今天必须把书给我拿过来,这是命令!”她把“命令”两个字咬得很重。我看着她,
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我点了点头,“好的,主任。”马主任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她以为我妥协了。我走出办公室,没有直接去特藏库。我先去了监控室。
我对值班的保安说:“张哥,特藏库门口的那个摄像头,最近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想调一下这两天的录像看看。”保安老张跟我关系不错,他打着哈欠说:“没问题啊,
好好的。你要看?行,我给你调出来。”我站在监控屏幕前,把时间调到昨天下午。然后,
我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画面。画面里,马主任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特藏库门口。她用一张卡片刷开了第一道门禁。
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他们在门口停留了大概十分钟,然后离开了。
特藏库是双重门禁,除了刷卡,还需要钥匙。她没有钥匙,所以进不了第二道门。但是,
她在门口做什么?我让老张把这段视频,以及今天我进她办公室前后的走廊视频,
都拷贝到我的U盘里。做完这一切,我才拿着提用单和我的那把钥匙,走向特藏库。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本书,已经不在了。当我刷卡,再用钥匙打开那扇沉重的库房门时,
我的预感应验了。原本应该安放在丝绒底座上的《说文解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恒温恒湿的库房里,空气冰冷。我站在原地,
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慌乱。我知道,马主任的“大招”终于放出来了。她先是伪造馆长签字,
用一张不合规矩的提用单逼我一个人来开门。只要我开了门,发现书不见了。那么,
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我。因为只有我有钥匙。而她,会摇身一变,
成为那个“发现问题、雷厉风行”的领导。这一招,确实狠。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
她以为我会惊慌失措,会大喊大叫,会立刻跑去跟她汇报。我没有。我拿出手机,
对着空空的盒子,从各个角度,拍了清晰的照片。然后,我退出库房,重新锁好门。
我没有回办公室,更没有去找马主任。我直接走出了图书馆。我按下了手机的快捷拨号键。
电话接通了。“喂,王教授吗?我是小岑。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您帮忙。对,
关于那本宋版《说文解字》的。”电话那头,传来王教授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岑?
那本书怎么了?我上个月才刚刚做过保养,好好的啊。”我对着电话,
一字一句地说:“王教授,它不见了。而且,我怀疑,它被马主任调包了。
”4.我和老教授的“密谋”王教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
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小岑,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的!”“我确定。王教授,
我现在就在图书馆外面,我不敢回去。马主任伪造了馆长签字,逼我一个人来开库房,
我进来就发现书没了。这是一个套。”我把情况用最简洁的语言说了一遍。“这个马娟!
简直是胆大包天!”王教授气得声音都在抖,“她以为她是谁?敢动馆里的藏品!小岑,
你别怕,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王教授,您别激动,也别来图书馆。”我赶紧说,
“她现在肯定在办公室里等着我自投罗网。您要是来了,就打草惊蛇了。”“那怎么办?
就让她这么得逞?那可是国宝啊!”“所以,我需要您帮忙。”我的思路非常清晰,
“您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给这本《说文解字》做数字化扫描的时候,我在书的封皮夹层里,
发现了一个非常小的印章?”“记得!一个‘柳’字的私印,很不起眼,
之前的文献记录里都没有提到过。当时你还说这是个重大发现!”王教授立刻想了起来。
“对。那个印章,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有谁知道?”“没了!就我们俩知道!
当时就我们在场!”“那就好。”我心里有底了,“王教授,我现在需要您做一件事。
您立刻去一趟市里的文物鉴定中心,找您的老朋友,古籍鉴定专家孙老。
把这个印章的特征告诉他。然后,您就待在孙老那里,哪儿也别去,等我电话。
”“你的意思是……”王教授瞬间明白了我的计划。“马主任调包,她找来的赝品,
做得再真,也绝对不可能复制出那个隐藏的印章。”我说,“这是我们的杀手锏。”“好!
我明白了!我马上去!”王教授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小岑,你一个人要小心!”“您放心。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计划的第一步,完成了。现在,轮到我回去了。
我得回去,走进马主任的陷阱里,看看她为我准备的戏,到底有多精彩。我回到图书馆,
办公室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刘姐更是直接凑过来,“岑宁,主任叫你去取书,
你怎么去了快一个小时?主任都发火了。”她的语气里满是看好戏的兴奋。我没理她,
径直走向马主任的办公室。门没关。我敲了敲门。马主任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
她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保卫科的科长,和人事科的科长。好家伙,三堂会审的架势都摆好了。
“岑宁!”马主任看到我,猛地一拍桌子,“你还知道回来?书呢?我让你取的书呢!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主任……我……我……”我结结巴巴,
说不出话。“你什么你!”马主任站了起来,指着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书交出来,我就直接报警!”“主任,”我“急”得快哭了,
“书……书不见了!”“什么?”马主任和另外两位科长,脸上同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演技真好,不去当演员可惜了。“我打开库房,盒子就是空的!”我带着哭腔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不可能!”马主任义正词严地断言,
“特藏库的钥匙只有你和王教授有!王教授今天根本没来!不是你拿的,
难道是书自己长腿跑了?”她一步步地把我往绝路上逼。“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拼命摇头,演一个被冤枉的、百口莫辩的弱女子。“你说你没有就没有?
”保卫科科长开口了,一脸严肃,“岑宁同志,这件事性质非常严重。
在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对,必须调查清楚!
”马主任立刻接话,“保卫科,马上封锁特藏库,检查所有监控!人事科,
立即暂停岑宁的一切职务,接受调查!”她语速极快,仿佛早就演练了无数遍。
一出栽赃陷害的大戏,正式上演。我看着他们三个在我面前表演,心里冷笑。来吧。
尽情地表演吧。舞台我已经给你们搭好了。就看你们,最后怎么收场。
5.监控里的“鬼”保卫科的人很快就行动起来。他们拉起了警戒线,封锁了特藏库。
马主任亲自带队,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监控室。我也被“押”着一起去了。
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监控室里,老张看到这阵仗,有点懵。
“马主任,这是……”“老张,配合调查!”马主任官威十足,
“把今天下午特藏库门口的所有监控录像都调出来!”老张不敢怠慢,立刻操作起来。很快,
大屏幕上出现了走廊的画面。画面里,我拿着提用单,走向特藏库,开门,进去。
大概五分钟后,我“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关上门,然后离开了走廊。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看!”马主任指着屏幕,声音激动得发颤,“大家看清楚了!
从她进去到出来,整个过程,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接近过特藏库!书,
就是她进去之后不见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怀疑,有鄙夷,有同情。
刘姐更是添油加醋:“我就说她今天下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心里有鬼!”我低着头,
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我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马主任厉声喝道,“报警!马上报警!图书馆出了内贼,
这绝对是丑闻!”保卫科长已经拿出了手机,准备拨号。就在这时,我抬起了头。“等等。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监控室里,却异常清晰。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我。
我不再是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的眼神很冷,很静。“马主任,”我看着她,
一字一顿地说,“您是不是忘了,看一下昨天的监控?”马主任的脸色,瞬间变了。“昨天?
昨天跟今天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混淆视听!”她有些色厉内荏。
“有没有关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我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张哥,麻烦你,
把昨天下午五点到五点半,特藏库门口的监控调出来。”老张看了看马主任,又看了看我,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监控调了出来。大屏幕上,画面开始回放。很快,
马主任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提着黑色箱子的陌生男人。
他们在特藏库门口,刷开了第一道门禁。监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着屏幕。马主任的脸,白了。“这……这是……”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马主任,
”我替她说了出来,“昨天下午,您带着一个外人,在没有任何报备的情况下,
擅自开启特藏库门禁。您能解释一下,您在做什么吗?”“我……我是在检查门禁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