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顾少才发现救他白月光的人是我

离婚后,顾少才发现救他白月光的人是我

作者: 小宇菌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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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婚恋《离婚顾少才发现救他白月光的人是我讲述主角顾言深温静书的爱恨纠作者“小宇菌OvO”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离婚顾少才发现救他白月光的人是我》的男女主角是温静书,顾言这是一本虐心婚恋,大女主,白月光,先婚后爱,破镜重圆小由新锐作家“小宇菌OvO”创情节精彩绝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0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20:27:4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离婚顾少才发现救他白月光的人是我

2025-11-11 03:15:41

第一章:蚀骨的句号凌晨三点,城市陷入最沉寂的黑暗。别墅里,

温静书将最后一份文件塞进行李箱的夹层,拉上拉链,发出清脆的“呲啦”一声,

像为一段过往划上了休止符。客厅没有开主灯,只留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奢华的轮廓,却驱不散那股浸入骨髓的冷清。空气中,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顾言深的雪松尾调香水味,但很快,

就会被这里崭新的、没有任何个人印记的空气所取代。

她的目光落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冰冷的玻璃茶几上。上面,

平整地放着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了名。“温静书”三个字,

写得从容而决绝,不再像三年前刚结婚时,在各种文件上练习签名那样,

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的颤栗。就在这份协议的旁边,平板电脑屏幕无声地亮着,

推送着财经版的头条新闻。高清照片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顾言深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依旧。他微微侧头,

听着身旁巧笑倩兮的女人说话,

唇角似乎噙着一抹极淡的、却足以让财经记者捕捉并解读为“心情极佳”的笑意。

标题醒目刺眼:顾氏集团总裁顾言深深夜现身林氏千金生日宴,贴心相伴,好事将近?

看,多讽刺。她的丈夫,在法律上还是她丈夫的男人,在另一个女人的生日宴上,

被众人簇拥着,询问是否“好事将近”。而她,这个正牌的顾太太,

却在这座空旷的、被称为“家”的牢笼里,独自收拾着残局,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场。

温静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涟漪。三年的时光,

早已将她所有的情绪磨砺成了一潭死水。痛到极致,原来是麻木。她的视线从平板上移开,

缓缓扫过这个她住了三年的地方。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彰显着男主人的财富与品味,

却唯独没有“生活”的气息,没有“家”的温度。这里,从来只是顾言深众多房产中的一处,

是她温静书一厢情愿构筑的空中楼阁。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茶几一角,

那个孤零零的银质相框上。那是整个客厅里,唯一一张她和顾言深的“合影”。她走过去,

指尖微凉,拿起了那个相框。照片是在一个酒会上被抓拍到的,她穿着晚礼服,站在他身边,

微微侧头看着他,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倾慕与微光。而顾言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下颌线绷得有些紧,周身都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晚上,

他是因为被狗仔堵住,不得不与她一同入镜,心情糟透了。他甚至觉得,那场偶遇的狗仔,

也是她精心策划的一环。可当时,她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照片冲洗出来,

装进最漂亮的相框里,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们之间,

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相框玻璃,玻璃下面,顾言深那张冷峻的脸庞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记忆,像突然决堤的洪水,带着冰冷的寒意,汹涌而至。那也是三年前的一个夜晚,

同样很晚。她接到顾言深助理的电话,说顾总在应酬上喝多了,麻烦太太去接一下。

她当时慌得连外套都忘了拿,穿着单薄的毛衣就跑了出去。在私人会所门口,

她看到他被助理搀扶着走出来。他醉得很厉害,几乎是不省人事,

高大的身躯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娇小的她身上。她费力地、几乎是半背半抱地将他塞进车里,

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鬓发凌乱。就在她弯腰准备上车的那一刻,暗处,闪光灯猛地亮起!

刺目的白光让她瞬间闭上了眼睛。第二天,八卦报纸刊登了那张照片。角度刁钻,

看起来像是她正“亲密”地搀扶着顾言深,而顾言深“顺从”地靠在她身上。

标题更是写得不堪入目,暗示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攀上了高枝。舆论哗然。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他们那时刚刚同居的公寓,想着该怎么解释。却见顾言深已经醒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晨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

却暖不透他眼底的冰寒。他指着报纸,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温静书,我倒是小看你了。

为了上位,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猛地抬头,脸色瞬间煞白,

嘴唇哆嗦着试图解释:“不是的,言深,你听我说,昨天是你助理……”“够了!

”他厉声打断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收起你这套楚楚可怜的样子。设计我?

你以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我承认你,就能坐稳顾太太这个位置?”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精准地扎进她的心脏:“如你所愿。

我们结婚。但是温静书,你记住,你得到的,只会是顾太太这个空头衔。除此之外,

别妄想得到其他任何东西,包括我的感情。”那一刻,温静书感觉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

所有的解释都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无声的哽咽。她看着他决绝转身的背影,

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她所以为的、那一点点因为朝夕相处而可能产生的温情,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在他眼里,

她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用手段上位的卑劣女人。回忆的潮水迅速退去,

留下的是更加荒芜冰冷的沙滩。温静书的指尖从相框上松开。原来,从故事的一开始,

就写定了结局。所有的温柔、付出、等待,在那个根深蒂固的误解面前,

都成了印证她“心机深沉”的证据。她缓缓将相框扣在冰凉的玻璃茶几上。

发出“叩”的一声轻响。连同那张抓拍的照片,

连同他那句“别妄想得到其他任何东西”的判决,一起,还给他。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轮子在地板上滑动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凌晨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决绝。

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打开门,外面是更深露重的夜,也是未知的、却属于她自己的前路。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步入了那片黑暗之中。身后,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像一座巨大的、华丽的坟墓,埋葬了她三年的青春、爱恋和所有的热情。门,轻轻合上。

隔绝了两个世界。第二章:替身的影子离婚,对顾言深而言,

像摘掉一个长久以来不甚舒适、却已习惯存在的标签。最初两天,

他甚至没有察觉这张标签已被撕去。他沉浸在收购案的最终谈判里,连续一周几乎住在公司。

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无暇他顾,只在某个深夜回到别墅,习惯性地走向餐厅,

却发现保温杯里没有温好的牛奶,茶几上没有切好的水果,

玄关处那双柔软的、专属于“她”的拖鞋也不见了踪影。他皱了皱眉,

一种微妙的不适感掠过心头,但很快被疲惫压下。或许她回娘家了?或者又在闹什么别扭?

他无暇深究,径自上楼洗漱休息。直到第三天下午,收购案顺利落幕,

他带着一丝难得的松懈回到别墅。推开门的瞬间,那股过于洁净、过于空旷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他脚步一顿。太安静了。安静得……空洞。他换了鞋,走向客厅。目光扫过,

终于发现了那份始终被他忽略的离婚协议,依旧静静地躺在茶几上。他拿起来,

翻到最后一页。映入眼帘的,是温静书那清秀却异常有力的签名。日期,是四天前。所以,

她不是闹别扭,也不是回娘家。她是真的走了。这个认知,

让顾言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

开始如藤蔓般悄然滋生。他放下协议,开始下意识地在这栋房子里寻找她存在过的痕迹。

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半衣柜空空如也,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梳妆台上,

那些瓶瓶罐罐消失殆尽,台面光洁得可以照出他略显怔忪的脸。客卫里,

她的牙刷、毛巾、那带着淡淡茉莉香味的洗面奶……全都不见了。她走得干干脆脆,

彻彻底底。顾言深站在客厅中央,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消失”二字的含义。这栋房子,

仿佛从未有过一个叫温静书的女主人。她用了三年时间,

一点点将自己的气息融入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却又在离开时,如此决绝地将自己连根拔起,

不留一丝余地。这种彻底的剥离感,比他预想的……要强烈得多。

他试图用她惯用的“手段”来解释这一切——欲擒故纵?用离开来引起他的注意和挽留?

想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些许嘲弄的弧度。如果是这样,那她这次,

倒是下了血本。然而,心底那丝不断扩大的空洞感,却在无声地反驳着这个推断。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视着,最终,定格在玄关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芒。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弯下腰,捡起了那样东西。

是一枚胸针。款式很简约,只是一枚小小的、镶嵌着碎钻的星星。碎钻品质普通,

星星的造型甚至有些稚嫩。这是他刚结婚那一年,某个品牌送的伴手礼,他随手丢给她,

说了句“不喜欢就扔了”。他记得,她当时接过这枚胸针时,眼睛却倏地亮了,

像是盛满了星星。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连声音都带着雀跃:“很漂亮啊,谢谢你,言深!”那时他只觉得她矫情、做作,

连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都能演出如此深情。后来,他似乎确实在很多场合见她戴过这枚胸针,

搭配大衣,搭配毛衣,甚至有时候只是别在围巾上。原来,她连这个,都没有带走。或者说,

在她眼里,这枚他曾不屑一顾、她曾视若珍宝的胸针,如今也已失去了意义,

沦为可以随意丢弃的杂物。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顾言深握着那枚小小的星星胸针,

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心慌”的情绪。像是一脚踩空,坠入了无形的深渊。

这股心慌,促使他做了一件三年来从未做过的事——他转身,大步走向二楼的书房。

他的书房,是这栋别墅里绝对的禁地,未经允许,连温静书也不能轻易进入。

她一直很守这个规矩。只有一次……顾言深走到书桌后,拉开了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

这个抽屉,他常年上锁,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有。他输入密码,锁扣“咔哒”一声弹开。

抽屉里,没有文件,只放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他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张被精心保存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明媚张扬,

眉眼间带着被宠爱长大的、无忧无虑的天真。她叫苏晚,是他的初恋,

是他心口那颗没能圆满的朱砂痣。当年,因为家族的压力和一场误会,他们被迫分开,

苏晚远走国外。而他,在家族安排的联姻对象中,一眼就看到了温静书。只因为,

温静书的侧脸,尤其是那双眼睛的轮廓,与苏晚有着五六分的相似。娶一个替身,

既能应付家族,又能慰藉自己那点可笑的情深。这是他当初决定娶温静书时,最真实,

也最残忍的想法。他记得,有一次他深夜醉酒回来,躺在沙发上昏睡。半梦半醒间,

感觉有人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和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他抓住那只手,

模糊地呓语了一个名字:“晚晚……”那只手,瞬间僵硬了。他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到的是温静书瞬间煞白的脸,和她眼中迅速碎裂开来的光芒。她猛地抽回手,

几乎是踉跄着逃回了楼上。第二天,她依旧如常为他准备早餐,布菜,只是全程低着头,

不敢看他。他以为她是心虚,是演技不佳差点被戳穿的慌乱。现在想来,那一刻,

她是不是就已经明白了什么?明白了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真正可悲的角色?还有一次,

他出差回来,发现书房有被动过的痕迹。虽然东西都还原得很好,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进来过。他勃然大怒,下楼质问正在插花的温静书。

她抱着一束新鲜的百合,错愕地看着他,然后轻轻放下花剪,说:“昨天钟点工打扫的时候,

窗户没关紧,风吹倒了你桌上的笔筒,我进去帮你捡起来了。”她的解释合情合理,

眼神平静无波。他当时冷哼一声,警告她:“记住你的身份,不要碰你不该碰的东西。

”她只是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句:“知道了。”那时,她低垂的脖颈,

脆弱得像是一折就会断。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抱着百合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所以,她是不是在那一次,就已经看到了这张照片?看到了那个与她神似,

却注定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白月光?顾言深“砰”地一声合上抽屉,

将那张照片重新锁进黑暗里。他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滞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喘不过气。原来,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他为什么娶她。知道她只是一个拙劣的、可悲的替身。

所以,她这三年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隐忍,在他眼里是“处心积虑”,在她那里,又是什么?

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挣扎?还是带着绝望的、飞蛾扑火般的最后努力?而他,

亲手掐灭了她所有的光。顾言深看着掌心那枚因为被他握得太紧而沾染了体温的星星胸针,

第一次觉得,这小小的物件,竟如此烫手,如此沉重。它不仅仅是一枚被遗弃的胸针。

它像是温静书那颗被他彻底冷透、最终选择丢弃的心。一股前所未有的、尖锐的恐慌,

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了他的心脏,并且,不断收紧。

第三章:决堤的临界接下来的几天,顾言深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之中。

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像一根刺,扎在他视野的角落里,无法忽视。

别墅变得前所未有的空旷和安静,这种安静不再是享受,而是一种无形的压迫。

他开始在各种细微之处,感受到温静书离去后留下的真空。清晨,

没有了她轻手轻脚准备早餐的细微声响,他对着空荡荡的餐厅,失去了用餐的胃口。

晚上回家,玄关处没有那双摆放好的拖鞋,他需要自己弯腰从鞋柜里取出,

这个简单的动作竟让他感到一丝陌生与麻烦。 衬衫需要送去干洗,领带需要搭配,

这些以往她都会默默处理好的琐事,现在都需要他亲自吩咐助理,或者自己费神。

甚至有一次,他半夜胃部隐隐不适,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床头柜,那里却空空如也,

没有她常年备着的温水和胃药。一种失控感,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他的生活节奏,

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出现了细微却无法弥补的裂痕。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

但效率却前所未有地低下。开会时,他会走神,想起某个深夜他回家,

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电视还开着,屏幕上放着无聊的综艺。听到他回来的动静,

她会立刻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带着一丝怯意和期盼问他:“吃过了吗?

要不要给你热点汤?”他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大多是冷漠地“嗯”一声,或者直接无视,

径直上楼。现在,那个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皮革质感。烦躁像野草般滋生。

他拿起手机,

几次点开那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温静书的名字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

他想打过去,质问她到底想怎么样,想用他一贯的冷漠和嘲讽,打破这令人不安的局面。

但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他发现自己竟然……缺乏一个立场,

也缺乏一种底气。离婚协议是她送的,家是她自己搬空的,她甚至没有像以前那样,

发来任何一条询问他回不回家吃饭、或者提醒他注意胃的短信。她的沉默,

是一场无声的战争。而他,在开局就陷入了被动。他转而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去查一下,温静书现在住在哪里,在做什么。

”助理的效率很高,下午就带来了消息。“顾总,太太……温小姐她,

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公寓,似乎已经安顿下来了。另外,”助理顿了顿,语气有些谨慎,

“她好像……重新开始工作了。”“工作?”顾言深蹙眉。结婚后,他就明确表示过,

顾太太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工作。她当时也只是沉默,没有再坚持。原来,

她一直都没有放弃她的专业?“是的。根据查到的信息,温小姐向几家设计公司投递了简历,

并且……已经收到了‘元琢设计’的录用通知,下周正式入职。”元琢设计?

顾言深知道这家公司,规模不算顶尖,但在业内以创意和格调著称。

她竟然真的打算彻底脱离他的掌控,重新开始?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夹杂着更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席卷而来。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如此干脆地转身,仿佛过去三年,以及他顾言深这个人,对她而言毫无分量?

他必须亲眼看看。几天后,一个商业酒会上。顾言深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各路人马的寒暄,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搜寻。终于,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他看到了她。温静书。

她穿着一身简洁的珍珠白色及膝连衣裙,剪裁合体,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

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正和元琢设计的创始人,一位四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的男人低声交谈着。

侧脸的线条依旧柔和,但那双曾经总是盛满了对他小心翼翼的爱慕与期盼的眼睛,

此刻却沉静如水,闪烁着专注而自信的光芒。她微微颔首,听着对方说话,

偶尔发表自己的看法,唇角带着得体而疏离的微笑。那样的神采,

是顾言深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不再是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而是……一棵开始自己汲取阳光雨露的、正在舒展枝叶的树。仿佛有所感应,

温静书的目光忽然转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了他凝视的视线。那一刻,

顾言深的心脏莫名一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准备好迎接她可能会出现的慌乱、躲闪,或者哪怕是一丝残留的眷恋。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那眼神,平静得如同看着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恨,没有怨,更没有爱。就像掠过一件家具,一幅画,

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然后,她极其自然地、不着痕迹地转回了头,继续和身旁的人交谈,

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从未发生。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瞬间从顾言深的脚底窜升至头顶。他被无视了。 彻底地、干脆地,无视了。

比愤怒、比指责、比怨恨更伤人的,就是这种彻头彻尾的、漠不关心的无视。

它像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以及关于你的一切,都已经从我的世界里剔除了。

你不再能引起我任何情绪的波动。顾言深站在原地,手中酒杯里的液体微微晃动。

周围嘈杂的人声、音乐声,仿佛都瞬间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温静书那个漠然的眼神,

和她转身时决绝的背影。他一直以为,这场婚姻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是施舍者,

她是乞求者。他可以随时叫停,而她只会卑微挽留。直到此刻,他才惊骇地发现,

原来当那个乞求者决定转身离开时,可以如此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而被留在原地的,

措手不及的,竟然是他自己。那种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近乎窒息的感觉,

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这不是他预想中的“欲擒故纵”。 这是……真正的终结。而他,

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能够坦然接受这个结局。

第四章:风起于青萍顾言深坐在驶离酒会的车里,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

映在他深邃的眼底,却点不亮一丝光芒。温静书那个漠然的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针,

反复刺穿着他惯有的冷静自持。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对前排的助理吩咐:“尽快把离婚协议处理好。”声音干涩,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迫。

仿佛只要法律程序走完,他就能重新夺回某种失控局面的掌控权。“是,顾总。”助理应道,

顿了顿,又补充,“另外,顾总,我们之前关注的那个城东新区文化中心的设计项目,

招标初审名单出来了,‘元琢设计’也在其中。”顾言深眸光一凝。元琢设计?她刚入职,

就碰上了这么大的项目?与此同时,温静书位于市中心的高层公寓内。这里面积不大,

但视野开阔,布置得简洁温馨,阳台上养着几盆绿植,在月光下舒展着生机。她刚洗完澡,

穿着柔软的睡袍,坐在书桌前,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桌上摊开着城东新区文化中心的项目资料。她的眼神专注,指尖划过设计草案的线条,

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下灵感。重返职场,并非一帆风顺。

三年的空白期需要恶补的知识太多,同事间若有似无的打量和质疑也需要时间去化解。

但她甘之如饴。每一次思维的碰撞,每一次创意的实现,

都让她感觉到那个被婚姻禁锢、逐渐枯萎的自我,正在一点点重新变得饱满、有力。

她不再是谁的附庸,不再是某个影子。她是温静书,一个渴望用设计语言表达自我的设计师。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元琢的老板,也是她现在的直属上司赵琦发来的消息:静书,

文化中心项目的初步构思,有方向了吗?下周内部讨论。温静书回复:有一些想法了,

赵总。关于‘城市客厅’与‘文化绿洲’的概念融合,我正在细化。放下手机,

她走到窗边,俯瞰城市的万家灯火。曾经,她世界的中心只有顾言深那一盏孤灯,而现在,

她拥有了整片星海。那种脚踏实的充实感和对未来的期待,是那段苍白婚姻从未给予过她的。

几天后,文化中心项目招标答疑会现场。顾言深作为这个项目的潜在投资方之一,

原本不需要出席这种前期会议。但他鬼使神差地来了,坐在后排不显眼的位置。

当元琢设计团队入场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温静书。她穿着利落的烟灰色西装套裙,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她跟在赵琦身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神情专注而认真,与周围人低声交流时,眼神里闪烁着专业与自信的光芒。这样的她,

陌生得让他心惊,却又……耀眼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答疑环节,轮到元琢设计。

赵琦负责主要陈述,但在一个关于公共空间与社区互动性的技术问题上,

他侧头示意了一下温静书。温静书从容起身,走到发言席,调整了一下麦克风。

她没有看任何特定的人,目光平静地扫过会场。“关于这个问题,

的初步构想是引入‘可生长的景观’和‘模块化公共家具’概念……”她的声音清晰、沉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她阐述着设计思路,引用的数据、案例信手拈来,逻辑严密,

观点新颖。会场里很安静,只有她清越的声音在回荡。不少与会者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顾言深坐在阴影里,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静书。在他记忆里,

她总是安静的,甚至是怯懦的,说话声音轻柔,生怕惊扰了他。而此刻,她站在众人面前,

侃侃而谈,周身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底气与光芒。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听人提过,

温静书在大学时就是建筑系才华横溢的高材生。只是这三年,被他刻意地遗忘和忽略了。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是惊讶,是意外,

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被他强行压下的,名为“欣赏”的情绪。会议结束,

人群陆续散去。顾言深看见赵琦赞赏地拍了拍温静书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那种默契让他觉得格外刺眼。他站起身,不由自主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他想和她说句话,

说什么都好,或许质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或许……他只是想让她那双此刻盛满了专业和自信的眼睛,能再看他一眼。然而,

就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温静书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

对赵琦轻声说:“赵总,资料我回公司整理,我们先从西门走吧。”说完,

她便自然地随着人流,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

顾言深的脚步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握成了拳。

西装的布料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又一次,被她彻底地无视了。 在这种公开场合,

在她曾经的“金主”面前,她选择视他如无物。回到车上,顾言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声音冷硬:“我要温静书在元琢设计的所有工作细节,她接触的项目,

她的表现,事无巨细。”他需要知道,这株脱离了他温室的花朵,

在外面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风雨,又是如何……绽放得如此夺目。那种失控感,

非但没有因为离婚程序的推进而减弱,反而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深入骨髓。

他开始意识到,温静书的离开,不是一场闹剧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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