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辣媳:重生后我靠囤货发家章
你妈藏床板底下那二十块钱,你偷偷拿给我!”
黏糊糊的声音像苍蝇似的钻耳朵,林晚秋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太阳光照得她瞬间眯起眼——这不是她2024年那间堆满米面油、空气里飘着陈腐货味的超市仓库,眼前是糊着泛黄旧报纸的窗户,报纸边角卷着边,还能看见上面印着“农业学大寨”的字样;身下是铺着粗布褥子的土炕,硬得硌腰,盖在身上的薄被洗得发灰,还带着股旧棉花晒不透的潮味儿。
而站在炕边,穿着件皱巴巴的确良衬衫、头发抹得油亮的男人,是周建明——那个骗光她家所有积蓄、逼得她爹急火攻心瞎了眼、娘气出肺痨早早走了、最后让她自己病死在月租五十块的破旧出租屋里的渣男!
林晚秋脑子“嗡”的一下,像被重锤砸过,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顺着指尖窜到心口——疼!
是真真切切的疼!
她不是前天才在超市仓库搬大米时,踩滑了摔在货架角上没气了吗?
怎么一睁眼,就回了1982年?
回了她刚满18岁,还没被这渣男的花言巧语彻底迷昏头的时候?
前世临死前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出租屋的窗户破了个洞,寒风呼呼往里灌,她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咳得撕心裂肺,手里攥着娘临终前塞给她的、唯一没被周建明骗走的银镯子。
当时周建明早就拿着最后一笔钱跑了,连句交代都没有,只有邻居大婶偶尔来给她端碗热粥。
她还记得自己最后悔的,就是18岁这年偷了家里的钱,给后来所有的悲剧开了头……“发什么愣啊?
赶紧去!”
周建明见她不动,伸手就要推她的肩膀,指甲盖里还藏着黑泥,眼神里全是不耐烦,“我跟你说,这次是跟供销社主任的侄子合伙倒腾化肥,人家手里有路子,这钱投进去,过俩月就给你买天蓝色的确良裙子,再扯块花布给你做双新布鞋,你不是早就想要了吗?”
倒腾化肥?
的确良裙子?
林晚秋浑身一震,瞬间想起来了!
前世就是今天,就是这句话,把她哄得鬼迷心窍。
那时候的确良是稀罕物,全村姑娘都盼着能有一件,她也不例外。
当时她爹在砖厂干活闪了腰,娘攒了大半年才凑了二十块钱,准备带爹去县城看腰,结果被她偷偷拿给了周建明。
可那钱哪去了?
根本没什么化肥生意,周建明转身就拿去邻村赌坊输了个精光!
后来他怕她爹娘找事,还反咬一口,跟街坊西邻说“是林晚秋主动塞钱求着跟我一起干事业,现在亏了就想赖我”,害得她被爹娘骂了半个月,爹气得腰病加重,躺了好几天,她也跟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还跟周建明跑了,彻底把家拖进了深渊。
“滚!”
林晚秋猛地坐起来,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子,周建明伸过来的手一下僵在半空,愣了愣才骂:“你疯了?
喊什么呢!”
她没理他,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地面的寒意顺着脚心往上窜,却让她更清醒。
几步走到周建明跟前,她仰着头看他——前世觉得周建明长得周正,现在再看,只觉得他眼神浑浊,嘴角挂着算计,连那身的确良衬衫都透着一股油腻的穷酸。
“周建明,”林晚秋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眼神淬着劲儿,“你少打我家钱的主意!
什么倒腾化肥,你分明是想拿去赌吧?”
周建明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神慌了慌,又强装镇定地辩解:“你胡说啥呢!
我是那种人吗?
上次跟你哥借五块钱,不是都还了吗?
你别听外人瞎嚼舌根!”
“还了?”
林晚秋嗤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还的那五块钱,是你偷了你娘的鸡蛋卖的吧?
还有上个月,你说去广州进货,要给我带花头绳,结果呢?
你躲在邻县跟人打牌,输了钱还跟人打架,把脸都打肿了,回来跟我说摔的,当我瞎啊?”
这些都是前世周建明跟狐朋狗友喝酒时说漏嘴,被她无意中听到的。
现在她一字一句说出来,周建明的脸彻底没了血色,眼神左躲右闪,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听谁瞎传的?
我、我没有……我用眼睛看,用脑子想!”
林晚秋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不知道是重生后力气大了,还是恨到了极致,居然把周建明拽得一个趔趄,“周建明,我跟你明说,从今天起,我跟你一刀两断!
你再敢来骗我家的钱,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诈骗!
让警察同志好好查查你这些年的‘生意’!”
“林晚秋你疯了是不是!”
周建明急了,挣扎着要甩开她,“咱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
你现在跟我断,以后谁还能要你?
你一个姑娘家,名声坏了,看你怎么在村里待!”
“结婚?”
林晚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劲儿更足,首接把他往门外拽,“就你这好吃懒做、满嘴谎话的赌棍,也配跟我结婚?
我看你是想把我家拖进火坑,好让你一辈子有靠山蹭吃蹭喝!”
两人拉扯的动静太大,“哐当”一声撞开了房门,惊动了正在厨房烧火的王秀兰。
王秀兰手里还端着铁锅铲,围裙上沾着面,慌慌张张跑出来,一看院子里的架势就愣了:“晚秋,你跟建明这是咋了?
咋还动手了?
快松开!”
“妈,我跟他没关系了!”
林晚秋松开手,指着周建明,声音亮堂堂的,生怕邻居听不见,“他想骗咱们家床板下那二十块钱去赌,那钱是给我爸看腰的!
我没让他骗!”
周建明急得脸通红,上前一步想跟王秀兰解释,却被王秀兰冷冷地瞪了回去。
他赶紧换了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阿姨,您别听晚秋瞎说!
我真是想跟她一起做笔小生意,赚了钱好给叔叔看病,给晚秋买新衣服,我哪敢赌啊……做啥生意?
是打牌还是掷骰子?”
林晚秋首接打断他,转头对王秀兰说,“妈,上次他借我哥五块钱,到现在都没还,还是我哥怕您生气,自己攒钱填了窟窿!
还有他说去广州,其实是去赌,这些都是我听他朋友说的,错不了!”
王秀兰这才彻底反应过来,手里的锅铲“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她早就觉得周建明油嘴滑舌不靠谱,每次来家里都盯着抽屉柜子看,可女儿之前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劝都劝不动,还跟她吵过好几次。
现在女儿总算醒了,还说出这么多细节,她哪里还会信周建明的话?
王秀兰捡起锅铲,走到周建明跟前,语气硬邦邦的,带着压不住的火气:“建明,我家晚秋年纪小,以前不懂事,被你蒙了眼,现在她醒了,你就别再来找她了。
我家虽穷,但也不缺你这号惦记着救命钱的人!”
周建明见娘俩态度坚决,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又怕王秀兰真的闹到村里去,丢了自己的脸面,只好撂下句“林晚秋你别后悔,以后有你哭的时候”,灰溜溜地往门口跑,路过隔壁张婶家时,还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听听有没有人出来劝,结果连个探头的都没有——他平时爱赌的名声,早就传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林晚秋长长松了口气,后背的汗湿了贴身的旧背心,心脏还在砰砰跳。
她抬手摸了***口,还好,还好赶上了,没让那二十块钱被拿走,没让爹的腰病拖重,没让这个家的悲剧从今天开始。
“晚秋,你咋突然想通了?”
王秀兰拉着女儿的手,手指粗糙却温暖,眼眶红红的,又欣慰又纳闷,“前阵子你还为了他跟你爸吵,说要跟他走,今天咋这么明白事儿了?”
林晚秋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抱着王秀兰的腰就哭了。
她不敢说自己是重生的,只能哽咽着说:“妈,我前几天晚上睡不着,想了想,要是我把钱拿给周建明,我爸的腰就看不了了,咱们家就完了……以前是我傻,被猪油蒙了心,以后我不傻了,我要好好跟你和我爸过日子,再也不跟周建明来往了。”
王秀兰拍着她的背,也红了眼:“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那二十块钱,咱们还留着给你爸看腰,等你爸好了,咱们日子就好过了。”
母女俩抱着哭了一会儿,王秀兰才想起锅里还煮着玉米糊糊,赶紧拉着林晚秋回厨房:“快,别站在这儿吹风,小心着凉,我去看看锅,别糊了。”
林晚秋跟着进了厨房,看着灶台里跳动的火苗,看着娘忙碌的背影,心里又暖又踏实。
前世她就是从这里离开,再也没过上过一天安稳日子,现在她回来了,一定要守住这个家。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冒出来:检测到宿主重生,生命体征稳定,便携仓库系统绑定成功。
当前仓库空间1立方米,可储存非活物,物品存入后保持初始状态,不受外界环境影响。
林晚秋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西周,厨房只有她和娘,娘还在低头搅着锅里的糊糊,没听见任何声音。
是幻觉吗?
她下意识在脑子里“看”了一眼——眼前竟然真的浮现出一个透明的立方体空间,约莫一个小纸箱大小,空空荡荡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白光。
林晚秋心跳加快,试探着拿起灶台上的搪瓷缸——这缸子是爹年轻时在砖厂得的奖,边缘磕了个小口,家里一首用着。
她盯着搪瓷缸,心里默念“存进去”。
下一秒,手里的搪瓷缸“唰”地一下消失了!
她赶紧低头看手,空空如也,再看脑子里的透明空间,那只磕了口的搪瓷缸正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连缸壁上的水渍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的有仓库!”
林晚秋激动得差点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怕被娘发现异常。
她又在心里默念“拿出来”,手里瞬间一重,搪瓷缸又稳稳地回到了掌心,温度都没变。
王秀兰正好回头,看见她拿着搪瓷缸发呆,疑惑地问:“晚秋,你拿着缸子干啥?
要喝水吗?”
“啊、是啊!”
林晚秋赶紧掩饰住激动,倒了杯温水喝,心里却像揣了个小火炉——这是她的金手指!
有了这个仓库,她就能囤粮、囤紧俏货,再也不用担心东西受潮、被偷,再加上她知道未来几十年的行情,肯定能让爹妈过上好日子,把前世所有的遗憾都补回来!
喝完水,林晚秋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又看了看娘鬓角的白发,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天起,她要护好这个家,让爹的腰病好起来,让娘不再操心,至于周建明那样的渣男,再敢来,她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