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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念出“林晓早恋”时,我替妹开家长会的手在抖。

后门传来熟悉的清冷嗓音:“林小姐稀客,替妹妹来领早恋处分?”

封延倚着门框,白衬衫袖口挽起,故意露出我送他的旧手表。

“封先生当教导主任?”我假笑,“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逼近一步,薄荷烟味混着雪松气息袭来:”总比某些人当妈了还来开家长会强。”

妹妹林晓突然冲进来,身后高个男生看到封延立正:“哥?”

封延挑眉:“我来抓你这个翘课谈恋爱的。”

班主任陈建国那根粉笔头终究没捏住,“啪”一声脆响,在死寂的教室里炸开,粉笔尸体碎了一地。他头顶稀疏的毛发在日光灯管冰冷的光线下格外亮眼,声音却像裹了层砂纸,刺得人耳膜生疼:“……林晓,早恋问题,极其严重!”

我坐在林晓那局促的木头椅子上,掌心霎时渗出黏腻的汗。那张薄薄的家长会通知单,在我指间被揉捏成一团皱巴巴的废纸,又被我徒劳地、一点点展开,试图抚平上面的折痕,如同想抚平自己骤然抽紧的心脏。讲台上陈建国唾沫横飞,目光扫过教室后排,那里坐着好几个像我一样,临时顶替家长的哥哥姐姐,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窘迫和低气压。

“……必须家校联手!掐灭这股歪风邪气!”陈建国几乎是在咆哮,手指用力地点着讲台桌面,“林晓家长,尤其是你们家!你这个当姐姐的,还不能吸取教训么?那时候你和封……”

那后半句训斥像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瞬间掐断,硬生生消失在空气里。

所有目光,带着好奇、同情或幸灾乐祸,骤然从讲台方向,齐刷刷地转向了教室后门。

那里,光线被一个颀长的身影挡住大半。门框边,有人斜斜倚着,姿态慵懒,却透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阳光穿过走廊,在他挺拔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锋利耀眼的金边,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一个清冷的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像裹着冰碴子的溪水,穿透教室里凝固的空气,准确无误地砸在我耳膜上:

“林小姐,”那声音顿了顿,不急不缓,每个字都淬着冰,“还真是稀客。替妹妹来领早恋处分?”

嗡——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消音键,所有的喧嚣瞬间远去。我的脊背猛地僵直,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急速窜上天灵盖。指尖的纸张彻底失去控制,再次被攥紧,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这个声音,早已被时光打磨得沉凝几分,可那独一份的疏冷质感,如同深埋地底的陈年寒冰,哪怕隔了五年光阴重见天日,依旧能瞬间冻住血脉里的暖意。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一寸寸地,视线掠过他一丝不苟的黑色长裤,熨帖的白衬衫,袖口被他随意地挽到了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紧接着,视线骤然定格。

他手腕上那块表,表盘边缘已经有了一道清晰的划痕,金属表带在光线照射下,反射出一小片刺眼的白光。

那光,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

是我当年省吃俭用,攥着皱巴巴的钞票,小心翼翼递到他手里的那块表。时光侵蚀了它的光亮,他却依旧戴着。一股尖锐的酸涩猝不及防地冲上鼻腔,又被我死死压了下去。

我扯动嘴角,竭力弯成一个弧度,一个假得要命、连自己都觉得僵硬的弧度:“封先生?”声音出口,干涩得厉害,“现在高升……当教导主任了?”

教室里落针可闻,只能听到陈建国粗重的呼吸声。我撑着桌面,指尖用力得几乎要嵌进木头纹理里,才让自己稳稳站起来,迎向门口那束冰冷深沉的目光。

“难怪……”我笑容加深,眼底却一丝暖意也无,“难怪抓学生谈恋爱这么有心得。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年自己没少在学校谈恋爱,现在倒专抓学生了?”

话音未落,门口那道身影动了。

他迈开长腿,不急不缓地踏入教室。皮鞋敲打在水泥地面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回响,咚咚咚,像是踩在紧绷的心脏上。一步,两步……径直朝我走来。那股记忆中熟悉的、冷冽如冬日霜雪的气息,随着距离的拉近,骤然汹涌而至。只是如今,里面清晰地混入了陌生的薄荷烟草味,还有一丝淡淡的、凛冽如针叶林的雪松香水气。

这股复杂的气息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劈头盖脸地笼罩下来,带着一种强势的侵略性。我的呼吸猛地一窒,下意识地想后退,脚后跟却死死抵住了身后林晓的书桌腿,动弹不得。

他停在一步之外的距离,微微垂下眼睑看我。镜片后的目光深不见底,边缘却又锐利得像磨过的刀锋。那张线条冷硬的唇掀起一角,语调平淡无波,却字字诛心:

“是么?”他轻轻反问,声音压得略低,只有我能听清那淬毒的寒意,“那也比某些人强点。”

他微微倾身,迫近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转眼倒有模有样地……当妈了?”

“当妈”两个字,被他用一种极其平淡、甚至带着点荒谬感的语气吐出来,轻飘飘地砸落,却像两记沉重的闷棍,狠狠夯在我心口最疼的位置。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脸颊滚烫,耳朵里全是自己激烈的心跳和血液奔涌的轰鸣声。

我嘴唇哆嗦着,想反驳,想嘶吼,想把这五年积压的不甘和怨怼都砸回他脸上。

还没等我反驳,教室后门突然冲进来个人。林晓头发乱蓬蓬的,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身后跟着个高个子男生。男生看到封延,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声音都变了调:“哥?你怎么在这?”

男生脱口而出,声音因极度震惊而变了调,下意识地挺胸收腹脚后跟碰拢,站成了一个僵硬无比的立正姿势。那张年轻帅气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活像见了鬼。

封延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慢条斯理地转向门口那对惊慌失措的“小鸳鸯”。他眉峰轻轻一挑,那表情平静得近乎残忍,镜片后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了那个叫封屿的男生,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了然的笑意。

“嗯。”他鼻腔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回应,算是确认了身份,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掌控者的威严,“巧了。我也是来找你的。”他下巴朝封屿的方向抬了抬,语气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冰块砸在地上:

“封屿,我是来抓你这个,翘课谈恋爱的。”

最后几个字,被他咬得又慢又重。

封屿往后躲了躲:“哥,你别听他的!我和林晓就是普通朋友!”

空气彻底凝固了。班主任陈建国张着嘴,眼珠子在我、林晓、封屿、封延之间惊恐地来回转动,活像一台卡壳的机器。教室后排那几个替家长来的哥哥姐姐,更是大气不敢出,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灼热光芒。

这荒唐又窒息的家庭伦理剧,瞬间升级为惨烈的修罗场。

刚刚站稳的林晓,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猛地扭头去看身边的封屿,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被欺骗的愤怒。封屿在亲哥冰冷的目光逼视下,更是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那双酷似封延的眼睛里只剩下恐惧。

封延不再看我。

他径直走向门口那对吓傻了的小情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一只手,骨节分明,带着掌控一切的力量,精准地落在了封屿的耳朵上。

“哎哟!疼疼疼!哥!”封屿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巨大的力道扯得歪斜过去,龇牙咧嘴,试图挣扎却又丝毫不敢反抗。

封延揪着弟弟的耳朵,像拎一只犯错的小鸡仔,毫不留情地将他往走廊里拖拽,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封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嗯?耳朵里塞驴毛了?不准早恋!你把我的话当放屁?!”

“哥!哥你轻点!耳朵要掉了!”封屿一路哀嚎,被拖得踉踉跄跄,狼狈不堪。眼看就要被拖出门口,他大概是被揪急了,疼痛和不服气冲垮了恐惧,不管不顾地梗着脖子吼了一句反驳:

“你…你双标!不讲理!你自己分手五年了还……”

“唔——!!”

后面的话,被一只带着薄茧、透着绝对力量的大手死死捂了回去,只剩下惊恐的呜咽。封延眼神骤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上的力道更加了几分。

那被强行截断的半句话,却像一颗无声的炸弹,在死寂的教室里轰然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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