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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我放走了战场上的一个俘虏,也许是因为他眼里那抹死灰太像我。三年后,边境传来噩耗——他成了敌军统帅,率灭世大军踏破长城,只为见我一面。那一日,我立于城墙之巅,他骑着黑甲高马,盔甲下的眼神炽烈而疯狂,“你救我一次,我用天下偿你,可惜……是血色的天下。”

北风呼啸,卷起城头残破的战旗。

我站在长城最高的烽火台上,望着黑压压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三日前传来的军报还攥在手中,墨迹已被汗水浸染模糊。

——敌军统帅,名唤玄夜。

那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入我的心口。

“将军,东侧城墙快守不住了!”副将浑身是血地奔来,声音嘶哑。

我握紧手中长枪,指节发白。“再调一队弓箭手,死守垛口。”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寒冬。我随父亲巡视边境,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俘虏。他浑身是伤,唯独那双眼睛,灰寂得像死去的星辰,像极了我战死沙场的兄长。

我瞒着所有人,偷偷给他送药治伤,在某个雪夜助他逃离。

“为什么救我?”他临走前哑着嗓子问。

“因为你的眼睛,”我轻声说,“不该就这么熄灭。”

他深深看我一眼,消失在茫茫雪原。那时我不知他姓名,只记得他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如今,他回来了。

铁蹄踏碎山河,烽火染红天际。他率领着令人闻风丧胆的“玄甲军”,三日连破九关,直逼长城最后一道防线。

而我,林晚,林家军统帅,奉命死守此地。

“将军!敌军主帅到城下叫阵!”

我深吸一口气,整了整染血的铠甲,大步走向城墙。

城墙下,黑压压的军队整齐列阵,玄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那人骑着高头黑马,一身玄铁盔甲,面容隐在狰狞的面甲之后。

当他抬头望向城头时,我呼吸一滞。

即便隔着数十丈,我依然能认出那双眼睛。不再死寂,而是燃烧着炽烈的火焰,疯狂而偏执。

“林晚。”他的声音穿透战场喧嚣,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别来无恙。”

我握紧城墙垛口,碎石硌得掌心生疼。“玄夜统帅兴师动众,就为叙旧?”

他低沉的笑声随风传来,令人不寒而栗。“三年前,你救我一次。今日,我用天下偿你。”

面甲抬起,露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道疤痕依旧横在眼角,平添几分戾气。

“可惜...”他声音陡然转冷,“是血色的天下。”

话音刚落,万千箭矢破空而来。我急令举盾,却见那些箭并非射向守军,而是齐刷刷钉在城墙之上,组成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

“要么开城,要么屠城”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虚张声势,玄甲军凶名在外,说到做到。

“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玄夜的声音冷如寒铁,“时间一到,若不见你出城,我便血洗此关。”

狂风卷起他墨色披风,如暗夜展开的羽翼。

我知道,这不是玩笑。

三年前我救下的那只受伤幼狼,如今已成噬血猛兽。

而我,亲手放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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