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这天,妻子林晚儿亲手将我送上绝路。她当着全公司的面,
宣布我因“窃取机密”被开除,而那份机密,是我耗时三个月为她做出的策划案。如今,
它成了她青梅竹马楚泽的功劳,和我被扫地出门的罪证。“顾阳,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她挽着楚泽,眼神冰冷,“你一个外人,别痴心妄想。”她以为我一无所有,
却不知我忍辱负重入赘三年,只为报恩。如今,恩还完了。游戏,也该结束了。
1公司庆功宴的聚光灯,正打在妻子林晚儿的身上。她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明艳动人,
正举着话筒,为台下数百名员工描绘着公司的宏伟蓝图。“……接下来,
我要隆重介绍我们公司的新任副总,楚泽!”掌声雷动。我站在台下的人群里,
看着她身边的男人——楚泽,她青梅竹马的“好哥哥”。他春风得意,对着众人挥手致意。
大屏幕上,星辰计划四个大字跳了出来,那是我熬了整整三个月通宵,
改了二十多版才最终敲定的心血。“这个计划,将是我们公司未来三年的核心,
”林晚儿的声音里充满了骄傲,“而它的主导者,就是我们才华横溢的楚泽副总!
”我有点想笑。才华横溢?楚泽连PPT的快捷键都认不全。果然,
我看到PPT翻到第三页时,右上角那个我为了方便自己记忆而故意打错的标点符号,
依然顽固地待在那儿。就在这时,林晚儿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语气骤然变冷。“但是,就在我们为未来欢呼的时候,公司内部,
却出了一个试图将我们心血占为己有、高价卖给对家的内鬼!”全场哗然。所有的目光,
“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我身上。楚泽立刻接话,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痛心疾首,
他举起手机,点开一张截图:“顾阳,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这是你跟对家公司联系的证据,还有他们给你打的定金记录!
”我看着那张P得漏洞百出的转账截图,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今天,
是我三十岁生日。也是我和林晚儿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她一步步走下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她停在我面前,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顾阳,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这是我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
”她将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是离婚协议。“签了它,净身出户,今天这事,我不追究。
”“白眼狼!我们林家真是养了条白眼狼!”岳母尖锐的咒骂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曾经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此刻正对着身边的同事窃窃私语:“我就说他有问题,
整天神神秘秘的。”周围的指指点点,像无数根针。我没看任何人,只是低头看着那份协议。
眼神从最开始的错愕,慢慢变得空洞,最后,沉淀成一片死寂。我拿起笔,
平静地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顾阳。在所有人的嘲笑和鄙夷声中,我一言不发,
转身走向大门。走出灯火辉煌的宴会厅,身后的喧嚣被厚重的门隔绝。我从口袋最深处,
摸出一部几乎被遗忘的老式诺基亚,它没有摄像头,不能上网,只能打电话。
我按下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沉稳的声音。
我对着话筒,声音低沉得像变了个人。“张叔,我自由了。”2回到这个所谓的“家”,
里面空空荡荡,冷得像个冰窖。手机“嗡”地一震,是林晚儿发来的短信。给你一小时,
把你那点破烂东西拿走,别让我恶心。破烂东西?我走进书房,
墙上挂满了这三年我为公司拿下的各种奖状,书柜里塞满了厚厚的项目合同,
每一个都曾是我的心血。现在,它们成了笑话。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够了。三年前,
林叔叔为了救我,被失控的货车撞倒,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把林晚儿托付给我。
为了报答这份恩情,我放弃了京城的一切,藏起身份,来到这里。我以为,三年,
足以捂热一块石头。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楚泽。我接了。“顾阳,
被赶出家门的滋味怎么样?废物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你不会真以为晚儿会爱上你吧?
她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我没说话。紧接着,
听筒里传来林晚儿娇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阿泽,跟一个废物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去庆祝吧,香槟都准备好了。”原来如此。我挂断电话,将自己所有衣物打包进行李箱,
最后只拿起书桌上的一个相框。照片里,我和林叔叔笑得开怀。这是我唯一要带走的东西。
临走前,我将那枚戴了三年的婚戒,轻轻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戒指旁边,
是我用星辰计划的废稿,折的一朵纸玫瑰。我在上面留了一行字:祝你,得偿所愿。
拉着行李箱走出公寓楼,冰冷的雨水瞬间打在脸上。我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边。后车门打开,
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下车,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为我撑起一把巨大的黑伞,
隔绝了整个世界的风雨。他微微躬身,声音恭敬而沉稳。“少爷,欢迎回家。
”3云顶庄园的大门缓缓滑开,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入。
我脱下身上那件被雨水浸湿的廉价外套,随手扔在玄关的地毯上,就像扔掉过去三年的自己。
张叔递上一杯温水:“少爷,您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我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
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这才是顾阳,京城顾家的顾阳。
张叔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是您要的东西。
林晚儿公司所有的核心数据、供应链信息、客户名单,都在这里。还有……楚泽的全部资料,
从他小学一年级尿床到上个月挪用公款,无一遗漏。”我一页页翻看着,
那些我曾经为之奋斗的数据,现在成了我手中的利刃。“直接让林家破产吗?”张叔问。
我笑了,拿起楚泽那份可笑的简历。“直接弄死?太便宜她了。”我把资料扔回桌上,
“张叔,你知道什么叫诛心吗?”“我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是如何被她最信任的人,一点点夺走的。”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
“第一步,收购她所有的上游供应商,断掉她最大的销售渠道。
第二步......”我顿了顿,看着张叔,“成立一家新公司,法人代表,就写楚泽。
”张叔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平静地等待下文。“用我的钱,捧起我的仇人,
去打我的另一个仇人。有意思,不是吗?”“明白,少爷。”楚泽此刻正在酒吧里,
被一群人簇拥着,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他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即将走上人生巅峰。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哪位?”楚泽不耐烦地接起。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楚先生,你好。我代表一家海外投资机构,
我们对你在星辰计划中展现出的才华,非常欣赏。”楚泽愣了一下,
立刻坐直了身体:“您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认为,你的才华,
在林氏那种小庙里,太屈才了。”对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们愿意出资五千万,为你成立一家新公司,你来做老板。目标只有一个,吞并林氏。
”楚泽的呼吸都急促了。五千万?自己做老板?吞并林氏?他几乎没有犹豫:“我同意!
”他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子。
林晚儿的庆功酒还没喝完,她的手机就响了。是原料供应商王总。“林总啊,真不好意思,
我们的合作……可能要停一下了。对,单方面违约,违约金我们会照付的。
”林晚儿还没反应过来,公司最大的合作平台总监的电话又进来了。“林总,接到上面通知,
贵公司的所有产品,立刻下架。原因?我也不知道,就是通知。”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像一盆盆冰水,将林晚儿从头浇到脚。她彻底慌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楚泽。电话接通,
她焦急地喊:“阿泽!出事了!我们的供应商全部毁约,渠道也断了!你快想想办法!
”电话那头很嘈杂,楚泽的声音却心不在焉,甚至带着一丝兴奋。“晚儿,多大点事,别慌。
我这边正跟几个大投资人谈一个上亿的项目呢,先不说了,回头聊!
”“嘟……嘟……嘟……”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林晚儿呆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寒意。4林氏集团的资金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即将断裂。
公司里人心惶惶,辞职信每天都能收到一沓。就在林晚儿焦头烂额,
几乎要抵押掉父亲留下的最后房产时,
一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商圈——本地最大的商业巨头盛华集团,
即将举办一场年度商业峰会。能拿到盛华集团的投资,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可邀请函,
千金难求。就在她想尽办法也摸不到门路时,手机上弹出的一个财经新闻,让她浑身一震。
商界新贵楚泽成立新晚科技,获神秘资本青睐,高调亮相盛华峰会!新晚……科技?
林晚儿点开新闻,看到那个Logo时,血液几乎凝固。那Logo的设计,
分明是她当初随手画在星辰计划草稿旁的一个涂鸦。而那个所谓的“全新产品理念”,
就是星辰计划的翻版!“新晚……”她喃喃自语,这两个字像两根针,扎进她的心脏。
新的晚儿?还是……新的林晚儿?这是炫耀,更是挑衅!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
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和吹捧声。“喂?谁啊?
”楚泽的声音带着一丝酒意和不耐。“阿泽,是我。”林晚儿的声音有些干涩。“哦,
晚儿啊,”楚泽的语气立刻变得玩味起来,“怎么,公司要倒闭了,想起我了?
”林晚儿握紧手机:“新晚科技是怎么回事?盛华峰会的邀请函……你能带我进去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哄笑。楚泽清了清嗓子,假惺惺地说:“带你进去?当然可以。
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峰会门口等我吧。”峰会当天,林晚儿穿着自己最体面的礼服,
站在金碧辉煌的会场门口,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楚泽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姗姗来迟,
他看到林晚儿,像是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哟,林总,还真来了?
”林晚儿强忍着屈辱:“阿泽,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楚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忽然大笑起来,对着身边的保安一指她:“看清楚了,以后这个人不准踏入会场半步。
”他凑到林晚儿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总,
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垃圾场。你,不配。”说完,
他便在一众惊愕或嘲讽的目光中,意气风发地走了进去。林晚儿被两个保安拦在门外,
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她看着楚泽的背影,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对她指指点点,
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世界为什么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就在她绝望到想要转身逃离时,
会场内突然爆发出巨大的骚动。原本各自攀谈的商界大佬们,竟然齐刷刷地起身,
目光敬畏地望向入口。只见一排黑衣保镖迅速清出一条通道,在所有人的瞩目中,
一个身形挺拔、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年轻人,缓缓走上主位。
聚光灯“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林晚儿透过玻璃门看清那张脸时,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点。
那个人……是顾阳!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凭什么能走在最中间?只见顾阳拿起主位上的话筒,
随手敲了敲,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全场,最终,
精准地定格在门外那个呆若木鸡的身影上。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
冰冷而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也穿透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忘了自我介绍,
盛华集团,我家的。”全场死寂。楚泽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顾阳的目光依旧锁着林晚儿,
嘴角动了动。“哦,对了,楚泽先生的新晚科技,也是我投资的。”“林总,
这场为你准备的大戏,还喜欢吗?”5全场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
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楚泽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站在台上,
像一个被提线操控、却突然断了线的木偶,滑稽又可悲。他终于明白,
自己不是什么天选之子,他只是个小丑。顾阳甚至没再多看他一眼,
仿佛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道具。他对着台下真正的商界巨头们,微微一笑,身后的大屏幕上,
立刻出现了新晚科技的商业计划书。那内容,和林晚儿的星辰计划几乎一模一样。
“盛华集团,将全面扶持新晚科技。”顾阳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当然,我们对楚总提供的原始方案,做了一点小小的优化升级。
”优化升级。这四个字,像四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林晚儿和楚泽的脸上。“顾阳!
”林晚儿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疯了一样推开门口的保安,冲进会场。
高跟鞋跑得歪歪扭扭,妆容也花了,哪还有半点美女总裁的样子。她冲到台前,
仰头瞪着那个她曾经鄙夷了三年的男人,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阳终于低下头,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报恩结束,开始报仇。
”他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林总,这只是开胃菜。”峰会不欢而散。或者说,
对林晚儿和楚泽来说,是地狱的开端。地下停车场,林晚儿一把拽住想溜上车的楚泽,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和他是一伙的!
新晚科技……楚泽,你连名字都想好了,新的晚儿?你好得很啊!
”楚泽被她吼得一哆嗦,随即也爆发了,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冲我喊什么!
我他妈也是被他耍了!你以为我想当这个小丑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把他惹回来的!林晚儿,你但凡对他好一点,
我们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怪我?”林晚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怪你怪谁!现在怎么办?盛华集团!那是盛华集团!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我们!
”楚泽是真的怕了,权力的滋味他刚尝到一口,就被人掐住了脖子。他看着林晚儿,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将错就错,抱紧顾阳的大腿,才是唯一的活路。
楚泽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张叔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挖空林氏核心团队,薪资三倍。
办好,新晚科技才是你的。楚泽看着短信,手心全是冷汗。这是投名状。
他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崩溃中的林晚儿,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第二天,
林晚儿回到公司,发现设计部空了一半。她最器重的首席设计师,连招呼都没打,
只在桌上留了一封辞职信。紧接着,
市场部、技术部……辞职信像雪花一样飞到她的办公桌上。离职原因千奇百怪,
但去向只有一个——新晚科技。她试图联系过去那些称兄道弟的商业伙伴,想找点资金周转。
“喂,王总吗?我是晚儿……”“哦,林总啊,我这开会呢,信号不好,回头再说啊!
”“李董,您看我们上次谈的那个合作……”“哎呀小林啊,最近行情不好,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嘛,下次,下次一定!”电话一个个挂断,每一个都像一扇门,
在她面前重重关上。她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第一次发现,自己成了一座孤岛。
6新晚科技像一头饿狼,扑进了市场。他们推出的每一款产品,都精准地踩在林氏的痛点上,
价格更是低到离谱,几乎是贴着成本线在卖。林晚儿公司的市场份额,像被戳破的气球,
迅速萎缩。更让她绝望的是,顾阳并没有一刀杀了她。他就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
不急不躁,只是每天割她一小块肉,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流血,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被抽干。
这种慢性死亡,比直接破产更折磨人。“顾阳……哦不,顾少!”我妈,林晚儿的母亲,
提着大包小包的顶级补品,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出现在云顶庄园的门口。
她大概是打听到了什么。张叔将她拦在门外,请示我。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新晚科技最新的业绩报表,头也没抬。“让她进来。”我妈一进门,
立刻把礼物堆在茶几上,搓着手,语气近乎讨好:“顾少,您看,都是一家人,
晚儿她年轻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这是我特地给您买的,您补补身子。
”我放下平板,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张叔,把垃圾拿出去扔了。
”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顾少,您……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拿起手机,
点开一个音频文件,随手扔在茶几上。一个尖锐又刻薄的女声,
立刻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起来,无比清晰。“白眼狼!我们林家真是养了条白眼狼!
”“一个吃软饭的废物,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让他净身出户都是便宜他了!”录音里,
是我妈在庆功宴那天对旁人的辱骂,一字不差。她的脸色,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
精彩极了。“我……”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叔,送客。”我重新拿起平板,
不再给她任何眼神。我妈是怎么失魂落魄地被“请”出去的,我没兴趣知道。
但林晚儿显然知道了。从那天起,我的手机开始收到她的信息。顾阳,对不起。
我们能谈谈吗?我妈年纪大了,你别怪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信息一条接一条,我一条也没回。她开始打电话,我直接拉黑。夜深人静时,
林晚儿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画面。那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