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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海市老城区,薄雾如纱般铺在湿漉漉的青石板巷口。

晨光斜切过斑驳的灰墙,映出屋檐下滴落的水珠似一根未断的银线。

陈玄蹲在一把褪色的红漆折叠椅上,脚边摆着一块手写木牌:“一卦十元,不准不要钱”。

木牌边缘已被雨水泡胀,墨迹微微晕开。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亚麻布衫,布料粗糙地贴在皮肤上,带着早晨露水的潮气。

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草茎在唇间轻轻晃动,随着呼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巷子深处传来铁锤敲打鞋底的“咚咚”声,胶水的刺鼻气味混着潮湿的苔藓味,在空气里浮动。

陈玄的眼神扫过每一个路过的人。

隔壁鞋摊的老周一边敲打着鞋底的胶水,一边压低声音嘀咕:“小陈啊,你这都三天没开张了吧?现在这年头,谁还信这个。”话音落下,一只麻雀扑棱着从屋檐飞走,留下一根掉落的羽毛。

陈玄轻笑一声,吐掉嘴里的草根,草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青石板上,被一阵穿巷而过的风卷走。

“不急,鱼还没上钩。”他下巴朝巷口外扬了扬,声音低沉,“你看那边那辆兰博基尼,油门踩得跟逃命似的,八成是心里有火,正等着找地方撒呢。”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轮胎与湿滑石板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惊得巷中几只野猫窜上墙头。

车门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年轻人冲了过来,皮鞋踏地的声响急促而暴戾,像战鼓擂动。

他一脚踹翻了陈玄的卦摊。

木牌“哐当”滚出老远,墨汁泼洒在青石板上,像一幅被打翻的命运图谱。

“妈的,一个算命的也敢挡老子的路!”年轻人戴着百达翡丽手表,金属表盘在晨光中一闪,冷光刺目。

嘴角扬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呼吸急促,喷出的热气带着一丝威士忌的余味。

“就你这种街头混混也敢自称大师?我林傲天活了二十五年,从没信过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的把戏!”

周围的街坊邻居吓得纷纷后退,脚步杂乱,有人撞翻了晾衣竿,竹竿“啪”地砸在地上。

老周更是连连摆手,额头沁出细汗,眼神慌乱地示意陈玄赶紧道歉。

陈玄却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块沾满泥水的木牌。

指尖触到冰凉的木面,泥水顺着指缝滑落,留下一道灰黑的痕迹。

他用袖子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动作从容,仿佛在擦拭一件圣物。

这才抬起头,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向林傲天的眼睛。

那目光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穿灵魂的冷静,像深井无波,却寒意彻骨。

他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上周三晚上十一点半,在维京群岛的线上平台,偷偷签了一份境外对赌协议,押注‘星海科技’的并购案能通过审批,动用了三十倍杠杆,对吧?”

林傲天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血液,嘴唇微微颤抖。

瞳孔骤然猛缩,眼底闪过一丝惊惶,仿佛被毒蛇盯住的猎物。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皮鞋在湿石板上打滑,发出“吱”的一声。

声音发颤:“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说了,我不算命,我只看人。”陈玄摊了摊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你右手无名指有常年佩戴戒指的压痕,但今天没戴,说明感情出了问题。袖口有爱马仕大地香水的后调,但味道很淡,显然不是你自己用的,而是跟某个用这款香水的女人刚分开不久。你刚才发怒时左眉下意识地跳动了零点五秒,这是典型的心虚生理反应。再加上你这辆车的车牌尾号是‘888’,整个天海市都知道这是你们林家的标志。而昨晚在君悦酒店顶楼举办的金融圈私人晚宴,只有你们林家的核心成员才能进去,讨论的恰好就是星海科技的并购案……把这些信息拼起来,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他顿了顿,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击:“哦对了,那份对赌协议的担保方,是你父亲那位叫‘薇薇’的情妇,用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做的担保。你说,这要是让你妈知道了……”

围观的人群瞬间哗然,窃窃私语如蜂群嗡鸣。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交换眼神,看向林傲天的目光充满了惊奇与玩味。

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过,连风都凝滞了一瞬。

林傲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指着陈玄:“好!我赌你这一卦是蒙的!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内星海科技平安无事,你就给我跪在这里,把我的鞋舔干净!”

“行啊。”陈玄歪头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像月光下的刀锋,“不过我要是赢了,你也不用做什么,就在这巷子口,当着大家的面,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师父’。”

他缓缓站起身,原本慵懒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目光如刀:“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爸现在正躲在半岛酒店的1708号房。在***律师团找上门之前,你最好先去把他签下的那份协议备份烧了,不然……你们林家分的就不是家产,而是债务了。”

林傲天浑身剧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瞳孔剧烈收缩,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脸色铁青地甩手离去,脚步踉跄,连那辆兰博基尼都差点忘了上。

引擎再次咆哮,却比来时少了气势,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仓皇逃窜。

陈玄望着他狼狈逃离的背影,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星海科技的审批材料里,那份关键的环保评估报告早就被人调包了,真正的原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苏氏集团法务部的保险柜里……而林傲天父亲的那位情妇,三天前,刚给苏氏集团总裁苏清影的私人助理,转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款子,不多不少,正好两百万。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这场局,可从来都不只是钱的事。”

巷口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拂过他***的手腕,带来一丝凉意。

陈玄的指尖在褪色的红漆椅背上轻轻敲击着,节奏沉稳,仿佛棋手在棋盘上落下决定胜负的一子。

“第一颗棋子,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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