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户

刘屠户

作者: 小小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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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寒骨坡刘猛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刘屠户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寒骨坡夜谭:刘屠户斩煞记民国十七豫西伏牛山余脉的“寒骨坡”正逢百年不遇的大日头悬在天上像块烧红的烙晒得坡上的土裂成了巴掌宽的风一吹就卷着黄沙往人鼻子里连石头都被晒得发光着脚踩上去能烫得人直跳山脚下的乱石坪十户人家倒有八户断了村东头的王老二前儿个刚没了小儿就因为饿极了啃树被里面的虫蛀得发了没撑过三天就没了唯有村口杀猪的刘屠户还能凭着偶尔帮山...

2025-10-16 03:33:44

寒骨坡夜谭:刘屠户斩煞记民国十七年,豫西伏牛山余脉的“寒骨坡”正逢百年不遇的大旱。

日头悬在天上像块烧红的烙铁,晒得坡上的土裂成了巴掌宽的缝,

风一吹就卷着黄沙往人鼻子里灌,连石头都被晒得发烫,光着脚踩上去能烫得人直跳脚。

山脚下的乱石坪村,十户人家倒有八户断了粮,村东头的王老二家,前儿个刚没了小儿子,

就因为饿极了啃树皮,被里面的虫蛀得发了病,没撑过三天就没了气。

唯有村口杀猪的刘屠户家,还能凭着偶尔帮山外镇上的“福来楼”宰几头瘦猪,

勉强混个半饱。刘屠户大号刘猛,三十出头的年纪,生得膀大腰圆,

胳膊上的腱子肉比村里的老槐树还粗,一张国字脸膛上满是风霜,

左眉骨上一道刀疤从眼角斜到颧骨——那是早年在黑风岭跟抢猪的土匪搏斗时留下的。

也正因他敢独自夜里闯黑风岭运猪,人送外号“刘大胆”,只是这“大胆”的名声,

在那个饿殍遍地的年月,更像是被逼出来的硬气,毕竟一家子的嚼谷,

全靠他这把杀猪刀挣来。这年深秋的一个傍晚,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

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寒骨坡上的枯树桠在风里晃得像鬼爪,

枝桠间还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风一吹就“哗啦啦”响,活像有人在暗处拍手。

刘猛刚把最后一块带血的猪下水收拾好,铁盆里的猪血还冒着热气,混着猪下水的腥气,

在冷飕飕的空气里飘得老远。他正想用粗布擦把脸,

就听见里屋传来儿子狗蛋撕心裂肺的哭嚎,那哭声尖得像针扎耳朵,一下就把他的心揪紧了。

刘猛三步并作两步撩开油污的粗布门帘冲进去,屋里没点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天光,

只见五岁的狗蛋蜷缩在土炕上,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得起了一层白皮,

小手紧紧攥着炕席的草绳,指节都泛了白,浑身还不停抽搐,每抽一下,

身子就往一起缩一点,像只被冻坏的小猫。刘猛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手刚碰到皮肤,

就被烫得赶紧缩了回来——这热度,比灶膛里刚烧红的烙铁还烫,再拖下去,

孩子的命怕是要没了。“孩他娘,咋样了?”刘猛一把抓住妻子王桂英的手,女人的手冰凉,

指缝里还沾着没搓干净的草木灰,手心里全是汗,显然是急坏了。王桂英抹着眼泪摇头,

声音发颤得像秋风里的树叶:“刚还好好的,就下午去院外捡柴禾回来,进门还喊着饿,

我刚想给他蒸块红薯,他突然就倒在地上抽起来,接着就烧得这么厉害。我用井水敷了半天,

毛巾换了一条又一条,井水都被捂热了,他这烧一点都没退,

眼瞅着人都快没气了……”说着,她的哭声就大了起来,压抑了半天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刘猛咬着牙没说话,心里却沉到了底。乱石坪村就一个接生婆,平时谁家有个头疼脑热,

都是靠她给的草药渣子熬水喝,连个正经的大夫都没有。要想救狗蛋的命,

只能连夜翻过山去二十里外的李家集,请那里的老中医李先生。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寒骨坡的夜,是出了名的凶险,别说夜里,就是白天,村里人都很少往坡上走。

早年间山里头还有猎户走动,有个姓赵的老猎户,曾跟村里人说过,

他在坡上见过“白影子”飘,那影子飘得飞快,还会跟着人的脚步走,你快它也快,

你慢它也慢,直到把人引到乱葬岗才消失。还有一次,村里的张老三为了给病重的老娘采药,

夜里走了寒骨坡,第二天就有人在乱葬岗发现了他,人已经冻僵了,脸上却还带着笑,

嘴角咧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高兴事儿,那模样,看得人头皮发麻。这两年大旱,

死人更多,山坳里的坟茔连块像样的碑都立不起,就用一块破木板刻个名字插在土里,

有的连木板都没有,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夜里风一吹,草叶摩擦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儿,

活像无数个鬼在哭,听得人心里发毛。“我去。”刘猛没再多想,转身就往灶房走。他知道,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狗蛋的命等不起。灶房的案板上,

还放着白天刚宰的猪身上最肥的一块肉,油光锃亮的,这是他特意留着的,

本想给狗蛋补补身子,现在看来,只能当成给李先生的诊金——再穷,也不能亏了救命的人。

他用油纸把肉仔细包好,塞进怀里,又从炕头翻出件厚实的棉袄,裹在狗蛋身上,

用粗麻绳把孩子牢牢绑在自己背上,绳子勒得他肩膀生疼,可他一点都没在意。最后,

他抄起墙根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别在腰里——这把刀是他爹传下来的,

刀身是用精铁打的,磨得能照见人影,刀柄上还沾着下午的猪血,没来得及擦,

暗红色的血渍在昏暗里泛着光,透着一股杀气。“你可得小心啊,”王桂英追到门口,

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实在不行,等天亮了再走,多等几个时辰,

说不定狗蛋的烧就退了……”“等天亮?”刘猛打断她的话,声音硬得像山里的石头,

“孩他娘,你摸摸狗蛋的脸,这热度,能等天亮吗?要是等天亮,孩子早就没气了!

我刘猛杀了半辈子猪,啥血没见过?真有邪祟,我这把刀也不是吃素的,它敢来,

我就敢剁了它!”说罢,他背着狗蛋,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寒骨坡的夜色里。刚进山的时候,

风还不算大,借着天边残存的一点微光,刘猛还能看清脚下的路——山道上全是碎石子,

硌得他的草鞋“咯吱”响,路边的枯树枝时不时会勾住他的衣角,像是有人在背后扯他。

可他不敢停,只能加快脚步往山上爬,背上的狗蛋烧得迷迷糊糊,偶尔哼唧两声,

每一声都像针扎在刘猛心上,让他揪得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刘猛的额头上渗出了汗,

棉袄里的贴身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冷,

心里只想着快点到李家集。他正想找块石头歇口气,把背上的狗蛋往上托托,

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不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倒像是有人拖着脚步在走路,一步一顿,慢悠悠的,还带着点“蹭地”的动静。

刘猛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握紧了腰里的杀猪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荒山野岭的,

夜里怎么会有人走路?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了一句:“谁?”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还带着点回音,传到远处又折回来,像是有人在暗处学他说话。没有回应。

那“沙沙”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近,隐约能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山道上,

站着一个瘦高的影子。那影子又细又长,像是一根被风吹得快断的枯树干,穿着一身白衣服,

在黑夜里白得晃眼,连头发似乎都是白的,垂在肩膀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刘猛,

像尊立在路边的石像。刘猛心里咯噔一下——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穿白衣服的人?

他想起村里老人说的“白影子”,后背瞬间冒了一层冷汗,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

把贴身的衣服都浸湿了。可他一想到背上的狗蛋,又把心硬了硬,往前走了两步,

沉声道:“这位兄弟,天黑路滑,你在这儿干啥?”那白衣人终于动了。他慢慢抬起头,

动作慢得像生锈的木偶,刘猛这才看清,对方的脸白得像纸,没有一点血色,

连嘴唇都是白的,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黑洞洞的,看不见瞳孔,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他张了张嘴,声音又细又尖,像用指甲刮着木头,听得人耳朵发痒:“你……要去哪里?

”“去李家集,请大夫。”刘猛不敢跟他对视,

目光落在对方的脚上——那白衣人的脚没穿鞋,光着踩在碎石子上,脚踝细得像一折就断,

皮肤白得透明,能看见里面的青筋。可奇怪的是,他走了这么久,脚上连一点泥都没有,

甚至连碎石子划过的痕迹都没有,就像飘在地上一样。“李家集……远着呢,

”白衣人幽幽地说,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夜里走山路,

容易……丢了命。”刘猛心里一紧,瞬间就明白了——这东西不是人。他脑子飞快地转着,

想起以前听杀猪匠的老掌柜说过,遇到邪祟,不能露怯,一露怯,

邪祟就会缠上你;也不能说自己是人,得装成比它更凶的东西,才能把它唬住。

于是他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阴森,还带着点狠劲:“我不是人,

我是山里的‘血煞’,专吃不干净的东西。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别挡我的路,

不然我把你也嚼了!”白衣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发出一阵怪笑,那笑声像破了的风箱,

“呼呼”地响,还带着点尖锐的杂音,听得刘猛浑身起鸡皮疙瘩:“血煞?

我怎么……闻不到你的血气?”刘猛心里一慌,

随即想起腰里的杀猪刀——刀上还沾着下午的猪血,那血气重得很。他赶紧把刀拔出来一点,

让刀刃上的血腥味飘出去,冷声道:“我刚吃了一头野猪,血气重得很,怕熏着你,

所以没把刀全拔出来。你再不让开,我就把刀拔出来,让你闻个够,顺便把你也当点心吃了!

”白衣人似乎被他唬住了,往后退了一步,侧过身子,让开了山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路上……有个伴。”刘猛心里暗骂,可不敢拒绝——他怕自己一拒绝,对方就会立刻翻脸。

只能咬着牙点头:“行,你跟紧点,别掉队,要是走丢了,被山里的野兽吃了,可别怪我。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山道越来越窄,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涧,风从涧底吹上来,

带着一股腐臭味,那味道像是烂肉混着霉味,熏得刘猛直犯恶心,

差点把中午吃的红薯吐出来。白衣人走在他身后,脚步轻得像飘,没有一点声音,

只有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气,一直跟着刘猛,让他浑身发冷,即使身上出着汗,

也觉得像是泡在冰水里。走了没多远,白衣人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近了,

像是贴在刘猛耳边说话:“你背上的……是你儿子?”“是。”刘猛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

对方正盯着他背上的狗蛋,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贪婪,那黑洞洞的瞳孔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孩子……真可怜,”白衣人说,语气里带着点假惺惺的同情,

“烧得这么重,你背着他,走得太慢了。我来帮你背吧,我走得快,能早点到李家集。

”刘猛心里“咯噔”一下——这东西果然是冲着狗蛋来的!他赶紧摇头,

手又握紧了腰间的杀猪刀:“不用,我自己能背。我儿子认生,怕外人,别人一碰他就哭,

耽误了路程就不好了。”“认生?”白衣人声音沉了下来,那股阴森的气息更重了,

“我不是外人,我是……山里的‘好兄弟’,帮你救孩子,不好吗?”刘猛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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