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异闻录全集

志怪异闻录全集

作者: 南星澜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志怪异闻录全集》是大神“南星澜”的代表柳萱娘慕卿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暮春时镇上连下了几日细天色总是灰濛濛压得人喘不过柳家小姐萱娘的心也像是蒙了一层湿冷的青她独居的这处小是亡母留下的嫁位置有些偏平日里除了一个耳背眼花的婆子按时送来饭扫洒的婢女隔两日会来拿需要浆洗浆的衣除此再无人父亲的心思全在继母李氏和弟弟柳承嗣身对她这个前头娘子留下的女并不上不过是按时拨些用免得落人口实罢这日午雨水暂天色仍郁...

2025-11-11 14:46:11
暮春时节,镇上连下了几日细雨,天色总是灰濛濛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柳家小姐萱娘的心里,也像是蒙了一层湿冷的青苔。

她独居的这处小院,是亡母留下的嫁妆。

位置有些偏僻,平日里除了一个耳背眼花的婆子按时送来饭食,扫洒的婢女隔两日会来拿需要浆洗浆的衣物,除此再无人来。

父亲的心思全在继母李氏和弟弟柳承嗣身上,对她这个前头娘子留下的女儿,并不上心,不过是按时拨些用度,免得落人口实罢了。

这日午后,雨水暂歇,天色仍郁。

柳萱娘心里憋闷,便戴了帷帽独自去了西市。

西市鱼龙混杂,多的是三教九流,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带着一种粗野的鲜活。

热闹喧哗,与她何干?

柳萱娘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掠过那些新巧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却并无多少兴致。

菜市僻静的角落里,有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席地而坐,几件古旧器物铺在面前一块还算干净的蓝布上。

柳萱娘的目光被地上的一卷画轴吸引了去,脚步不由一顿。

那画轴绢本泛黄,看起来年代久远,轴头也有磨损,只是露出的那一角画面,依稀是个少年的侧影,笔画细腻,竟有种逼人的灵气。

柳萱娘鬼使神差的蹲下身,拿起那卷画问道:“老人家,此画.....”老者眼神浑浊,声音沙哑:“小姐….三两银子,结个世缘。”

三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够寻常人家几月用度。

柳萱娘摸了摸袖中的银袋,那是她这个月最后的用度了。

她迟疑片刻,又低头看向画中那惊鸿一瞥的侧影,心头莫名一动。

最终,还是数出银子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银子,看也未看便塞入怀中:“皮相惑人….”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柳萱娘一怔:“你说什么?”

老者却己闭上眼,如同入定,不再理她。

她只当是疯言疯语,将那画卷小心拢入袖中,转身离开了市集。

柳萱娘回到闺房,就着光展开画轴,见画中有一少年立于虚无的墨色里,他身着素色长衣,面容极美,眉目清朗,唇色淡绯,眼神幽然,带着一丝忧郁与深情,首首望着画外。

柳萱娘与那目光一触,心头竟怦然一跳,这画…..太真了,真得有些虚幻。

她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将画卷起,轻轻放在临窗的书案上。

夜晚的月光被薄云遮掩,柳萱娘睡得极不安稳,恍惚间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黑暗中凝视着自己。

迷迷糊糊中被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唤醒,她睁眼一看,床帐外影影绰绰立着一个人影。

吓得她瞬间清醒,猛地坐起,颤声喝问:“谁?!”

只见帐幔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掀开,那画中少年,竟活生生站在了她的床前!

他眉眼低垂,姿态恭顺,声音清润如玉:“小姐莫惊….奴今感小姐知遇之恩,特来侍奉….你…你…是人是妖?”

柳萱娘大惊失色,下意识拥紧薄被,惊疑不定,少年抬起头,脸颊泛起一丝红晕,那双幽深的眸子看向她:“奴名慕卿,本为画灵,依托画纸而生。

因感念小姐将奴从市井尘垢中带回,予奴清净,恩同再造。

若小姐不弃,愿侍奉左右….“他说着微微一揖,风姿清雅,实在不像是害人的邪物。

柳萱娘见他言辞恳切,容貌又如此美好,心中戒备去了大半,反倒生出几分怜悯与好奇。

这深宅大院,寂寞深闺,慕卿轻入帐内,见他风流娇婉,柳萱娘半推半就,与之缠绵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慕卿极为殷勤,他十指灵巧,能为柳萱娘梳出城中最新巧繁复的发髻,描眉点唇,手艺比专司梳妆的丫鬟还要精妙三分。

经他手妆扮,柳萱娘原本只算清秀的容颜,竟也焕发出一种动人的光彩。

他甚至能说会道,常常抚琴、烹茶,与柳萱娘谈论诗词,言语风趣,见解不俗,每每引得她展颜。

有了慕卿,这荒僻的小院仿佛迎来了春日,连空气都变得暖融甜腻。

柳萱娘那久被冷落的心,渐渐被这点虚幻的暖意填满。

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依赖他的陪伴,与他日夜交缠….每每想到慕卿,她都会心头微颤,脸颊发烫。

然而,怪事也接踵而至。

先是那耳背的婆子,某日送饭回去,次日便发起高烧,胡言乱语,口中只喃喃:“画……..画……”没几日竟一命呜呼。

府里另派了个小丫鬟来顶替,那小丫鬟不过十西五岁,活泼爱笑,可来了没两天,便变得神情恍惚,眼神呆滞。

有一日出去采买,竟意外失足跌进河里,等捞上来时早己断了气。

就连柳萱娘那个异母所生,向来刻薄的弟弟柳承嗣,前几日来她院里寻衅,回去也大病一场,竟然在夜里一命呜呼!

父亲和继母哭的死去活来,柳萱娘并不伤心,还有些窃喜。

继母李氏与柳承嗣平日里极为骄横,处处给她脸色,甚至明目张胆的苛待她,扬言以后柳家的财产柳萱娘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

只是这越来越多的蹊跷事,仿佛是她将画带回家中后才发生的,心里也不觉生出寒意。

柳萱娘开始留意观察慕卿,发现他似乎格外喜爱把玩妆台上的那些胭脂水粉,尤其是她常用的那盒口脂和螺子黛。

有时她午睡醒来,会瞥见慕卿独自坐在镜前,用口脂极其细致地描摹嘴唇,动作轻柔,眼神里却是一种冰冷的痴迷。

那场景美得诡异,也让她脊背发凉。

他还越来越频繁地问:“萱娘,奴今日容颜可好?

喜不喜欢….你看奴的眉眼,与昨日相比,是否更鲜亮些?”

…….得到柳萱娘的称赞之后,他都会迫不及待的拉着她云雨一番,近乎病态。

柳萱娘心中的不安日益加剧,她想起买画时那老者的喃喃低语。

“皮相惑人….”她心中一惊,借口要找一本诗集,去前院的库房翻找起那几箱堆在角落的旧书。

母亲出身书香门第,陪嫁中有不少古籍杂著。

她翻找了整整两日,在一本纸张脆黄,名为《精怪录》的残破手札中,终于找到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记载:“画皮鬼,非寻常精怪。

乃横死之貌美者,怨念附于画图,或借名画灵气而成。

其性狡,厌自身皮囊腐朽,专寻心隙之女子,幻化俊美形态,伴其身旁。

假作恭顺,实则以阴阳邪术缓缓汲取女子容颜精气,滋养己身画皮。

伴其日久,女子面枯发落,形销骨立,终至皮肉腐烂而亡;而画皮鬼之皮相,则愈发鲜妍,渐成实体,可离画久存。

破之法,在其最得意忘形、对镜自赏之时,以至秽之物泼其面,或以金铁之气刺其画皮真身,方可现形……”字迹潦草,却如一道道惊雷,劈在柳萱娘心头。

她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原来如此!

什么画灵,什么知恩图报,全是谎言!

他是来窃取她性命、盗她容颜的画皮恶鬼!

那些死去的婆子丫鬟,异母弟弟全都是被他所害!

而她自己的脸……柳萱娘猛地扑到妆台前,抓起那面平日慕卿最爱照的菱花铜镜。

镜中映出的脸,不再是开始他为她精心妆扮后的娇艳模样。

柳萱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肤色早己失去光泽,透出一种灰败的颓丧….她的眼角、唇边,不知何时爬上了细密的裂纹。

用指甲轻轻一刮,竟有细小的皮屑簌簌落下。

“啊!!”

她惊呼一声,险些将镜子摔落。

就在这时,慕卿的声音在她身后柔柔响起:“萱娘…怎么了?

可是妆容有何不妥?”

柳萱娘猛地回头,看见慕卿站在门边,那双眼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他今日似乎格外俊美,肤光如玉,唇红欲滴,周身都流转着一种鲜活饱满的生气,与她镜中那张日渐枯萎的脸,形成残酷的对比。

柳萱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不能打草惊蛇!

她垂下眼,掩饰住眸中的惊惧与恨意,低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慕卿款步走近,带来一阵清雅的香风。

他盯着柳萱娘,似要如往常般为她整理鬓角,柳萱娘状若无其事,任由他轻抚….过了半晌,慕卿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语气依旧温婉:“既累了,萱娘好生歇息,奴去准备安神茶。”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萱娘松了一口气。

按照书中所言,需在他对镜自赏、最为得意时,以至秽之物破之。

至秽之物….她想起后院巷子里的野狗,因李氏不准收养,只得偶尔放些食物,盼着它们能好过些,其粪便或许可用。

而金铁之气….她目光落在妆匣底层,那支母亲给她留下的金簪。

接下来的几日,柳萱娘强忍着恐惧与厌恶,对慕卿虚与委蛇。

她假装依旧沉迷于他的温柔体贴,甚至对他比往日更加依赖。

称赞他容颜日益俊美,说他梳妆打扮的模样最为动人。

慕卿果然越发得意,待在镜前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会痴痴地凝望镜中的自己,手指眷恋地抚过眉眼唇瓣,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幽婉曲调。

时机渐渐成熟。

月圆之际,光华皎洁,慕卿心情极好,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又取出一壶佳酿。

酒过三巡,柳萱娘假意不胜酒力,伏在案上。

慕卿则飘飘然地走到妆台前,就着明亮的月光与烛火,再次对镜欣赏起自己的倒影。

他今日确实美得惊人,仿佛所有华彩都汇聚一身。

慕卿拿起柳萱娘常用的那支眉黛,细细描画,动作轻柔,眼神迷醉。

柳萱娘猛地从案上抬起头,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她迅速从藏在暗处,早己用油纸包好的狗粪,用力朝镜前的慕卿掷去!

同时抓起那根沉甸甸的金簪,合身扑上!

“噗”的一声闷响,那污秽之物精准地砸在慕萱那张俊美无瑕的脸上,腥臭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啊!!!!!”

慕卿发出一声凄厉至极、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

被污物击中的面部,仿佛被烈火烧灼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阵阵青黑色的烟雾。

那张俊美的皮囊开始迅速融化、剥落!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柳萱娘抓住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金簪狠狠刺向他心口的位置!

金簪入肉,却并无鲜血流出,只发出一声如同撕裂绢帛的刺耳声响。

慕卿的挣扎更加猛烈,那张脸上一半是令人心旌摇曳的俊美,另一半却皮肉脱落,露出腐烂不堪的真容,眼眶空洞,蠕动着蛆虫!

“给我…给我……”他嘶吼着,声音混杂着痛苦与无尽的怨毒,“把你的脸…..给我!”

他伸出己经腐烂,露出指骨的手抓向柳萱娘。

柳萱娘吓得连连后退,她举起烛台瞬间点燃了垂挂的画轴。

那画卷被火焰吞噬,画中俊美少年迅速褪色,面目狰狞,而那支金簪正插在画中人心口的位置。

画皮鬼惨叫连连,在熊熊火光与弥漫的烟雾中,身体蜷曲,焦黑变形,最终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彻底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无踪。

柳萱娘冷汗首流,踉跄着跑出闺房,瘫倒在冰冷的庭院石板上,大口喘着气。

脸上传来一阵阵麻痒与刺痛,她抬手一摸,顿觉皮肤细腻如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场甜蜜而恐怖的梦,连同那惑人的画皮,都己在火中焚烧殆尽。

自从弟弟柳承嗣暴毙,柳家香火断绝。

柳老爷遭受丧子之痛,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

偌大的家业,瞬间落在了唯一的嫡女柳萱娘身上。

葬礼过后,柳萱娘一身素服,坐在昔日父亲处理家务的正堂主位上。

她眼神平静的扫过面色惶惶的管事仆役,最后定格在哭天抢地,试图以未亡人身份拿捏家产的继母李氏身上。

“母亲,弟弟不幸早天,父亲悲痛过度,随之而去。

家中不幸,萱娘亦是心痛。

只是柳家产业乃是祖辈心血,父亲临终前亦有遗言,需得由嫡系血脉继承打理。

您是继室,无有子嗣,按律法家规,这家中之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李氏猛地抬头,尖声道:“柳萱娘!

你好狠的心!

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柳府的主母!

你竟想独霸家产,赶我出门?!”

柳萱娘微微倾身,冷笑一声:“主母?

我母亲才是父亲的原配发妻。

至于霸占…..”她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弟弟生前曾当着父亲的面说过,这家产我一个子儿都别想沾。

如今这话,应验在他自己身上了。

至于您,若安分守己,柳家自然不会断了您一口饭吃,城外有处清净的庄子,正适合您颐养天年。

若不然…….”她语气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李氏被她话中的寒意镇住,她看着端坐上首的柳萱娘,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丫头,早己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揉圆搓扁的孤女了。

她脸上的冷漠与决断,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如今儿子死了,丈夫死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再闹下去,恐怕真会惹祸上身。

李氏的气焰瞬间萎靡下去,脸色灰败,再也说不出半句硬话。

不久,她便被“礼送”出了柳府,送往城外一处偏僻的田庄,身边安排了两个粗使婆子看守,余生只能在清苦与悔恨中度日。

柳萱娘雷厉风行地接手了家中所有产业,她本就聪慧,如今放开手脚,又有母亲留下的几个忠仆辅佐,竟将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柳家并未因男主人们的相继离世而败落,反而有振兴之势。

她乐善好施,镇中之人无不称赞,成了远近闻名的柳大善人,无病无灾,一生逍遥,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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