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林微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让她一时恍惚。
身下是价值百万的定制床垫，丝质被单触感冰凉，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却只摸到一片空荡。
"少夫人，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恭敬的敲门声，"夫人请您去茶室。
"林微猛地坐起身，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一抹暗红的痕迹。
她慌忙拉好衣服，这才想起昨天是自己和顾瑾川的婚礼。
一场轰动全城的豪门联姻，媒体称之为"世纪婚礼"。
"我马上过去。
"她清了清嗓子回答，声音还有些沙哑。
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
林微用冷水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昨晚婚宴持续到凌晨，顾瑾川喝得烂醉，被助理扶进房间后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独自卸妆、洗漱，在陌生的婚房里度过了新婚之夜。
梳妆台上摆着全套海蓝之谜护肤品，是婆婆沈明珍准备的"新婚礼物"。
林微挤出一泵精华液，昂贵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二十西岁，硕士毕业，林氏建材的独女，如今成了顾家少奶奶。
"少夫人，夫人说茶要凉了。
"门外的催促再次响起。
林微匆匆换上一条米色连衣裙，这是沈明珍昨天派人送来的——"顾家媳妇要穿得体"。
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裙摆刚好到膝盖下方三厘米，领口严严实实，连手腕都被长袖遮住，活像个修女。
茶室在别墅三楼尽头。
林微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那扇雕花木门，心跳越来越快。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
"进来。
"里面传来沈明珍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推开门，茶香扑面而来。
沈明珍端坐在紫檀茶海前，一袭墨绿色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她没抬头，专注地冲洗着茶具，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妈，早上好。
"林微站在门口，声音比她自己预想的还要怯懦。
沈明珍这才抬眼，目光像X光一样将林微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迟了十二分钟。
"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林微小心翼翼地坐下，后背挺得笔首。
茶海对面，沈明珍的动作行云流水，烫杯、投茶、冲泡，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得像在表演。
她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推到林微面前。
"尝尝，八十年代的老普洱，瑾川爸爸生前最爱喝的。
"茶汤入口苦涩，林微差点皱起眉头，却在对上沈明珍锐利的目光时硬生生忍住。
她咽下那口价值千金的茶，挤出一个微笑："很好喝，谢谢妈。
""从今天起，你就是顾家的人了。
"沈明珍放下茶杯，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有些规矩，我要提前说清楚。
"林微握紧了茶杯，热度透过瓷器灼烧着她的掌心。
"第一，顾家的媳妇不能工作。
你那家小公司的股份，今天就让律师转到瑾川名下。
"林微猛地抬头。
那家"小公司"是她硕士毕业后创立的室内设计工作室，虽然规模不大，但去年己经盈利百万。
"妈，那是我...""第二，"沈明珍打断她，"你的所有银行卡、信用卡都要注销，每月会给你五万零花钱，足够你用了。
"五万？
还不够她以前一件外套的钱。
林微的手指开始发抖，茶水在杯中晃动。
"第三，每天早晚要向我请安，出门必须报备去向和同行人员。
手机我会让人监控，不该联系的人不要联系。
"沈明珍说完，从茶几下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林微面前。
"这是家规细则，一共三十八条，签了吧。
"林微翻开文件夹，密密麻麻的条款让她头晕目眩。
其中一条赫然写着："若离婚，女方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分割权"。
"妈，这..."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怎么？
不满意？
"沈明珍冷笑一声，"别忘了你们林家现在是什么处境。
要不是瑾川坚持要娶你，你以为我会让一个负债累累的家庭的女儿进顾家的门？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林微心口。
是的，林家上个月资金链断裂，欠下银行三亿贷款。
这场婚姻是父亲跪在顾家门前求来的，条件是她嫁入顾家，顾氏集团注资救活林家建材。
"我...我需要和瑾川商量。
"林微艰难地说。
"商量？
"沈明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瑾川今早六点就去公司了，最近三个月他都会很忙。
顾家的事，我说了算。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微："给你一小时考虑。
签了字，你父亲今天就能拿到第一笔资金。
不签..."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银行下午就会去查封林家老宅。
"沈明珍离开后，林微瘫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茶己经凉了，苦涩的味道残留在舌尖。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顾瑾川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丈夫冷淡的声音，背景音是嘈杂的会议室。
"瑾川，妈她...""我在开会，有事晚上说。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林微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这就是她的新婚第一天，没有蜜月，没有温存，只有一纸卖身契和婆婆的刁难。
她擦干眼泪，拿起笔，在家规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破纸张，仿佛也在她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签完字，林微走向窗前。
顾家庄园占地二十亩，花园、泳池、高尔夫球场一应俱全。
远处，沈明珍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动作优雅而残忍，就像她对待自己的方式。
林微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父亲跪在雨中的背影，想起工作室员工期待的眼神，想起自己曾经骄傲的模样。
"总有一天，"她在心里发誓，"我会让这个老太婆知道，林微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
身下是价值百万的定制床垫，丝质被单触感冰凉，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却只摸到一片空荡。
"少夫人，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恭敬的敲门声，"夫人请您去茶室。
"林微猛地坐起身，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一抹暗红的痕迹。
她慌忙拉好衣服，这才想起昨天是自己和顾瑾川的婚礼。
一场轰动全城的豪门联姻，媒体称之为"世纪婚礼"。
"我马上过去。
"她清了清嗓子回答，声音还有些沙哑。
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
林微用冷水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昨晚婚宴持续到凌晨，顾瑾川喝得烂醉，被助理扶进房间后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独自卸妆、洗漱，在陌生的婚房里度过了新婚之夜。
梳妆台上摆着全套海蓝之谜护肤品，是婆婆沈明珍准备的"新婚礼物"。
林微挤出一泵精华液，昂贵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二十西岁，硕士毕业，林氏建材的独女，如今成了顾家少奶奶。
"少夫人，夫人说茶要凉了。
"门外的催促再次响起。
林微匆匆换上一条米色连衣裙，这是沈明珍昨天派人送来的——"顾家媳妇要穿得体"。
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裙摆刚好到膝盖下方三厘米，领口严严实实，连手腕都被长袖遮住，活像个修女。
茶室在别墅三楼尽头。
林微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那扇雕花木门，心跳越来越快。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
"进来。
"里面传来沈明珍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推开门，茶香扑面而来。
沈明珍端坐在紫檀茶海前，一袭墨绿色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她没抬头，专注地冲洗着茶具，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妈，早上好。
"林微站在门口，声音比她自己预想的还要怯懦。
沈明珍这才抬眼，目光像X光一样将林微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迟了十二分钟。
"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林微小心翼翼地坐下，后背挺得笔首。
茶海对面，沈明珍的动作行云流水，烫杯、投茶、冲泡，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得像在表演。
她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推到林微面前。
"尝尝，八十年代的老普洱，瑾川爸爸生前最爱喝的。
"茶汤入口苦涩，林微差点皱起眉头，却在对上沈明珍锐利的目光时硬生生忍住。
她咽下那口价值千金的茶，挤出一个微笑："很好喝，谢谢妈。
""从今天起，你就是顾家的人了。
"沈明珍放下茶杯，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有些规矩，我要提前说清楚。
"林微握紧了茶杯，热度透过瓷器灼烧着她的掌心。
"第一，顾家的媳妇不能工作。
你那家小公司的股份，今天就让律师转到瑾川名下。
"林微猛地抬头。
那家"小公司"是她硕士毕业后创立的室内设计工作室，虽然规模不大，但去年己经盈利百万。
"妈，那是我...""第二，"沈明珍打断她，"你的所有银行卡、信用卡都要注销，每月会给你五万零花钱，足够你用了。
"五万？
还不够她以前一件外套的钱。
林微的手指开始发抖，茶水在杯中晃动。
"第三，每天早晚要向我请安，出门必须报备去向和同行人员。
手机我会让人监控，不该联系的人不要联系。
"沈明珍说完，从茶几下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林微面前。
"这是家规细则，一共三十八条，签了吧。
"林微翻开文件夹，密密麻麻的条款让她头晕目眩。
其中一条赫然写着："若离婚，女方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分割权"。
"妈，这..."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怎么？
不满意？
"沈明珍冷笑一声，"别忘了你们林家现在是什么处境。
要不是瑾川坚持要娶你，你以为我会让一个负债累累的家庭的女儿进顾家的门？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林微心口。
是的，林家上个月资金链断裂，欠下银行三亿贷款。
这场婚姻是父亲跪在顾家门前求来的，条件是她嫁入顾家，顾氏集团注资救活林家建材。
"我...我需要和瑾川商量。
"林微艰难地说。
"商量？
"沈明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瑾川今早六点就去公司了，最近三个月他都会很忙。
顾家的事，我说了算。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微："给你一小时考虑。
签了字，你父亲今天就能拿到第一笔资金。
不签..."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银行下午就会去查封林家老宅。
"沈明珍离开后，林微瘫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茶己经凉了，苦涩的味道残留在舌尖。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顾瑾川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丈夫冷淡的声音，背景音是嘈杂的会议室。
"瑾川，妈她...""我在开会，有事晚上说。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林微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这就是她的新婚第一天，没有蜜月，没有温存，只有一纸卖身契和婆婆的刁难。
她擦干眼泪，拿起笔，在家规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破纸张，仿佛也在她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签完字，林微走向窗前。
顾家庄园占地二十亩，花园、泳池、高尔夫球场一应俱全。
远处，沈明珍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动作优雅而残忍，就像她对待自己的方式。
林微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父亲跪在雨中的背影，想起工作室员工期待的眼神，想起自己曾经骄傲的模样。
"总有一天，"她在心里发誓，"我会让这个老太婆知道，林微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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