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年薪三百万的恋爱协议，一个演技超群的霸道总裁，还有一只专坑主人的猫。
我本以为这是场稳赚不赔的交易。直到我的猫发了一串[亲亲][床][勾引]的表情包。
裴景珩：“协议追加一条，情感表达特训，现在开始。”“老板，这真的不在服务范围啊！
”1手机在我桌上震得那叫一个欢实。我正跟上一季度的市场报告死磕，
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我眼冒金星，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飞升。这震动成功把我拉回现实，
瞥了眼屏幕。“裴董”俩字蹦跶得跟催命符似的。得，这位老祖又来查他孙子的岗了。
每次接他电话我都觉得自己在参加一场即兴演技考核。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努力把声音调成Siri模式，还得带点恰到好处的恭敬：“裴董，您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能直接当空调使，感觉听筒都要结冰了：“周家女儿你见不见？
”我见什么见？我又不是您那宝贝儿子！再说了，就周家那位千金，
上次在年会上看我那眼神，要吓死人了。但嘴上还得是标准客服腔，
还得演出那么点为难：“裴总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我会立刻转达。”“让他尽快回复。
”啪，电话挂了。我握着手机，刚松了半口气，一抬头，嚯！
裴景珩不知啥时候杵在他办公室门口，脸黑得跟刚从煤矿视察回来似的，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得，刚才的对话他肯定一字不落全收听了，
估计连我内心吐槽都感应到了。他眼神跟扫描仪似的在我脸上扫了一圈，没说话，转身，
“砰”一声把门关上了。那动静，吓得隔壁工位的小王直接把咖啡洒了一身。不出两分钟，
内线电话跟催命符似的响了。我认命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裙摆，
奔赴那扇象征着权力与压迫的实木门。推门进去，好家伙，满地碎纸片，
跟下了场A4纸大雪似的，踩上去嘎吱作响。看来那份传说中的“选妃名单”已经壮烈牺牲，
死状相当惨烈。他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一样，
感觉下一秒就要“嘎嘣”一声。窗外高楼大厦，灯火辉煌。“婚姻不就是场交易么。
”他突然开口，自嘲道，“既然都是买卖，那我找个听话的演员，也行吧？”我憋着气，
没敢吱声。大佬的烦恼，我等凡人不懂。我只想当个安静的背景板，最好能直接隐身。
他突然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到电脑前，噼里啪啦敲了几下，调出一份档案。
我眼神一不小心就好了那么一下。卧槽！那不是我自己填的，照片傻得能辟邪，
恨不得当场销毁的入职档案吗？照片上的我，顶着个刚出校门的蘑菇头，
眼神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人生三问。他的目光，跟焊死了似的，
牢牢钉在我那张表情僵硬、眼神透露着清澈的愚蠢的证件照上。完了，芭比扣了！他这眼神，
是在评估我的业务能力能不能胜任一个“演员”吗？他这菜市场挑五花肉呢，
还琢磨红烧还是清蒸？而且，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是怎么回事？
是在嘲笑我这块“肉”性价比挺高吗？一定是吧！2第二天，阳光好得不像话。可惜，
我被内线电话召唤进了那间平时专门用来谈客户的小会议室，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裴景珩已经端坐在长桌尽头，跟尊大佛似的，面前摆着个文件夹。他今天居然没打领带，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这在他身上可是罕见景象。他没说话，
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将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动作优雅得像在递一封挑战书。A4纸的顶端，
加粗的黑体字《恋爱协议》像四颗小炸弹，差点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一年，税后三百万。
”他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午饭吃番茄炒蛋”。“配合我应付家族，
必要场合扮演情侣。本职工作照旧，工资另算，奖金照发，五险一金足额缴纳。”三百万！
这数字像一道天雷，带着BGM直接把我劈得外焦里嫩，灵魂都在冒烟！我那离公司不远，
但月租几乎吃掉我一半工资的破公寓，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现实大山，
好像突然被一位名叫“金钱”的愚公，开着挖掘机给挪走了！
我拿起那份沉甸甸的“卖身契”，手指头很不争气地微微发抖，差点没拿住。
我强迫自己逐条阅读，眼睛瞪得像铜铃，
生怕里面藏着“陪吃陪喝陪睡觉”或者“必要时需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之类的隐藏条款。
保密协议、违约责任、权利义务……看到关于双方行为界限的条款时，我抬起头，
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直视他深邃的眼眸，声音都有点变调：“裴总，冒昧问一下，
这‘必要互动’……具体指啥？
不包括……需要牺牲色相、超越社会主义纯洁男女关系的环节吧？ ”万一要陪睡，
就算给三千万，本姑娘也不干！姐卖艺不卖身！底线必须守住！他听了，
居然嘴角往上扯了扯，疑似在笑？虽然那笑意转瞬即逝，浅得几乎看不见，
但还是笑得我汗毛倒竖，后背发凉。“演戏，自然要逼真。牵手，拥抱，
或者在某些特定场合，比如面对难缠的追求者时，需要更亲密的举动，属于必要范畴。
”他顿了顿，补充道，“放心，所有超出常规工作范围的互动，都有额外补贴，按次计费，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我……我还能说啥呢？钱给的实在太多了！毕竟，
跟真金白银比起来，节操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啊呸！何清岚你清醒一点！
我拿起桌上那支看起来就贵得要命、估计能顶我三个月工资的万宝龙钢笔，拔开笔帽，
感觉手里握着的不是笔，而是我未来一年的“卖身契”。在乙方签名处，
我颤颤巍巍地签下了“何清岚”三个字。他瞥了一眼，没说话。
拿着我的那份“卖身契”副本回到我那月租惊人的小公寓。我家那只橘猪……啊不，
是尊贵的橘猫元宝大人，迈着优雅的、略显沉重的猫步过来蹭我的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仿佛在问：“今天给朕带什么好吃的了？”我把它抱起来，
感受着它沉甸甸的份量和温暖的肚皮，对着它圆滚滚的大脑门嘟囔：“元宝啊元宝，
你说你妈我是不是穷疯了？为了区区三百万，就把自己给卖了……这算不算当代版杨白劳？
以后你是不是得改名叫喜儿了？”元宝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嫌弃地“喵”了一声，
挣脱我的怀抱，矫健地跳上茶几，尾巴高高翘起，像个骄傲的将军。然后精准地一甩，
扫过我的手机屏幕。我当时完全沉浸在“一夜暴富”的眩晕和“卖身为奴”的悲壮中，
脑子里还在计算三百万怎么分配，根本没在意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更没料到，
我家这个毛茸茸的“猪队友”，
马上就要用它那尊贵的、刚刨过猫砂还带着点天然“香气”的爪子，
给我没鸡飞也不狗跳的生活，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坑妈连续剧”。3接下来的日子，
我努力想把自己调整到“热恋女友”的频道，但对着裴景珩那张冰山脸，
实在很难挤出什么粉红泡泡。这位爷人后是吹毛求疵、要求比天高的上司，
人前......嗯，暂时还没到他发挥影帝级演技的舞台。不过，
有次我为了一个项目细节跟他据理力争了半小时，他居然没直接拍死我，
眼神里好像还闪过一丢丢“哟，小样儿还挺倔”的意味？
这让我莫名产生了一种“难道我在他眼里不只是个工具人”的错觉。直到那个命运之夜，
我跟着团队为一个紧急项目加班加到灵魂出窍，感觉身体被掏空。回到家连鞋都懒得踢，
直接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小沙发上，秒睡。迷迷糊糊中，感觉元宝在我身上“踩奶”，
力度之大，堪比专业筋膜枪，还专挑我的肋骨下手。我太困了，眼皮重得抬不起来。逆子，
等妈醒了再收拾你！完全不知道，就在我睡得跟头猪的时候，我家这头咪猪，
用它的肉垫在我那该死的、忘了熄屏的手机屏幕上，
完成了一连串惊天地泣鬼神、足以载入“猫咪迷惑行为大赏”史册的骚操作。彼时，
裴景珩刚结束一个能把人逼疯的越洋视频会议，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拿起私人手机。
屏幕亮起，“何清岚”的微信头像连着蹦出来好几条消息提示。他有点意外地挑眉，
毕竟我平时跟他微信沟通仅限于“收到”“好的”“明白”这类机器人式回复。然后，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之精彩。眉头挑得能夹死苍蝇，嘴角却可疑地抽搐着，
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屏幕上，是我，的猫，发过去的一串令人浮想联翩的表情包，
唇亲吻][跳动爱心][一张双人床][害羞脸红][勾引手指]......这排列组合，
这内涵深度，这递进关系，简直了！堪称一部浓缩的、充满暗示的默片！
我是在手机疯狂“嗡嗡嗡”的震动中惊醒的。那动静，还以为楼下在装修。抓过手机一看，
微信对话框里，元宝的“杰作”赫然在目。下面紧跟着裴景珩半小时后回过来的，
带着明显调侃意味的文字：“明天上午九点，小会议室。签补充协议，细化互动指南，
并增加情感表达特训。表情包用得不错。”“情感表达特训”？！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灵魂直接吓出窍！“是猫！是元宝干的！裴总你信我！天地良心！
”我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患者，语音文字齐上阵，疯狂解释，
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摇着他的肩膀告诉他真相。他回得慢条斯理，“解释无效，证据确凿。
明天面谈。另外，”他顿了顿，补充道，“记得防猫。这是老板的关怀。
”我抱着脑袋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感觉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罪魁祸首元宝，
蹲在旁边悠闲地舔着爪子，“朕已阅，跪安吧。”完了，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的清白形象啊，
就这么被一只猫用几个表情包彻底摧毁了！4新协议果然不出所料，
多了个详细的“表演手册”附件。
“对视需保持三秒以上并包含至少百分之三十的笑意及百分之十的羞涩”。
“肢体接触需循序渐进由浅入深，从指尖接触到手臂环绕需至少经过三个场景过渡”。
“必要时应主动制造甜蜜氛围以精准击退潜在情敌，
具体手段包括但不限于互相喂食、整理衣领、附耳低语”。看得我老脸一红，脚趾抠地。
这难度系数，比考专业八级外加通过间谍培训还高！报酬是不是也该相应涨涨？
第一次“公演”很快到来，
是个高大上到让我这种平民百姓进去都得先深呼吸三次的商业慈善晚宴。
空气里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我穿着裴景珩让顶级造型师捯饬的礼服，挽着他的胳膊，
像个刚学会走路的机器人一样僵直地进场。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感觉自己像是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他非常敬业且自然地伸出手，揽住我的腰。那一瞬间，
我全身的肌肉都僵化了。大哥，演戏而已，不用这么投入吧？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果然，
那个传说中的周小姐——裴董心心念念想塞给裴景珩的那位，
很快就扭着那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的水蛇腰，端着酒杯，
踩着十几厘米的凶器过来了。她那目光跟X光似的，把我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重点在他搂着我腰的手上停留了足足五秒，眼神里的嫉妒和轻蔑几乎能凝成实体，
把我当场射穿。“哟，裴总最近换口味了？喜欢员工......玩角色扮演？
”她红唇微勾，语气酸倒一屋子牙。我正搜肠刮肚琢磨着怎么既优雅又不失力度地怼回去，
是暗讽她粉底太厚还是假睫毛快飞了？裴景珩却抢先开口了，声音冷冷的：“周小姐说笑了。
我女朋友何清岚，她本人就是光芒所在，不需要扮演任何人。倒是你，
今天这裙子......挺隆重，要登基吗？”哇塞！杀伤力满分！怼人于无形！
虽然知道他可能在无差别攻击维护他自己的面子，但听着真解气！
我看到周小姐那张精心修饰的脸瞬间调色盘成精，红了绿，绿了白，
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置信的猪肝色，精彩纷呈！后来有几个合作方的老总过来敬酒，
递给我一杯看着就度数不低的玩意儿。我正纠结是硬着头皮喝下去然后现场表演耍酒疯，
还是假装手滑把酒洒了，裴景珩已经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挡了下来，接过酒杯，
语气那叫一个从容不迫，仿佛演练过无数遍：“她酒精过敏，我代劳，各位见谅。
”说完仰头干脆利落地干了。在他接过酒杯时，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手背，
跟过电似的，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我俩都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回去的车上，空间密闭，
只有舒缓的钢琴曲在流淌。我们都沉默着，气氛有点微妙的凝滞，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质。他忽然打破沉默，
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低沉：“刚才反应挺快，演技略有提升。”我看着窗外不敢回头。
完了完了，何清岚，你这入戏是不是有点深了？这感觉太危险了！说好的不走心呢？！
5晚宴“首秀”貌似圆满成功，至少没演砸。
我的私人账户里也如期收到了一笔名为“特殊场合演出费”的额外补贴，
数字美丽得让我短暂地忘记了烦恼。但俗话说得好，福兮祸之所伏，
好日子就像我钱包里的钞票，来得快，去得更快。麻绳专挑细处断。那天下午，
我在茶歇区正跟咖啡机较劲，试图弄杯像样的拿铁，
裴董身边那位总是笑眯眯、但眼神锐利得像能解剖人心的张秘书，端着杯黑咖啡，
“恰好”坐到了我对面那个唯一空着的位置上。“何小姐简历普通，能进裴氏，
真是运气好啊。”他慢悠悠地搅动着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我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强撑着得体僵硬的微笑，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是，张秘书。公司给我这个机会，
我一直很珍惜，兢兢业业，不敢懈怠。”珍惜是珍惜，但您老这话里有话的，
我听着怎么瘆得慌呢？“懂得珍惜就好。”他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珍惜机会，也要认清自己的斤两，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后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西装下摆，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消化不良。
我僵在原地，心里哇凉哇凉的。这是警告！红果果的警告！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凝视！
从那以后，一种无形的、名为“裴景珩他爷不好惹”的压力，让我开始发挥我毕生所学，
职场生存必备技能之躲猫猫。他发消息约我去员工餐厅共进午餐，虽然大概率是谈工作，
我秒回“裴总抱歉，手头工作十万火急，已点外卖在工位解决”，
配图：一份看起来就很凄凉的沙拉。在走廊狭路相逢，我立刻低头紧盯鞋尖，脚下生风，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与他错身而过，留下一个仓皇逃窜的背影。他叫我进办公室交代工作，
我速战速决，言简意赅，公事公办，绝不多待一秒。有一次，
我感觉到他盯着我仓皇逃窜的背影，眼神有点沉，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悦？但我没敢回头确认，
跑得比被狗撵的兔子还快，差点撞翻保洁阿姨的水桶。那段时间，
我甚至敏锐地感觉到手头的重要活儿变少了，
一些原本该我参加的、能刷存在感的会议也换了别人。不知道这是他的意思，
还是更高层的直接干预。反正这“假恋情”带来的副作用开始像雨后春笋般冒头，
让我清晰地意识到，我好像真的捅了马蜂窝。晚上回到家，
我拿出那份锁在抽屉最深处、跟藏赃款似的《恋爱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找到“单方面无故终止协议需支付的违约金”那一条，用红笔狠狠圈了出来。
看着那一长串令人眩晕的零，我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心凉得透透！赔不起，
根本赔不起！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我感觉自己就像那只被胡萝卜吊着、明明看见前方是悬崖却不得不蒙眼往前走的蠢驴。
绳子的另一头，还拴着三百万和一家老小的生计。6该来的总会来，
而且特别喜欢挑那种人又多、场面又大的时候来，生怕别人吃不到新鲜热乎的瓜。
集团季度董事会，我作为总裁办的记录小妹，不幸也在场。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
各位董事面色严肃，跟即将参加追悼会似的。果然，在讨论到下一个战略投资方向时，
裴董又开始了他老人家的保留节目。
唾沫横飞地分析着与周家联姻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和资源整合优势。那架势，
仿佛不和周家联姻，裴氏明天就要破产清算。我低着头，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击，
记录着发言要点。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不起眼的、会呼吸的背景板，
恨不得能当场学会隐身术。突然，一个清晰而冷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爷慷慨激昂的陈词，
是裴景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连空调出风口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突兀。
几位元老面露惊诧，交换着“要搞事情”的眼神。“关于我的婚事，”他顿了顿，
目光沉稳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他爷爷那张已然阴沉下来的脸上，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认为，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裴董显然没料到孙子会在这种正式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他的脸，脸色瞬间阴沉，
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回车键戳穿。“裴景珩！你想清楚后果！
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裴景珩没有丝毫退缩，他甚至没有理会爷爷的暴怒，
反而操作手边的笔记本电脑，将一份文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那赫然是我的人事档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