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陈明的手指在鼠标滚轮上无意识地滑动，直播间弹幕像雪崩般淹没屏幕。
他扯松了那条印着启航教育LOGO的领带，喉结上下滚动时触到冰凉的麦克风。
"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去年英语一89分的成绩单。
"他将截图放大到占据半个屏幕，鲜红的分数在补光灯下泛着血色的光晕，"只要跟着我的五步拆解法，明年这个位置就是你们的！
"弹幕池炸开烟花特效，ID"考研必胜"连刷了十个火箭。
陈明瞥见运营总监在玻璃门外比划"继续"的手势，咽下涌到嘴边的哈欠。
这场持续六小时的马拉松直播，已经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下播提示音响起时，陈明反锁了直播间大门。
保险柜第三层抽屉里，真正的成绩单正蜷缩在防潮袋里——2018年考研英语一，71分。
水渍在分数栏晕染出诡异的黄斑，像块永远结不了痂的伤口。
手机突然在桌面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点开的瞬间，陈明撞翻了电竞椅。
照片里正是他此刻瘫坐在地的模样，拍摄角度来自正对面的通风口。
"你被寄生了。
"新消息伴着震动弹出，"明晚十点，北山印刷厂。
"窗外忽地闪过相机快门红光，陈明冲向落地窗时，只看到楼下绿化带里晃动的枝叶。
他颤抖着摸出防身用的战术笔，笔帽上的破窗锥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2.北山印刷厂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陈明将口罩拉到鼻梁上方。
手机电筒照亮满地纸屑，泛黄的《考研英语高频词》封面上还印着他三年前青涩的笑脸。
"陈老师很守时。
"沙哑的男声从成堆的纸箱后传来。
陈明攥紧战术笔，看着阴影里走出个穿连帽衫的男人。
对方扔来牛皮纸袋，封口处火漆印着启航教育的凤凰LOGO。
"2020年4月17日，你和鸿文印刷厂签的保密协议。
"男人点燃香烟，火光映亮下巴的刀疤，"每本盗版讲义抽成12%，对吧？
"陈明抽出文件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
协议末页的签名龙飞凤舞，正是他酒后签合同的习惯笔迹。
附页的账目明细显示，过去三年他靠盗版分成进账470万。
"下周直播时，我要你亲口承认押题神话是骗局。
"男人递来银色U盘，
他扯松了那条印着启航教育LOGO的领带，喉结上下滚动时触到冰凉的麦克风。
"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去年英语一89分的成绩单。
"他将截图放大到占据半个屏幕，鲜红的分数在补光灯下泛着血色的光晕，"只要跟着我的五步拆解法，明年这个位置就是你们的！
"弹幕池炸开烟花特效，ID"考研必胜"连刷了十个火箭。
陈明瞥见运营总监在玻璃门外比划"继续"的手势，咽下涌到嘴边的哈欠。
这场持续六小时的马拉松直播，已经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下播提示音响起时，陈明反锁了直播间大门。
保险柜第三层抽屉里，真正的成绩单正蜷缩在防潮袋里——2018年考研英语一，71分。
水渍在分数栏晕染出诡异的黄斑，像块永远结不了痂的伤口。
手机突然在桌面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点开的瞬间，陈明撞翻了电竞椅。
照片里正是他此刻瘫坐在地的模样，拍摄角度来自正对面的通风口。
"你被寄生了。
"新消息伴着震动弹出，"明晚十点，北山印刷厂。
"窗外忽地闪过相机快门红光，陈明冲向落地窗时，只看到楼下绿化带里晃动的枝叶。
他颤抖着摸出防身用的战术笔，笔帽上的破窗锥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2.北山印刷厂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陈明将口罩拉到鼻梁上方。
手机电筒照亮满地纸屑，泛黄的《考研英语高频词》封面上还印着他三年前青涩的笑脸。
"陈老师很守时。
"沙哑的男声从成堆的纸箱后传来。
陈明攥紧战术笔，看着阴影里走出个穿连帽衫的男人。
对方扔来牛皮纸袋，封口处火漆印着启航教育的凤凰LOGO。
"2020年4月17日，你和鸿文印刷厂签的保密协议。
"男人点燃香烟，火光映亮下巴的刀疤，"每本盗版讲义抽成12%，对吧？
"陈明抽出文件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
协议末页的签名龙飞凤舞，正是他酒后签合同的习惯笔迹。
附页的账目明细显示，过去三年他靠盗版分成进账470万。
"下周直播时，我要你亲口承认押题神话是骗局。
"男人递来银色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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