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凶宅试睡员,我见过各种灵异现象。但这次遇到的房主,只是普通的三口之家。
他们坚持说自己家“闹鬼”,一个总在重复的噩梦。“每晚三点十五分,
卧室衣柜都会自动打开。”“里面有个穿红裙的女人在梳头,还对我笑。”我调出监控录像,
却发现更恐怖的事——衣柜里根本没有人,只有房主自己对着空气说话。而他的眼睛,
是全黑的。
————————————————————————————————陈默把车停在路边,
熄了火。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白日的喧嚣彻底沉沦,
路灯的光晕在初夏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有气无力,勉强照亮着这片名为“雅筑花园”的居民区。
楼宇规整,绿化寻常,属于那种在城市里随处可见、毫不起眼的普通住宅小区。
导航提示目的地已到达,但他还是核对了一下门牌号,7栋,没错。就是这里了。
他拎起副驾上的黑色专业工具箱,推门下车。箱子里东西很全,
高灵敏度录音笔、全光谱摄像机、红外热成像仪、电磁场检测仪,
还有几个他自己改装的小玩意儿,专门用来捕捉那些“不正常”的动静。
工具箱侧面贴着一张不太起眼的标签——“默然异常事件咨询”,
下面是一行更小的字:凶宅试睡员。对陈默而言,这不算一份体面的工作,甚至有些晦气,
但收入尚可,而且……他抬头看了看7栋3单元那扇漆黑的窗户,那是他今晚的目的地,
302室。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像细小的冰梭,顺着脊椎轻轻滑下。这房子,从外面看,
太普通了,普通得反而让人不安。联系他的是这家的男主人,姓王,
电话里的声音疲惫、沙哑,带着一种被长期消耗后的虚弱。他说,家里闹鬼,快一个月了,
一家人要被逼疯了。不是巨响,不是物品移位,而是梦,一个不断重复的、完全一致的噩梦,
以及随之而来的,衣柜的自动开启。陈默接触过太多自称“闹鬼”的案例,
合理的解释——水管气流、房屋结构沉降、邻居噪音、甚至是当事人自身的心理或生理问题。
剩下的百分之一,才是他真正感兴趣,或者说,隐隐期待的东西。不知道这次,属于哪一种。
楼道里很安静,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光线昏黄。他走到302门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像是里面的人一直等在门后。开门的是王先生,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脸色灰败,
眼袋深重,穿着一件有些皱的居家服。他身后站着他的妻子,同样一脸憔悴,眼神躲闪,
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大约七八岁、脸色苍白的小男孩。“陈师傅?快请进。”王先生侧身让开,
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迫切。屋子里的装修是常见的温馨风格,米色墙壁,布艺沙发,
墙上挂着家庭合影,照片上的三个人笑容灿烂,
与眼前这三张写满焦虑和恐惧的脸孔形成残酷对比。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协调的滞涩感,
像是某种无形的东西凝固了流动的时间。“具体情况,电话里说得不太清楚,
麻烦您再详细讲讲。”陈默在沙发上坐下,打开随身的笔记本,语气平和,
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安抚力量。王先生搓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
他的妻子偶尔在旁边小声补充两句,孩子则一直沉默着,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就是……大概三个多星期前开始的。先是孩子说他做噩梦,
梦见一个穿红裙子的阿姨在他房间里梳头,我们当时没太在意,
以为小孩看了什么吓人的动画片。”王先生的声音低沉,“后来,
我和我老婆也开始做同一个梦。”“同一个梦?”陈默鼻尖顿了顿。“对,一模一样。
”王太太接过话,声音有些发颤,“每天晚上,只要睡着,
就会梦到……时间好像是凌晨三点多,卧室那个对着床的衣柜,”她指了指主卧的方向,
“会自己慢慢打开。里面,就站着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背对着我门,在一下一下地梳头。
她的头发很长,很黑,梳子……好像是木头的,颜色很深。”“然后呢?”陈默记录着,
红裙,梳头,木质梳子,凌晨三点多。很经典的恐怖元素组合。
“然后……”王先生喉结滚动了一下,“她会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那笑容,
说不出的诡异,看得人浑身发冷。每次到这里,我们就会惊醒,一身冷汗。
”“惊醒的时间是?”“我看过好几次手机,每次都是三点十五分,一分不差。
”王先生肯定地说。“持续多久了?”“二十七八天吧,天天如此。我们试过换房间睡,
甚至让孩子跟我们挤一起,可只要在这房子里睡着,不管在哪个房间,都会做这个梦。
而且……”王先生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绝望,“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那个衣柜的门,
有时候……真的是开着的。”陈默抬起眼:“你们确定不是梦游,
或者其中某个人无意中打开的?”“不可能!”王太太激动地反驳,
“我们特意用绳子把两个衣柜门把手绑在一起过,醒来绳子是解开的!我们也怀疑过对方,
但……三个人同时梦游吗?孩子也看到了啊!”陈默的目光扫过那个始终不说话的小男孩,
孩子感受到他的视线,猛地抬起头。那一瞬间,陈默心里咯噔一下。孩子的眼睛很大,
瞳孔却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纯粹的恐惧。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笔记本:“我明白了。今晚我会在你们卧室和客厅布置一些设备,
进行全程监测。你们照常休息,尽量放松,一切交给我。”王家人点了点头,
脸上的表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默起身开始工作。
他在主卧的角落架设好带有夜视功能的全光谱摄像机,正对着那个据说会自行打开的衣柜。
衣柜是常见的推拉门样式,原木色,此刻紧闭着,在昏暗的壁灯照射下,
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他在衣柜上方安装了另一个微型广角摄像头,确保能覆盖整个房间。
接着,在床头柜放置了高灵敏度录音笔,调整到持续录音模式。
电磁场检测仪和红外热成像仪也被放置在合适的位置。最后,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伪装成电源适配器的动态传感器,趁王家人不注意,
悄悄粘在了衣柜内侧的顶板上。这是他的一点小习惯,多一重保险。做完这一切,
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连接着摄像头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分割出几个画面,
主卧的情况一览无余。王先生一家已经按照他的建议,回到主卧床上了,
虽然他知道他们大概率睡不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小区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电脑屏幕的光映在陈默脸上,他的表情平静,
眼神却锐利如鹰,不放过监控画面里的任何一丝变化。零点,一点,两点……卧室画面里,
夫妻俩的身体僵硬,显然还醒着。孩子蜷缩在中间,一动不动。两点四十分,陈默注意到,
王先生的身体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些,呼吸变得均匀,可能是抵抗不住困意,睡着了。
紧接着是王太太,然后是孩子。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陈默坐直了身体,精神高度集中。
他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三点零五分。还有十分钟。监控画面里,一切如常。
衣柜静静地立在墙边,纹丝不动。三点十四分。陈默几乎屏住了呼吸,
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衣柜。突然——主卧的摄像头画面,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
密集的雪花点瞬间覆盖了整个屏幕,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噪音从电脑扬声器里爆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客厅的灯光也猛地暗了一下,明明灭灭,电压极不稳定!陈默心头一凛,
这种设备集体异常,往往是强烈能量干扰的特征!干扰只持续了大约三四秒。灯光稳定下来,
摄像头画面也恢复了正常。陈默立刻看向屏幕正中央的衣柜——衣柜的两扇推拉门,
已经悄无声息地滑开了大半,内部幽深黑暗,像一个张开的巨口。而床上,
王先生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他背对着摄像头,面朝着敞开的衣柜,一动不动,
如同一个僵硬的剪影。陈默立刻调出衣柜上方那个微型广角摄像头的画面。
这个摄像头似乎没有受到刚才干扰的影响,画面清晰稳定。从这个俯视的角度,
可以清楚地看到衣柜内部——挂着一排寻常的衣物,大多是王先生的衬衫和外套,
下方叠放着些杂物。空间有限,一览无余。里面,空无一人。根本没有所谓的红裙女人。
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么,王先生在看着什么?就在这时,王先生忽然有了动作。
他抬起一只手,动作有些滞涩,像是在模仿梳头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对着空荡荡的衣柜内部。同时,他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陈默立刻调高了床头柜录音笔的音频增益。嘶嘶……沙沙……经过降噪处理的音频里,
隐约传来了王先生的声音,断断续续,
混不清:“……梳……梳得……亮亮的……”“……好看……”那声音透着一种诡异的腔调,
不像他平时说话的语调,更像是一种……模仿,带着非男非女的怪异感。紧接着,
陈默看到王先生的头部微微转动了一个角度,侧脸对着摄像头的方向,
嘴角似乎正慢慢地、极其不自然地向上咧开——就是现在!陈默猛地敲击键盘,
将主摄像头的画面放大、再放大,焦点死死锁定在王先生的脸上。高清镜头下,
那张脸清晰无比。嘴角确实扭曲着一个僵硬而诡异的笑容,
与王家夫妻描述的梦中女人的笑容,惊人地相似!
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眼睛——眼眶里,原本应该是眼白和瞳孔的地方,
此刻是一片完完整整的、浓稠的、没有丝毫反光的漆黑。就像两个被掏空的窟窿,深不见底,
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那不是人类的眼睛。陈默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他办案多年,见过各种诡异场景,但眼前这活人脸上出现的非人特征,
所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任何飘忽的白影或凄厉的怪响。床上的王太太似乎被丈夫的动静惊醒,
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几乎在她发出声音的同时,
王先生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瞬间消失,那非人的漆黑双眼也像是潮水般褪去,
恢复了正常的瞳孔。他身体一晃,像是突然脱力,软软地向后倒去,重新躺回床上,
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游。衣柜的推拉门,依旧敞开着,
内部的黑暗深邃得令人不安。陈默迅速操作电脑,回放刚才记录下的所有视频和音频文件。
主摄像头的记录在干扰开始时中断,直到干扰结束才恢复,
完美错过了衣柜打开和王先生坐起的瞬间。只有那个隐蔽的广角摄像头,
完整记录下了全部过程,包括王先生那诡异的言行,以及那双非人的黑眼。音频文件里,
王先生的低语和那诡异的笑声也清晰可辨。这不是梦游。梦游者的眼睛可能是睁着的,
但绝不会是那种形态。这更像是一种……附身?或者某种意识被操控的状态?陈默关掉回放,
目光再次投向实时监控画面。王先生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王太太和孩子也毫无异状。
只有那个敞开的衣柜,像是一个沉默的证人,也是这一切诡异的核心。他靠在沙发背上,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事情,比他预想的要棘手得多!这房子的问题,
恐怕远不止一个重复的噩梦那么简单。那个“红裙女人”,或许根本不存在于衣柜里,
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住在这里的人身上。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王先生一家就醒了。陈默没有立刻提及昨晚的发现,只是观察着他们。王先生揉着太阳穴,
抱怨没睡好,精神不济,对昨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毫无印象。王太太和孩子也显得更加疲惫,
黑眼圈浓重,显然那个噩梦依旧如约而至。“陈师傅,您……昨晚有什么发现吗?
”王先生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眼神里满是血丝。
陈默斟酌了一下用词:“记录到一些异常情况,主要是设备受到强烈干扰,
以及……衣柜确实在三点十五分自动打开了。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他避开了王先生异常表现的部分,现在说出来只会引起恐慌。
王先生脸上的期待瞬间黯淡下去,变成了更深的绝望。
“我需要在房子里做一些更详细的调查,特别是关于那个衣柜,以及这栋楼的历史。
”陈默提出要求。“您随便看,只要能找到原因,怎么都行。”王先生无力地摆摆手。
陈默首先将调查重点放在了那个衣柜上。他仔细检查了衣柜的每一个角落,榫卯结构,滑轨,
甚至把里面的衣物全部清空,敲打内部的每一块木板。很普通的板材家具,
做工甚至谈不上精细,滑轨有些松,但绝不可能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自行平稳滑开。
他用强光手电照射内部,没有发现任何暗格或机关。他动用了剩余的一点点人脉,
查询这栋楼以及这个户型的过往记录。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这栋楼建成不到十年,
302室的前任房主是一对老夫妇,因儿女接去外地养老才卖房,
居住期间并未听说有任何异常。再往前,这块地皮在开发前是郊区的一片农田,
也没有埋葬过人之类的记载。线索似乎断了。陈默不死心,再次询问王家人,
关于那个红裙女人的更多细节,比如裙子的样式,梳子的形状,女人的容貌特征。
王先生和王太太的描述都很模糊,只说裙子是很鲜艳的正红色,样式看不清楚,
女人的脸在梦里总觉得隔着一层雾,只有那个笑容异常清晰、渗人。至于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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