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鱼，好吃吗？”林默林默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下水道的鱼，好吃吗？”(林默林默)

重生回到奶奶从下水道捞鱼做生鱼片的这天。看着爸妈和奶奶贪婪吞咽着布满寄生虫的鱼片。

我微笑着给他们又端上一盘：“多吃点，这鱼大补。”当晚他们腹痛如绞，

我锁紧门窗假装沉睡。医院检查结果出来：肝吸虫晚期，最多活三个月。

奶奶哭喊着让我救她，我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下水道的鱼，好吃吗？

”第一章 血色归来阳光斜射进油腻的厨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鱼腥和陈年污垢的酸腐气。林默站在门口，指尖掐进掌心，

那点锐痛清晰地提醒着他——这不是梦。他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决定生死的午后。水槽边，

奶奶王桂芬正得意地拎起一条黏滑的鱼，鱼鳞黯淡无光，沾着可疑的黑色污物。“看看！

这就叫本事！不花钱的午餐！”她的笑声干涩刺耳。林默的目光落在奶奶手中那条鱼上。

那是一条约莫两斤重的鲤鱼，体侧泛着不健康的苍白色，鱼鳃处隐约可见深色斑点。

最令人作呕的是鱼身上还沾着几丝下水道特有的黑色絮状物，散发出浓重的腥臭味。

父亲林建国和母亲赵秀梅围在旁边，眼睛里冒着贪婪的绿光，

仿佛看着的不是一条从下水道捞起来的脏鱼，而是什么山珍海味。“妈，您手艺最好了，

快片了吧，等不及了！”林建国搓着手，喉结滚动。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上一世，

他就是在这个瞬间冲上去，抢过鱼，声嘶力竭地警告他们寄生虫的危险。

他记得自己刚拿到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兴冲冲地回家，却看见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然后，是父亲蒲扇般的巴掌，母亲尖利的咒骂“败家货！见不得我们好！”，

还有奶奶在一旁煽风点火：“打！往死里打！这种不孝子留着有什么用！

”那些落在身上的拳脚，直到黑暗吞噬一切。他最后记得的是奶奶冷漠的眼神，

和那句：“死了干净，少个人分家产。”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又迅速被一种冰冷的理智压了下去。林默松开攥紧的拳头，脸上漾开一个毫无破绽的笑，

走过去，声音甚至带着一丝甜腻：“奶奶，这鱼看着可真不错，活力十足的，

一定特别有营养。”他们三个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王桂芬最先反应过来，下巴抬得更高了：“那当然！还是我大孙子会说话！

比某些不懂事的强多了！”她意有所指地斜了儿子儿媳一眼。

林建国和赵秀梅也立刻换上了笑脸，连连称是。林默没有阻止，

反而主动拿来了砧板和刀：“奶奶，您辛苦，我来帮您准备盘子。”锋利的刀划过鱼腹，

更加浓重的腥臭散开，林默强忍着胃里的翻腾，面不改色。他注意到鱼的内脏颜色异常，

肝脏部位有明显的肿大和变色，这是肝吸虫感染的典型症状。鱼肉被片成薄片，

放在白瓷盘里，那肉质透着一种不健康的浑白，隐约似乎能看到极其细微的、蠕动的小点。

林默的指尖微微发凉，心底却有一股炽热的火焰在燃烧。“来来来，趁新鲜！

”王桂芬率先夹起一大筷，蘸了蘸浑浊的酱油料汁，塞进嘴里，咀嚼得啧啧有声。

林建国和赵秀梅也迫不及待地跟上，大口吞咽，满脸餍足。“好吃！真鲜！”“妈，

您这手艺绝了！”林默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嘴角噙着那抹不变的微笑，

又拿起一条他们处理好的“战利品”，片好，将新的一盘推到他们面前：“喜欢就多吃点，

这鱼难得，大补。”“还是我孙子孝顺！”王桂芬笑得见牙不见眼。

林默注视着他们狼吞虎咽，心中冷笑。这些鱼来自城市的下水道系统，

长期暴露在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中，体内富集了大量的重金属和寄生虫。尤其是肝吸虫，

一旦感染，就会在人体肝脏内寄生，导致肝硬化甚至肝癌。上一世，他拼命阻止这场灾难，

却换来惨死下场。这一世，他选择沉默，甚至推波助澜。“对了，爸，妈，奶奶，

”林默看似随意地说道，“我今天收到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了。”三人同时停下筷子，

表情各异。林建国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沉下脸：“学费多少？

咱家可没那么多闲钱供你念书。”赵秀梅也皱起眉头：“就是，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点出去打工挣钱才是正理。”王桂芬更是直接嗤笑：“清华？就你？别做梦了！

肯定是骗人的！”林默心中冷笑，面上却保持平静：“不用家里出一分钱，

我拿了全额奖学金，还包括生活费。”这话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随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呦，我的好孙子！奶奶就知道你有出息！

”王桂芬第一个变脸，笑得满脸褶子堆在一起。林建国轻咳一声：“嗯，这还差不多，

不愧是我儿子。”赵秀梅也赶紧附和：“我就说我儿子最聪明了！

”林默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心中毫无波澜。他太了解这些家人了——自私、贪婪、短视，

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他人，哪怕是自己的血脉至亲。“我明天就去学校办手续，

可能要在北京提前适应环境，暑假就不常回家了。”林默淡淡地说。“去吧去吧，好好学习！

”三人异口同声，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美食”吸引，又开始大快朵颐。

林默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眼角瞥见奶奶又端出一盘生鱼片，父母像饿狼一样扑上去。

他的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那晚，寂静的深夜被第一声呻吟划破。

起初是王桂芬房间里传来的哼哼，紧接着，林建国和赵秀梅的卧室也响起了压抑的痛呼。

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无法忍受的哀嚎。

“哎呦……肚子……我的肚子……”“疼死我了……呕……”林默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门外，是重物滚落床下的闷响，是痛苦的呕吐声，

是带着哭腔的呼唤：“小默……小默！快！快打120！”他翻了个身，拉高被子，

紧紧捂住耳朵，将那嘈杂隔绝在外。心跳平稳，呼吸均匀。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动静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的呻吟。天快亮时，

他才“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看着倒在地上面无人色、几乎脱水的三人，

脸上堆满了“惊慌”：“天啊！你们怎么了？我昨晚睡得太死了……”救护车来了，

呜哇呜哇地把他们拉走。林默跟着去了医院，像个真正担忧的家属，跑前跑后，办理手续，

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焦灼。检查，会诊，再检查。几天后，

主治医生拿着厚厚的报告单走出来，脸色凝重，目光扫过唯一还算“健全”的林默，

沉重地开了口：“是肝吸虫病晚期。寄生虫已经严重破坏肝脏功能，并且...发生了癌变。

太晚了，最多...还有三个月。”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然后，

王桂芬猛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不可能！医生你救救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小默！

小默！我的好孙子，你想想办法，救救奶奶啊！奶奶最疼你了！

”林建国和赵秀梅也瘫在床上，眼神空洞，满是绝望。林默慢慢走过去，俯下身，

凑到王桂芬耳边。消毒水的味道盖不住她身上残留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腐鱼腥气。

他看着她浑浊的、被恐惧填满的眼睛，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

轻柔地问：“下水道的鱼，好吃吗？”王桂芬的哭嚎戛然而止。她猛地瞪大眼睛，

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收缩，干裂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像是离水的鱼，

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盯着林默。林默直起身，

不再看她那副瞬间凝固的、比死亡更可怖的表情，转身，面向窗外。阳光猛烈，万物显形。

第二章 往昔阴影医院的走廊很长，白色的墙壁反射着刺眼的荧光灯。

林默独自坐在等候区的塑料椅上，面无表情。他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夏天。那时的林默只有八岁，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他最敬爱的人是大哥林浩——比他大十岁，是学校里品学兼优的榜样，

也是永远会保护他的好哥哥。那个闷热的午后，林浩带着他去河边玩耍。河水清澈见底，

林浩脱下鞋子，走进河里：“小默，你看哥给你摸鱼！

”林默永远记得哥哥回头对他微笑的样子，阳光洒在林浩年轻的脸上，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然后，意外发生了。林浩脚下一滑，落入深水区。小林默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跑回家求救。

他永远忘不了，当他气喘吁吁地告诉家人哥哥落水时，奶奶王桂芬的第一反应。“救人？

谁去救？万一你也出事怎么办？”奶奶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准去！那条河那么急，

你哥肯定早就没救了！”父亲林建国沉默地低着头，母亲赵秀梅则开始哭泣，

但没有一个人采取行动。“可是哥哥他...”小林默哭喊着。“闭嘴！”王桂芬厉声喝道，

“你哥哥死了就死了，你要是再出事，咱们家就绝后了！”等到邻居们发现不对劲，

组织人手去救援时，已经太晚了。林浩的尸体在第二天早上才被打捞上来。从那天起，

家里的气氛就变了。王桂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小林默身上。“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要不是你非要你哥带去河边，他怎么会死？”这种指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渐渐地把一个孩子的内心摧残得千疮百孔。林建国和赵秀梅也从最初的悲伤，

变成了麻木的附和。林默曾经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能重新赢得家人的爱。

他拼命学习，拿回一张又一张奖状，但换来的只有冷漠和更多的要求。“考第一有什么用？

能把你哥换回来吗？”直到上一世，他拿到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满心以为这次一定会不一样。结果，他因为阻止家人吃那些从下水道捞来的鱼，被活活打死。

林默从回忆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林先生？

”护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您家人的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请到这边来缴费。

”林默点点头，跟着护士走向缴费处。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三个月。医生说他们最多还有三个月。这比他预期的要短，但也足够了。缴费后，

林默来到了家人的病房。这是一个三人间，王桂芬、林建国和赵秀梅分别躺在各自的病床上，

挂着点滴，面色蜡黄。“小默...”赵秀梅虚弱地开口，“医生怎么说？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林默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语气平和：“医生说你们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是食物中毒，有点严重，

但好好治疗应该没问题。”他撒了谎。既然上一世他们不听他的真话，这一世，

他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们真相。林建国皱着眉头：“住院得花多少钱啊？

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养着吧！”“爸，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的奖学金已经到账了，

足够支付医疗费用。”林默说。王桂芬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奖学金？有多少钱？

”林默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足够你们安心治病的。奶奶，您就好好休息，

别操心钱的事。”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三人顿时安静下来，甚至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多么讽刺啊，林默想。上一世，他因为关心他们的健康而惨死；这一世，

他冷眼旁观他们的死亡，却被感激。接下来的几天，林默每天都来医院探望，

带来水果和营养品，表现得像个孝顺的孙子、儿子。医护人员都夸赞他懂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