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拼到胃出血,她却在庆功宴上踩着我的功劳,笑我活该。”心脏监护仪的滴滴声,
是我为她敲响的丧钟。我以为我只是她脚下的一块垫脚石,
直到我翻出那份被她藏了三年的秘密文件。原来,我不是垫脚石,我是她选好的人肉盾牌!
她甚至派人找到我妈,用“疗养院”三个字,想将我彻底踩死。动我可以,动我妈,
就是找死! 我捏着那张写着陌生女人名字的就诊卡,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当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时,我知道,我找到了捅向他们心脏的刀。
三年前那个被“消失”的实习生,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被掩埋的真相。 现在,
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一章ICU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烧得我喉咙发紧。这味道,我熟悉。
三年了。我像一条被拴在乔楚脚边的狗,跟着她熬夜,陪她喝酒,替她挡酒。
胃里烧出的酒精味,和这消毒水味混在一起,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心脏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给我倒数。我盯着天花板。白色,刺眼。
就像乔楚办公室里那面价值六万的落地窗,永远反射着冰冷的光。手机屏幕亮着,
是公司内部群转发的直播。庆功宴。拿下天启那个项目,乔楚成了全公司的英雄。而我,
那个连续七十二小时没合眼,最后倒在会议室的垫脚石,躺在这里,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屏幕里,乔楚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红唇像淬了血。她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央,
手里举着香槟杯,笑得意气风发。乔总监,这次能拿下天启,全靠您运筹帷幄啊!
哪里,乔楚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声音清脆,团队的努力是关键。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镜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慢。不过嘛,核心方案还是得靠我。有些人,
就是拼。有人起哄:许知微确实拼,听说累倒了?乔楚笑了。那笑声,
通过手机听筒传过来,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我的耳膜。许知微?
她轻飘飘地吐出我的名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她就是拼。但没我,
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这五个字,砸进我的耳朵里。心脏监护仪的滴滴声,
突然变得急促。我盯着屏幕里她那张精致的脸,那张我曾奉为神明,
以为只要仰望就能得到救赎的脸。三年前,我刚进公司,是个连打印机都不会用的菜鸟。
是乔楚,把我从一堆简历里挑出来,拍着我的肩膀说:知微,你很有灵气,跟着我,
我带你见见真正的世界。我信了。我把她的话当成圣旨。她凌晨三点想吃城南那家小馄饨,
我穿过半个城市去买。她酒后被客户骚扰,我冲上去挡在前面,被推得撞在桌角,
锁骨凹陷了一块,现在还疼。她做的每一个方案,我都提前查好所有背景资料,
整理成几十页的备忘录。她见每一个客户,我都提前演练十遍话术,
把所有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列出来。我以为,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我以为,总有一天,
她会说一句:许知微,你做得很好。可我等来的,是ICU的病床,
和一句什么都不是。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针头被扯得歪了,
血珠顺着输液管倒流回去。痛。彻骨的痛。原来,我不是她的徒弟,不是她的臂膀,
我只是她向上爬时,脚下那块最不起眼的石头。她踩着我,登上了神坛,
然后嫌我弄脏了她的鞋。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的滴滴声。我闭上眼,
黑暗中,全是乔楚那张带着轻蔑笑意的脸。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是啊,
我什么都不是。我的人生,我的努力,我的健康,全都是一个笑话。我缓缓抬起手,
摸向胸口输液管的开关。只要拔掉它,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疼痛,没有背叛,没有乔楚。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开关的那一刻,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主题也是空的。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它。
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她扔掉的垃圾,是你唯一的武器。想活命,就去翻碎纸机。
垃圾?碎纸机?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三年前。
我刚跟了乔楚半年。有一天,她让我处理一份旧文件。知微,这份文件没用了,
你拿去碎掉。她当时坐在办公桌后,红唇微抿,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意,记住,
碎干净,一片纸都不要留。那份文件,我记得。牛皮纸袋,很厚,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我当时没多想,抱起文件就去了茶水间的碎纸机。碎纸机嗡嗡作响,
我把文件一页一页塞进去。纸张被刀齿撕碎的声音,很刺耳。我碎得很彻底,
直到整个牛皮纸袋都变成了细小的碎片。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销毁工作。可现在,
这封邮件,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如果那份文件还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三年前,乔楚骗了我。她根本没想销毁它。她让我当着她的面,把一份假文件碎掉,
而那份真文件,她从一开始就藏了起来。甚至……我浑身冰凉,
一个更恐怖的念头钻进我的脑子里。这份文件,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她为我准备的陷阱?
她故意让我接触,又故意让我销毁,就是为了有一天,如果事情败露,
所有的责任都会推到我身上。而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亲手销毁了证据。
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个乔楚。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狂跳,不是因为激动,
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愤怒和恐惧。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护士冲了进来,
看到我坐起来,吓了一跳:许小姐!你干什么!快躺下!我没理她。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句话。她扔掉的垃圾,是你唯一的武器。武器。
我需要武器。我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针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
像一朵绽开的梅花。许小姐!你不能这样!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护士想按住我。
我推开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我要出院。我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不行!医生说你的心脏……我说,我要出院。
我打断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护士被我眼里的东西吓到了。
那不是之前那个死气沉沉,任人摆布的病人。那是一种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野兽般的眼神。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帮我查一件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知微?你出院了?还没。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帮我查一下,三年前,公司茶水间那台碎纸机,后来去哪了。碎纸机?
那么久远的东西……查。我只说了一个字。挂掉电话,
我看着病房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玻璃里,映出我的脸。苍白,消瘦,眼窝深陷,
黑眼圈浓得像墨。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乔楚。你说得对。没有你,我或许什么都不是。
但现在,我要让你看看。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能把你从云端,拽进地狱。我笑了。
那笑容,撕裂了我脸上的麻木,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护士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她只是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向衣柜。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但我感觉不到痛。我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占据。复仇。突然我浑身一颤。
那份文件是我亲手帮她扔进碎纸机的!我猛地坐起,心脏狂跳,不是因为激动,
而是因为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如果那份文件还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三年前,
乔楚骗了我。她根本没想销毁它,而是留了一手,甚至这份文件,
从一开始就是她为我准备的陷阱!第二章“陷阱?”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住我的心脏,
让我浑身冰冷。我拖着病体,像个幽灵一样潜回公司。凌晨三点的写字楼,
每一盏灯都像在审判我的狼狈。保安室的灯还亮着。 我绕到后门,用员工卡刷开消防通道。
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空旷的大厅里,这声音格外刺耳。 我屏住呼吸,贴着墙壁移动。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下,都撞击着我的肋骨。我直奔茶水间。
那台碎纸机还在原来的位置。黑色的外壳,冰冷的金属。 我蹲下身,打开回收箱。
里面空空如也。干净得像从未使用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疯了似的翻找每一个垃圾桶。纸篓,柜子底下,储物间。没有。什么都没有。
清洁工大叔提着水桶走过来。他拦住我,眼神里满是怜悯。小姑娘,别找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昨天下午,行政部的人就来收走了。说是要统一销毁。统一销毁?
我脑中轰然一声。行政部主管。那个总对我笑眯眯,却在乔楚面前像条狗的男人。
我立刻冲出公司。凌晨的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那个我从未去过的地址。车在老旧的小区楼下停下。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
拨通了他的电话。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哥,我求你。碎纸机里的东西,
你帮我留着。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
小许,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乔总为什么让你去扔?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看见。
是你亲手毁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你现在,就是个没人敢沾的脏东西。
电话被挂断。我瘫坐在地上。城市的霓虹灯在我眼里碎成一片冰冷的光斑。原来,
从我被送进医院的那一刻起。乔楚就布好了天罗地网。断了我所有的路。我不是她的对手。
我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棋子。就在我彻底绝望,准备接受这操蛋的命运时。
手机屏幕亮了。还是那个乱码发件人。这次不是文字。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
是我妈布满皱纹的手。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窗外的背景,是我家那个破旧的老房子。
照片下面附着一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最柔软的地方。她很担心你。
但乔总,好像已经知道你妈妈住在哪里了。第三章那张照片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却没有浇灭我心中的火,反而让那点复仇的火星,在极致的冰冷中,淬炼成了坚硬的钻石。
我不再是那个在ICU里万念俱灰的许知微了。我是许知微。一个记仇的怪物。我妈,
是我唯一的软肋,也是我唯一的铠甲。乔楚想动她,那就等于亲手把刀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冲回家的路上,整个世界都在我眼中扭曲变形。路灯的光晕成一团团惨白的鬼火,
行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即将捕猎的、嗜血的兴奋。乔楚,
你终于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我彻底撕下这张温顺的人皮。老旧的楼道里,
声控灯像个濒死的老者,发出微弱而断续的喘息。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晃动,像一张张鬼脸。
就在这片昏暗中,我看到了那个身影。我妈,瘦小佝偻,正局促地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
和一个女人说话。那个女人,林薇,像一只开屏的孔雀,闯入了这只麻雀的领地。
她身上那套香奈儿套装的菱格纹,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泛着金钱特有的、冷硬的光泽。
她的坐姿无可挑剔,双腿优雅地并拢,脚上那双高跟鞋,鞋尖尖锐得像一把匕首,
仿佛随时准备刺破这片贫瘠的空气。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一股原始的、护崽的怒火从我脚底直冲头顶,烧得我七窍都在冒烟。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用自己这副病弱的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我妈身前。我能感觉到身后母亲身体的剧烈颤抖,
她那双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死死地攥着我的衣角,那是她能给我的全部力量。
“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我死死地瞪着林薇,试图用眼神将她凌迟。我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
我的指甲划过她那张涂着精致粉底的脸,留下一道道血痕的场景。
林薇的反应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沸腾的怒火上。她没有丝毫惊慌,
反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甚至还优雅地拍了拍裙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在看一只无理取闹的流浪狗。“许小姐别紧张,
”她的声音平滑得像丝绸,却带着金属的冰冷,“乔总只是很关心你。她说你病了,
需要好好休息。顺便帮你联系了国外最好的疗养院,费用全包。”疗养院。
这三个字像三根淬毒的钢针,精准地扎进我的太阳穴。我瞬间明白了乔楚的“好意”。
她要的不是我休息,而是我消失。她要把我彻底打上“精神病”的烙印,
关进一个无人问津的牢笼里,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这样一来,我为她做的一切,
我掌握的那些秘密,就都会随着我的“疯癫”而烟消云散。好一招釜底抽薪。好一个乔楚。
我看着林薇转身离去的背影,她那双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
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脚步声,而是乔楚对我宣战的鼓点,是敲在我神经上的丧钟。
我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白色,
疼痛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就在这时,我妈颤抖的手,像一片枯叶,
递到我的面前。她的手心,是一张被捏得皱巴巴、浸透了汗水的就诊卡。
“那个……那个姑娘,”我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说这是你之前落下的,
让我务必还给你。”我接过那张卡,市三院的。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从未去过市三院,
更不可能有这里的就诊卡。我的目光落在名字那一栏——夏晴。夏晴。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记忆的混沌。三年前,我刚入职,还是个对乔楚奉若神明的小跟班。有一次,
她脸色苍白地让我开车送她去市三院,说是去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
我在车里等了三个小时,她回来时眼眶红红的,却什么也没说。当时我只当她重情重义,
还为此感动了许久。原来,那个“朋友”,就是夏晴。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乔楚和陆远山的关系,在公司里是公开的秘密。
陆远山是她的靠山,是她能肆无忌惮的底气。如果夏晴是乔楚的朋友,
那她和陆远山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陆远山要用一个女人的名字办卡?他们之间,
到底藏着怎样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猎人发现猎物踪迹的狂喜。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的人,
终于看到了一丝光。那不是救赎的光,而是复仇的曙光。我攥着那张卡,
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冷汗。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拨打了卡背面的预约电话。我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将乔楚彻底钉死的答案。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喂,找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不容置喙的权威。
是陆远山。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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