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偷偷喜欢陆星燃七年,却在他生日那夜听见他嗤笑:“林晚?要不是她像周雨柔,
我连看她一眼都嫌烦。”她沉默离去,删光所有联系方式。三个月后同学聚会,
陆星燃红着眼拦住她:“为什么消失?”她浅笑举杯:“陆同学,我结婚了。
”---林晚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门一推开,
喧嚣的热浪混着酒气、果香、还有各式香水味扑面而来,灯光是刻意调暗的暖黄,
墙上挂着“青春不散场”的俗气横幅,几个麦霸在屏幕前声嘶力竭地吼着跑了调的情歌。
一切都熟悉得让人有些恍惚。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长裙,
柔软的羊毛料子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外面搭着浅咖色的长款风衣,头发松松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
比起三年前那个总是穿着素色衣裙、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女孩,如今的她,
眉宇间多了几分从容和疏淡。目光在喧闹的人群中扫过,并没有刻意寻找,却还是在下一秒,
轻易地就捕捉到了那个角落里的身影。陆星燃。他独自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身子微微后仰,
陷在阴影里。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其中浮沉,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瘦了些,下颌线条更显凌厉,眉眼低垂着,看不清具体神情,
只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带着点倦怠的疏离感,和三年前一般无二。林晚的心口,
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很细微,像被羽毛尖扫过,转瞬即逝。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和迎上来的老同学打招呼。“哟,林晚!
可算来了!”“差点没认出来,越来越漂亮了啊!”“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寒暄声此起彼伏。她一一应着,声音温和,措辞妥当。有人给她让出位置,
她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一角坐下,立刻有相熟的女同学凑过来低声八卦:“看见没?
陆星燃也来了。听说他家的公司前段时间出了点问题,忙得焦头烂额,
今天能来真是稀奇……”林晚端起面前一杯柠檬水,抿了一口,水温恰到好处,
驱散了指尖从外面带来的微凉。“是么。”她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女同学还想再说,包厢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周雨柔。她永远是人群的焦点。
一身亮眼的香芋紫吊带短裙,外搭小皮衣,长卷发,妆容精致,
一进来就带来一阵香风和高分贝的笑语。“哎呀不好意思来晚啦!路上堵车堵得我心烦!
”她自然地走向那个角落,在陆星燃身边坐下,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娇声抱怨着什么。
陆星燃抬起头,对着她,脸上那层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嘴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将手里的酒杯往她那边推了推。有人开始起哄,嚷嚷着“罚酒罚酒”。
林晚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指尖在微凉的玻璃杯壁上轻轻摩挲。心底那片沉寂多年的湖,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原来,真的可以过去。有人点了《后来》。很老的歌,
却是每次聚会的保留曲目。前奏响起时,包厢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喧闹,
只是不少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染上了一点怀旧的色彩。
那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总是偷偷望着前排那个挺拔背影的自己,仿佛就在昨天。
高中三年,林晚的整个世界,几乎都是以陆星燃为轴心转动的。他是天之骄子,家世好,
长相好,成绩优异,打球也漂亮,是全校女生目光汇聚的焦点。而她,
只是他光芒照射不到的角落里,一株最不起眼的含羞草。
她记得他喜欢在课间靠着走廊栏杆晒太阳,睫毛会被光线染成浅金色。记得他打篮球后,
仰头灌矿泉水时滚动的喉结。记得他解出难题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得意。
记得他偶尔,极偶尔地,会回头问她借一块橡皮,或者问她下节是什么课。那时,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她的日记本里,
写满了无人知晓的、关于他的琐碎。她知道他习惯用哪个牌子的黑色水笔,
知道他早餐喜欢吃食堂二楼窗口的煎饼果子不加葱,知道他最讨厌下雨天,知道他看似随和,
其实界限分明。她像个虔诚的朝圣者,默默收集着与他有关的一切,小心翼翼地珍藏。
这份隐秘的欢喜,支撑了她整个苍白而安静的青春。后来,他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不同专业。奇蹟般地,交集反而多了一些。他会因为她是老乡,
偶尔约她一起坐车回家;会在社团活动需要人手时,
叫她来帮忙;会在失恋后和周雨柔分分合合的那次,深夜给她发一些意味不明的消息。
她是他生活里一个稳妥的、无害的、甚至有些便利的背景板。她心甘情愿。
在他又一次和周雨柔彻底分手后,那段时间,他身边只有她。他会约她出来吃饭,看电影,
或者只是在校园的长椅上坐着,他会说很多话,关于未来,关于迷茫,偶尔,
也会流露出一点点脆弱。她以为,她终于快要走近他了。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
一群朋友在KTV给他庆祝。周雨柔没有来。他喝了很多酒,靠在沙发里,眼神有些空茫。
朋友们闹哄哄地切蛋糕、灌酒、唱歌,她坐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他被众人簇拥。中途,
她起身去洗手间。回来时,在转角处,听到了他和最好的兄弟张昊在露台抽烟的对话。
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穿她的耳膜,钉在原地。“喂,
你跟林晚……现在什么情况?我看她对你可是死心塌地。”是张昊戏谑的声音。
然后是陆星燃,带着浓重鼻音的嗤笑,那是酒精和毫不掩饰的轻蔑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林晚?”他顿了顿,似乎吐了一口烟圈。“要不是她某些地方,神态啊,偶尔低头的动作,
有点像雨柔,我看着顺眼点,我连搭理她都嫌麻烦。”“安静,无趣,扔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哄着她在我身边待着,不过是最近太无聊,而且……确实挺好用的,随叫随到,
不比哄那些作天作地的省心?”……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林晚一个字都没听清。
世界在她耳边嗡鸣着远去,只剩下那句“像雨柔”,“嫌麻烦”,“挺好用的”,反复回荡,
剐蹭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血肉模糊。原来她视若珍宝的那一点点靠近,
那些她反复回味、用以支撑所有暗恋岁月的细微瞬间,在他那里,不过是出于无聊,
和因为她像另一个女生的、廉价的可替代性。她所有的欢喜,所有的忐忑,
所有小心翼翼的靠近,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她在那个转角站了多久,不记得了。
只记得回去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吓人,有同学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了摇头,
声音飘忽地说:“有点闷,我先回去了。”那晚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反复,
浑浑噩噩。病好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删除了陆星燃所有的联系方式。
电话、微信、QQ、微博……甚至所有可能共同出现的群聊,她都一一屏蔽或退出。
她换掉了用了多年的手机号码。注销了记载无数少女心事的社交账号。
打包封存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
中遗落在她这里的笔、他随手送给她的她当成宝的书……统统扔进了小区楼下的垃圾回收站。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像是在进行一场迟来太久的切割手术,
剔除掉长在心脏上七年、早已病变腐烂的毒瘤。痛是必然的,但唯有彻底清除,
才能获得新生。起初,陆星燃似乎并没有立刻察觉。他那样的人,身边从不缺环绕的人。
等他某天或许因为无聊,或许因为习惯,想起那个“安静”、“好用”的背景板时,
发出的消息只得到了冰冷的红色感叹号。据说他找过共同的朋友问询。朋友传来话,
语气小心翼翼:“晚晚,陆星燃问我你怎么了……你看?”她正在准备一份重要的求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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