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背叛的序幕额角撞在方向盘上的剧痛还没完全消散,
浓重的安全气囊味道呛得我直咳。右腿被打上石膏悬在半空,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无孔不入。
麻药的效果正在退去,骨头断裂处传来一阵阵闷疼。我费力地挪动身子,
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扯得皮肤发紧。车祸处理得差不多了。警察来过,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
混乱中手机摔碎了屏幕,现在只能用这台备用的旧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
公司下个季度的推广方案才做到一半,也不知道助理有没有帮我跟好。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时,
我还以为是护士来换药。抬眼却看见了苏晴。我最好的闺蜜,从大学就形影不离的苏晴。
她今天穿了条嫩粉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气色极好,嘴角噙着一抹浅淡而微妙的笑意。
而她的手臂,正亲昵地挽着另一个男人——江叙白,
我交往了三年、原本打算年底就结婚的男朋友。江叙白站在她身侧,脸色有些不自然,
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他手里拎着一个果篮,包装精美,与他此刻的神情格格不入。
心,猛地往下一沉。比刚才车祸瞬间的失重感,还要令人窒息。“安安,你怎么样?
听说你出车祸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苏晴的声音依旧甜美,
却带着一种刻意拿捏的、表演性质的关切。她挽着江叙白走近,
目光在我打着石膏的腿上溜了一圈,那眼神,不像关心,更像是在欣赏一件战利品。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苏晴无名指上那枚崭新刺眼的钻戒,钻石不小,
切割面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炫目的光,直直扎进我眼里。江叙白清了清嗓子,
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动作有些僵硬:“安安,你好好休息。”“是啊,安安,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苏晴接过话头,身体又往江叙白那边靠了靠,
几乎整个人都要贴上去,她晃了晃戴着钻戒的手,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别的就别多想啦,尤其是公司的事情……”她顿了顿,像是故意要吊足胃口,
然后才慢悠悠地,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得意,宣布:“哦,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公司,
今天上午刚刚宣布破产了。听说欠了好多债呢,好多人都在找你们家。”破产?我瞳孔微缩。
爸妈从来没跟我提过公司经营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难道是……苏晴观察着我的表情,
似乎很满意我瞬间的怔愣,她叹了口气,语气却轻快得像是在唱歌:“唉,你说说,
这真是祸不单行。人哪,有时候就得认命。安安,你现在这样就别再拖累叙白了,
他也不容易。”拖累?我缓缓抬起头,目光从苏晴那张写满虚伪得意的脸,
移到江叙白那张紧绷着、写满心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的脸上。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闷得发疼,车祸的伤痛此刻反而变得模糊,
一种更尖锐、更冰冷的刺痛从心脏深处蔓延开。三年感情,十几年的友情。原来在现实面前,
可以如此不堪一击。在我可能“落魄”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选择的,不是伸出援手,
而是迫不及待地划清界限,甚至上来踩一脚,顺便炫耀他们的“胜利”?真是好得很。
我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所有情绪。放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摸到枕边的旧手机。
屏幕是碎的,但不影响基本功能。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轻轻滑动,凭着肌肉记忆,
准确地点开了录音软件,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录音键。然后,我重新抬起头,
脸上甚至努力挤出了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点淡淡嘲讽的笑容。
看着他们紧紧挽在一起的手臂,看着苏晴手上那枚刺眼的钻戒,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你们了。”我顿了顿,
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转,最终定格在江叙白闪烁不定的眼睛上,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锁死了,千万别出来祸害别人。
”苏晴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噎了一下,脸色涨红。
江叙白更是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如此直白而刻薄的话,
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戳破的恼怒。“林安!你……”他上前一步,似乎想说什么。“叙白!
”苏晴用力拉了他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淬了毒似的,“我们走!
跟一个破产的瘸子有什么好说的!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她几乎是拽着江叙白,
转身离开了病房,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刺耳,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姿态。
病房门“嘭”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世界终于清静了。我维持着那个姿势,
静静地坐了很久,直到举着手机的手臂都有些发麻,才慢慢地,按下了停止录音的按键。
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怒意和巨大的失望,并没有因为那几句狠话而消散,
反而像是被压实了的雪,沉甸甸地积在那里。但奇怪的是,此刻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我拿起那台屏幕碎裂的旧手机,
忽略掉上面可能存在的、关于我家公司“破产”的推送消息如果那是苏晴家动的手脚,
消息恐怕已经满天飞了,直接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安安?
”爸爸沉稳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怎么样?车祸严重吗?
医生怎么说?我跟你妈刚开完会,正在赶去医院的路上!”“爸,我没事,腿骨折了,
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别的都是皮外伤。”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我听说外面在传我们家破产的消息?”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爸爸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意和了然:“你也听到了?是苏家那边搞的小动作,
放了不少烟雾弹,想扰乱视线,趁机压低股价,方便他们吸纳。不过你放心,
破产的是我们早年剥离出去、独立运营的一家子公司,本身就是为了规避风险设立的,
债务也是隔离的。主体公司运营良好,我们正在进行的,
是对苏家和江家核心产业的并购谈判,今天刚谈到关键处。”果然。心头那块压着的冰雪,
瞬间融化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了然和锐利的决心。苏晴,江叙白。
你们以为看到了我的谷底,却不知道,你们正站在悬崖边上,而推你们下去的手,
刚刚被你们亲手斩断。“爸,”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冷静得不像刚刚经历背叛和车祸的人,
“并购案,加快速度,条件可以更苛刻一点。另外,我需要一些东西。”我低声交代了几句。
爸爸在那边安静地听着,最后只回了一句:“好。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外面的事,有爸爸。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演戏?那就看看,
谁才是更好的演员。第二章 精心布置的陷阱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我安心地在医院养伤,配合治疗,右腿的石膏沉重,但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我发生过什么。
我没有换病房,也没有刻意屏蔽消息。偶尔有之前共同的朋友来看我,
言语间或多或少带着试探和同情,我都照单全收,
扮演着一个遭遇双重打击、强撑坚强的落魄千金。我甚至没有拉黑江叙白和苏晴的微信。
苏晴的朋友圈开始高频地秀恩爱。烛光晚餐的照片,
背景是以前我和江叙白常去的那家餐厅;两张电影票根,
位置是我最喜欢的IMAX厅;还有她各种角度的自拍,
背景隐约能看出是江叙白公寓的布局,她手上那枚钻戒永远是焦点。
配文更是茶香四溢:感谢命运让我在最对的时间遇到最对的人真正的爱情是相互扶持,
而不是拖累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好。江叙白偶尔会给我发来几条不痛不痒的消息,
大概是出于最后一丝愧疚或者想维持自己“仁至义尽”的形象。安安,你腿好点了吗?
苏晴她性格直率,那天说话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如果经济上有困难,可以跟我说。
我看着屏幕上这些文字,只觉得讽刺至极。我没有回复,一条都没有。沉默,
有时候是最好的回应,能滋生他们的一切猜想,无论是同情,还是不安。期间,我通过助理,
远程处理着工作室的工作,同时不动声色地收集着所有我需要的信息。
苏家和江家公司近期的动向,资金流情况,以及他们看中的那套婚房。
那是位于市中心顶级地段“云顶华府”的楼王户型,五百平的大平层,俯瞰整个城市景观。
以前和江叙白在一起时,他无数次憧憬过,说那是他梦想中的家,
以后一定要买下来作为我们的婚房。苏晴当时在一旁,眼神里的羡慕和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这套房子,自然成了他们下一个目标。听说,
他们已经联系了中介,甚至去实地看了好几次,志在必得。真好。我看着助理发来的,
那套房源的内景照片和拍卖信息,端起手边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那就看看,
谁更志在必得。第三章 暗流涌动三个月时间,在表面的平静下悄然流逝。
我的腿伤好了大半,虽然还不能长时间站立行走,但已经可以靠着拐杖或者坐轮椅活动。
石膏拆掉的那一刻,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层沉重的枷锁。在这三个月里,
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深陷温柔乡和即将“拥有”梦想婚房的喜悦中的江叙白和苏晴,对此一无所知,
或者选择性忽视。通过父亲和其专业团队的运作,
针对苏家和江家核心产业的并购谈判已接近尾声。
我们利用他们散布“林家破产”谣言、试图趁火打劫而抽调大量资金所导致的内部空虚,
以及他们盲目自信、低估对手的心理,步步紧逼,设置了一个又一个商业陷阱。
苏家的主营建材业务,因为几个突然丢失的重大项目和不明来源的负面消息冲击,
股价持续阴跌,资金链已然绷紧到极限。江家赖以生存的科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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