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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婚恋《夫君他爱的不是我》是作者“森屿晴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森屿晴子沈砚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沈砚展开的虐心婚恋,替身小说《夫君他爱的不是我》,由知名作家“森屿晴子”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61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16:46:1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夫君他爱的不是我
眉深浅**第一卷:画眉深浅****第一章:镜中影**画眉笔尖蘸着浓淡正好的螺子黛,
那黛色是西域进贡的上品,细腻如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香。沈砚的指尖稳而轻柔,
笔触沿着我的眉骨轮廓缓缓游走,像是在描摹一件绝世的瓷器,
或是在完成一幅不容有失的工笔。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在我额间,
带着他身上常年萦绕的清冽松香,那是他独有的、属于朝堂重臣的矜贵气息。
我端坐在梨花木妆凳上,眼帘低垂,目光所及,是他玄色常服上用银线暗绣的云纹,
在晨曦透过茜纱窗棂的光线下,泛着含蓄的光泽。我能看清他低垂的眼睫,长而密,
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时常让我感到迷失的深邃眼眸。三年来,
每逢初一、十五,只要他休沐在家,未曾间断。这画眉之礼,
早已成为尚书府内院一道固定的风景,
亦是京城官宦圈里口耳相传的佳话——位高权重的尚书沈砚,与出身清流的夫人柳氏,
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好了。”他搁下画笔,
那支小巧的青玉笔杆在妆台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端详着我的脸,片刻,
唇角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的笑意,如同春日融化的溪水,表面温暖,内里却不知深浅。
他的指尖掠过我的鬓角,将一丝并不存在的乱发拂到耳后,动作自然亲昵,“我们阿嬛,
今日想簪哪支钗?”他唤我“阿嬛”,我的小字。从他口中吐出,
总是带着一种仿佛浸透了蜜糖的温柔,低沉而悦耳。可不知从何时起,这声呼唤入耳,
心底总会泛起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涩意,像是一粒沙子,藏在柔软的蚌肉里,
无声无息地磨着。妆台上,紫檀木雕花的钗匣大开,里面珠翠玉环,宝光流动。
有赤金衔红宝的凤钗,有点翠嵌珍珠的蝴蝶簪,还有各色精巧的华盛、掩鬓。
这些都是他陆陆续续为我添置的,或是宫中赏赐,或是他外出办差时带回。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彰显着尚书夫人应有的尊荣与宠爱。
我的目光在那支新得的、做工极其繁复的赤金点翠步摇上停留一瞬,
那展翅欲飞的凤凰眼眸是用细小的红宝石镶嵌,华美夺目。但最终,我的指尖还是越过了它,
落在一旁那支素净的白玉兰花簪上。玉质温润,花形简洁,
只在花瓣边缘勾勒一丝极细的金线。“就这支吧。”我的声音不高,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微沙。
他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从善如流地拿起玉簪,小心地插入我梳得齐整的堕马髻间。
他的手指偶尔擦过我的头皮,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铜镜磨得锃亮,
清晰地映出我们二人依偎的身影。男子清俊儒雅,眉目疏朗,
一身常服也难掩久居人上的雍容气度;女子眉目婉约,云鬓花颜,依偎在夫君身侧,
是一幅任谁看了都要心生艳羡的举案齐眉图。“大人,夫人,早膳已在花厅备好了。
”大丫鬟秋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恭敬而柔顺。沈砚自然地伸出手,掌心干燥温暖,
将我的手包裹其中。他的手掌很大,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
他牵着我,走出内室,穿过连接正房和花厅的抄手游廊。初夏的晨光透过廊柱,
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庭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盛,簇簇火红,点缀在碧绿的叶片间,
热烈得有些刺眼。几个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远远见到我们,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垂首屏息,
直到我们走过,才敢继续动作。他们眼中,有对男主人的敬畏,
也有对女主人得宠的、隐秘的窥探与羡慕。他确实待我极好。成婚三年,衣食住行,
无一不精,无一不细。他会记得我喜甜不喜咸,
吩咐厨房将我的膳食单独做得清淡些;会在入夜为我留一盏灯,无论多晚归来,
那盏灯总亮着;会在我去年冬日落水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时,彻夜守在我床边,
亲自试过药温,一勺一勺喂我喝下。他甚至……很少去两位姨娘房里,大多时候,
都宿在我这正院。京城里,谁不知尚书沈砚宠妻如命。连宫里那位最是严苛的太后娘娘,
在一次命妇朝见时,也曾拉着我的手,慈眉善目地说:“沈尚书是个知冷知热的,
阿嬛你好福气。”好福气……吗?我慢慢喝着面前青瓷小碗里的碧粳米粥,米粒晶莹,
熬得恰到好处。眼角的余光,能看见沈砚正将一碟玲珑剔透的水晶虾饺推到我面前。
那是他爱吃的,他总以为我也爱吃。心底那片荒芜的角落,
似乎被这晨曦和眼前人的温柔映照得暖了一些。可那暖意薄得像一层初春的冰,看着坚实,
底下却是涌动的寒流,随时可能碎裂。2 书房暗格用过膳,沈砚整理了一下衣袍,
温声道:“前院还有些公务要处理,阿嬛若无事,可去园子里走走,今日天气尚好。
”我点头应了,起身送他到门口。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
库房里新得了几匹软烟罗,颜色鲜亮,我已让人送到你房里,你看看喜欢哪匹,
裁几身新衣裳。”他总是这样,体贴入微,事无巨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
我站在原地,怔忪了片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松香气息,若有若无地缠绕着。
照例在内院花厅听了管事嬷嬷们的回禀,处理了几桩家务,发放了对牌。
尚书府人口不算复杂,但偌大的家业,每日总有些琐事需要决断。
我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扶手椅上,听着下方恭敬的禀报,条理清晰地吩咐下去。
几位嬷嬷垂首听令,态度恭谨。我知道,她们敬我,更畏我身后的沈砚。我这个尚书夫人,
做得还算稳妥。晌午过后,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拢了层层叠叠的乌云,天色阴沉下来,
闷热的风穿过庭院,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我想起前几日吩咐人收拾书房,
将一些受潮的旧书搬出去晾晒,不知是否已经妥帖归位。沈砚的书房,是府中禁地,
等闲不许人进,便是身为妻子的我,也秉持着分寸,极少涉足。他曾说过,
里面有些紧要的公文案牍,不便打扰。今日他出门访友,想必不在府中。一种莫名的冲动,
或者说,是一种潜藏已久、一直被理智按压着的窥探欲,在此刻悄然滋生。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我摒退了随侍的丫鬟,只说自己想静一静,
独自一人朝着前院书房的方向走去。书房位于前院东侧,环境清幽,门外种着几丛翠竹,
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守门的小厮见到我,连忙行礼,并未阻拦。我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陈旧书卷、徽墨和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房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靠窗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面文房四宝陈列井然,一方端砚,墨迹未干。
多宝格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些古董玉器、奇石盆景,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另一面墙则是顶天立地的酸枝木书柜,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类典籍,经史子集,不一而足。
收拾过的书籍果然已经搬回,地上还留着些许挪动时留下的淡淡灰尘痕迹。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那些整齐的书脊,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连自己也不清楚的东西。然后,我的目光在靠近书柜角落,
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停住了。那里插着一本蓝布封面的《舆地纪胜》,
书脊的颜色似乎比旁边的书籍略深一些,边缘也有些微的磨损,像是……时常被抽出来摩挲。
心,毫无预兆地,骤然跳快了一拍。喉咙有些发紧。我缓步走过去,
绣鞋踩在光滑的金砖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指尖有些发凉,我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那本《舆地纪胜》。触手是微凉的布质感和纸张的粗糙。略一用力,
我将书抽了出来。书后面,并非实心木板,
而是一个巧妙地隐藏在书脊阴影下的、不大的暗格。暗格里,
没有预想中的机密文件或金银细软,只静静地躺着一只扁平的紫檀木盒。盒子不大,
做工精巧,表面光滑,泛着幽暗的光泽。呼吸,在那一瞬间滞住了。我盯着那只盒子,
像是盯着一簇在暗夜中无声燃烧的幽蓝火焰,美丽而危险。理智在脑海中尖锐地鸣响,
催促我立刻离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维持现状,至少表面还是光鲜亮丽的尚书夫人,
享有他的“宠爱”与世人的羡慕。可是,那只手,那只属于我的、微微颤抖着的手,
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将那只冰冷的紫檀木盒,从暗格中取了出来。
盒子没有上锁,仿佛它的主人并不认为这里需要设防,或者,是笃定了无人会发现这个秘密。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口带着书墨尘埃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一种陈旧的苦涩。然后,
我用冰凉的指尖,掀开了盒盖。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厚厚一沓叠放整齐的宣纸画稿。
最上面一张,墨迹尚新,似乎是不久前才完成的。画的是春日游园,杏花纷飞如雪。树下,
一个穿着鹅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的少女正回眸浅笑,眉眼弯弯,顾盼生辉,嘴角梨涡浅现,
透着一股娇憨明媚的气息。那是表姐,苏婉晴。三年前,在沈砚与我定下婚约后不久,
便由家族安排,远嫁江南巡盐御史林家的表姐。我的指尖猛地一颤,
像是被画中人的目光烫到了一般。稳住心神,我一张一张,往下翻去。有抚琴的,
她坐在窗边,纤指拨弄琴弦,侧影娴静;有赏花的,她立于海棠树下,伸手去触碰花瓣,
姿态优雅;有执卷阅读的,她倚在榻上,神情专注……每一张,都是她。或嗔或笑,
或静或动,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纸上走出来。笔触那般熟悉,是沈砚的手笔。
他师从当代丹青大家,擅画山水,更工人物。他曾说过,我的眉眼过于清淡,神韵难以捕捉,
怕画坏了,所以从不画我。原来,不是难以捕捉。
是值得他耗费心神、细细描绘、将每一分神韵都珍藏于心底的,从来都不是我柳氏阿嬛。
翻到最底下,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纸张,边缘已有磨损,甚至带着些许水渍干涸的痕迹,
显然年代最为久远。画上的苏婉晴更显稚嫩,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双鬟髻,
站在一株怒放的红梅树下,披着雪白的狐裘,笑靥如花,眼神清澈明亮,不染丝毫尘埃。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颤抖着,
我将这张承载着遥远时光的画稿,翻了过来。背面,是一行熟悉的、属于沈砚的瘦金体字迹,
因年代久远,墨色略显黯淡,却依旧清晰如刀刻,一笔一划,都带着决绝的力度,
深深地凿进我的眼里,心里——若非家族所迫,怎会娶个赝品。赝品。两个字,
像两把烧红了的匕首,带着嗤嗤的声响,狠狠捅进了我的眼底,瞬间灼瞎了所有的光。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冻得僵硬麻木。
原来如此。原来,他眼底那些我始终看不真切的、如同隔着一层江南烟雨般的迷雾,
不是我的错觉,而是他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原来,他那些无微不至的、令人沉溺的温柔,
不是给我柳阿嬛,是给我这张与表姐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原来,他心里的天下,
装得下江山社稷,装得下黎民百姓,装得下家族门楣的兴衰荣辱,
装得下远在江南、已为人妇的表姐,唯独,一丝一毫的空隙,
也未曾留给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轰隆——”窗外,酝酿了许久的闷雷终于炸响,
银白色的闪电撕裂了阴沉的天幕,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书房窗棂上,急促而猛烈,
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崩塌奏响哀乐。我僵立在原地,手里捧着那只冰冷的盒子,
仿佛捧着自己已然碎裂的心脏。窗外的暴雨声、雷鸣声,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世界里只剩下那行字,那两个字,在眼前反复盘旋,放大,吞噬一切。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双腿站得麻木,我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动了起来。我将画稿依原样,按照顺序,
一张一张放回盒中,动作机械而精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盖上盒盖,
将它塞回那个阴暗的暗格,再将那本《舆地纪胜》推回原处,严丝合缝,
仿佛一切从未被惊扰。做完这一切,我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本恢复原状的书,
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底那阵汹涌的、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热意,
被一种更深的、更刺骨的冰冷强行压了下去,一点点凝结,变得比书柜的酸枝木还要干涩,
还要坚硬。雨,还在下,没有停歇的迹象。3 温柔牢笼那天晚上,
沈砚回来得比平时稍晚一些。他换下被雨丝打湿了边缘的外袍,
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包,递给我,脸上带着一丝风尘仆仆却依旧温和的笑意。
“路过东市,看到有新到的岭南荔枝,用冰镇着快马送来的,想着你或许喜欢,
便带了些回来。”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荔枝。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从前只觉得是帝王家的奢侈浪漫,此刻听在耳中,
却像是一根细小的针,刺了一下。他记得“我”喜欢荔枝?还是记得……“她”喜欢?
我接过那还带着他体温和室外凉意的油纸包,指尖蜷缩了一下,
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惊喜的笑容:“多谢夫君。”声音平稳,
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亲昵自然,如同过去的千百次一样。
“尝尝看,是否合口味。”我低下头,剥开一颗荔枝,晶莹剔透的果肉露了出来,汁水饱满。
放入口中,是极致的清甜,然而那甜味滑过喉咙,却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苦涩,直冲鼻腔。
他坐在我身旁,说着今日访友的趣闻,哪位同僚得了幅古画请他鉴赏,
哪位门生文章又有进益……他神色如常,甚至比平日更显温和耐心。烛光下,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角微扬,
依旧是那个俊雅无俦、令无数京城贵女倾心的尚书沈砚。我倚在他怀里,
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的、混合了松香和淡淡墨汁的气息。
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和眷恋的怀抱,此刻却只觉得像靠着一堵冰冷坚硬的墙,
隔开了所有的真实。那些画稿上的眉眼,那行冰冷的字迹,如同鬼魅般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夫君,”我抬起头,强迫自己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努力让那双被他赞过“像落满了星子”的眼睛,漾起一层朦胧的、带着羞怯与期盼的水光,
声音放得极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我们要个孩子,可好?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揽着我肩膀的手臂,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虽然那僵硬转瞬即逝,
快得仿佛是错觉,但我贴近他的身体,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凝滞。随即,他低下头,
唇边是惯常的、温柔得令人心折的笑意,他抬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
那双好看的眼睛望着我,目光却像是穿透了我的瞳孔,
落在了某个遥远的、我永远无法触及的彼岸。“急什么,”他语气轻松,
带着些许宠溺的调侃,仿佛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有你在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孩子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嗯?”声音依旧温和,理由听起来也无可指责,
甚至带着为她身体着想的体贴。可那拒绝,是如此地清晰,不容置疑。看啊,连拒绝,
都这般滴水不漏,体贴入微,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却将人推入更深的冰窖。
我重新将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仿佛无限依恋,贪恋着他衣襟上那点虚幻的温暖。唇边,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慢慢勾起一个无声的、冰冷的、带着绝望意味的弧度。以后?我们之间,
哪里还有什么以后。第二天,是个雨后初晴的好天气。阳光格外灿烂,
透过繁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清新,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湿润气息。
昨夜暴雨的痕迹已被仆役迅速清理干净,只余下叶片上滚动的水珠,折射着七彩的光。
我吩咐小厨房精心准备了沈砚爱吃的几样点心——蟹黄酥、杏仁酪、玫瑰糕,
亲自带着丫鬟秋云送到了前院书房。他正在与一位幕僚议事,我在门外略站了站,
将食盒交给守门的小厮,并未进去打扰。回来时,经过连接前后院的穿堂庭院,
看见几个小丫鬟正凑在廊下小声说笑,管事的李妈妈站在庭院中央,
指挥着几个粗使仆役将几盆被昨夜风雨打歪了的名贵花木扶正、修剪。阳光明晃晃地照着,
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一切都井然有序,一派富贵安宁、蒸蒸日上的景象。我停下脚步,
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熟悉的一切。然后,侧过头,对身后捧着空食盒的秋云温声道:“秋云,
去小厨房,把我早上吩咐煎的药端来。”秋云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迟疑:“夫人,
您……您身子不适吗?何时吩咐煎的药?奴婢怎么不知……”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淡,
未达眼底,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重复了一遍,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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