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媚骨重生刺骨的寒意从青砖地渗入四肢百骸,柳云裳猛地睁开眼时,
喉间还残留着鸩酒灼烧的剧痛,那痛感真实得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阴暗潮湿的柴房里,霉味与墙角腐烂的草屑味交织,混杂着远处传来的淡淡血腥气,
一如她前生被楚月璃赐死时的场景。但指尖触到的粗布衣裙质地粗糙却崭新,
并非死时那身染血的宫装,更让她心头一震的是,抬手摸到的脸庞光滑细腻,
没有丝毫岁月留下的痕迹。她踉跄着扑到柴房唯一一面蒙尘的铜镜前,
借着从破窗缝隙透进来的微光,
看清了镜中人的模样——那是一张尚带稚气却已媚态初显的脸庞,眉如远山含黛,
眼似秋水横波,尤其是那副天生的含情眼,哪怕此刻眸光冰冷如霜,
也自带三分勾魂摄魄的意味。这不是阴曹地府,她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她还是浣衣局一名不起眼的小宫女柳云裳的时候,尚未被调去楚月璃宫中,
成为那个名为碧玉、实则双手沾满鲜血的得力爪牙。镜中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
身形纤细却已显玲珑曲线,尤其是那双眼,仿佛天生就会说话,稍一流转便风情万种。
柳云裳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镜中自己的眉眼,
冰凉的镜面让她彻底清醒——上天终究是给了她一次复仇的机会。她想起前生,
楚月璃初入宫时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才人,是她冒着杀头之罪,
暗中搜集了前朝后宫的媚术秘方,又替她一次次铲除异己,
毒杀怀孕的贤妃、构陷忠心的内监,将她一步步推到温贵妃的位置。可最后呢?
仅仅因为撞破楚月璃与外戚私会的丑事,那个她侍奉了五年、效忠了五年的主子,
就亲手端来一杯鸩酒,笑着说:“碧玉,你知道得太多了,黄泉路上,孤给你留个好位置。
”“楚月璃。”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眼底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前生她愚忠,错把毒蛇当良主,
最终落得个抛尸乱葬岗的下场,连个正经的墓碑都没有。这一世,她柳云裳,
要将所有的忠心和良善尽数埋葬,要让那些亏欠她、践踏她的人,一一付出血的代价。
她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而妖冶的笑容。这张脸,
比前世的碧玉要娇媚十倍,是上天赐予她的最锋利的刀。
楚月璃凭什么能冠绝后宫、独得圣宠?不就是凭着那副皮囊和一身媚术吗?如今,
她柳云裳有了更胜一筹的资本,这后宫的天,该变一变了。“你说我卑贱如泥,
不配沾染你的荣华。可你忘了,你那冠绝后宫的媚术,
是我冒着风险给你找的秘方;你手中的权力,是我替你踩着无数人的尸骨铺就的。
”柳云裳抬手,轻轻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镜中的少女瞬间多了几分娇俏,
可眼底的寒意却丝毫不减。“楚月璃,你最大的依仗,今后是我的了。我会用这副媚骨,
勾住那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借他的权,借他的势,把你和你背后的势力,一个个踩进深渊,
让你也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她正思忖着,忽然听到柴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伴随着管事太监李德全那标志性的尖细嗓音:“都动作快点!陛下今夜宿在养心殿,
李总管特意吩咐了,这杯‘暖情酒’得赶紧送进去,让新来的那几个丫头伺候着,
要是能讨得陛下欢心,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柳云裳的心猛地一跳,她记得这一夜,
前世正是这杯所谓的“暖情酒”,让浣衣局一个名叫春桃的无辜宫女被李德全暗中玷污,
最后那姑娘不堪受辱,投了御花园的荷花池。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
正是楚月璃——她就是要借着这种手段,除掉几个容貌出挑、可能被帝王看中的新人,
巩固自己的地位。柳云裳眼底精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楚月璃想借刀杀人?那她就将计就计,把这杯酒变成自己攀龙附凤的敲门砖。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又从怀中摸出一枚早已备好的银簪——这是她重生后从旧物箱里找到的,
是前生楚月璃赏她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她将银簪藏在袖中,悄悄挪到柴房门口,
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形。只见李德全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正站在廊下呵斥几个战战兢兢的宫女,那食盒里,想必就是那杯“暖情酒”。
趁着李德全转身呵斥一个迟到的小太监的间隙,柳云裳猛地推开门,快步冲了过去,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抢过食盒里的酒杯,仰头就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
带着一丝奇异的甜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一股燥热感瞬间席卷全身,
让她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李德全惊怒交加,伸手就要去抓她:“你好大的胆子!
这是给陛下准备的御酒,你也敢动?”柳云裳灵巧地避开他的手,顺势扯开领口的两颗布扣,
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和一小片莹润的肌肤,眼波已染上几分迷离,
语气却带着几分狡黠和挑衅:“李公公息怒,这酒既然是给陛下的,
自然该由最有诚意的人送去。我这就去养心殿给陛下赔罪,若是陛下怪罪,自有我一人承担,
绝不连累公公。”她说完,不等李德全反应,提着裙摆就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跑去。
李德全气得跳脚,却又不敢声张——若是这事闹到陛下跟前,他办事不力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云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咬牙切齿地吩咐手下:“快,跟上她,
看看这丫头要耍什么花样!”柳云裳一路狂奔,心中却无比清醒。她清楚地记得,
宇文擎每次沐浴后,
必会经过养心殿后方那条种满寒梅的宫道——那是他少年时与先皇后常去的地方,
是他后宫中为数不多的温情之地,也是他防备最松懈的地方。此刻正是深冬,寒梅开得正盛,
月光洒在梅枝上,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正是上演“偶遇”的绝佳场景。
柳云裳跑到宫道中段的一棵老梅树下,扶着树干大口喘气。药力越来越烈,
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几乎站立不稳。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成败在此一举。她抬手,故意将自己的发髻弄散了几分,让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
又从袖中摸出那枚银簪,轻轻划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也让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破碎感。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胸膛微微起伏,
衣衫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雪白的肩头和纤细的腰肢。
远处传来銮驾行走的叮当声和侍卫的脚步声,柳云裳深吸一口气,猛地闭上眼,
故意踉跄着向前扑去。“啊——”一声轻呼,她正好撞在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浓郁的龙涎香瞬间包裹了她,那是宇文擎独有的气息。月光透过梅枝洒下,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柳云裳扶着梅树站稳,衣衫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雪白的肩头。
药力越来越烈,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指尖触到梅枝的寒凉,又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远处传来銮驾的叮当声,她深吸一口气,故意踉跄着扑出去,正好撞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第二章 御前惊鸿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夹杂着帝王独有的威严气息,
让柳云裳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她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个怀抱的主人——宇文擎,天盛王朝最年轻也最霸道的帝王。
她顺势软倒在他怀中,身体故意微微颤抖,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衣衫在扑跌间又散开了几分,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带着酒后的灼热温度。
她抬起头,眼波迷离如含春水,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颗晶莹的泪珠,明明是刻意营造的柔弱,
却偏偏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风情。
“陛下饶命……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她刻意将“臣妾”二字咬得缠绵悱恻,
尾音拖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像羽毛般轻轻搔刮在宇文擎的心上。“大胆宫女!
竟敢冲撞圣驾!”侍卫拔刀的声音刺破夜空,冰冷的刀锋反射着月光,对准了柳云裳的脖颈。
柳云裳却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往宇文擎怀里缩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带着淡淡的酒气与少女特有的馨香,刻意将自己最柔软的部位贴近他的胸膛。
宇文擎的手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腰肢,指尖触到的肌肤细腻光滑,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审视。这宫女容貌确实出挑,
尤其是那双眼睛,媚态天成,仿佛天生就会勾人。但后宫之中从不缺美貌的女人,
他见过太多刻意逢迎、故作柔弱的女子,却从未有一个像这样,带着破釜沉舟的大胆,
在他面前如此毫无顾忌地展露诱惑。“松开陛下!”旁边的总管太监李福安厉声呵斥,
想要上前拉开柳云裳,却被宇文擎抬手制止了。“无妨。”宇文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带着帝王的不容置疑。他的手指挑起柳云裳的下巴,指尖的冰凉让她瑟缩了一下,
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知道,这个男人享受征服的快感,越是带刺的玫瑰,
他越感兴趣。而她,就要做那朵最娇艳、也最锋利的玫瑰。“哦?不是故意的,
那是为何深夜在此,还喝了酒?”宇文擎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从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
到她微微起伏的胸膛,毫不掩饰其中的欲望与审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柳云裳知道,此刻绝不能表现得过于急切,
否则只会引起他的警惕。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遮住了眼底的算计,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惶恐:“臣妾是浣衣局的宫女柳云裳,
今夜……今夜是被管事太监逼着喝了酒,说要送臣妾去伺候公公……臣妾不愿,
便偷偷跑了出来,没想到会在此处撞见陛下……”她说着,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压抑哭声,
眼泪却恰到好处地滑落,滴在宇文擎的手背上,带着温热的温度。这番话半真半假,
既解释了自己喝酒的原因,又隐晦地透露了后宫的龌龊,
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哪怕是帝王,也乐于扮演拯救弱者的角色。
宇文擎的眼神果然冷了几分——他最厌恶的,就是后宫太监私通宫女、败坏宫闱风气的事。
但他并未立刻发作,只是看着柳云裳,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可柳云裳的表演天衣无缝,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恐惧与依赖,
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在宇文擎的心思微微松动时,柳云裳知道,
该抛出最诱人的诱饵了。药力彻底发作,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身体也变得更加滚烫,
她故意靠得更近,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宇文擎身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的苏培安……昨夜去了……去了镇国公府……三更才回来……”苏培安是楚月璃的心腹太监,
而楚月璃的兄长正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公宇文昊,是宇文擎最忌惮的外戚势力。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宇文擎眼中的玩味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锐利,他猛地收紧手臂,将柳云裳抱得更紧,
声音低沉而危险:“你说什么?”柳云裳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故意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脑袋靠在宇文擎的肩膀上,
声音越来越轻:“陛下……臣妾说得是真的……昨夜臣妾去给贵妃娘娘送浣好的衣物,
亲眼看到苏公公从偏门出去……”话未说完,她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昏迷”过去,
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馨香,缠绕在宇文擎的鼻尖。
她算准了宇文擎不会杀她——一个知道如此重要秘密的宫女,哪怕是真是假,
他也会留着查探。宇文擎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却依旧娇媚的脸庞,若有所思。这个宫女,
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他早就察觉楚月璃与镇国公过从甚密,却一直缺少确凿的证据,
如今这个送上门来的女人,或许是个不错的棋子——当然,前提是她能安分地做一枚棋子。
“把她带回寝殿。”宇文擎丢下一句话,小心翼翼地将柳云裳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养心殿。
李福安和侍卫们都惊呆了——陛下竟然亲自抱一个宫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李福安连忙跟上,心中暗叹:这浣衣局的柳宫女,怕是要一步登天了。
宫女被抬进养心殿寝殿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后宫。
楚月璃此刻正在承乾宫的梳妆台前卸下钗环,听到心腹宫女晚晴的禀报,
手中的羊脂玉梳“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你说什么?一个浣衣局的贱婢,
也配睡进养心殿?”楚月璃的声音尖锐而冰冷,脸上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的铁青。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独得圣宠的媚术,这些年来,后宫多少女子想要攀附陛下,
都被她不动声色地解决了。如今一个卑贱的宫女竟敢虎口夺食,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晚晴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息怒,奴婢也是听养心殿的小太监说的,
那宫女名叫柳云裳,据说……据说冲撞了圣驾,反而被陛下看中了。”“看中?
”楚月璃冷笑一声,拿起一支金簪紧紧攥在手中,簪尖刺破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她却浑然不觉。“一个浣衣局的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无非是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陛下罢了。”她想起自己刚入宫时,
也是靠着这副皮囊和一身媚术才得到宇文擎的青睐,一步步走到皇贵妃的位置。
如今这个柳云裳,竟敢在她最擅长的领域挑战她的权威,简直是找死!“晚晴,你立刻去查,
把这个柳云裳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她的家人、她入宫后的所作所为,
哪怕是她吃过什么、见过什么人,都要一一报给我。”楚月璃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胆子敢跟本宫抢人。若是她背后有人指使,
本宫不介意连带着一起收拾了。”晚晴连忙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办。
”看着晚晴匆匆离去的背影,楚月璃走到窗边,望着养心殿的方向,眼中满是嫉恨与阴毒。
柳云裳?不管你是谁,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而此刻的养心殿寝殿内,
柳云裳正躺在柔软的龙床上,看似昏迷,实则一直保持着半清醒的状态。
她能感觉到宇文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能听到他与李福安的对话。
当听到宇文擎吩咐李福安去查苏培安的行踪时,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第一步,成功了。宫女被抬进养心殿寝殿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后宫。楚月璃正在梳妆台前卸下钗环,听到心腹宫女的禀报,
手中的玉梳“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一个浣衣局的宫女?也配伺候陛下?
”她脸色铁青,眼中满是嫉恨。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独得圣宠的媚术,
如今一个卑贱宫女竟敢虎口夺食,简直是找死。“娘娘息怒,
或许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陛下玩腻了自然就扔了。”宫女连忙劝慰。
楚月璃却冷笑一声,拿起一支金簪紧紧攥在手中,簪尖刺破掌心。“玩腻?
本宫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去查查这个宫女的底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胆子敢跟本宫抢人。
”第三章 初承雨露柳云裳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亮,晨曦透过窗棂洒进殿内,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正躺在柔软的龙床上,锦被上绣着繁复的龙纹,
空气中满是龙涎香与她自身馨香混合的独特气息。她动了动手指,
立刻感觉到身侧传来的压迫感——宇文擎正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卷奏折,
目光却似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她没有像寻常女子那样惊慌失措地躲进被子里,也没有故作羞怯地垂泪,而是缓缓坐起身。
锦被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几处淡淡的红痕,
那是昨夜欢好的痕迹。她微微侧过身,对着宇文擎行了一个不卑不亢的礼,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婉转勾人:“臣妾柳云裳,谢陛下恩典。
”她的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有侍奉帝王后的柔顺,又不失一丝少女的矜持,
让宇文擎眼中的玩味更甚。宇文擎放下奏折,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毫不掩饰其中的欲望与审视:“你倒是比朕想象的镇定。寻常女子经历昨夜之事,
怕是早已吓得说不出话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发出规律的声响,
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昨夜你在梅树下说的话,还记得吗?”他直奔主题,
没有丝毫拐弯抹角。他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还是只是为了攀附他而编造的谎言。柳云裳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遮住了眼底的算计。她轻轻咬着下唇,露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手指紧张地绞着锦被,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臣妾……臣妾昨夜喝了酒,脑子有些糊涂了,不知说了什么胡话,
还请陛下恕罪。若是臣妾说了什么冒犯陛下的话,臣妾甘愿受罚。”她说着,就要下床请罪,
却被宇文擎一把拉住。宇文擎的力道很大,将她直接拉回自己的怀中,
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胡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朕倒觉得,你说的是真话。
苏培安深夜去镇国公府,这么重要的事,可不是胡话能编出来的。”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柳云裳的心脏猛地一紧,
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柔弱的表情。她知道,宇文擎已经派人去查了,此刻若是矢口否认,
只会让他觉得自己不诚实;但若是全盘托出,又会让他觉得自己过于有用,
反而会引起他的忌惮,把她当成一枚用完即弃的棋子。“陛下,”她的眼泪突然滑落,
滴在宇文擎的手背上,“臣妾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哪敢编造这样的谎话啊。
昨夜臣妾确实看到苏公公去了镇国公府,只是……只是臣妾不敢说。温贵妃娘娘权势滔天,
若是让她知道臣妾告发了她的人,臣妾怕是活不过今日。”她故意提起楚月璃的权势,
既是在提醒宇文擎,楚月璃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后宫的各个角落,也是在为自己寻求庇护。
宇文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怀疑渐渐消散了几分。他抬手,
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难得地温柔:“有朕在,没人敢动你。”这句话,
正是柳云裳想要的承诺。她立刻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紧紧抓住宇文擎的衣袖,
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谢陛下!陛下的大恩大德,臣妾永世不忘!臣妾愿意留在陛下身边,
为陛下做牛做马,只要陛下能护臣妾周全。”她的姿态放得极低,
将自己摆在一个依附者的位置上,满足了宇文擎作为帝王的掌控欲。宇文擎果然很受用,
他揽住她的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朕自然会护着你。从今日起,
你就留在养心殿伺候,朕封你为选侍,赐名‘柳’。”“臣妾谢陛下隆恩!
”柳云裳连忙磕头谢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选侍虽然位份低微,
却是离帝王最近的位置,也是她复仇之路的第一步。她知道,楚月璃得知这个消息后,
必定会疯狂报复,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平静。但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从她决定用媚骨做武器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过安稳日子。宇文擎看着她乖巧的模样,
心中的兴趣更浓了。这个女人,既懂得示弱,又懂得抓住时机,
比后宫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有趣多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小的柳选侍,
能在后宫掀起多大的风浪。“起来吧。”宇文擎松开她,“李福安已经让人备好了早膳,
用完膳后,朕让人带你去熟悉一下养心殿的规矩。”柳云裳乖巧地应下,
起身伺候宇文擎穿衣洗漱。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带着一种独特的风情,
让宇文擎的心情格外舒畅。早膳时,李福安亲自伺候在旁,
看向柳云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讨好。他是个精明人,
自然看得出来陛下对这位新封的柳选侍格外看重。柳云裳对他也十分客气,既不卑不亢,
也不过分亲近,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用完早膳后,宇文擎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
李福安让人带柳云裳去了偏殿休息,还特意派了两个得力的宫女伺候她。
柳云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楚月璃,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哪里来的狐媚子,也敢霸占陛下的养心殿?快让她出来受死!
”柳云裳的眼神一冷——她知道,楚月璃的人来了。这后宫的第一场仗,终于要开始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外,
站着几个穿着承乾宫服饰的宫女,为首的正是楚月璃的心腹晚晴。晚晴双手叉腰,
一脸嚣张地看着柳云裳:“你就是那个勾引陛下的贱婢柳云裳?”柳云裳没有生气,
反而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这位姐姐说笑了,臣妾是陛下亲封的柳选侍,可不是什么贱婢。
姐姐如此说话,若是被陛下听到了,怕是会不高兴呢。”她的话不软不硬,
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晚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晚晴身后的宫女见主子被噎,
立刻上前帮腔:“不过是个靠狐媚手段上位的贱婢,也敢在我们面前摆架子!
我们是奉贵妃娘娘的命来问话,你最好老实交代,
昨晚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迷惑陛下!”柳云裳眼底寒光一闪,
面上却依旧笑得温婉:“姐姐这话可就错了。陛下英明神武,岂会被区区手段迷惑?
昨夜之事,不过是臣妾运气好,恰巧撞见陛下,又蒙陛下垂怜罢了。倒是姐姐们,
在养心殿外大呼小叫,惊扰了圣驾怎么办?”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若是让陛下知道,
贵妃娘娘派你们来寻衅滋事,怕是贵妃娘娘也不好交代吧?”晚晴心头一凛,
这才想起养心殿是陛下的寝宫,若是闹大了,确实会连累楚月璃。但她仗着背后有贵妃撑腰,
依旧硬着头皮道:“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贵妃娘娘说了,让你即刻去承乾宫回话,
否则……”“否则怎样?”柳云裳打断她的话,向前一步,眼底的媚意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冷厉,“否则贵妃娘娘要杀了我吗?姐姐不妨试试,
看看是我先去见陛下,还是你们能把我带出养心殿。”就在这时,李福安匆匆赶来,
见此情景连忙呵斥:“放肆!养心殿乃是禁地,岂容你们在此喧哗!还不快给柳选侍赔罪!
”晚晴等人脸色一白,李福安是陛下身边最得宠的太监,他们可不敢得罪。晚晴咬了咬牙,
狠狠瞪了柳云裳一眼,带着人不甘心地离开了。看着她们的背影,
柳云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楚月璃果然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这只是开始。
李福安凑上前来,恭敬地说:“选侍娘娘受惊了,陛下吩咐过,
您在养心殿内可自行处置琐事,不必理会旁人的挑衅。”柳云裳心中一暖,
看来宇文擎是真的打算护着她。她对李福安福了福身:“有劳李公公了。
”李福安连忙避开:“娘娘折煞老奴了。对了,陛下说午时会回养心殿用膳,
让老奴问问娘娘,可有什么想吃的菜。”柳云裳眼睛一亮,这又是一个固宠的好机会。
她想了想,说道:“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
就做几道陛下幼时爱吃的家常小菜吧,想必陛下会喜欢。”李福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柳选侍果然聪明,知道从陛下的喜好入手。
第四章 红袖添香柳云裳跟着御膳房的师傅在小厨房忙碌了一个时辰,
指尖被热油溅出几个小红点也浑然不觉。她亲自掌勺做了三道小菜:一道翡翠白玉卷,
用鲜嫩的白菜叶裹着鸡茸与瑶柱,是宇文擎少年时在潜邸常吃的;一道金笋煨肉,
选的是最细嫩的五花肉,用文火慢煨至酥烂,入口即化;还有一道清炒豆苗,翠绿鲜嫩,
解腻开胃。菜刚端上桌,宇文擎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御书房的墨香。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菜,眉头微微一挑:“这是你做的?”柳云裳连忙上前伺候他入座,
声音温顺:“臣妾听闻陛下幼时偏爱这些家常口味,便斗胆试着做了几道,
不知合不合陛下的胃口。”宇文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金笋煨肉放进嘴里,
熟悉的味道瞬间唤醒了他的记忆,让他紧绷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不错,
有当年张嬷嬷的手艺。”他看向柳云裳的目光多了几分暖意,“你倒是有心了。
”柳云裳顺势挨着他坐下,拿起帕子轻轻替他擦了擦嘴角,
声音带着几分娇憨:“能让陛下吃得舒心,是臣妾的福气。臣妾知道自己位分低微,
不能为陛下分担朝政,只能在这些琐事上多尽点心。”她的话恰好说到了宇文擎的心坎里,
后宫女子要么争风吃醋,要么想着借恩宠为家族谋利,
像柳云裳这样看似只懂伺候饮食起居的,反而让他觉得轻松。饭后,
宇文擎要回御书房处理政务,柳云裳犹豫了片刻,咬着下唇小声说:“陛下,
臣妾……臣妾能不能跟您去御书房?臣妾粗通几个字,想在一旁磨墨铺纸,也好随时伺候您。
”这话一出,不仅宇文擎愣住了,连李福安都惊得变了脸色。御书房是处理国家大事的重地,
除了军机大臣和贴身太监,从未有后宫女子能踏足半步。柳云裳这要求,简直是逾矩!
宇文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审视着她:“你可知御书房是何等地方?后宫不得干政,
这规矩你不懂?”柳云裳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冒险,但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将影响力渗透到宇文擎的日常中。她立刻跪下,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却又无比坚定:“臣妾不敢干政!臣妾只是想着,陛下处理政务辛苦,
身边有个人端茶倒水、研墨铺纸,能省些力气。臣妾发誓,绝不妄听一句朝政,
绝不乱言一个字,若有违背,甘受凌迟之刑!”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与忠诚,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更添了几分倔强的动人。宇文擎看着她这副模样,
心中的不悦渐渐消散。他想起昨夜她在梅树下的大胆,想起今日她做的家常小菜,
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奇特的魔力,既懂得示弱,又敢于突破常规,
让他忍不住想要纵容。“起来吧。”宇文擎的声音缓和了几分,“既然你想去,便跟着吧。
但记住你说的话,若是敢越雷池一步,朕绝不轻饶。”柳云裳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起身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跟着宇文擎走进御书房,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
殿内陈设简洁大气,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龙案,上面堆着高高的奏折。柳云裳不敢四处张望,
乖乖地走到龙案旁,拿起砚台开始研墨。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研出的墨汁细腻均匀,
显然是下过功夫的。宇文擎坐在龙椅上,翻开一本奏折,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她。
柳云裳始终低垂着头,专注地研墨,偶尔抬起头,也只是飞快地看他一眼,
便又羞涩地低下头,那眼神中的崇拜与敬畏,恰到好处地满足了他的帝王虚荣心。
过了半个时辰,宇文擎处理完一本棘手的奏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柳云裳立刻上前,
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敷在额头上,手指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力道适中,手法娴熟。
“陛下辛苦了。”她的声音轻柔如羽毛,带着淡淡的馨香,“臣妾给您泡了杯菊花茶,
解乏明目。”宇文擎闭上眼,享受着她的伺候,心中的烦躁渐渐散去。
他忽然开口:“你倒是懂不少伺候人的法子。”柳云裳手上的动作一顿,
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臣妾入宫前,母亲身体不好,臣妾便学着伺候她,这些都是练出来的。
后来入宫到浣衣局,也常帮着嬷嬷们做事,久而久之就熟练了。”她半真半假地编了个理由,
既解释了自己的手艺来源,又塑造了一个孝顺懂事的形象。宇文擎没有追问,
只是接过她递来的菊花茶,喝了一口,清冽的茶香中带着一丝甘甜,正是他喜欢的口味。
他睁开眼,看着柳云裳站在一旁,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宫装,身形纤细,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怯,
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媚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让她看起来格外动人。就在这时,李福安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说:“陛下,
温贵妃娘娘派人送来一碟刚做好的桂花糕,说是给陛下解乏。”宇文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刚对柳云裳生出几分好感,楚月璃就来刷存在感,显然是故意的。“扔了。”他冷冷地说。
李福安刚要退下,柳云裳却开口了:“陛下,桂花糕是贵妃娘娘的一片心意,扔了怪可惜的。
不如让臣妾尝尝,若是好吃,陛下再吃也不迟。”她知道楚月璃必定没安好心,
这桂花糕里说不定加了什么东西,与其让宇文擎冒险,不如自己先试毒。宇文擎看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还懂得为他着想。他点了点头:“也好。
”宫女将桂花糕端上来,柳云裳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桂花的香气很浓郁,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苦涩,
那是寒性药材的味道——楚月璃竟然在糕里加了寒性的药,想要暗害她腹中可能存在的龙种!
柳云裳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哇,这桂花糕真好吃,
甜而不腻,带着浓浓的桂花香。陛下,您快尝尝!”她拿起一块递到宇文擎嘴边,
眼中满是期待。宇文擎看着她真诚的模样,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几分,正要张口,
却见柳云裳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臣妾……臣妾肚子好疼……”她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痛苦不堪。
宇文擎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将她抱起:“快传太医!”李福安也慌了神,连忙跑出去叫太医。
柳云裳靠在宇文擎的怀里,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陛下……那桂花糕……有问题……”说完,
她便“晕”了过去。宇文擎看着桌上的桂花糕,眼中闪过一丝滔天怒火,
楚月璃竟敢在他的御书房下毒,简直是无法无天!太医赶来后,给柳云裳诊了脉,
脸色凝重地说:“陛下,柳选侍是中了寒性之毒,好在剂量不大,加上她体质尚可,
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调理几日。”宇文擎冷声道:“查!给朕查清楚这桂花糕是谁做的,
背后是谁指使的!”李福安连忙应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站对了队,这柳选侍不仅得宠,
还如此有手段,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宇文擎抱着柳云裳回到养心殿,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心中的怒火渐渐被怜惜取代。他亲自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声音温柔:“云裳,别怕,
有朕在,没人能伤害你。”柳云裳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泪水,
的手:“陛下……臣妾好怕……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她的哭声柔弱无助,
让宇文擎的保护欲彻底爆发。“朕向你保证,敢伤害你的人,朕定要她付出代价!”这一刻,
宇文擎是真的动了心,这个女人不仅能取悦他,还能让他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觉,
这是楚月璃从未给过他的。第五章 釜底抽薪柳云裳在养心殿养了三日,
宇文擎几乎每日都抽出时间来看她,赏赐的补品堆成了小山,后宫上下无不震动。
楚月璃得知桂花糕的事情败露后,气得砸碎了满殿的瓷器,
却又无可奈何——她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宇文擎虽怀疑她,却也抓不到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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