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休我?我转身辅佐你死对头登基!》是知名作者“港岛的诸星忠兵卫”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萧景珩沈晚宁展开。全文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宁,萧景珩,he的宫斗宅斗,大女主,豪门总裁,婚恋,逆袭全文《休我?我转身辅佐你死对头登基!》小说,由实力作家“港岛的诸星忠兵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23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1:28: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休我?我转身辅佐你死对头登基!
一纸休书,砸在沈晚宁脸上。力道不大,却像是千斤重的耳光。“我们完了。
”顾言之的声音,和这初秋的冷雨一样,没有半分温度。沈晚宁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五年,
嫁了两年的男人,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她没哭,也没闹。只是平静地捡起那封休书,
上面的墨迹已经被雨水洇开,模糊不清。“为什么?”“晚宁,你我之间,不必问为什么。
”顾言之整理着自己崭新的官袍,那是他刚刚晋升为东宫侍读的象征,“你父亲倒了,
沈家败了,你于我,已无用处。”无用处。好一个无用处。沈晚宁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当初是谁在她父亲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娶沈家嫡女?
又是谁在她面前立誓,此生绝不负她?原来权势面前,所有誓言都轻如鸿毛。“滚。
”沈晚宁只说了一个字。顾言之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
只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踏入雨中,坐上了那顶华丽的轿子。
轿帘放下前,沈晚宁看见了里面伸出的一只柔荑,为他递上了一方暖炉。是太子妃的亲妹妹,
李嫣然。京城里谁不知道,顾言之能当上东宫侍读,全靠了李家的提携。原来,
他早已为自己找好了新的青云梯。沈晚宁成了那块被他一脚踹开的垫脚石。大雨倾盆,
她被赶出顾府,像一条丧家之犬。嫁妆被扣,仆人被遣散,连回娘家的路都被堵死。
父亲被构陷入狱,沈家满门抄斩,只她一人因是出嫁女,又被顾言之“及时”休弃,
才侥幸留下一条命。她无处可去。雨水模糊了视线,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长街上。
周围是百姓的指指点点,那些曾经艳羡她嫁得如意郎君的目光,如今都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看,那就是沈家的那个……”“被顾大人休了,真是活该。”“听说她爹通敌叛国,
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字字诛心。沈晚宁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就在她快要被绝望吞噬时,一辆破旧的马车从街角驶过,
车轮溅起的泥水,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身。车夫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只是不屑地啐了一口。
“晦气!”周围传来一阵哄笑。沈晚宁抹去脸上的泥水,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
那辆破旧马车的车窗,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角。一张苍白却俊美得过分的脸,一闪而过。
是他。废太子,萧景珩。曾经的天之骄子,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却在三年前因谋逆案被废,
幽禁在城西的静王府,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而构陷他谋逆的罪证,正是如今的太子,
萧景瑞,联合她父亲沈相一手伪造的。他们沈家,是萧景珩不共戴天的仇人。萧景珩,
也是她沈晚宁曾经最瞧不上的死对头。小时候,他总是抢她的糖葫芦,长大后,
又总是在各种宴会上与她针锋相对。可现在,他们却成了同一类人。被至亲之人背叛,
被整个世界抛弃。一个念头,如疯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沈晚宁的脑海。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萧景瑞毁了萧景珩,也毁了她。顾言之是萧景瑞的走狗,那他们就是共同的敌人。
她要报仇。她要让顾言之,让李嫣然,让太子萧景瑞,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而眼前这个落魄的废太子,是她唯一的,也是最疯狂的筹码。沈晚宁站直了身体,
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满身污泥。她不再迷茫。她朝着那辆马车消失的方向,一步一步,
坚定地走去。静王府门前,比她想象的还要萧条。朱漆剥落,石狮蒙尘。
两个昏昏欲睡的守卫,懒散地靠在门边。看到沈晚宁这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走来,
其中一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要饭的地方!”沈晚宁没有理会他,
只是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烦请通报,就说沈相之女,沈晚宁,
有万全之策,可助你家主子,重夺太子之位。”雨声,风声,都在这一刻静止。
两个守卫脸上的懒散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警惕。其中一人,
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刀柄。1静王府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沈晚宁被带了进去,
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来到一间光线昏暗的书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药味。
萧景珩就坐在书案后。他换下了一身素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
脸色比在马车上看到的更加苍白。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她只是空气。
“沈晚宁。”他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久病之人的虚弱。“你父亲把我送进这里,你现在来,
是想看我死得多惨吗?”他的语气平淡,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戳人心。
沈晚宁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是来与你做交易的。”“交易?
”萧景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引得一阵咳嗽。
“你一个被夫家休弃,娘家抄斩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沈晚宁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丧家之犬。他说得没错。但她不能退缩,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就凭我知道,太子萧景瑞下一步要做什么。
”萧景珩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了一丝锐利。“说。
”“太子下一步,要动的人,是兵部尚书,王德忠。”沈晚宁语速极快,吐字清晰,
“王尚书手握京畿卫戍兵权,为人刚正,一直不肯彻底倒向太子。太子视他为眼中钉,
已经联合御史台,罗织好了他贪墨军饷的罪名,三日后,就会在朝堂上发难。”这些,
都是她还在顾府时,无意中听顾言之和心腹谈起的。当时她只当是朝堂之事,与自己无关。
现在想来,却是救命的稻草。萧景珩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那“笃、笃”的敲击声,仿佛敲在沈晚宁的心上。她知道,他在判断,
在权衡。她的话,是真是假,对他有何利弊。许久,他才再次开口。“我凭什么信你?
”“你别无选择。”沈晚NING直视着他,“你被废三年,党羽尽散,幽禁在此,
与外界隔绝。而我,是顾言之的枕边人,是离太子党核心最近的人。我所知道的,
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蛊惑。“你甘心吗?
甘心就这样被困死在这座牢笼里,看着你的仇人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而你,
只能作为一个笑话,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里?”“你想要什么?”萧景珩打断了她的话,
一针见血。“我要顾言之,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沈晚宁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彻骨的恨意,“我还要太子萧景瑞,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你重夺东宫,你登基为帝,
而我,要做你后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她要权力。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才能让她不再任人宰割。萧景珩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没想到,
这个曾经娇纵蛮横的沈家大小姐,在经历家破人亡,被夫休弃之后,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骄矜,只剩下熊熊燃烧的野心和恨意。像一朵开在悬崖边的毒花,
美丽,却也致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萧景行反问。“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沈晚宁自嘲一笑,“都被逼到了绝路。你帮我报仇,我助你登天。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
”萧景珩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脊背挺得笔直的女人。她的眼神,
像一匹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他忽然觉得,
她或许真的能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刀。一把能为他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的刀。“好。
”他终于吐出一个字。“我答应你。”沈晚宁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她赌赢了。
“但是,”萧景珩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冰冷,“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
若有半点背叛,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沈晚宁知道,这不是玩笑。“一言为定。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来人。”萧景珩扬声道。一个黑衣侍卫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带她去收拾一下,从今往后,她就是这静王府的主事。”侍卫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主子会下这样的命令。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来就成了主事?但他没有多问,
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对沈晚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晚宁跟着侍卫走了出去。
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听到萧景珩在她身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
“欢迎来到地狱,沈晚宁。”沈晚宁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地狱?
她早就身在地狱了。现在,她不过是想拉着她的仇人们,一起下地狱罢了。
2沈晚宁被安排在一间偏僻却干净的院落。热水,干净的衣物,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这是她被休之后,感受到的第一丝“温暖”。尽管她知道,这温暖背后,是冰冷的交易。
喝下姜汤,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沈晚宁的脑子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知道,救王德忠,
是她向萧景珩证明自己价值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主子让我问您,接下来该如何做?”黑衣侍卫,名叫惊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声音毫无起伏。沈晚宁放下手中的空碗。“我要见王德忠的夫人,现在,立刻。
”惊蛰皱了皱眉。“王府守卫森严,何况王尚书即将被弹劾,此时王家上下更是风声鹤唳,
想见王夫人,难如登天。”“难,也要见。”沈晚宁站起身,目光坚定,“这是唯一的办法。
太子罗织的罪名是贪墨军饷,人证物证俱全,从朝堂上正面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唯一的破局之法,在后宅。”“后宅?”惊蛰不解。“对,后宅。”沈晚宁冷笑一声,
“顾言之能有今天,靠的是李家。而李家之所以帮他,是因为太子妃的妹妹李嫣然看上了他。
这京城里,最见不得光的,往往不是朝堂,而是后宅女人的枕边风。”惊蛰似懂非懂。
沈晚宁没有过多解释。“你只需要想办法,让我和王夫人见上一面。剩下的,交给我。
”惊蛰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属下尽力。”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晚宁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她知道,从她踏入静王府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一盘棋,她必须赢。……第二日,惊蛰带来了消息。
王夫人今日会去城外的普陀寺上香。这是唯一的机会。静王府的马车依旧破旧,
但沈晚宁坐在里面,心态已经完全不同。她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青衣,脸上略施粉黛,
遮住了憔ें悴,却又不像从前那般明艳照人,反而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韵味。
普陀寺香火鼎盛。沈晚宁没有直接去找王夫人,而是在寺中四处闲逛,
最后在后山的姻缘树下,“偶遇”了正在为丈夫前程忧心忡忡的王夫人。“这位夫人,
我看你眉间紧锁,似有忧愁,不如求支签,问问菩萨?
”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解签僧人”适时地出现在王夫人身边。王夫人正心烦意乱,
闻言便顺水推舟地求了一签。下下签。签文上写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王夫人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大师,这……这是何意?”“解签僧人”摇了摇头,
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女施主,此乃大凶之兆啊。黑云压城,预示着你家中有灭顶之灾。
唯有那‘甲光向日’,或可寻得一线生机。”王夫人本就六神无主,听了这话更是慌了神,
连忙追问:“大师,何为‘甲光向日’?求大师指点迷津!”“天机不可泄露。
”“解签僧人”摇了摇头,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瞥向不远处树下,
那个正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青衣女子。“不过,有缘人,或许就在眼前。”说完,
他便念了句佛号,转身离去。王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到了沈晚宁。
她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沈晚宁感觉到她的注视,缓缓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王夫人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这位姑娘,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沈晚宁屈膝行了一礼。“王夫人安好。妾身沈氏,
曾是顾言之的妻子。”顾言之的妻子!王夫人脸色一变,瞬间警惕起来。顾言之是太子的人,
而他丈夫即将被太子党弹劾,这个女人这时候出现,意欲何为?“原来是顾夫人,哦不,
是沈姑娘。”王夫人语气冷淡下来,“不知沈姑娘有何指教?”沈晚宁没有在意她的态度,
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指教不敢当。只是看见夫人,便想起了我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
心中有些感慨罢了。”“你我如何能相提并论?”王夫人皱眉。“如何不能?
”沈晚宁抬起眼,眸中水光潋滟,“我沈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我被夫君一纸休书,
扫地出门。而王大人,如今也正面临着和家父一样的处境,不是吗?”王夫人的心猛地一沉。
“你……你什么意思?”“太子要对王大人动手,夫人难道还蒙在鼓里?
”沈晚宁压低了声音,“贪墨军饷,这罪名一旦坐实,王大人轻则罢官流放,
重则……人头落地。届时,王夫人您的下场,恐怕比我还要凄惨。”王夫人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惨白如纸。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精准地插进了她最恐惧的地方。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晚宁凑近一步,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王大人,我也知道,
如何能救王大人。”“是谁?”王夫人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是顾言之。
”沈晚宁吐出这个名字,“是他,一手策划了所有事。而破局的关键,就在他的新欢,
李嫣然身上。”“李嫣然?”王夫人愣住了。“没错。”沈晚宁的眼神变得冰冷,
“李嫣然善妒,最恨顾言之与别的女人有染。只要我们能让她相信,顾言之暗中联合王大人,
是为了给自己另谋出路,甚至是为了将来扶持王大人,对抗李家……”沈晚宁没有说下去,
但王夫人已经明白了。李嫣然的醋意,加上太子萧景瑞的多疑,足以让顾言之精心布下的局,
从内部彻底瓦解。这招,叫祸水东引,借刀杀人!王夫人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实在无法将她和那个传闻中骄纵无脑的沈家大小姐联系起来。
这份心计,这份狠辣……“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和顾言之有仇,这分明是想借我的手报复他!
”王夫人还是有些犹豫。“没错,我是要报复他。”沈晚宁坦然承认,“但同时,
也是在救王大人,救王家。夫人,你没有时间犹豫了。明日朝会,
弹劾的奏章就会递到皇上面前。是坐以待毙,还是奋力一搏,全在您一念之间。”说完,
沈晚宁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开。“等等!”王夫人叫住了她。她死死地盯着沈晚宁,
挣扎了许久,终于咬了咬牙。“我该怎么做?”沈晚宁的唇角,
终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鱼儿,上钩了。3.回到静王府,天色已晚。
萧景珩依旧坐在那间昏暗的书房里,仿佛从未动过。“事情办得如何?”他没有抬头,
只是拨弄着桌上的一盏油灯。“很顺利。”沈晚宁走到他对面坐下,“王夫人已经答应合作。
今晚,京城里就会传出一些关于顾言之和王尚书私交甚密的‘流言’。”萧景珩终于抬起眼,
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自信。”“这不是自信,是人性。”沈晚宁淡淡道,
“王夫人已经走投无路,我给了她一根救命稻草,她没有理由不抓住。而李嫣然,
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更容易被流言蜚语左右。”“你似乎很了解女人。
”“我只是更了解,什么叫绝望。”沈晚宁的眼神暗了暗。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沈晚宁能感觉到,萧景珩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逡巡,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探究。
这种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明日朝堂之上,有好戏看了。”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试图转移话题。萧景珩却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恨顾言之吗?
”沈晚宁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那你恨我吗?”他又问。
沈晚宁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他,他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她当然恨。如果不是他当初和萧景瑞争夺储君之位,她父亲或许就不会站队,
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沈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从某种意义上说,
他也是她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之一。但她不能说。她现在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恨。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冤有头,债有主。我的仇人是萧景瑞和顾言之,
与你无关。”“是吗?”萧景珩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倒是分得清。”他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一股清冽的药香混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沈晚宁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他却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手指冰冷,像没有温度的玉石。“沈晚宁,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危险,“我不管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记住,你的命是我的。我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沈晚宁的心脏狂跳起来。在这一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
眼前这个看似病弱的废太子,骨子里是何等的霸道和强势。他不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他是一头蛰伏的猛虎,随时可能将她撕成碎片。“我……明白。
”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萧景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直起身。
“下去吧。”他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淡漠,“明日,等着看好戏。”沈晚宁如蒙大赦,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上房门,
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与虎谋皮,
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她没有退路。……第二日,早朝。御史台大夫果然站了出来,
声色俱厉地弹劾兵部尚书王德忠贪墨军饷,结党营私。奏章呈上,上面罗列的“罪证”详实,
人证物证俱全。百官哗然。王德忠跪在殿中,面如死灰,百口莫辩。太子萧景瑞站在一旁,
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冷笑。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然而,
就在皇帝准备下令将王德忠打入天牢之际,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变故发生了。太子妃的父亲,
国舅李荣,突然出列。“陛下,臣有事启奏!”所有人都愣住了。李荣是太子的岳丈,
是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他这时候站出来,难道是要为王德忠求情?这怎么可能!
太子萧景瑞也皱起了眉,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岳丈。只见李荣一脸怒容,对着皇帝跪下。
“陛下,臣要弹劾东宫侍读,顾言之!”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顾言之更是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懵了。弹劾我?为什么?“李爱卿,这是为何?”龙椅上的皇帝也来了兴趣。
“回陛下!”李荣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殿,“顾言之此人,心术不正,表里不一!
他表面上依附太子,暗地里却与王德忠勾结,意图另立山头,架空太子!
”“他不仅私下多次与王德忠会面,还许诺王德忠,待他日后大权在握,
便让王德忠官拜宰相!”“此次所谓王德忠贪墨案,根本就是他二人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目的就是为了骗取太子的信任,同时铲除异己,安插自己的亲信!”李荣的话,
如同一颗颗炸雷,在朝堂上炸开。顾言之瞬间面无人色。“冤枉!陛下,臣冤枉啊!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臣对太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这……这都是污蔑!
”“污蔑?”李荣冷笑一声,“昨夜,京中流言四起,说你顾大人和王尚书私交甚笃,
此事可有?”顾言之噎住了。昨夜的流言,他也听说了,只当是无稽之谈,并未放在心上。
可现在……“我……我与王大人只是同僚之谊,并无私交!”“好一个同僚之谊!
”李荣从袖中掏出一沓纸,高高举起,“这是你近半年来,
与王德忠往来的所有‘同僚之谊’的记录!时间,地点,谈话内容,一清二楚!你还敢狡辩!
”顾言之看着那沓纸,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那些……那些都是子虚乌有!是捏造的!
他猛地看向太子萧景瑞,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信任。然而,
他只看到了萧景瑞眼中毫不掩饰的猜忌和杀意。萧景瑞本就多疑。李荣的话,
加上那些“证据”,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宁可错杀,
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背叛他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靠着他女人的关系才上位的!
“父皇!”萧景瑞站了出来,脸上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儿臣瞎了眼,错信了此等奸佞小人!
请父皇将顾言之和王德忠一并下狱,彻查此案!”他这是要弃车保帅!顾言之彻底绝望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李家会突然反水,对他倒戈一击?
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他完了。皇帝冷冷地看着殿下跪着的几人,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rle的精光。最后,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将王德忠、顾言之,
暂押天牢,听候发落。李荣,御史台,协同大理寺,三司会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退朝。”一场原本针对王德忠的必杀之局,最终却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收场。
静王府内。沈晚宁听着惊蛰带回来的消息,平静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温热,
恰到好处。她就知道,李嫣然那样的女人,一旦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枕边风,
果然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主子让您过去一趟。”惊蛰的声音传来。沈晚宁放下茶杯,
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向那间熟悉的书房。萧景珩正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枯死的槐树。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你赢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是‘我们’赢了。
”沈晚宁纠正道。萧景珩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这一招‘祸水东引’,
用得不错。”“殿下谬赞。”“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第一步。
扳倒一个顾言之,对萧景瑞来说,不过是断一臂,无关痛痒。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我明白。”沈晚宁点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我们已经成功地在太子的阵营里,撕开了一道口子。”萧景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他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到她面前。“这是给你的。
”沈晚宁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打开看看。”沈晚宁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来,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玉簪。簪子通体莹白,质地极佳,
簪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晚香玉。是她最喜欢的花。也是她母亲留给她,
后来被顾言之当掉,送给李嫣然的那支。沈晚宁的呼吸瞬间一滞,她猛地抬起头,
震惊地看着萧景珩。“你……”“顾言之被下狱抄家,他府里的东西,都被拿去变卖了。
”萧景珩淡淡地解释道,“我让人买回来的。”他怎么会知道这支簪子对她的意义?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沈晚宁看着他,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了一下。酸涩,
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萧景珩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别开视线。
“别误会。”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只是觉得,这支簪子,配你现在的样子,刚刚好。
”“一朵开在地狱里的,带刺的毒花。”说完,他转身,不再看她。
沈晚宁握着那支冰凉的玉簪,簪子的凉意,却仿佛一直透到了她的心底。她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一个黑衣人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落下,单膝跪在萧景珩面前。“主子,宫里传来消息。
”黑衣人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沈晚宁还是听清了。“皇上……病危。”4皇上病危。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沈晚宁的脑中炸开。她瞬间明白了萧景珩之前那句“真正的硬仗,
还在后头”是什么意思。皇帝是维系朝局平衡的唯一砝码。一旦皇帝驾崩,
太子萧景瑞顺理成章登基,到那时,萧景珩将再无翻身之日,只会被新帝寻个由头,
无声无息地处理掉。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萧景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消息属实吗?”“千真万确。”黑衣人回答,
“太医院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皇后娘娘下令封锁了消息,但还是被我们的人探听到了。
”萧景珩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他筹谋了三年,等待了三年,没想到,
最后却要被时间逼入绝境。“殿下,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沈晚宁上前一步,语气急切,
“趁着皇上还有一口气,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做什么?”萧景珩自嘲一笑,
“我现在只是一个废太子,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我能做什么?”“你能!
”沈晚宁的目光灼灼,“你忘了王德忠吗?”萧景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王德忠虽然被暂押天牢,但罪名未定。他是兵部尚书,手握京畿卫戍的兵符勘合。
只要能拿到兵符,他们就能控制京城的防务,就有和太子萧景瑞叫板的资本!
“你想让我去劫天牢?”萧景珩皱眉,“天牢守卫森严,无异于痴人说梦。”“不是劫天牢,
是‘请’。”沈晚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王德忠现在对太子和顾言之恨之入骨,
而我们,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只要我们能见到他,说服他,让他心甘情愿地交出兵符,
一切就还有转机。”“可怎么见他?”惊蛰忍不住插话,
“天牢现在肯定被太子的人围得像铁桶一样。”沈晚宁看向萧景珩,缓缓说道:“有一个人,
可以带我们进去。”“谁?”“大理寺卿,周怀安。”萧景珩的瞳孔猛地一缩。周怀安,
掌管刑狱审讯,为人油滑,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在朝中从不站队,谁也不得罪,
只信奉利益至上。“他凭什么帮我们?”“就凭这个。”沈晚宁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小的令牌,
递到萧景珩面前。令牌是玄铁所制,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沈”字。
这是她父亲沈相的私人信物。“我父亲在位时,曾无意中抓住过周怀安贪赃枉法的把柄。
”沈晚宁解释道,“这块令牌,就是当初周怀安为了让我父亲放他一马,主动交出的投名状。
他说过,见此令牌,如见我父亲亲临,必当效犬马之劳。”萧景珩看着那块令牌,眼神复杂。
他没想到,沈相这个老狐狸,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这块令牌,
现在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好。”萧景珩接过令牌,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惊蛰,
备马,我们夜探大理寺!”……夜色如墨。大理寺卿府邸,书房内灯火通明。
周怀安看着面前这两个不速之客,一张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不知废……静王殿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啊?”他的目光在萧景珩和沈晚宁身上来回打量,
眼底深处藏着一丝警惕。萧景珩没有废话,直接将那块沈家令牌放在了桌上。
周怀安看到令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和骇然。他颤抖着伸出手,
拿起令牌,反复摩挲,确认无误后,脸色变得一片煞白。“这……这是……”“周大人,
别来无恙啊。”沈晚宁淡淡开口,“家父临终前,曾嘱咐过我,若有难处,可来寻周大人。
想必,周大人不会忘了当年的承诺吧?”周怀安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怎么可能忘!
当年那个把柄,足以让他抄家灭族!他本以为沈相一死,此事便石沉大海,没想到,
这块催命符竟然落到了沈晚宁手里。“沈……沈姑娘说笑了。
”周怀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官……下官怎敢忘了沈相大人的恩情。
不知……不知二位有何吩咐?”他现在只求能破财消灾。“我们要进天牢,见王德忠。
”萧景珩言简意赅。周怀安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殿下,这……这可使不得啊!
”他连连摆手,“如今太子殿下看得紧,天牢更是戒备森严,下官……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么说,周大人是打算食言了?”沈晚宁的语气冷了下来。周怀安一个激灵,
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此事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我们都得人头落地啊!
”“富贵险中求。”萧景珩冷冷地看着他,“周大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今的局势。
皇上病危,太子即将登基。你以为,他登基之后,
会放过你这个知道他太多秘密的大理寺卿吗?”周怀安的心猛地一沉。“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赌一把。”萧景珩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帮我,等我事成之后,我保你周家三代富贵。
这笔买卖,可比你当年贪的那点银子,划算多了。”一边是迟早会来的清算,
一边是泼天的富贵。周怀安的内心开始了剧烈的天人交战。
他看着萧景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看了看沈晚宁手中那块随时能要他命的令牌。许久,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咬牙。“干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殿下,沈姑娘,
下官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说吧,要我怎么做?”沈晚宁和萧景珩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子时,天牢。周怀安带着两个“随从”,以奉旨提审的名义,
顺利进入了天牢最深处。牢房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血腥和腐臭味。
王德忠披头散发地蜷缩在角落里,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半分兵部尚书的威严。
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他连头都懒得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大人,别来无恙。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响起。王德忠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当他看清来人是沈晚宁时,
眼中瞬间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是你!你这个毒妇!你害得我好惨!”他挣扎着想要扑过来,
却被铁链死死锁住。沈晚宁没有理会他的叫骂,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王大人,我若想害你,
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了。”“你还想狡辩!若不是你散播流言,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流言是我散播的,但把你送进来的,是太子。”沈晚宁一针见血,“你为他卖命,
他却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牺牲了你。这样的主子,你还想为他尽忠吗?”王德忠愣住了。
是啊,他想不通,太子为何要牺牲他。“为什么……”“因为李家。
”沈晚宁替他解开了疑惑,“我让王夫人散播的流言,传到了李嫣然耳中。她善妒,
以为顾言之要联合你背叛她,便在国舅面前哭诉。国舅爱女心切,
这才有了朝堂上那一场反咬。说到底,你只是他们后宅妇人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真相如此不堪。王德忠听完,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墙上。他戎马一生,
刚正不阿,没想到最后,竟会以这样一种荒唐的理由,身陷囹圄。何其讽刺!“现在,
有一个人可以救你。”沈晚宁适时地开口。王德忠抬起浑浊的眼睛,
看向她身后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废……静王殿下?”萧景珩走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尚书,本王可以让你官复原职,甚至更进一步。但前提是,
你要把京畿卫戍的兵符,交给我。”王德忠的瞳孔骤然收缩。兵符!他果然是为了兵符而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兵符是国之重器,岂能私相授受!但一想到太子萧景瑞的无情,
想到自己凄惨的下场,想到家中老小……他的信念,动摇了。“我凭什么信你?
”他沙哑着声音问。“就凭现在只有我,敢来这天牢里见你。”萧景珩的声音里,
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王尚书,你自己选。
”没有过多的劝说,只有最直接的逼迫。王德忠看着萧景珩,
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他闭上眼睛,挣扎了许久。最终,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睁开眼。“兵符,我不能直接给你。”他缓缓说道,“但我可以告诉你,
它藏在哪里。”他凑到萧景珩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地址。萧景珩听完,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他点了点头,“你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说完,
他便带着沈晚宁,转身离去。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王德忠瘫坐在地,
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或许,这真的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拿到兵符的过程,
比想象中更顺利。王德忠将兵符藏在了城外一处极其隐蔽的私宅里。
当萧景珩将那枚沉甸甸的虎符握在手中时,他知道,反击的号角,已经吹响。“殿下,
我们现在就调动京畿卫戍,包围皇宫吗?”惊蛰兴奋地问。“不。”萧景珩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他看向沈晚宁:“你觉得呢?”沈晚宁沉吟片刻,说道:“直接逼宫,
是下下策。我们虽然有兵符,但兵力与太子掌控的禁军相比,并不占优势。一旦开战,
胜负难料,而且还会背上谋逆的罪名。”“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让皇上,
‘心甘情愿’地,把太子之位,还给你。”沈晚宁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皇上已经病危,如何让他心甘情愿?”“人,在临死之前,总是最清醒的。
”沈晚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们只需要让他看一场戏,
一场能让他彻底对太子萧景瑞失望的戏。”萧景珩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没错。”沈晚宁点头,“太子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是逼宫。
”萧景珩毫不犹豫地回答。皇帝病重,夜长梦多。萧景瑞必然会担心皇帝在临死前改变主意,
所以他一定会选择最快最稳妥的方式——逼皇帝写下传位诏书。“我们要做的,
就是帮他一把。”沈晚宁冷笑道,“让他以为时机成熟,
让他主动跳进我们为他准备好的陷阱里。”萧景珩看着沈晚宁,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女人,
产生了一丝真正的欣赏。她的计谋,环环相扣,狠辣至极。“你打算怎么做?
”沈晚宁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萧景珩听完,眼中光芒大盛。“好,
就这么办!”他看着沈晚宁,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答应和她合作,是他这三年来,
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却找上了门。是顾言之。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从天牢里逃了出来。此刻,
他正站在静王府的门口,指名道姓,要见沈晚NING。“沈晚宁!你给我出来!
我知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他状若疯魔,衣衫褴褛,眼中布满了血丝。
沈晚宁站在院内,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吼叫。惊蛰皱眉:“我去处理掉他。
”“不必。”沈晚宁拦住了他。她看着大门的方向,眼神冰冷。“让他进来。”她正好,
也有一笔账,要跟他好好算算。5顾言之被带到了沈晚宁面前。他看到沈晚宁的那一刻,
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贱人!我杀了你!”惊蛰身影一闪,
挡在沈晚宁身前,一脚就将顾言之踹翻在地。顾言之摔了个狗吃屎,挣扎着爬起来,
死死地盯着沈晚宁。“是你,对不对?是你和萧景珩联手,设计陷害我!
”沈晚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是又如何?”她淡淡地反问。
顾言之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为什么?沈晚宁,我待你不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待我不薄?”沈晚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在外面和李嫣然勾勾搭搭,为了攀附权贵,一脚将我踹开,
将我沈家最后的颜面踩在脚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待我不薄?”“那是因为你父亲通敌叛国!
沈家倒了,你对我已经没用了!我不休了你,难道要被你连累吗?”顾言之理直气壮地吼道。
“说得好。”沈晚宁点了点头,“所以,现在你也对我没用了,我为什么不能把你踩在脚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顾言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到可怕的女人,突然感到一阵陌生和恐惧。
这还是那个曾经对他柔情似水,百依百顺的沈晚宁吗?“你……你变了。”他喃喃道。
“我没变。我只是让你看清了,被抛弃的滋味。”沈晚宁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顾言之,
你我夫妻一场,我今天不杀你。滚吧,滚出京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想再看到这张令她作呕的脸。然而,顾言之却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沈晚宁,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帮着萧景珩,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他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你别忘了,构陷萧景珩谋逆的罪证,
是你父亲沈相一手伪造的!他是萧景珩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以为他扳倒太子之后,
会放过你这个仇人的女儿吗?”“他现在利用你,只是因为你有价值!等你没用了,
你的下场,会比我惨一百倍!”这番话,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沈晚宁的心里。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担心,最不敢去想的问题。她和萧景珩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这份合作,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互相利用的沙滩上,随时可能崩塌。看到沈晚宁煞白的脸色,
顾言之笑得更加得意。“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沈晚宁,你斗不过我的!我告诉你,
我今天来,不是来求你放过的,我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的!”他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们合作吧。”沈晚宁皱起了眉。
“你我联手,扳倒萧景珩,然后去向太子殿下请罪。”顾言之的语速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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