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藏珍阁惊变,奇门传人接活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浸得发亮,
晨光刚漫过“藏珍阁”那块褪了色的红木招牌,周怀远就揣着颗乱跳的心推了店门。
铜铃“叮铃”一声脆响,本该熟悉的霉味里,
竟混了股说不出的阴冷——像是有人把寒冬的冰碴子裹在布团里,偷偷塞在了货架缝里。
他搓了搓发麻的手,目光第一时间就往柜台最里侧瞟。那地方该摆着个紫檀木托,
托上嵌着块鸡蛋大小的镇魂玉,玉色是老得发润的乳白,上头还留着清代工匠刻的云纹,
摸着凉丝丝的,镇了藏珍阁十年邪祟。可今儿个,木托上空空如也,
只余下个铺着明黄绸缎的锦盒,盒盖歪歪扭扭地敞着,边角沾了点干枯的艾草碎。“周老板?
您来啦?”店员小林从后院跑出来,脸色白得像张宣纸,额角贴着块渗血的创可贴,
说话时声音还发颤,“您快看看……昨儿夜里店里好像进贼了,好多东西都碎了。
”周怀远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玻璃货柜里,
一尊明代的青花梅瓶裂成了三瓣,碎片上还沾着诡异的黑色印记,
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旁边摆着的几枚清代铜钱,竟全都弯了腰,边缘锈迹斑斑,
像是瞬间过了几十年;最里头那尊唐代彩绘俑,原本闭着的眼睛,
不知怎的竟像是睁开了条缝,俑身的颜料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陶胎,
看着渗人得慌。“这……这怎么回事?”周怀远的手都抖了,指着那尊凶俑,声音发哑,
“这俑我收回来的时候就请人看过,里头封着东西,全靠镇魂玉镇着,
怎么现在……”“我、我早上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小林往周怀远身后缩了缩,
眼神里满是恐惧,“我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这俑好像动了一下,还闻到股艾草味,
跟去年村里巫婆做法时的味道一模一样。然后我就觉得后脑勺一疼,
再醒过来就撞在货柜上了,还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玉是我的了’,是个老太太的声音!
”周怀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他比谁都清楚那镇魂玉的来历——那是他十年前从一个老道士手里买来的,
玉的“生辰八字”记得清清楚楚:道光二十年三月初九辰时,玉雕完工的时辰,
正好能跟凶俑里封的那个清末术士残魂对冲。老道士当时就说,这玉要是离了凶俑三步远,
残魂就会醒,到时候不仅藏珍阁要出事,整个老城区都得跟着遭殃。“不行,得找高人!
必须把玉找回来!”周怀远猛地反应过来,抓过手机就翻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好几下,
才想起上个月帮他勘过祖坟风水的老张说过,市里有个懂奇门遁甲的年轻人,叫陈砚,
本事不小,专门帮人寻物破邪祟,就是脾气怪,一般人请不动。他没敢耽搁,
按着老张给的地址,开车往老城区深处的巷子里赶。那地方叫“棋盘巷”,
巷子窄得只能过一辆自行车,两侧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绿得发黑。
最里头有家没挂招牌的小店,门是老旧的木板门,门上贴着张泛黄的八卦图,
图边角都卷了边,看着像有些年头了。周怀远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咚咚咚”三声,
门里头没动静,只有风吹过门缝的“呜呜”声,像是有人在哭。他又敲了敲,
这次刚碰到门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屋里没开灯,光线昏暗,
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墨汁的味道。正中间摆着张老旧的八仙桌,
桌上放着个青铜罗盘,罗盘指针转个不停,旁边还摊着半本线装书,
书页上写着《奇门秘要》四个字,字迹是手写的,遒劲有力。桌后坐着个年轻人,
穿着件藏青色的短褂,头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手里捏着支毛笔,
正低头在纸上画着什么。“您是……陈砚先生?”周怀远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打扰了对方。
年轻人抬起头,眼神清亮,像淬了冰,扫了周怀远一眼,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桌前的凳子。
“坐。找我何事?”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股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周怀远赶紧坐下,
从包里掏出张纸,纸上记着镇魂玉的“生辰八字”,还有凶俑的照片,
一股脑推到陈砚面前:“陈先生,我是藏珍阁的周怀远,我店里的镇魂玉丢了,
就是能镇邪的那种,有具体的生辰八字。现在店里已经开始出事了,再找不到玉,
恐怕要出人命!您能不能帮我找找?酬劳您开价,只要我能拿出来的,都没问题!
”陈砚拿起那张纸,目光落在“道光二十年三月初九辰时”那行字上,眉头微微皱了下。
他放下毛笔,拿起桌上的青铜罗盘,手指在罗盘中心的天池上轻轻一按,
罗盘指针顿时停了下来,指向西南方向。“这玉有灵性,还带着凶俑的煞气,好找。
”他抬眼看向周怀远,语气依旧平静,“不过,你得跟我说实话,这玉丢了,
除了店里的东西碎了,还有没有别的怪事?”周怀远愣了下,赶紧点头:“有!
我店员说听见老太太的声音,还看见凶俑动了。而且我早上来的时候,锦盒上有艾草碎,
我记得以前村里的巫婆做法,就爱用艾草!”“艾草?”陈砚的眼神沉了沉,
拿起那半本《奇门秘要》,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说,“艾草能引阴,
一般用来招魂或者藏邪物。看来偷玉的人,懂点巫术,而且目的不简单。”他站起身,
把罗盘揣进怀里,又将《奇门秘要》合上,塞进背包里,“走吧,先去你店里看看,
我布个临时的局,先把煞气压下去,不然等不到找玉,你那店员可能就撑不住了。
”周怀远一听,赶紧跟着站起来,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他看着陈砚收拾东西的样子,虽然年轻人看着年轻,可那股从容不迫的劲儿,
却让他觉得格外可靠。两人出了棋盘巷,开车往藏珍阁赶。路上,
周怀远忍不住问:“陈先生,您这么年轻,怎么就懂这些奇门遁甲的东西啊?是家传的吗?
”陈砚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老房子,语气淡淡的:“我爷爷是干这个的,
我从小跟着他学,他走的时候,把罗盘和这本书留给我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这行当,靠的不是年纪,是经验和本事。”周怀远没敢再多问,只是专心开车。没过多久,
藏珍阁就到了。小林还在店里等着,见周怀远带着陈砚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眼神里满是期待。陈砚没耽误时间,直接走到凶俑面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凶俑的眼睛确实开了条缝,缝里透着股黑色的煞气,俑身的颜料还在往下掉。
他从背包里掏出三张黄色的符纸,又拿出一支朱砂笔,快速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符纸上的符文扭曲复杂,看着像是汉字,又像是图案,朱砂笔划过纸页,
发出“沙沙”的声响。“小林,你去打碗清水来。”陈砚头也不抬地说。小林赶紧跑去后厨,
端了碗清水出来。陈砚接过碗,将其中一张符纸点燃,扔进碗里。符纸在水里烧得很快,
灰烬沉在碗底,水却没什么变化。他端着碗,走到凶俑面前,将水沿着凶俑的底座浇了一圈,
嘴里念着口诀:“六甲有令,煞气归位,急急如律令!”话音刚落,
就看见凶俑身上的黑色煞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慢慢往底座缩去,
俑身的颜料也不再往下掉,那睁开的眼睛,也缓缓闭上了。店里的阴冷感,也消散了不少。
小林看得目瞪口呆,嘴里喃喃道:“太、太神奇了……陈先生,您这是……”“这是六甲符,
能暂时压制煞气。”陈砚收起剩下的两张符纸,又走到柜台前,看了看那个空锦盒,
手指捻起一点艾草碎,放在鼻尖闻了闻,“这艾草是用黑狗血泡过的,用来藏邪物的,
偷玉的人应该是个巫婆,而且对奇门遁甲也有点了解,知道用艾草掩盖玉的煞气。
”周怀远赶紧问:“那陈先生,您能找到她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陈砚掏出青铜罗盘,
放在柜台上。罗盘指针转了几圈,最后稳稳地指向西南方向。他盯着指针,
语气肯定:“罗盘显示,玉在西南方,藏在阴湿的地方。按照煞气扩散的速度,
我们最多有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内找不到玉,凶俑里的残魂就会完全苏醒,到时候再想压制,
就难了。”他收起罗盘,看向周怀远:“你现在跟我去西南郊的城中村看看,
那里有不少卖香烛符咒的摊子,说不定能问到线索。对了,
你再给我描述一下那镇魂玉的样子,越详细越好。”周怀远赶紧点头,一边跟着陈砚往外走,
一边仔细描述:“那玉是乳白色的,比鸡蛋小一点,上面刻着云纹,还有个小小的‘辰’字,
因为是辰时完工的。玉的背面有个小裂痕,是我十年前不小心摔的……”两人上了车,
往西南郊赶去。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高楼变成了低矮的平房,空气里的味道也变得复杂起来,
有油烟味,有泥土味,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艾草味。陈砚靠在副驾驶座上,手指轻轻敲着膝盖,
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能用到黑狗血泡过的艾草,还敢偷镇魂玉,这个巫婆,
恐怕不只是为了钱那么简单。到了城中村入口,周怀远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往里走。
巷子很窄,两侧的房子挤得满满当当,晾衣绳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垂下来几乎要碰到头顶。巷子里人来人往,有背着菜篮子的老太太,有骑着电动车的年轻人,
还有几个摆着小摊的,摊上卖着香烛、符纸、桃木剑之类的东西。陈砚的目光在小摊上扫过,
最后停在一个卖艾草的摊子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件灰色的褂子,正低头整理艾草。
陈砚走过去,拿起一把艾草,闻了闻,抬头问:“老板,你这艾草是怎么卖的?
”中年男人抬起头,看了陈砚一眼,笑着说:“十块钱一把,新鲜的,用来驱虫辟邪最好了。
”“我听说,还有用黑狗血泡过的艾草?”陈砚语气平淡,眼神却紧紧盯着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摆手:“没有没有,那种东西太邪门了,
我可不敢卖。你要是想要,得去问柳婶,她前段时间还来问过我有没有泡过的艾草,
我没敢卖给她。”“柳婶?”陈砚心里一动,追问道,“她住在哪里?长什么样?
”“就住在巷子最里头那间红砖墙的房子里,”中年男人指了指巷子深处,“长头发,
梳个发髻,穿灰衣服,看着挺凶的。三天前还来我这买过不少艾草和朱砂,
说要给儿子做个护身符。”陈砚和周怀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陈砚又问了几句柳婶的情况,确认了她的住处,才拉着周怀远往巷子深处走。巷子最里头,
果然有间红砖墙的房子,墙面上爬着些枯萎的藤蔓,门口挂着个褪色的布帘,
布帘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陈砚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屋里没什么动静,
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呼呼”声。他抬手掀开布帘,走了进去。屋里光线昏暗,
一股浓烈的艾草味扑面而来,还混着股腥气,像是血的味道。屋里摆着张破旧的木桌,
桌上放着个陶罐,罐子里装着黑色的液体,旁边还散落着些朱砂和符纸。
墙角堆着些干枯的艾草,地上还有个扎着小人的草人,小人身上贴着张黄纸,
上面的名字被涂黑了,看不清是谁。“没人?”周怀远跟在后面进来,四处看了看,
疑惑地问。陈砚走到桌前,拿起那张黄纸,仔细看了看,
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唤阴兵’的符咒,看来这个柳婶,是想召唤阴兵来护着她自己。
”他又看了看陶罐里的液体,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是黑狗血,
跟艾草碎上的味道一样。”突然,陈砚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个木盒上。木盒是打开的,
里面空无一物,但是盒底沾着点乳白色的粉末,还有一道细小的划痕,
跟周怀远描述的镇魂玉背面的裂痕很像。“看来玉确实被她藏在这里,不过现在被她带走了。
”陈砚站起身,眼神沉了沉,“她应该知道我们会来,提前走了。不过,
她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留下了线索。”他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面是一片竹林,
竹林里的竹子长得密密麻麻,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
陈砚盯着竹林,对周怀远说:“她应该躲在竹林里,想引我们进去。里面肯定设了局,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周怀远赶紧拉住陈砚:“陈先生,太危险了,
要不我们报警吧?”“报警没用,”陈砚摇了摇头,从背包里掏出那张剩下的六甲符,
递给周怀远,“你拿着这个符,待在屋里别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
我很快就回来。”说完,陈砚转身走出屋子,钻进了竹林。竹林里的光线更暗,
空气里的艾草味更浓了,还带着股阴森的气息。他掏出青铜罗盘,罗盘指针快速转动,
最后指向竹林深处。他顺着指针的方向往前走,脚步很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摆着个石头桌子,
桌子上放着个锦盒——正是装镇魂玉的那个锦盒!锦盒旁边,站着个穿灰衣服的老太太,
梳着发髻,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里满是凶光,手里紧紧捏着一块乳白色的玉,正是镇魂玉!
“你终于来了。”老太太开口了,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木头,“我还以为你不敢进来呢,
奇门遁甲的传人,也不过如此。”陈砚停下脚步,盯着老太太手里的镇魂玉,
语气平静:“柳婶?把玉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你应该知道,这玉镇着的是什么,
要是残魂醒了,你也活不了。”“活不了?我早就活够了!”柳婶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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