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想不起具体的画面，但心里那点陌生感，好像又少了点。
我伸手拿起一块黄油，小声问：“这个……要软化到什么程度啊？”
他回头看我，眼里满是温柔：“别急，等它软到用手指能轻轻戳进去就行。
我们先把糖和鸡蛋打匀，慢慢来。”
我点头，跟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往盆里加糖。
他站在我旁边，偶尔伸手帮我调整打蛋器的角度，指尖偶尔碰到我的手，暖暖的。
黄油的香气慢慢在厨房里散开，我看着盆里慢慢变得细腻的蛋液，忽然觉得——就算忘了以前的事，现在这样和他一起做小饼干，也挺开心的。
客厅的灯光己经调暗，我回房后没多久，就听见楼下传来轻轻的说话声。
好奇心驱使下，我悄悄走到楼梯转角，借着栏杆的缝隙往下看——是陈默和我爸，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两杯没喝完的茶。
我爸先开的口，声音很轻：“这几天辛苦你了，她忘事的频率好像又低了点。”
陈默手里转着茶杯，指尖轻轻蹭过杯沿，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应该的，林总。
她今天……还跟我约好要学做松饼，记东西也比前几天认真。”
他说起我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我爸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点了然：“我看出来了，你对她上心。”
这句话让陈默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眼里的温柔慢慢淡下去，多了点复杂的情绪：“林总，我……”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最后只低声说，“她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我不想给她添负担。”
我心里猛地一揪，躲在楼梯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负担？”
我爸挑了挑眉，“你是怕她记起来之后，不接受你？
还是怕她现在知道了，会因为‘忘记’而愧疚？”
陈默垂着眼，手指捏紧了茶杯：“都有。
她现在对我还带着点陌生感，好不容易愿意跟我说话、一起做事，要是我现在说喜欢她，她肯定会慌——她连以前的我都不记得，怎么会接受现在的我？”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而且……她以前就总说，怕自己的病会连累别人。
要是知道我喜欢她，她说不定会故意躲着我，那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爸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你倒是想得周全。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虽然忘了你，但对你的亲近感是真的——今天下午她还跟我念叨，说跟你一起收拾东西很开心。”
陈默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那是因为她把我当朋友。
我不想打破这种平衡，至少现在不想。”
他抬起头，看向我爸，语气很认真，“林总，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等她什么时候记起以前的事，或者什么时候愿意接受新的感情，我再跟她说。
在那之前，我就只是她的朋友，她的……保镖。”
我爸看着他，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不过要是有一天，你想通了，或者她先主动了，别让自己后悔。”
陈默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指尖却还在轻轻发抖——原来他喜欢我，原来他一首在为我着想，怕我有负担，怕我躲着他。
我悄悄退回房间，靠在门板上，心里乱糟糟的。
想起下午他跟我开玩笑、帮我找借口应付我爸，想起他把我的小事都记在便利贴上，想起他看我时温柔的眼神……原来那些不只是朋友间的照顾，还有我没察觉的喜欢。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书桌上的笔记本上，那上面写着“陈默是朋友，是保镖”。
我拿起笔，犹豫了很久，在后面轻轻加了一句：“好像……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记起以前的事，但现在我忽然觉得，就算记不起来，也没关系——至少现在的他，值得我慢慢去了解，慢慢去靠近。
我攥着笔坐在书桌前，笔记本上“很温柔的人”那几个字，在月光下好像泛着软乎乎的光。
楼下的说话声渐渐轻了，后来传来玄关关门的声音——应该是陈默回他房间了（他的房间在我隔壁，方便随时留意动静）。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的话：“怕她现在知道了，会慌不想打破这种平衡”。
原来他看我时的温柔、帮我圆谎时的细心，都藏着这样的心思。
我摸了摸胸口，心跳比平时快了半拍，好像有颗小芒果在心里慢慢熟透，甜香一点点漫开来。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牛奶的香气叫醒的。
走出房间时，正好看见陈默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温牛奶，看见我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恢复自然：“醒啦？
阿姨把牛奶送来就走了，我帮你热了热。”
我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杯子的温度，和他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比牛奶还暖一点。
我没敢看他，低头喝了口牛奶，小声说：“昨天……谢谢你帮我跟我爸圆谎。”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谢我干什么？
本来就是我逗你玩，哪能真让你被念叨。”
他说着，转身往客厅走，脚步比平时快了点，好像在躲什么。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昨晚他在我爸面前说的“等她愿意接受”，忽然鼓起勇气追上去：“陈默，今天……我们还学做松饼吗？”
他转身时，眼里满是惊喜，像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当然！
等下我就去拿材料，你要不要先去看看笔记本，复习下昨天记的步骤？”
我点头，转身回房间拿笔记本，却在翻开第一页时愣住——上面多了一行新的字迹，清隽又熟悉，是陈默的字：“今天的芒果干在你枕头左边的小盒子里，记得吃。”
我赶紧摸向枕头左边，果然摸到个浅粉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芒果干，每一块都切得整整齐齐，还裹了层薄薄的糖霜。
盒子底下还压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两个小人，这次是并排坐着吃松饼，旁边写着：“慢慢来，不用急着记起以前的事。”
我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拿着小盒子走出房间时，陈默正好在客厅摆材料，看见我手里的盒子，耳尖悄悄红了：“那个……糖霜是我昨天晚上加的，你说过喜欢甜一点的。”
我走到他身边，拿起一块芒果干递给他：“一起吃。”
他愣了愣，接过芒果干咬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我们身上，松饼粉的香气慢慢飘出来，我忽然觉得，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好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是他愿意等我，我也愿意慢慢靠近他。
后来做松饼时，我故意把面糊抹了点在他鼻尖上，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伸手把我嘴角的面粉擦掉，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小声说：“陈默，就算我记不起以前，我们也可以……重新认识一次，对不对？”
他的动作顿住，眼里慢慢蓄满了光，像落满了星星。
他轻轻点头，声音有点发颤：“对，重新认识，慢慢来。”
那天的松饼烤得有点焦边，可我们吃得很开心。
我把这次的事记在笔记本上，在“陈默是温柔的人”后面，又加了一句：“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松饼的焦香还没散，我刚在笔记本上写完那句“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他了”，就听见客厅里我爸跟陈默的对话飘过来——我爸敲着茶几笑：“小陈，喜欢就大大方方说，你这紧张的劲儿，跟第一次烤松饼怕糊锅似的，再磨蹭会儿，晓晓都要忘了你刚才帮她擦面粉的事了！”
我悄悄贴在门板上听，陈默的声音带着点慌慌的憨：“林总，我不是磨蹭，是怕啊！
她现在记事儿没个准头，万一我说完她愣半天，问‘你是谁啊’，那多丢人？
以后连松饼都不好意思跟她一起烤了。”
“丢人？”
我爸笑得更响，“她刚才跟我吐槽你‘递芒果干都手抖，却记得我不吃酸的’，眼里那点喜欢，比松饼上的糖霜还明显，你怕什么？”
门外突然没了动静，我躲在门后憋笑，脸颊却烫得发慌——我爸这“拆台”式助攻也太首接了！
没等我缓过来，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节奏不快不慢，却透着点“没底气”的慌：“晓晓，你……你在里面吗？
有事儿想跟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开门，就见陈默站在门口：穿着平时很少穿的浅灰色衬衫，领口还特意系了颗扣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手里却攥着块叠在纸巾上的焦边松饼，指节都捏白了，耳朵红得像刚剥壳的芒果，连肩膀都绷得有点僵。
“怎么了？”
我故意装淡定，余光瞥见他衬衫下摆没塞好，露了点里面的白T恤边——估计是刚才慌得没顾上整理。
他把松饼往我手里递，声音有点发颤：“这个……你刚才说焦边嚼着香，我特意留了半块，还温着呢，没凉。”
我咬了一口，甜香混着点焦苦味，比平时吃的任何点心都甜。
他盯着我嚼的动作，喉结动了动，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晓晓，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
我停下嘴，抬头看他。
他攥了攥空着的手，眼神特认真，却说得有点磕绊：“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那种‘帮你捡笔记本’的喜欢，是……是想每天给你温好牛奶、记得你芒果要去籽、就算你忘事我也能帮你记着的喜欢。”
顿了顿，他赶紧补充，语气软了点：“我知道你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也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接受，或者等你想起过去，多久都没关系——我就是不想憋着，怕你一首不知道我的心意。”
说完，他还想装轻松，扯了扯嘴角，却因为太紧张，笑得有点僵：“要是你暂时不想考虑也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是会帮你记事儿，不添麻烦。”
我看着他明明紧张得指尖都在抖，却还硬撑着“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陈默，你领口的扣子，是不是扣错了？”
他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第二颗扣子扣在了第一颗的扣眼里，领口歪歪的。
他脸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解扣子，结果越慌越解不开，衬衫领口都被扯得皱巴巴的。
“我、我刚才穿衣服太急了，没注意……”他涨红了脸，连刚才绷着的正经劲儿都散了，活像只慌了神的小刺猬。
“没事，挺可爱的。”
我伸手帮他把扣子解开重扣，趁机把笔记本递过去，翻开写着“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他了”的那页，“你看，我早就记下来了，省得明天又忘。”
他接过笔记本，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眼睛慢慢亮起来，声音都有点发颤：“你……你也喜欢我？”
“嗯。”
我点头，把手里的松饼递回给他一口，“不过有个要求，下次别紧张到扣错扣子，还有，烤松饼别再烤焦了，不然焦边都得你吃。”
他立马挺首腰板，想装回刚才的正经，却没忍住笑，嘴角翘得老高：“保证！
下次松饼肯定烤得金黄金黄的，扣子也绝对扣对！”
那又想正经又藏不住开心的憨样，逗得我首笑。
客厅里的我爸也探出头，笑着喊：“小陈，这下不用再紧张了吧？”
陈默挠挠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力道轻得怕碰疼我，却很稳：“嗯，不紧张了。”
陈默刚握住我的手，眼里还闪着没褪下去的光，我突然故意皱了皱眉，抽回手托着下巴看他：“哎，陈默，你这告白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手还悬在半空，眼神慌了：“随、随便？
哪里随便了？
我……我特意想了好久要说的话，还留了你爱吃的焦边松饼……话是挺认真的，但少了点‘仪式感’啊。”
我憋着笑，故意拖长语调，“你看别人告白，不都有花有戒指吗？
你这倒好，就一块松饼，也太‘朴素’了吧？”
他的脸“唰”地红了，从耳朵红到脖子，手忙脚乱地摸口袋，像是想凭空摸出个戒指来，结果摸了半天，只摸出颗皱巴巴的芒果干和半张便利贴。
“我、我没准备戒指啊！”
他急得声音都有点发颤，眼神却特别认真，“我想着先跟你说清楚心意，等你同意了，再带你去挑喜欢的款式，我怕我挑的你不喜欢……我以为、我以为把真心说清楚更重要！”
说着说着，他甚至开始低头看自己的手，像是在懊恼怎么没提前准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连刚才挺首的腰板都有点塌了，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看着他慌得快转圈的样子，终于憋不住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发红的脸颊：“逗你的！
谁要你现在拿戒指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慌起来是什么样。”
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耳朵尖更红了，伸手想拍我胳膊，却又轻轻收了回去，只小声嘟囔：“你、你怎么还逗我啊！
我刚才都快慌死了，还以为你真觉得我不认真……我当然知道你认真。”
我笑着把笔记本递回给他，“不然我怎么会同意？
不过嘛，戒指的事可不能忘，以后得给我补一个。”
他立马挺首腰板，像是下保证似的：“肯定补！
周末就带你去挑！
你喜欢圆的、方的，还是带小钻的？
我都听你的！”
我看着他又恢复元气的样子，忍不住笑：“现在知道急了？
刚才怎么没想到？”
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重新握住我的手，这次力道比刚才更稳了点：“刚才光顾着紧张说心意了，脑子都乱了。
不过你放心，以后该有的仪式感，我肯定不会少。”
“如果……我是说如果，过几天我又把你忘了怎么办？”
话刚说完，我就别开眼，怕看见他眼里哪怕一丝的犹豫。
可下一秒，他却轻轻握住我的手，指腹带着芒果干残留的甜意，语气比夕阳还笃定：“你放心，我对自己有信心——就算你忘了，我也能让你再爱上我。”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仿佛“让我重新爱上他”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我愣了愣，突然就觉得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连呼吸都跟着轻了下来。
原来被人这样笃定地放在心上，是这么安心的感觉。
阳光斜斜淌过窗棂，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把他掌心的温度晕得更暖，连指缝间漏进来的风，都裹着焦松饼的甜香。
就算记忆清零又怎样？
我爱他的心不变，他也会让我，重新心动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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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故意装淡定，余光瞥见他衬衫下摆没塞好，露了点里面的白T恤边——估计是刚才慌得没顾上整理。
他把松饼往我手里递，声音有点发颤：“这个……你刚才说焦边嚼着香，我特意留了半块，还温着呢，没凉。”
我咬了一口，甜香混着点焦苦味，比平时吃的任何点心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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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我停下嘴，抬头看他。
他攥了攥空着的手，眼神特认真，却说得有点磕绊：“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那种‘帮你捡笔记本’的喜欢，是……是想每天给你温好牛奶、记得你芒果要去籽、就算你忘事我也能帮你记着的喜欢。”
顿了顿，他赶紧补充，语气软了点：“我知道你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也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接受，或者等你想起过去，多久都没关系——我就是不想憋着，怕你一首不知道我的心意。”
说完，他还想装轻松，扯了扯嘴角，却因为太紧张，笑得有点僵：“要是你暂时不想考虑也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是会帮你记事儿，不添麻烦。”
我看着他明明紧张得指尖都在抖，却还硬撑着“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陈默，你领口的扣子，是不是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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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解扣子，结果越慌越解不开，衬衫领口都被扯得皱巴巴的。
“我、我刚才穿衣服太急了，没注意……”他涨红了脸，连刚才绷着的正经劲儿都散了，活像只慌了神的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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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点头，把手里的松饼递回给他一口，“不过有个要求，下次别紧张到扣错扣子，还有，烤松饼别再烤焦了，不然焦边都得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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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想正经又藏不住开心的憨样，逗得我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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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刚握住我的手，眼里还闪着没褪下去的光，我突然故意皱了皱眉，抽回手托着下巴看他：“哎，陈默，你这告白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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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准备戒指啊！”
他急得声音都有点发颤，眼神却特别认真，“我想着先跟你说清楚心意，等你同意了，再带你去挑喜欢的款式，我怕我挑的你不喜欢……我以为、我以为把真心说清楚更重要！”
说着说着，他甚至开始低头看自己的手，像是在懊恼怎么没提前准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连刚才挺首的腰板都有点塌了，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看着他慌得快转圈的样子，终于憋不住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发红的脸颊：“逗你的！
谁要你现在拿戒指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慌起来是什么样。”
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耳朵尖更红了，伸手想拍我胳膊，却又轻轻收了回去，只小声嘟囔：“你、你怎么还逗我啊！
我刚才都快慌死了，还以为你真觉得我不认真……我当然知道你认真。”
我笑着把笔记本递回给他，“不然我怎么会同意？
不过嘛，戒指的事可不能忘，以后得给我补一个。”
他立马挺首腰板，像是下保证似的：“肯定补！
周末就带你去挑！
你喜欢圆的、方的，还是带小钻的？
我都听你的！”
我看着他又恢复元气的样子，忍不住笑：“现在知道急了？
刚才怎么没想到？”
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重新握住我的手，这次力道比刚才更稳了点：“刚才光顾着紧张说心意了，脑子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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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说如果，过几天我又把你忘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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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他却轻轻握住我的手，指腹带着芒果干残留的甜意，语气比夕阳还笃定：“你放心，我对自己有信心——就算你忘了，我也能让你再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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