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白月光杀回来了(林悦沈逸)免费小说全集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满级白月光杀回来了(林悦沈逸)

满级白月光杀回来了(林悦沈逸)免费小说全集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满级白月光杀回来了(林悦沈逸)

作者:君橙天下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满级白月光杀回来了》“君橙天下”的作品之一,林悦沈逸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著名作家“君橙天下”精心打造的现代言情,大女主,病娇,白月光,虐文小说《满级白月光杀回来了》,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沈逸,林悦,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3387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8 08:10:1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满级白月光杀回来了

2025-11-08 10:07:48

第1章 钢笔与机密清晨的风裹着玉兰香钻进衣领时,我正蹲在沈氏大楼的台阶上,

用指甲刮采访本的塑料封皮。封皮是昨天刚换的,边缘还带着切割的毛茬,

刮起来有点扎手 —— 这是我缓解紧张的老习惯,高中月考时也这么干,

那时同桌说我 “像只挠爪子的猫”。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主编的消息:小悦,

沈总十点有会,你提前十分钟到会议室。后面跟着个加油的表情包,

我盯着那只举着话筒的兔子,突然笑出声 —— 昨天面试时我也是这么笑的,

主编说 “你这丫头,眼睛里有光”。我站起来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

摸了摸手腕上的茉莉香膏 —— 妈妈给的,说是 “见重要的人,要带点家里的味道”。

香膏是浅粉色的,像小时候吃的桃花酥,擦在皮肤上,淡淡的茉莉味裹着我,

像被妈妈的手轻轻拍了拍后背。沈氏大楼的旋转门像个巨大的银色漩涡,我走进去时,

冷气裹着雪松味扑面而来 —— 是大厅香薰的味道,和沈逸后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后来才知道。电梯里的镜子映出我发红的耳尖,

我盯着楼层数字跳:12、13、14…… 每跳一层,茉莉香就淡一点,雪松味就浓一点。

18 层到的时候,我摸了摸采访本里的录音笔 —— 电池是满的,开关拨到 “on”,

指示灯闪着小蓝点,像颗不安分的星子。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我推开门的瞬间,

先听见钢笔尖划纸的声音 —— 很轻,却像落在心尖上的雨。沈逸坐在会议桌的主位,

西装是深灰色的,布料泛着细闪,像把揉碎的星子缝在上面。他的手肘撑在桌上,

指尖抵着眉心,额前的头发落下来一点,遮住了左眉尾的小疤 —— 后来他说,

是大学时打篮球撞的。“数据来源?”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像浸了冰水的丝绸,

“张经理,你刚才说的‘用户满意度 95%’,

是抽样了 100 人还是 1000 人?”坐在他对面的张经理猛地站起来,

额角渗着汗:“是…… 是第三方公司做的,样本量是 500……”“明天之前,

把所有样本的问卷复印件放我桌上。” 沈逸放下手,目光扫过会议室的人,“沈氏的报告,

每一个数字都要站得住脚。”我站在门口,

突然想起主编说的 “沈总不好对付”—— 可此刻他的样子,倒不像 “不好对付”,

像把没出鞘的刀,锋芒藏在刀鞘里,却让人不敢靠近。有人注意到我,喊了声 “林记者”,

沈逸抬头看过来。那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 —— 瞳孔是深褐色的,

像泡了三年的普洱茶,里面藏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像风穿过树林时的影子。“坐吧。

”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桌上放着一杯温水,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知道你喜欢喝温水,

前台说的。”我愣了愣 —— 昨天和前台对接时,我确实说过 “我胃不好,

喝不了冰的”。我坐下,摸了摸杯子,温度刚好,像妈妈早上煮的小米粥。

会议结束时已经十点半,沈逸揉了揉后颈,对众人说:“散会,研发部的人留一下。

” 然后转头对我笑,“林记者,你等我十分钟,咱们开始采访。”我点头,

看着他和研发部的人凑在桌前,手指在文件上点:“这个配方要调整,

重金属含量必须降到 0.001 以下。”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落在我膝盖上,像片温柔的云。十分钟后,沈逸回到座位,

从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 —— 黑色真皮的,

封皮上有个银质的 “S” 标志沈氏的 LOGO。他翻开笔记本,说:“林记者,

你可以问了。”我翻开采访本,第一页的问题用荧光笔标了黄:“沈总,

上个月沈氏启动的‘城市绿肺’社区绿化项目,

试点社区的绿化覆盖率只达到了承诺的 60%,请问原因是什么?”沈逸抬头,

目光锁定我,没有像之前那样打官腔,而是说:“试点社区的地下管网年久失修,

我们原本计划种乔木,但挖开地面发现管网老化严重,

只能改成灌木 —— 但我们加了 20% 的预算,下周会公布补充方案,

把社区的屋顶绿化翻一倍。”我记笔记,钢笔尖突然划破纸 —— 是早上买的廉价钢笔,

笔尖太硬。我皱了皱眉,把破掉的页角折起来,却听见沈逸说:“用这支吧。

”他递来一支钢笔,笔身是磨砂黑的,刻着细小的雪松纹,笔尖泛着金亮的光。

“我平时用的,笔尖软,适合写小字。” 他说,手指碰到我的手背,像片落在花瓣上的雪,

“刚才看你记笔记,钢笔尖太硬,容易划破纸。”我接过钢笔,

指尖发抖 —— 这是我第一次碰异性的手,除了爸爸。钢笔的重量刚好,

握在手里像块温玉,我写下 “管网改造” 四个字,字迹果然比之前软了些,

像春天的柳枝。采访进行了四十分钟,沈逸的回答每一个都戳在点子上 —— 没有套话,

没有回避,甚至主动提到了 “去年环保罚款的整改情况”。我合上采访本时,

看见他桌上的咖啡杯 —— 黑咖啡,没加奶,杯底沉着一层咖啡渣,像片晒干的枫叶。

“今天就到这儿吧。” 沈逸站起来,伸手和我握了握,他的手很烫,像晒过太阳的书桌,

“谢谢你的问题,很专业。”我站起来,收拾东西时,

突然看见会议桌的角上放着个文件袋 —— 深灰色的,和沈逸的西装一个颜色,

上面印着 “沈氏集团・A 级机密” 的红章,袋口的绳子没系紧,露出里面的文件页,

上面有沈逸的钢笔字:“研发部・环保材料测试报告”。我拿起文件袋,

听见走廊里传来沈逸的声音:“老张,把刚才的配方表发我邮箱!

” 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我握着文件袋,手指碰到袋口的绳子 —— 是棉线的,

有点磨手,像妈妈织的毛衣针。我站在会议室里,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文件袋上,

红章泛着暖光。我掏出手机,拍了张文件袋的照片 —— 不是想窥探机密,是怕自己记错,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拿到 “A 级机密” 文件。然后我打开公司内部系统,

找到沈逸的联系方式,发了条消息:沈总,我在会议室发现您落下的文件袋,

印着‘A 级机密’,请问我该怎么处理?发完消息,我摸着口袋里的钢笔沈逸递的,

闻了闻手上的茉莉香 —— 混合着雪松味,像春天的风裹着秋天的叶。窗外的云飘得很慢,

像被谁揉碎的棉花,我盯着手机屏幕,等待回复时,突然想起早上妈妈说的话:“小悦,

不管遇到什么事,要守住心里的光。”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我抬头,

看见沈逸的身影越来越近 —— 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我的消息。

他走进会议室,看见我手里的文件袋,笑了:“刚才急着看研发部的配方,顺手落了。

”我递过文件袋,他接过时,手指碰到我的手背 —— 还是那么烫,像上次一样。

他说:“林记者,谢谢你。”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过来:“以后有问题,

直接打我电话。”名片是浅金色的,印着他的名字 “沈逸”,下面是手机号和邮箱,

右下角有个小的雪松纹和钢笔上的一样。我接过名片,放进采访本的夹层,

听见他说:“明天研发部有环保材料测试,你要不要来?”我愣了愣,随即点头:“要!

” 声音太大,连我自己都吓一跳。沈逸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像我老家小时候的月亮 —— 干净,明亮,没有杂质。他转身要走,

我突然喊住他:“沈总,你的钢笔……” 我举起手里的钢笔,他回头,说:“送你了,

就当是采访的纪念。” 然后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我握着钢笔,坐在会议桌前,

阳光照在名片上,浅金色的光映在我脸上。手机震动,是沈逸的消息:明天九点,

研发部实验室见。后面跟着个定位,是沈氏大楼的 B1 层。我盯着消息,

摸了摸文件袋的照片存在手机里,突然觉得 —— 这一天,像场梦。风从窗外吹进来,

吹得采访本哗哗响,钢笔在我手里,泛着温柔的光。而口袋里的名片,像颗种子,

埋在我心里。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第2章 机密风波我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秒针每跳一下都像敲在太阳穴上 —— 三分四十二秒了。指尖黏在采访本封皮,

汗渍晕开浅淡的印子,连报社 LOGO 的烫金字体都模糊成一团暖雾。终于,

"叮咚" 一声,沈逸的消息弹出来时,我差点碰翻矿泉水瓶:林记者,

麻烦把文件送到 18 楼 1808 室。我盯着 "1808" 四个数字,

突然想起早上挤地铁时邻座阿姨的彩票 —— 也是四个数字,

她念叨着 "中了就能买学区房"。可此刻这串数字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我手心发疼。

我把文件塞进大学时的帆布袋上面还印着校报 "真相至上" 的标语,

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下,

翻过来确认封口的 "机密" 红章没蹭掉 —— 那是沈氏的专用章,印泥是朱砂色的,

像滴没擦干净的血。电梯门合上时,金属壁映出我发红的耳尖。

空间小得能闻到自己的茉莉味香水 —— 早上特意喷的,想显得专业,此刻混着消毒水味,

呛得喉咙发紧。呼吸声撞在金属板上反弹回来,像有人在耳边粗重喘气。

我盯着楼层显示:12、13、14…… 每跳一层,都像在数自己的心跳。

18 楼的走廊铺着浅灰地毯,踩上去没声音。1808 室的门是深棕胡桃木,

木纹里嵌着细碎金粉,在暖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我手指悬在半空,

指甲盖因攥文件袋泛着青白 —— 昨天刚涂的裸色指甲油,此刻崩了个小缺口。

深吸一口气,茉莉香混着紧张的汗味涌进鼻腔,我终于落下手指,

敲门声轻得像一片落在花瓣上的雪。"请进。"沈逸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像浸了温热水的丝绸。我推开门,先看见落地窗外的云 —— 一团团像刚揉好的棉花,

飘在楼群上方。他坐在办公桌后,西装外套搭在椅背,白衬衫袖口卷到肘部,

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手里的钢笔尖停在文件上,墨水滴在纸页,晕开个小蓝点。"林记者,

辛苦你了。" 他绕过办公桌走来,

袖扣上的蓝宝石碎钻闪了一下 —— 那是沈氏的定制款,刻着集团 LOGO。

我赶紧递过文件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 他的手很烫,像春天晒过太阳的书桌,

而我指尖凉得像块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橘子糖。"谢谢。" 他接过文件袋,

指腹划过我手背的瞬间,

我突然想起高中时第一次牵暗恋男生的手 —— 心跳得快把胸口撞破了。就在这时,

门 "砰" 地被撞开。李秘书站在门口,红色高跟鞋细得像针,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她胸前的珍珠胸针泛着冷光,妆容精致得像瓷器,眼底却燃着怒意:"沈总,

这就是你说的 ' 专业记者 '?把 A 级机密落在会议室,

让个连记者证都没拿稳的实习生捡了 —— 你想让全行业看沈氏的笑话?

"我的舌头像被冻住,喉咙里卡着半截 "不是我",

可看着她胸针上的珍珠 —— 每一颗都反光,

像无数双审视的眼睛 —— 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指尖无意识绞着采访本页角,

昨天刚裁的毛边扎进指腹,疼得眼眶发酸。"李秘书。"沈逸的声音沉下来,

指尖在文件袋上敲了两下 —— 那是他刚才看文件的习惯,我采访时注意到的。他抬眼,

目光像揉碎的月光,却带着股冷意:"文件是我散会时顺手放会议桌角的。

林记者帮我送过来,是补漏,不是闯祸。"李秘书的脸瞬间煞白,

攥着文件夹的指节泛青:"沈总,你忘了上个月研发部的机密 ——""出去。

"沈逸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秘书咬着唇,恨恨瞪我一眼,

高跟鞋声像根鞭子,抽在走廊地毯上。我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敢抬头。

阳光漏进落地窗,落在沈逸桌上的咖啡杯里 —— 半凉的黑咖啡,表面浮着层浅褐油脂。

我想起早上在报社楼下买的豆浆,也是这样浮着豆皮,

那时我还对着杯子笑:"今天一定顺利。""林记者,对不起。" 沈逸递来一杯温水,

杯壁凝着细密水珠,"李秘书最近压力大,说话直。"我接过杯子,

温水的温度透过陶瓷传过来,暖得手指发颤:"没关系…… 是我没提醒你带文件。""不。

" 他坐在我对面沙发,身体微前倾,目光里带着真诚,"是我大意了。

刚才会议上我一直在想下午的研发部对接会,散会时顺手就落了。"我捧着杯子,

突然说:"其实我刚才很怕你误会,以为我是故意拿文件找借口接近你。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 —— 脸瞬间烧起来,耳尖发烫。沈逸笑了,像春天的风:"不会。

你采访时的问题,每一个都戳在点子上 —— 公益项目的资金流向,新产品的环保指标,

你做了功课的。"他指了指我手里的采访本,封皮上的 "真相至上" 还清晰,

第一页的采访提纲用荧光笔标着重点:"沈氏的社会责任"" 创新与环保的平衡 "。

我突然想起面试时主编的问题:" 为什么想当记者?

"我当时说:" 想让每个被忽略的声音,都能被听见。""林记者?

" 沈逸的声音打断回忆,他手里拿着我的采访本 —— 我刚才紧张得忘在沙发扶手上了。

他翻到第一页,嘴角微扬:"你们报社的标语?""是。" 我接过采访本,

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又像被电了一下,"我大学时就想进这家报社,校报的标语也是这个。

"沈逸点点头,目光掠过我脚边的帆布袋"真相至上" 的标语露在外面,

突然说:"明天有没有时间?研发部有个环保材料测试,你可以来采访。"我愣了愣,

随即反应过来:"有!有时间!" 声音太大,连我自己都吓一跳。沈逸笑了,

眼睛弯成月牙,像我老家小时候的月亮 —— 干净,明亮,没有杂质。收拾东西要走时,

沈逸叫住我:"林记者。" 他递来一张浅金色名片,印着他的名字和手机号,

"以后有问题直接打我电话,不用走内部系统。"我接过名片,指尖还带着他的温度。

走到门口回头,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后,阳光洒在身上,像镀了层金。他朝我笑,

我突然想起早上的豆浆,想起妈妈的话,想起校报的 "真相至上"。可此刻,

我看着他桌上的 "A 级机密" 文件袋,突然觉得 —— 有些真相,

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复杂。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摸着口袋里的名片,浅金色卡面还热。

手机震动,是主编的消息:"小悦,沈氏的采访稿明天中午前交。" 我盯着消息,

又想起沈逸的话:"明天来采访研发部。"风从电梯缝钻进来,吹得我头发飘起来。

我摸了摸耳尖 —— 还是烫的。突然就笑了,像小时候拿到满分试卷那样,带着点傻气,

带着点期待。而口袋里的名片,像颗种子,埋在我心里。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

离开沈氏大楼时,我站在台阶上晒太阳。手机突然弹出条陌生短信:林记者,

关于沈氏的机密,你想知道更多吗?

末尾附了张照片 —— 是我刚才送文件到沈逸办公室的背影,右下角的时间戳,

刚好是李秘书撞门的那一刻。我盯着短信,指尖发抖。背后的风突然冷起来,

吹得我手里的名片哗哗响。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有人在盯着我?

第3章 样本柜里的 “次品”我对着地铁玻璃门理了理浅蓝衬衫的领口时,

才发现自己的耳尖又红了。衬衫是昨天晚上特意买的 —— 浅蓝像春天的湖水,

领口有个小珍珠扣,妈妈说 “显得专业又温柔”。口袋里装着沈逸送的钢笔,

金属笔身贴着胸口,暖得像颗小太阳。出地铁时,风裹着玉兰香撞过来,

我抬头看沈氏大楼的玻璃幕墙,阳光在上面跳着碎金 —— 昨天送文件时也是这样的阳光,

可今天的心情,比昨天松快了三分。B1 层的走廊像条冷色调的隧道,墙面是浅灰的,

头顶的灯泛着淡蓝的光,消毒水味混着化学试剂的清苦,钻进鼻腔时,我想起高中的实验室,

那时我总偷拿酚酞试液滴在矿泉水里,看它变成粉色。“林记者,这边。

” 研发部的张工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工牌晃着,“沈总在里面等你。

”实验室的玻璃门推开时,我先听见仪器的 “滴滴” 声 —— 像夏日的蝉鸣,

又轻又密。里面的空间很大,白色的实验台排成行,上面摆着烧杯、试管,

还有几台像外星飞船的仪器,屏幕上跳着绿色的数字。沈逸站在最里面的实验台旁,

穿了件浅灰的棉衬衫,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他手里拿着个透明样本瓶,

对着光看,阳光穿过瓶子,把里面的白色粉末照成了金粉。“来了?” 他回头,

嘴角弯成月牙,“没吃早饭吧?我让张工买了热牛奶。”张工笑着递来一杯牛奶,

杯壁凝着水珠,我接过,温度刚好 —— 像上次他递的温水,像妈妈的小米粥。

“谢谢沈总。” 我咬着吸管,看见他手里的样本瓶,“这就是你们要测试的可降解材料?

”“对。” 他把样本瓶放在实验台,“玉米淀粉做的,埋在土里三个月就能全分解,

不会留塑料颗粒。” 他用指尖敲了敲瓶子,“昨天你问的批量生产问题,

我们今天测试的就是湿度稳定性 —— 南方梅雨季,空气湿度大,材料容易潮。

”测试开始时,我坐在旁边的高脚椅上,用沈逸送的钢笔记录。钢笔尖软,

写 “可降解材料” 这几个字时,字迹像春天的柳枝,柔而有力。沈逸站在仪器前,

盯着屏幕上的曲线,声音里带着点紧张:“启动湿度模拟。”研发人员按下按钮,

仪器发出 “嗡” 的一声,屏幕上的曲线开始波动 —— 先是平缓的,像无风的湖面,

然后突然往上跳,像被石头砸起的浪。“怎么回事?” 沈逸皱眉,凑到电脑前,

手指飞快地敲键盘,“样本湿度超标?”张工脸色发白:“昨天的样本是我封装的,

明明用了真空袋……”“先停机器。” 沈逸冷静地说,“拿新样本过来,重新测。

”我放下钢笔,凑过去看屏幕 —— 曲线像疯了的蛇,扭得厉害。

沈逸的侧脸在屏幕光下泛着冷白,眉尾的小疤格外明显 —— 像上次他处理文件时的样子,

严肃得像把未出鞘的刀,却又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新样本拿来时,沈逸亲自封装,

戴手套的手指灵活得像钢琴家。“这次用双层真空袋。” 他说,“上次可能是袋口没封紧,

进了空气。”重新测试的曲线很稳,像秋天的风,平顺得让人安心。沈逸松了口气,

转身时看见我,笑了:“刚才吓着你了吧?”我摇头,

指了指笔记本:“我记了数据波动的时间,要不要给你看?”他接过笔记本,

钢笔字在纸上铺着,像排列整齐的小树苗。“写得真好看。” 他说,

指尖碰到我写的 “湿度超标” 四个字,“比我上次用这支钢笔写的还好看。”我脸发烫,

想起上次他递钢笔时的温度 —— 像现在手里的牛奶,暖得能化掉冬天的雪。测试结束时,

已经快十二点了。沈逸摘了手套,说:“一起去吃午饭吧?楼下食堂的番茄鸡蛋面不错。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早上的陌生短信 —— 是半小时前发的,内容是:“研发部的样本,

是不是有问题?” 附了张照片,是样本柜的角落,里面有个标着 “次品” 的盒子。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抬头看见沈逸的眼睛,像浸了温水的黑葡萄,突然就点了头。

食堂在 2 楼,番茄鸡蛋面的香味飘得很远。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面碗里,

汤面泛着金红的光。沈逸帮我加了勺醋,说:“我小时候爱吃我妈做的番茄鸡蛋面,

加两勺醋,酸得皱眉头。”“我也是!” 我眼睛亮起来,“我妈做面时,会放把小青菜,

叶子煮得软软的,汤里飘着香油。”他笑了,

筷子夹起一撮面:“下次带你去吃我妈做的 —— 她总说我不会做饭,

要是知道我带了个爱吃面的姑娘回家,肯定高兴。”我愣了愣,筷子停在半空。

“姑娘” 两个字像颗小石子,掉进我心里的湖里,泛起层层涟漪。窗外的玉兰树在风里晃,

花瓣落在窗台上,像片粉色的雪。午饭结束时,我们走到电梯口。沈逸要去 18 楼,

我要去地铁口。电梯门打开时,李秘书站在里面,看见我们,脸色瞬间冷下来。“沈总,

下午两点的董事会,您忘了?” 她语气里带着刺,眼睛扫过我,像把冰刀。“没忘。

” 沈逸说,回头对我笑,“明天给你看测试报告。”电梯门合上时,

李秘书的目光还粘在我身上。我转身走向楼梯间,

手机突然震动 —— 又是陌生短信:“番茄鸡蛋面好吃吗?沈总的妈妈,是不是没告诉你,

他小时候的事?” 附了张照片,是沈逸小时候的照片,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碗面,

嘴角沾着番茄汁。我的心跳得快起来,手指发抖。照片里的沈逸,眼睛和现在一样亮,

像颗没被污染的星子。可发短信的人,怎么会有他小时候的照片?我站在楼梯间的窗户前,

看着楼下的玉兰树。风卷着花瓣飘进来,落在我手心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陌生号码的短信像块石头,压得我胸口发闷。突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沈逸站在门口,

气喘吁吁:“忘给你这个了 —— 测试的初步报告。” 他递来个文件夹,

封面印着 “沈氏研发部”,“刚才李秘书说董事会提前,我怕你等不及。”我接过文件夹,

指尖碰到他的手 —— 还是那么烫,像晒过太阳的书桌。“谢谢沈总。” 我说,

声音有点哑。他盯着我,眉尾皱起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摇头,

把手机藏在身后:“没事,可能有点累。”他伸手摸了摸我额头,温度正常:“要是累了,

明天可以晚来半小时 —— 我和张工说一声。”我笑了,把文件夹抱在怀里:“不用,

我明天准时到。”他转身要走,又回头:“对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知道有家店,

做的面比食堂还好吃。”我愣了愣,想起陌生短信的内容,心里像缠了团乱线。

但看着他的眼睛,我还是点了头:“好。”他笑了,像春天的风:“六点,我在楼下等你。

”楼梯间的门合上时,我看着手里的文件夹。封面的 “沈氏研发部” 几个字泛着金光,

里面的报告纸沙沙响。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又是陌生短信:“晚上的晚饭,

要不要我帮你选位置?”我盯着短信,指尖掐进掌心。风从窗户钻进来,吹得文件夹哗哗响。

楼下的玉兰树在摇晃,花瓣像雪一样落下来。今晚的晚饭,会是陷阱吗?

还是……我握着文件夹,转身走向地铁口。阳光穿过楼梯间的窗户,落在我身上,像层暖纱。

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里盯着我 —— 像双看不见的眼睛,

像条藏在草丛里的蛇。而我,已经走进了这个局。

第4章 面店与影子我对着镜子系米白连衣裙的蝴蝶结时,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抖。

蝴蝶结是昨晚用剩下的包装带编的,有点歪,

像只缩着翅膀的蝴蝶 —— 妈妈说 “歪点才可爱”,可我总觉得,今天的蝴蝶结,

比往常多了几分慌。口袋里的钢笔硌着腰,金属笔身贴着皮肤,暖得像沈逸昨天的手。

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我扑过去抓,屏幕亮着:面店的葱花饼要两份,沈逸爱吃。

—— 又是那个陌生号码,字体是冷硬的宋体,像把没开刃的刀。我盯着屏幕,

耳尖的红蔓延到脸颊。昨天的短信是 “样本柜的次品”,今天是 “葱花饼”,

对方像躲在窗帘后的猫,把我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我抓起手包,把手机塞进去时,

碰倒了桌上的茉莉香膏 —— 浅粉色的盒子滚到地毯上,香膏撒了一点,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茉莉味,像沈氏大厅的香薰。面店在老巷子里,青石板路泛着潮意,

两边的梧桐树影织成网。沈逸站在店门口,穿浅蓝连帽衫,帽檐压得低,

露出额前的碎发 —— 像大学生,像高中时我暗恋的班长。他手里举着杯热奶茶,看见我,

眼睛亮起来:“怕你等久了,买了珍珠奶茶,热的,三分糖。”我接过奶茶,

杯壁的温度透过纸杯渗进来,暖得手心发痒。“谢谢。” 我说,

指尖碰到他的手背 —— 还是那么烫,像晒过太阳的书桌。他笑了,

指节蹭了蹭我发顶:“傻姑娘,谢什么。”店门是旧旧的木色,推开门时,

挂在门楣的铜铃 “叮” 地响了一声,像老座钟的报时。暖黄的灯光裹着面香涌出来,

老板系着蓝布围裙,从后厨探出头:“小沈,来了?番茄鸡蛋面加卤蛋?”“再加份葱花饼。

” 沈逸拉着我坐进靠窗的木桌,椅子腿擦过青石板,发出 “吱呀” 一声,

“林悦爱吃葱花饼,要脆的。”桌上铺着方格桌布,边缘有洗得发白的毛边。

我摸着桌布的纹路,想起奶奶家的旧桌布 —— 也是这样的方格,也是这样的毛边,

奶奶总说 “旧的才贴心”。沈逸把菜单推给我,

手指在 “番茄鸡蛋面” 那行敲了敲:“试试这个,老板的番茄是自己种的,

熬的汤甜得很。”面上来时,热气裹着番茄香扑进鼻子。我吹了吹,

夹起一撮面 —— 面条细得像线,裹着红亮的汤,咬一口,番茄的甜混着面的香,

像妈妈做的面。沈逸托着腮看我,眼睛弯成月牙:“是不是像你妈做的?”“嗯。

” 我点头,嘴角沾了点汤,“我妈做面时,会放把小青菜,叶子煮得软软的,

汤里飘着香油。”他笑了,用纸巾轻轻擦我嘴角的汤渍:“像只偷喝了牛奶的猫。

”—— 这句话像根小针,扎进我心里的软处,想起第 1 章蹲在台阶上刮采访本的自己,

想起他说 “像只挠爪子的猫”。我的耳尖发红,低头扒面,听见他说:“我妈也爱做面,

小时候我放学晚,她就煮碗面等我,面里卧个糖心蛋,说‘补脑子’。

”“你妈现在还做面吗?” 我问,夹起他碗里的卤蛋 —— 他碗里的卤蛋是糖心的,

蛋黄流着黄澄澄的液。他没拦我,反而把碗推过来:“吃吧,我不爱吃糖心蛋。

”“现在不做了。” 他说,指尖摩挲着碗沿,“去年她摔了一跤,腰不好,只能煮点粥。

”风从窗户钻进来,吹得桌上的菜单翻了几页。我想起早上的陌生短信,

想起口袋里的手机 —— 现在它安安静静的,像只睡熟的猫,可我知道,它随时会跳起来,

挠我一爪子。“明天带你去见她吧?” 沈逸突然说,眼睛里带着期待,

“她听说我带了个爱吃面的姑娘,要做面给你吃 —— 她说,要放两把小青菜,

卧个糖心蛋。”我愣了愣,手指碰到口袋里的钢笔 —— 早上出门时,我特意把它带上,

想给阿姨看。可突然,我想起了卫生间里的女人 —— 她穿黑外套,戴墨镜,

声音沙哑:“离沈逸远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 想起她塞给我的照片 —— 沈逸抱着个女人,女人的头靠在他怀里,

笑得像朵绽放的花。“好啊。”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

“我带点礼物 —— 阿姨爱吃什么?”“她爱吃橘子。” 沈逸说,眼睛亮起来,

“去年我买了箱涌泉蜜橘,她吃了半个月,说比年轻时吃的还甜。”葱花饼上来时,

老板笑着说:“小沈的女朋友爱吃脆的,我烤得焦焦的。” 我脸发红,抬头看沈逸,

他没否认,只是笑,像偷了油的老鼠。我抓起一块葱花饼,咬一口 —— 脆得掉渣,

葱香裹着面香,像小时候校门口的葱油饼。“好吃吗?” 他问,手指敲了敲我的碗沿。

我点头,嘴角沾了点葱花,他又用纸巾擦,动作很慢,像在擦件易碎的瓷器。“好吃。

” 我说,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 不知道是因为葱花饼太香,还是因为他的手太暖,

还是因为口袋里的照片太沉。吃完饭,沈逸送我回家。老巷子里的路灯昏黄,

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影子裹着我的影子,像棵缠在一起的树。“明天九点我来接你。

” 他说,摸了摸我发顶的蝴蝶结,“别忘带钢笔 —— 我妈要看你写的字,

她说字好看的姑娘,心也善。”我点头,转身走进楼道。楼道的灯坏了,我摸着墙往上走,

听见他喊:“小心楼梯!”“知道啦!” 我应着,声音在黑暗里飘着,

像片被风卷走的花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摸出来,屏幕亮着:见妈妈?

你会知道沈逸的‘秘密’—— 关于姜宁的死。—— 姜宁,是照片里那个女人的名字,

照片的背面写着 “沈逸 姜宁 2021.5.20”。我盯着短信,指尖发抖。黑暗里,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像面敲破的鼓。我摸出钢笔,笔身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

暖得像沈逸的手。我想起他帮我擦嘴角的样子,想起他说 “我妈爱吃橘子” 的样子,

想起他笑起来像月牙的样子 —— 这些样子,和照片里抱着姜宁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像幅模糊的画。我走到家门口,钥匙插进锁孔时,听见楼下传来猫叫。我趴在门上,

看见沈逸的影子还在巷子里,像棵守着我的树。他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我的手机震动:明天见,小猫咪。—— 是他的号码,字体是温暖的楷体,像他的手。

我靠在门上,眼泪突然掉下来。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陌生号码的短信像块石头,

压得我胸口发闷。可沈逸的消息像团火,暖得我手指发颤。我擦了擦眼泪,

给沈逸回消息:明天见,沈先生。然后,我推开门,走进客厅。客厅的灯亮着,

妈妈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看见我,笑了:“回来啦?面好吃吗?”“好吃。” 我点头,

把钢笔放在茶几上,“像你做的。”“那就好。” 妈妈说,摸了摸钢笔的笔身,

“这钢笔真好看,是谁送的?”“一个朋友。” 我坐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茉莉香,

“明天我要去见他妈妈,带点橘子。”“好啊。” 妈妈说,织针碰在一起,

发出 “叮叮” 的声音,“涌泉蜜橘甜,买两箱。”我抱着妈妈的胳膊,

闻着她身上的茉莉香,听着织针的声音,心里的慌慢慢散了点。

窗外的风卷着玉兰花瓣落在窗台上,像片粉色的雪。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

摸了摸茶几上的钢笔,想起沈逸的笑,想起他的手,

想起他说 “明天见” 的样子 —— 这些,都像春天的风,裹着我,往前飘。可我知道,

黑暗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有个影子,在跟着我。有个秘密,在等着我。可我,

还是想往前飘。因为,他的手很暖。因为,他的笑像月牙。因为,他的面,像妈妈做的。

第5章 橘子与不安的清晨米白色连衣裙上的蝴蝶结,被反复系了七次,歪了又正,

正了又歪,像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晨光透过窗棂,照见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也照见她指尖细微的颤抖。两箱精心挑选的涌泉蜜橘摆在门口,黄澄澄的,

像一小片被捕获的阳光,可林悦看着它们,却只觉得那颜色刺眼。口袋里,

那张沈逸与姜宁的旧照像一块烧红的炭,熨烫着她的皮肤。照片上的沈逸,

眉眼比她认识的更为青涩,手臂紧紧环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背景是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田。

那样毫无保留的拥抱,那样灿烂无忧的笑容,

是她从未在如今这个沉稳、偶尔流露出疲惫的沈逸身上见过的。

“姜宁……”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像含着一枚苦核。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冷硬的宋体字再次浮现:面店的葱花饼要两份,沈逸爱吃。

发信人隐匿在虚无的数字之后,却精准地掌控着她的行踪。这不再是恶作剧,

这是一场无声的围猎。而她,就是那只被锁定的猎物。去见沈逸的妈妈?

在那个可能同样深爱着姜宁的长辈面前,她算什么?一个笨拙的模仿者,一个苍白的替代品?

门铃在这时响起,清脆得让她浑身一颤。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拉开门。

沈逸站在晨光里,穿着一件柔软的浅灰色羊绒衫,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

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他手里提着纸袋,散发出食物温暖的香气,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秒,

随即缓缓下移,落在那个被她折腾得有些发皱的蝴蝶结上。“早,”他开口,

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像浸过温水,“蝴蝶结……很有活力。”语气里没有嘲笑,

只有一种了然的温柔。林悦脸颊一热,下意识想用手去遮,却被他轻轻挡开。

他将纸袋递过来,是附近那家她最喜欢的广式早茶店的标志。“趁热吃,虾饺和流沙包。

”他的视线掠过她,落在门口的蜜橘上,“橘子挑得很好,我妈会喜欢。”她接过纸袋,

温暖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却丝毫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她低着头,

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有点紧张。”沈逸没有接话,只是侧身进门,

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他的手很大,很暖,完全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

他从纸袋里拿出还温热的牛奶,插好吸管,递到她嘴边。“先喝点东西。”他的声音很近,

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林悦,看着我。”她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

那里面没有探究,没有不耐,只有一片沉静的、令人心安的力量。“告诉我,在怕什么?

”他问,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是怕我妈不喜欢你?”他微微歪头,

嘴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这不可能。还是怕……别的什么?”他的目光太过专注,

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那句“别的什么”,像一根针,

轻轻刺破了她勉强维持的平静。她张了张嘴,几乎要将照片和短信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些匿名的威胁,那个叫姜宁的影子,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快要让她窒息。

“我……”声音卡在喉咙里。她看到茶几上,他送的那支磨砂黑钢笔正静静地躺在晨光里,

像一个小小的、沉默的见证者。质问他吗?以什么立场?他们甚至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

万一……万一那只是过去,万一她的质疑会毁掉此刻难得的温情?

所有的言语在唇边转了一圈,最终化作一个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的摇头。“没有……就是,

普通的见家长的紧张。”她避开他的视线,吸了一口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带不来丝毫暖意。沈逸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没有追问。他只是伸手,

将她耳边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林悦,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确定,“记得我昨天在面店说的话吗?”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有我在’。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有效。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用一个人扛。”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心湖,激起滔天巨浪。

她几乎要沉溺在这份温柔的庇护里。可是,那个躲在暗处的窥视者,

那个名为“姜宁”的过去,真的能因为他这句话就烟消云散吗?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她终于勉强吃完了一个虾饺,在他温和的催促下,起身去卧室拿包和外套。客厅里,

沈逸的手机似乎震动了一下,他低头查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但很快又舒展开。

当她重新站在客厅,手里拿着搭配连衣裙的米色手包时,沈逸已经拎起了那两箱蜜橘,

站在玄关对她微笑:“准备好了吗?我的……小记者。”那一刻,窗外的阳光正好,

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温暖的光晕。他站在那里,像一个最安稳的归宿。林悦深吸一口气,

仿佛也汲取到了一点勇气。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一切都会顺利。她点了点头,

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弯腰去穿放在门口的浅口平底鞋。

就在她的手指触到鞋跟的瞬间——嗡嗡嗡……放在手包里的手机,隔着薄薄的皮质,

传来一阵清晰而急促的震动。她的动作瞬间僵住,一种冰冷的预感沿着脊椎急速爬升。

沈逸正在开门,没有注意到她刹那间的凝固。她直起身,手指微微发颤地拉开手包拉链,

屏幕的冷光映亮她的脸。还是那个熟悉的,来自地狱般的匿名号码。信息很短,字数不多,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她最脆弱的防线:见妈妈?你会知道沈逸的“旧爱”,

以及她是怎么死的。第6章 糖心蛋与旧照片沈逸母亲家的客厅,

被午后的阳光浸泡得温暖而慵懒,空气中弥漫着炖肉的香气和旧木家具特有的宁静味道。

沈母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正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小心翼翼地放在林悦面前的茶几上。“小沈说你爱吃妈妈做的面,”她笑着,

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像秋日湖面的涟漪,“快尝尝,放了小青菜,卧了糖心蛋。

”林悦忙双手接过,连声道谢。碗里的面条细白,汤色清亮,

碧绿的菜叶衬着那颗圆润的糖心蛋,蛋黄在半透明的蛋白包裹下微微颤动。这画面,

与她母亲做的面,与沈逸在面店点的面,奇妙地重合在一起,像一种温暖的血脉传承,

让她鼻尖微微发酸。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沈逸,他正姿态放松地靠在旧沙发上,

嘴角噙着一丝难得的、毫无负担的笑意,目光在她和母亲之间流转,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

“妈,你别忙了,坐下一起吃。”沈逸伸手拉母亲坐下。“好好好,一起吃。”沈母坐下,

目光慈爱地落在林悦身上,“林记者,别客气,就当自己家。小沈这孩子,

好久没带朋友回来吃饭了。”“阿姨,您叫我小悦就好。”林悦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气,

送入口中。面条软硬适中,汤底带着骨头熬煮后的醇厚和番茄天然的微酸,

瞬间熨帖了她从早上起就紧绷的神经。那颗糖心蛋,她用筷子轻轻一戳,

金黄的蛋液便汩汩流出,渗入面和汤里,更添一份浓郁的香气。“好吃吗?”沈母期待地问。

“嗯!”林悦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很好吃,有……有妈妈的味道。

”这句话发自肺腑,驱散了她心中一部分因匿名短信而笼罩的阴霾。沈逸笑着,

把自己碗里的糖心蛋也夹到她碗里:“知道你爱吃,我的也给你。”“你这孩子!

”沈母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转头对林悦说,“他呀,

从小就这毛病,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想着分给在乎的人。”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

“对了,你等等,我这儿有他小时候的糗照,给你看看……”沈逸立刻出声阻止,

带着点难得的窘迫:“妈!”林悦忍不住笑了,

氛围轻松得让她几乎要忘记口袋手机里那条狰狞的短信。

她看着沈母走向靠墙的那个老式五斗柜,柜面上摆着几个相框。阳光照在那些相框上,

反射出点点光斑。沈母没有去拿所谓的糗照相册,她的手指,

反而轻轻拂过其中一个木质相框的边缘。那动作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怀念。她拿起那个相框,

转身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温和的感慨。“说起来,小悦,”沈母将相框递到林悦面前,

语气里没有任何刻意,只有纯粹的追忆,“你刚才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是眼睛弯弯的,

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姜宁那孩子……她以前也常来家里吃饭,也最爱吃我做的糖心蛋面。

”“姜宁”两个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猝然劈落在温馨的客厅里。林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伸出去接相框的手僵在半空。照片上,

正是她口袋里那张旧照的另一个版本——沈逸和姜宁并肩站在一棵茂盛的榕树下,

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姜宁歪头靠着沈逸的肩膀,笑容明媚得刺眼。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沈逸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了。刚才那份松弛和暖意,

如同退潮般从他身上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声的僵硬。他没有去看那照片,

也没有看林悦,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面前的碗里,

仿佛那碗面突然变成了一个需要全神贯注研究的物体。他握着筷子的指节,

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墙上老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林悦强迫自己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相框。指尖触及冰凉的玻璃表面,

一股寒意直透心底。她看着照片里沈逸那双曾只为另一个女孩闪耀的、毫无阴霾的眼睛,

再对比此刻他周身散发出的低压,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发痛。

沈母似乎并未察觉到这微妙而剧烈的变化,她依旧沉浸在回忆里,看着林悦,

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惋惜与善意:“姜宁那孩子,要是还在……肯定跟你一样,讨人喜欢。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悦清晰地看到,沈逸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猛地闭了一下眼睛,

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深褐色的普洱茶般的温润被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痛苦与……回避所取代。

他避开了母亲的目光,更避开了林悦探寻的视线,

仿佛“姜宁”和“死”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片他不敢触碰的绝对禁区。

温馨的午餐气氛荡然无存,糖心蛋的余温还在喉间,却已变得冰冷而苦涩。

第7章 姜宁的日记老式单元楼的声控灯坏了,沈逸快步下楼的声音在黑暗的楼梯间里回荡,

渐行渐远,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留下更沉重的寂静。林悦站在门口,

手还扶着冰凉的铁质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进屋,沈母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小悦,

你等一下。”沈母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神秘的谨慎。

她回头望了一眼空荡的楼梯口,确认儿子的脚步声已经消失,这才将林悦轻轻拉回屋内,

关上了门。温暖的灯光下,老人家的脸上没有了方才饭桌上的从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交织着哀伤与决然的神情。“阿姨?”林悦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沈母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到那个老式的五斗柜前,蹲下身,

拉开了最底层那个看起来最沉重的抽屉。她摸索了片刻,从一堆旧毛衣和厚毛巾底下,

取出了一个用深蓝色细布精心包裹着的方形物件。那布料的颜色旧得发白,

边角却熨帖得整整齐齐。她捧着那物件,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走到林悦面前,

郑重地递了过来。“这个……”沈母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

“是姜宁那孩子的日记。”林悦呼吸一窒,目光落在那个深蓝色包裹上,感觉它像一块冰,

瞬间冻住了她伸出的手。“她走之前……来看过我一次。”沈母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慌忙用手背擦去,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她说,

如果以后……小沈遇到了能让他真正幸福、让他走出来的好姑娘,就把这个交给她。

”她抬起泪眼,深深地看着林悦,那目光里有无尽的恳求,“她说,这里面有她没说完的话,

或许……能帮到那个人,也帮到小沈。”林悦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姜宁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她甚至提前安排了遗言?

这绝不像是一场简单的意外!“阿姨,这……”林悦喉咙发紧,她想拒绝,这日记本太沉重,

像潘多拉的魔盒,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打开。“小悦,

”沈母紧紧握住她捧着日记本的手,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冰冷而用力,

“小逸他……从来不肯跟我说实话。姜宁走后,他把自己封闭了很久,这些年,他太苦了。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乎你。也许……也许你能知道该怎么帮他。”她的眼神近乎哀求,

“我只能把它交给你了。”回到报社那间狭小的宿舍,林悦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才感觉找回了一丝力气。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沉,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影透过窗户,

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前,拧开了台灯。暖黄的光线倾泻下来,

照亮了桌上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她解开系着的布包,

露出了日记本的原貌——一本略显陈旧的硬壳笔记本,封面是素雅的星空图案,

边角有轻微的磨损,显示出主人经常翻看。她翻开第一页。清秀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用的是蓝黑色的墨水。20XX年9月1日。今天加入了沈氏研发部,实习期。

沈逸是项目负责人,他讲解技术方案的样子,像是在发光。大家都怕他,我觉得他有点可爱。

林悦的心猛地一沉。姜宁不仅仅是沈逸的恋人,他们还是同事?她继续往下翻,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10月15日。‘绿野’项目启动了,

目标是开发低成本、高效率的可降解材料。沈逸说,这是他的梦想,

想让环保不再是少数人的奢侈品。我们一起加班到凌晨,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得好快。

12月24日。他送我回家了。在楼下,他吻了我。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星星。他说,

等‘绿野’成功,我们就结婚。日记里记录着热恋的甜蜜,对未来的憧憬,但渐渐地,

笔调开始发生了变化。次年3月10日。实验数据又出现异常波动,和理论值对不上。

沈逸很焦虑,董事会给了很大压力,要求尽快看到成果。他瘦了很多。4月5日。

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原始数据……似乎被修改过?我不敢确定,也没告诉沈逸,

他最近太累了。也许是我想多了。4月18日。不是我想多了!

我偷偷核对了不同版本的报告,有人系统性地篡改了关键的环境耐受性数据!

这样仓促推向市场,材料在特定湿热环境下会加速分解,导致包装失效,

会造成巨大损失和信任危机!我该怎么办?告诉沈逸?他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林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仿佛能透过纸背,感受到姜宁当时发现真相时的惊恐与无助。

她快速地向后翻着,日记的间隔变得越来越长,字迹也偶尔会出现潦草和颤抖。

4月25日。我好像被监视了。今天下班感觉有人跟着我。我把备份的数据藏好了。

我必须告诉沈逸,明天就去!4月26日。……他不敢相信。我们吵了一架。

他说他会去查,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我很害怕,但更多的是心疼他。

他所珍视的沈氏,他父亲的心血,内部竟然……这一页的墨水有被水滴晕开的痕迹,

是眼泪吗?日记在这里,突兀地中断了。后面是十几页的空白。林悦的心跳如擂鼓,

她不死心地快速翻动着,直到最后一页,

一行与前面笔迹截然不同的、显得无比虚弱却又异常决绝的字,孤零零地写在页面正中央,

那墨水是深褐色的,近乎于黑,仿佛干涸的血:如果我的死能换来项目的成功,

能让他解脱……那我愿意。林悦猛地合上日记本,像被烫到一样将它丢在桌上,

整个人向后跌坐在椅子里,浑身冰冷。这不是日记,这是一封用生命写就的控诉书和遗书!

姜宁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她是因为发现了沈氏内部有人篡改数据、罔顾安全的行为而被灭口的?

还是……她用自己死亡,作为某种交换,去成全了什么?那个“他”,是沈逸吗?

沈逸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知道多少?他……参与了多少?

第8章 爆发与晕厥沈逸推开门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却轻松的笑意,

他手里拎着那家林悦最喜欢的甜品店的纸袋,可那笑意在触及到她苍白而紧绷的脸庞时,

瞬间冻结、消散。林悦就站在客厅中央,背挺得笔直,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她没有开大灯,

只有一盏落地灯在角落投下昏黄的光晕,将她的一半身影笼罩在阴影里。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深蓝色的日记本,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连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悦悦?

”沈逸放下纸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向她走近,“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悦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臂,将那个日记本举到两人之间,

像是举着一面宣战的旗帜。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有愤怒,有恐惧,

更有一种被背叛后的荒凉。“沈逸,”她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姜宁的日记……我看完了。”沈逸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瞳孔骤缩,目光死死锁在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上,仿佛那是什么噬人的怪物。

他周身那股惯常的沉稳和掌控感,在那一刻冰消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狼狈的震惊和……恐慌。“你……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厉色。“这重要吗?”林悦往前逼近一步,

日记本几乎要戳到他的胸口,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重要的是里面的内容!

姜宁不是因为意外死的,对不对?她发现了有人篡改‘绿野’项目的核心数据,

她甚至感觉自己被监视了!她最后写……”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那个决绝的句子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心,“‘如果我的死能换来项目的成功,

能让他解脱……那我愿意。’沈逸,你告诉我,‘他’是谁?‘解脱’又是什么意思?!

”“够了!”沈逸猛地挥手,像是要隔空打掉那个日记本,也打掉那些咄咄逼人的质问。

他额角青筋暴起,眼神里翻滚着痛苦与暴怒的狂潮,那是林悦从未见过的,完全失控的沈逸。

“把日记本给我!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不该看?”林悦被他激烈的反应刺痛,

积压了一整天的恐惧、猜疑和心痛在此刻彻底爆发,“那什么是我该看的?

看着你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却对真相避而不谈?

看着可能害死姜宁的凶手还在沈氏逍遥法外?还是看着你,明明知道一切,却选择沉默?!

”“你懂什么?!”沈逸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他的眼睛赤红,

像是被困在绝境的野兽,对着她嘶吼,“你以为我不想查清楚?!

你以为我愿意背着这一切活得像行尸走肉?!那是姜宁!是活生生的人!她死了!

死得不明不白!我他妈的比谁都想知道真相!”他剧烈地喘息着,

抓着她肩膀的手却在微微发抖,那强大的外壳碎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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