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烛光晚餐,她笑得和苏晚一模一样。“老公,尝尝这个,
我亲手为你做的。”她端来一块提拉米苏,眼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我接过,
叉子在蛋糕上划过,却没有送进嘴里。“三年前,苏晚就是这样死在你手里的吧,林菲?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说……什么?”我将叉子扔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和亡妻别无二致的脸。“我说,别演了,你这张脸,
花了多少钱?”1林菲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握着酒杯的手,
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红酒洒在洁白的桌布上,像一滩刺目的血。“沈修,你疯了?
我是苏晚啊!你的妻子!”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被戳破谎言的恐慌。我冷笑一声,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她面前。照片上,是两个笑靥如花的女孩,
一个是我的亡妻苏晚,另一个,就是她,林菲。“苏晚对我从不说谎,而你,从头到脚,
都是一个谎言。”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三年前,
你制造了那场登山意外,害死了苏晚。”“然后,你拿着她留给你的一笔钱,去了国外,
找了最好的医生,换了她的脸。”“你模仿她的笔迹,伪造她的日记,学习她的每一个习惯,
每一个小动作。”“你以为你天衣无缝,你以为你能取代她,得到我,得到沈家的一切。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林菲的心上。她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苏晚她……对芒果过敏。
”林菲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想起来了。一个月前,公司举办庆功宴,她在一群人的起哄下,
毫不在意地吃下了一块芒果慕斯。当时,所有人都没在意。只有我,
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是我爱了十年的苏晚啊。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对芒果过敏?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睡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
不是她。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淹没。但我没有声张。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
我花了三个月,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终于拼凑出了这个残忍的真相。真相大白的那天,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夜。我想杀了她。我想让她为我的苏晚偿命。但直接杀了她,
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尝遍我所受过的所有痛苦。我要让她,从云端跌入地狱,一无所有。
“沈修……”林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抓住我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啊!
”“爱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爱我?你爱的是我的钱,
是沈家的权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连苏晚最后一丝存在的痕迹都要抹去!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直接摔倒在地。她狼狈地趴在地上,
昂贵的晚礼服沾上了灰尘和酒渍。“不……不是的……”她哭着摇头,“一开始是,
但后来不是了……这三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沈修!”“闭嘴!
”我不想再听她任何一句辩解。“林菲,你听好了。”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从今天起,游戏开始了。”“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我松开她,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在你彻底毁掉之前,就继续扮演好你的‘苏晚’吧。”“毕竟,
好戏才刚刚开场。”说完,我转身离开了餐厅,留下她一个人,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
走出餐厅,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到一丝清醒。我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城郊的墓园。
苏晚的墓碑上,她的笑容依旧温暖。我靠在墓碑上,点燃了一支烟。“晚晚,我找到她了。
”“你放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百倍,千倍。”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
变得无比坚定,也无比冰冷。这场复仇,没有退路。第二天我回到别墅时,
林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未睡。看到我回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沈修……你回来了。”我没有理她,径直走上楼。她跟了上来,
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解释。“昨天晚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她。“不该什么?”她被我看得一窒,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记住你的身份。
”我冷冷地提醒她,“你是苏晚,我的妻子。”说完,我进了书房,反锁了门。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我的下一步计划。林菲的弱点,是她对我的“爱”。
我要利用这一点,让她心甘情愿地,跳进我为她准备的陷阱。我在书房待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我打开门,看到林菲还守在门口。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见到我,
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沈修,你饿了吧?吃点水果。”我没有接,只是看着她。“明天,
陪我去个地方。”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捣蒜。“好,好,去哪里?”“苏晚的母校。
”我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2第二天,我开着车,载着林菲,前往A大。
那是苏晚的母校,也是我们相遇的地方。一路上,林菲显得异常沉默,
手指紧紧地攥着安全带,手心全是汗。我知道她在害怕。她怕自己会露馅。而我,
就是要让她在提心吊胆中,一步步走向崩溃。车子停在A大校门口,看着那熟悉的牌匾,
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年,我是A大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家世显赫,
身边从不缺追求者。而苏晚,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我们在图书馆相遇,
她不小心把一摞书碰倒,砸在了我的脚上。她吓坏了,不停地道歉,脸涨得通红。
我本来有些生气,但看到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怎的,心就软了。从那以后,
我开始不自觉地关注她。我发现,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
会给校园里的流浪猫喂食,会在雨天把自己的伞借给没带伞的同学。她像一束温暖的阳光,
照亮了我看似光鲜,实则枯燥的生活。我追了她整整一年,她才点头答应。
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是A大校园里的一段佳话。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修?我们……进去吧?”林菲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看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率先走进了校园。周末的校园,人不多,很安静。我们并肩走在林荫道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还记得这里吗?”我指着不远处的一条长椅,
“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林菲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
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些她从苏晚日记里看来的信息。“记得……那天你还迟到了。
”她试探着说。我笑了。“是吗?我怎么记得,迟到的人是你?”林菲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是……是我记错了。”她慌忙改口。我没有再为难她,继续往前走。我们走过图书馆,
走过教学楼,走过我们曾经留下无数回忆的地方。每到一处,我都会问她一些问题。
一些只有我和苏晚才知道的,私密的细节。比如,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哪个自习室。比如,
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是什么。比如,她为我织的第一条围巾是什么颜色。林菲答得磕磕绊绊,
漏洞百出。她越是心虚,就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就是苏晚。
她开始主动说起一些我们过去的“趣事”。“老公,你还记得吗?大三那年,我们去爬山,
结果在山上迷路了,你背着我走了好久才找到下山的路。”“还有一次,
你为了给我买我最喜欢吃的草莓蛋糕,冒着大雨跑了半个城市。”这些,
都是苏晚在日记里写过的。林菲背得滚瓜烂熟。她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殊不知,
她每说一句,都像是在我的心上,又划开一道新的伤口。这些美好的回忆,
本该属于我和苏晚。现在,却被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拿来当作她表演的道具。
我心里的恨意,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但我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是啊,都记得。
”我甚至还配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亲昵,就像过去的我对苏晚做过无数次那样。
林菲的身体一颤,脸上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她以为,我的态度软化了。她以为,
她的表演,成功地迷惑了我。她抬起头,痴痴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泪光。“沈修,
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看着她那张和苏晚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一阵作呕。
我强忍着恶心,牵起她的手。“走吧,带你去个地方。”我带她去了学校后面的一片小树林。
这里很偏僻,几乎没有人会来。树林深处,有一棵很老的槐树。树干上,刻着两个名字。
沈修,苏晚。旁边,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这是我们大四那年,毕业前夕刻下的。当时,
苏晚靠在我的怀里,仰着脸对我说:“沈修,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说:“好,
永远在一起。”誓言犹在耳,伊人却已逝。而我身边,站着一个杀害她的凶手。何其讽刺。
林菲看着树干上的字,眼神复杂。她知道,这是苏晚的日记里,没有记载过的地方。
“这里是……”“我们刻下的。”我淡淡地说。我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就是当年,我用来刻字的那把。我把刀,递到她面前。“把你的名字,也刻上去吧。
”林菲的脸色,瞬间煞白。“什……什么?”“我说,把你的名字,刻在苏晚的旁边。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你们不是最好的闺蜜吗?让她看着我们,不好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林菲的心上。她看着我手里的刀,
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步步后退。“不……不要……”“为什么不要?”我步步紧逼,
“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想取代她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把名字刻上去,
从今以后,你就是唯一的沈太太。”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也是一个残忍的考验。
林菲的脸上,写满了挣扎和痛苦。她看着那棵槐树,又看看我,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她知道,我是在逼她。逼她亲手,在我和苏晚的回忆上,刻下她这个入侵者的名字。
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怎么?不敢?”我冷笑一声,收回了刀。“看来,你的爱,
也不过如此。”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看她一眼。身后,传来她凄厉的哭喊声。“沈修!
不要走!”我没有回头。林菲,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回到家后,林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我知道,今天的A大之行,
对她的打击很大。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彻底摧毁她的心理防线。晚上,
我让张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然后,我敲响了林菲的房门。“出来吃饭。
”里面没有回应。我直接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一片昏暗。
林菲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我走过去,打开了床头的灯。“起来。”我的声音,
不带一丝感情。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哀求。“沈修,我们谈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我直接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拉着她往楼下走。她挣扎着,哭喊着,
但我无动于衷。我将她按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吃饭。”她看着满桌的菜,
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吃不下……”“吃不下也得吃。”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
递到她嘴边。“张嘴。”她紧紧地闭着嘴,倔强地看着我。我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颌,
强行把肉塞进了她的嘴里。“咽下去!”她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狼狈不堪。
“沈修!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终于崩溃了,冲我嘶吼道。“我想怎么样?”我放下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手,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残忍。“我想让你,时时刻刻都记住,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你睡的床,吃的饭,穿的衣服,甚至是你这张脸,
都属于苏晚。”“而你,只是一个可悲的小偷,一个卑劣的杀人凶手。”我的话,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刀刀见血。林菲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看着我,眼神里,
除了恐惧,还多了一丝绝望。“你……你都知道了……”“是,我都知道了。
”我终于撕下了伪装,不再跟她演戏。“林菲,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骗一辈子吗?
”“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椅背上,
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3摊牌之后,林菲彻底蔫了。她不再试图扮演苏晚,
也不再用那套虚伪的爱来麻痹我。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沉默,麻木。
我没有把她赶出别墅,也没有报警。我要把她留在我身边,慢慢地折磨她。我开始变着法地,
让她回忆起她是如何害死苏晚的。我会在客厅里,循环播放我们去登山时拍的录像。录像里,
苏晚笑得那么开心,她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对我说:“老公,等我们老了,
还要一起来爬山。”而林菲,就站在一旁,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我强迫林菲坐在我身边,一遍又一遍地看。每看一遍,她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我还会带她去那座我们出事的山。站在那个悬崖边,我指着下面,问她:“当时,
你把苏晚推下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她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不小心……”“是吗?”我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扔在她脸上。那是一份,登山绳的鉴定报告。报告显示,苏晚当时用的那根登山绳,
在事发前,被人用利器割过。虽然痕迹很浅,但在极限承重下,足以断裂。而那根绳子,
是林菲在出发前,亲手交给苏晚的。“现在,你还想狡辩吗?”林菲看着那份报告,
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她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嫉妒她了……她什么都有,
有爱她的父母,有出众的才华,还有你……”“而我呢?
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她身边的一个陪衬,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那天,
我看到你那么温柔地看着她,我心里的嫉妒,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我鬼迷心窍,
就在她的绳子上,划了一下……”“我没想让她死!我真的没想让她死!”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将所有的悔恨,都哭出来。但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闭嘴。”我的声音,
冷得像冰。“你的眼泪,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拖到悬崖边。
“你不是想知道,苏晚掉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
”说着,我作势要把她推下去。她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地抱住我的腿。“不要!沈修!
求求你!不要!”我看着她惊恐万状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但我知道,
还不是时候。就这么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我把她甩在地上。“滚。”她连滚带爬地,
逃离了那个让她噩梦缠身的地方。从那以后,林菲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到苏晚浑身是血地来找她索命。她变得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那张曾经和苏晚一模一样的脸,也因为恐惧和折磨,变得扭曲而陌生。
我冷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崩溃,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这是她应得的报应。然而,就在我以为,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时,意外发生了。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张妈的电话。
电话里,张妈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先生!不好了!太太她……她割腕自杀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自杀?林菲竟然会自杀?我立刻中断了会议,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别墅。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林菲躺在浴室的地上,
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那一刻,我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揪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看到她这副惨状而产生的不忍,还是因为,我的复仇计划,被打乱了。
我立刻抱起她,冲出了别墅,送她去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林菲的命,保住了。
她躺在病床上,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安静得像一个破碎的娃娃。医生告诉我,
幸好送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还说,病人有严重的抑郁倾向,
需要家人的关心和陪伴。家人?我看着病床上那个虚弱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我恨她入骨,
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她现在,却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我的复仇,
还没有结束。我在病房里,守了她一夜。第二天,她醒了。看到我,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为什么……要救我?”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不想让你死得那么轻松。
”我冷冷地回答。她惨然一笑,眼角,滑下一滴泪。“沈修,你赢了。”“你成功地,
让我生不如死了。”“我现在,每天都活在地狱里,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吧,求求你,
杀了我……”她挣扎着,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我按住她。“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凑到她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对她说:“林菲,你知道吗?苏晚在掉下悬崖之前,
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一个,已经三个月大的孩子。”林菲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瞳孔里,充满了惊骇。“你……你说什么?”“我说,
你不仅杀死了我的妻子,还杀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一尸两命。”我看着她,残忍地,
吐出这四个字。林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
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彻底击垮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一直以为,
她只是失手杀了一个人。却没想到,她亲手,毁灭了两个生命。其中一个,
还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孩子。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残忍。“啊——!”一声凄厉的尖叫,
划破了病房的宁静。林菲像疯了一样,开始用头撞墙。“我是凶手!我是杀人凶手!
”“我该死!我该死!”我没有阻止她。我只是冷冷地看着。看着她,
被无尽的悔恨和罪恶感,彻底吞噬。直到护士闻声赶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她才安静下来。看着沉睡过去的林菲,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
无边无际的荒芜。苏晚,我们的孩子……我捂住脸,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原来,
最痛苦的,不是恨。而是,连恨,都无法填补的,空洞。4林菲出院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不再哭,也不再闹,只是沉默。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般地,
活在这个她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牢笼里。我没有再用过去的事情刺激她。因为我知道,
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存在,已经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这个伤口,会日日夜夜,
折磨着她,让她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这比任何酷刑,都来得残忍。我开始着手,
处理公司的事务。这三年来,为了给苏晚“报仇”,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
都放在了林菲身上,公司很多事情,都积压了下来。我开始频繁地出差,开会,整日整夜地,
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我以为,忙碌,可以让我暂时忘记伤痛。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苏晚的脸,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模糊轮廓,就会在我脑海中,交替出现。让我痛不欲生。
我和林菲,成了同一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很少说话,甚至很少见面。她每天,
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张妈说,她经常会对着苏晚的照片,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不喝,
不言不语。有一次,我半夜从公司回来,路过她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那哭声,
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像一把钝刀,在我的心上,来回地割。我站在门口,站了很久,最终,
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我告诉自己,这是她罪有应得。我不能心软。然而,命运,
似乎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就在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互相折磨,直到老死的时候。
一份突如其来的文件,再次打乱了我的生活。那是我父亲的律师,送来的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父亲在去世前,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留给了我。但协议里,有一个附加条款。
我必须在三十五岁之前,拥有一个合法继承人。否则,我将失去所有股份的继承权。
而这些股份,将被捐赠给慈善机构。我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也就是说,
我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继承人?我跟谁去生一个继承人?我看着手里的协议,
只觉得荒谬。父亲的这个决定,无疑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难题。沈氏集团,
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我不能让它,就这么旁落。可是,让我为了股份,
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做不到。我的心里,除了苏晚,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就在我为此事烦心不已的时候,林菲,却主动找到了我。那天晚上,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
站在我的书房门口。她瘦了很多,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空洞。
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可以帮你。”她看着我,轻声说。我皱起眉头。
“帮我什么?”“生一个孩子。”她的话,让我愣住了。我看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她走进书房,把门关上。“我看到了那份协议。
”“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继承人。”“而我,是你现在唯一的,合法的妻子。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我看着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
为我生孩子?一个杀害了我妻子和孩子的凶手,要为我生下继承人?这简直是天底下,
最荒唐,最讽刺的事情。“你疯了?”我冷笑。“我没疯。”她走到我面前,
直视着我的眼睛。“沈修,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如果可以,
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回苏晚和那个孩子。”“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为你,为沈家,留下一个后代。”“就当是……我的赎罪。”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赎罪?她以为,生一个孩子,
就能赎清她的罪孽吗?太天真了。“我不会让你生下我的孩子。”我一字一句地,拒绝了她。
“我嫌脏。”这两个字,像两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了林菲的心里。她的身体,晃了一下,
脸色,又白了几分。但她没有退缩。“我知道,你嫌我脏。”“但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不可能在一年之内,找到一个你愿意跟她生孩子的女人。”“就算你找到了,
那个女人,也未必愿意。”“而我,是现成的。”“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感情,
只需要一个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我会立刻跟你离婚,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我的要害上。我不得不承认,
她说的是事实。在目前的情况下,这似乎是,唯一的,也是最快的解决方法。可是,
一想到要跟这个女人,有更亲密的关系,我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的脑海里,
全是苏晚的脸。我怎么能,背叛她?哪怕,她已经不在了。“你出去。”我闭上眼睛,
不想再看她。林菲没有动。她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她开始,
解自己衣服的扣子。白色的连衣裙,从她的肩上,滑落。露出她,瘦削而苍白的身体。
“沈修。”她走到我身边,从身后,抱住了我。她的身体,很凉,带着一丝颤抖。
“我知道你忘不了苏晚。”“没关系。”“你就当我是她。”“或者,你把我当成一个,
生育的工具。”“只要能让你留下沈家的产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声音,
带着一丝哽咽,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一下,那么快,
那么乱。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她。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欲望,或许是,她那句“你就当我是她”,
触动了我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我慢慢地,转过身。对上了她,那双含着泪的,
又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睛。在那一刻,我仿佛真的,从她的脸上,看到了苏晚的影子。
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苏晚……”我听到自己,梦呓般地,叫出了这个名字。然后,
我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5那个吻,带着惩罚,带着宣泄,
也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林菲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眼泪,
从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那一夜,我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没有爱,没有温情,
只有最原始的,欲望的纠缠。第二天醒来,我看着身边熟睡的林菲,心中,
涌起一股强烈的懊悔和自我厌恶。我竟然,真的跟她……我掀开被子,下了床,
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走进了浴室。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烦躁。
我背叛了苏晚。我跟杀害她的凶手,睡在了一起。这个认知,让我几近崩溃。我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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