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的手指快要嵌进那枚镀银戒指的包装盒里,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这是他花八百块钱买的“三周年纪念礼”,在拼多多上挑了三天三夜,比对着评论区的图片,
生怕林晚晴看出它不是专柜正品——毕竟,她的首饰盒里,随便一件都够他挣大半年。
保温袋里的蟹粉小笼包还冒着热气,是老城区巷子里的老字号,他凌晨四点就骑车过去排队,
羽绒服领口结了霜,手指冻得发紫,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护着袋子,生怕汤汁洒了。
林晚晴爱吃这个,却嫌巷子脏,从不肯自己去,过去三年,都是他这样巴巴地买回来,
看着她浅尝两口就推到一边,说“油太大”。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那套价值两千三百万的江景豪宅时,玄关处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一双亮得刺眼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鞋跟处的金属logo在水晶灯下闪着光,
旁边随意搭着一件burberry风衣,领口露出的羊绒质地,
是沈浩这辈子都舍不得买的价位。而他自己那双一百八十块的国产皮鞋,
被整齐地摆放在鞋柜最底层,鞋面上还沾着昨天跑工地时蹭到的水泥灰,
像个见不得人的笑话。卧室的门没关严,暧昧的喘息声混着女人娇媚的轻笑飘出来,
那笑声软得像棉花糖,是沈浩追了七年、宠了三年,从未听过的模样。
他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保温袋“咚”地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小笼包滚出来,汤汁溅湿了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裤脚,黏腻的触感像某种无声的嘲讽。
他推开门,眼前的画面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眼底。他的婚床上,
林晚晴穿着他去年生日送的真丝睡裙——那是他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高仿款,
她当时只瞥了一眼,说“质感太差,扔了吧”,却穿着它,蜷缩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穿着沈浩的纯棉睡衣,领口被撑得有些变形,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
正是林晚晴醉酒后念叨了无数次的“阿言”——她的白月光,顾言。顾言也看到了他,
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甚至抬手,轻轻拂去林晚晴额前的碎发,
动作亲昵又挑衅。“你怎么回来了?”林晚晴受惊般抬起头,看到沈浩苍白的脸,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冰冷的不耐取代,“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到十点?”“加班?
”沈浩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所以你就带他回我们家,睡我们的床?”“沈浩,
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林晚晴拢了拢睡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这房子是我爸买的,
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我想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你不过是个住在这里的外人,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顾言慢悠悠地坐起来,双腿搭在床沿,穿着沈浩的拖鞋,
语气轻佻:“沈先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晚晴心里从来都没有你,当初嫁给你,
不过是她爸妈觉得你老实听话,适合照顾她。现在我回来了,她自然要回到我身边。
”“老实听话?”沈浩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我七年的付出,三年的婚姻,
在你眼里,就只是‘老实听话’?”他想起大学时,林晚晴随口说一句想吃城南的糖葫芦,
他跑遍半个城市买回来,糖葫芦化了,他自己啃着冰凉的糖壳,
把完好的递给她;想起她论文写不出来,他通宵查资料、列提纲,甚至帮她写完正文,
最后署上她的名字,她拿了奖学金,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想起结婚后,他包揽了所有家务,
把她的衣服分类熨烫,把她不爱吃的香菜一根根从菜里挑出来,
甚至为了她“睡眠浅”的理由,
心甘情愿在客厅沙发睡了三年;想起他从工地小工做到装修设计师,每天起早贪黑,
只为能多挣点钱,让她过得好一点,可她从来没问过他累不累,只在他偶尔晚归时,
抱怨一句“耽误我用厨房”。他像个小丑,用七年的时间,演绎了一场独角戏。
而这场戏的观众,从来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然呢?”林晚晴嗤笑一声,
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沈浩,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从县城来的草根,
我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不是我爸妈逼我,
你觉得你有资格娶我?”这句话,彻底压垮了沈浩心里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冲上去质问,
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保温袋,把滚落在地的小笼包一个个捡起来,
扔进垃圾桶。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对男女,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林晚晴,离婚吧。”“离婚?”林晚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挑眉看着他,“沈浩,你是不是疯了?当初是谁死缠烂打要娶我的?
现在我不过是和老朋友叙叙旧,你就受不了了?”“叙旧?”沈浩指着床上的顾言,
声音陡然拔高,“在我们的婚床上叙旧?林晚晴,我舔够了,也累了。这婚,必须离!
”顾言上前一步,搂住林晚晴的腰,挑衅地看着沈浩:“沈先生,识相点就主动离开,
还能留点体面。你一个草根,离了晚晴,什么都不是。”“体面?”沈浩看着他,
眼神冷得像冰,“我最后的体面,早就被你们踩在脚下了。顾言,你给我滚出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林晚晴脸色一沉,厉声呵斥,“沈浩,你别不知好歹!这房子没你一分钱,
你凭什么让他滚?要滚也是你滚!”沈浩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书房,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其实,他早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林晚晴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晚归,手机总是不离身,身上偶尔会沾着陌生的古龙水味,
他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以为只要自己做得更好,就能留住她。“签字吧。
”他把协议书拍在茶几上,“房子、车子、存款,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我不签!
”林晚晴一把撕毁协议书,眼神凶狠,“沈浩,我告诉你,想离婚,没门!除非我死了!
”她的态度异常坚决。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骄傲和习惯。她习惯了沈浩的照顾,
习惯了他的顺从,更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草根”抛弃的事实——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沈浩就像她的专属保姆,随叫随到,从不抱怨,失去他,
谁来给她做饭、洗衣、打理家务?谁来在她需要时,无条件地付出?沈浩没再争辩,
转身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行李,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装着他全部的家当。走到楼下时,
他看到了自己的发小张扬,正靠在一辆二手面包车上等他,
车身上还印着“张扬装修队”的字样。“早就让你别舔了,你不听。
”张扬递给他一瓶冰啤酒,语气里满是心疼,“这种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对你。
当初我就说,门不当户不对,她骨子里就看不起你。”沈浩灌了一口啤酒,
辛辣的液体呛得他眼泪直流。“我知道,”他低声说,“以前是我傻,总以为真心能换真心。
”张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哥带你重新开始。我那装修队正好缺个设计师,你过来,
咱们一起干,凭你的手艺,肯定能挣大钱!”沈浩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只有张扬这个同样出身草根的发小,是真心对他好。
他跟着张扬回了出租屋,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墙壁有些斑驳,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沈浩把帆布包放在墙角,看着窗外狭窄的街道和来往的人群,突然觉得无比轻松——这三年,
他在那栋豪华的江景豪宅里,活得像个囚徒,时刻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一点事,
惹得林晚晴不高兴。现在,他终于自由了。可林晚晴,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她先是找到沈浩的装修队,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踩着高跟鞋,
在满是水泥灰的工地上大吵大闹,说沈浩忘恩负义、抛妻弃子,还污蔑他挪用了她的钱。
工人们指指点点,老板也找沈浩谈话,让他“处理好家庭矛盾”。关键时刻,张扬站了出来,
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那是沈浩撞破出轨那天,录下的林晚晴和顾言的对话。
林晚晴的娇嗔、顾言的嘲讽,清晰地回荡在工地上,所有人都安静了。“林小姐,
”张扬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来闹?出轨的是你,背叛婚姻的是你,现在倒打一耙?
我们沈浩脾气好,不代表他好欺负!”林晚晴脸色惨白,狼狈地转身就走。一计不成,
又生一计。她找到沈浩的老家,对他的父母哭诉,说沈浩在上海发达了,就变心了,
要抛弃她这个“糟糠之妻”。沈浩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急得直掉眼泪,
连夜赶到上海,劝沈浩“原谅晚晴”。“爸,妈,不是我变心,是她出轨了。
”沈浩疲惫地解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父母。父母沉默了。
他们虽然希望儿子能有个好归宿,但更知道,被人这样背叛,是何等的屈辱。“儿子,
爸支持你。”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咱是草根,可咱有骨气,这种女人,
不稀罕!”母亲抹了抹眼泪:“是啊,小浩,妈不盼你大富大贵,就盼你能过得舒心。
既然她不珍惜你,咱就离婚,以后妈给你找个真心对你好的。”林晚晴的阻挠,
一次次被沈浩和张扬化解。可她依旧不死心,甚至找到了张扬,想用金钱收买他,
让他劝沈浩回头。“林小姐,”张扬把她递过来的支票推回去,语气轻蔑,
“你觉得钱能买到一切?沈浩不是你养的狗,他有自己的尊严。你当初不珍惜,
现在后悔也晚了!”就在沈浩和林晚晴陷入离婚拉锯战时,林晚晴的闺蜜苏曼,
开始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苏曼和林晚晴一样,都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打心底里看不起沈浩。
她经常对林晚晴说:“晚晴,你当初怎么就嫁给沈浩了?他一个草根,配得上你吗?
顾言就不一样了,他可是顾氏集团的公子,虽然这次回来听说创业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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