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沈砚被手机铃声惊醒。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江队”，市刑侦支队支队长，3年来从未联系过他。
沈砚盯着那串号码看了三秒，指尖划过接听键，沙哑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混沌：“喂？”
“沈砚，立刻到城郊观澜别墅，17号。”
江队的声音急促，背景里有警笛的呼啸，“现场……和3年前的‘镜面案’一样。”
“镜面案”三个字像一根针，刺破了沈砚刻意维持的平静。
他猛地坐起身，黑暗中，窗外的月光恰好照在书桌的镜子上，映出他眼底瞬间绷紧的神经。
3年了。
自苏清倒在那面染血的穿衣镜前，“镜面”两个字就成了他的禁忌。
他辞掉顾问职位，躲在老城区的小公寓里写犯罪小说，用虚构的案件麻痹自己，可现实总能精准地找到他的软肋。
半小时后，沈砚站在观澜别墅门口。
警戒线拉了一圈又一圈，红蓝警灯交替闪烁，将别墅的白色外墙照得忽明忽暗。
江队迎上来，脸色凝重：“死者是本市地产商赵坤，死在二楼卧室，你自己看。”
沈砚戴上鞋套和手套，跟着江队上楼。
卧室门敞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和3年前苏清遇害的现场一模一样。
卧室中央，赵坤仰面倒在地毯上，胸口插着一把银色水果刀，刀柄上没有指纹。
而他面前的落地镜，占据了整面墙，此刻镜面上用鲜血写着一行扭曲的字：“镜中囚，终须醒”。
沈砚的目光凝固在那行血字上。
3年前，苏清遇害的现场，穿衣镜上的血字是“镜中影，替人亡”。
字体、手法，甚至血液干涸的速度，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还有更棘手的。”
江队的声音压低，“技术科在镜子边缘，提取到了一枚完整的指纹。”
沈砚的心一沉。
“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江队看着他，眼神复杂，“是你的，沈砚。”
这句话像一块冰，砸在沈砚的心头。
他猛地转头，看向江队：“不可能，我3年没来过这里，甚至没见过赵坤。”
“我们查了监控，别墅周围的监控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被干扰，什么都没拍到。”
江队递给他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沾着微量血迹的纽扣，“这是在你公寓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和你昨晚穿的外套纽扣一模一样，上面有赵坤的DNA。”
沈砚捏紧证物袋，指节泛白。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他写完稿子就睡了，外套挂在衣柜里，纽扣完好无损。
有人在陷害他，用3年前的案子，用苏清的“符号”。
这时，一个年轻女警走过来，手里拿着相机：“江队，死者手里有东西。”
沈砚和江队凑过去。
赵坤的右手蜷缩着，掰开后，里面是一块碎裂的镜面，只有指甲盖大小。
而碎片上，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长发，侧脸，像极了苏清。
沈砚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仿佛又看到3年前，苏清倒在镜子前，最后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他当时没读懂的恐惧和……歉意。
“沈砚，”江队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跟我回队里一趟，配合调查。”
沈砚点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面血镜上。
镜中的血字扭曲变形，像一个嘲笑的鬼脸。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复刻案，有人打开了3年前的潘多拉魔盒，而他，是第一个被拽进去的人。
走出别墅时，天快亮了。
沈砚抬头，看到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可他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更深的黑暗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句话：“镜子不会说谎，但看镜子的人，会。”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江队”，市刑侦支队支队长，3年来从未联系过他。
沈砚盯着那串号码看了三秒，指尖划过接听键，沙哑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混沌：“喂？”
“沈砚，立刻到城郊观澜别墅，17号。”
江队的声音急促，背景里有警笛的呼啸，“现场……和3年前的‘镜面案’一样。”
“镜面案”三个字像一根针，刺破了沈砚刻意维持的平静。
他猛地坐起身，黑暗中，窗外的月光恰好照在书桌的镜子上，映出他眼底瞬间绷紧的神经。
3年了。
自苏清倒在那面染血的穿衣镜前，“镜面”两个字就成了他的禁忌。
他辞掉顾问职位，躲在老城区的小公寓里写犯罪小说，用虚构的案件麻痹自己，可现实总能精准地找到他的软肋。
半小时后，沈砚站在观澜别墅门口。
警戒线拉了一圈又一圈，红蓝警灯交替闪烁，将别墅的白色外墙照得忽明忽暗。
江队迎上来，脸色凝重：“死者是本市地产商赵坤，死在二楼卧室，你自己看。”
沈砚戴上鞋套和手套，跟着江队上楼。
卧室门敞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和3年前苏清遇害的现场一模一样。
卧室中央，赵坤仰面倒在地毯上，胸口插着一把银色水果刀，刀柄上没有指纹。
而他面前的落地镜，占据了整面墙，此刻镜面上用鲜血写着一行扭曲的字：“镜中囚，终须醒”。
沈砚的目光凝固在那行血字上。
3年前，苏清遇害的现场，穿衣镜上的血字是“镜中影，替人亡”。
字体、手法，甚至血液干涸的速度，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还有更棘手的。”
江队的声音压低，“技术科在镜子边缘，提取到了一枚完整的指纹。”
沈砚的心一沉。
“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江队看着他，眼神复杂，“是你的，沈砚。”
这句话像一块冰，砸在沈砚的心头。
他猛地转头，看向江队：“不可能，我3年没来过这里，甚至没见过赵坤。”
“我们查了监控，别墅周围的监控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被干扰，什么都没拍到。”
江队递给他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沾着微量血迹的纽扣，“这是在你公寓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和你昨晚穿的外套纽扣一模一样，上面有赵坤的DNA。”
沈砚捏紧证物袋，指节泛白。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他写完稿子就睡了，外套挂在衣柜里，纽扣完好无损。
有人在陷害他，用3年前的案子，用苏清的“符号”。
这时，一个年轻女警走过来，手里拿着相机：“江队，死者手里有东西。”
沈砚和江队凑过去。
赵坤的右手蜷缩着，掰开后，里面是一块碎裂的镜面，只有指甲盖大小。
而碎片上，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长发，侧脸，像极了苏清。
沈砚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仿佛又看到3年前，苏清倒在镜子前，最后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他当时没读懂的恐惧和……歉意。
“沈砚，”江队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跟我回队里一趟，配合调查。”
沈砚点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面血镜上。
镜中的血字扭曲变形，像一个嘲笑的鬼脸。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复刻案，有人打开了3年前的潘多拉魔盒，而他，是第一个被拽进去的人。
走出别墅时，天快亮了。
沈砚抬头，看到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可他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更深的黑暗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句话：“镜子不会说谎，但看镜子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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