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天，前妻说她爱上了我最好的兄弟。我签字时手都在抖，
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失败的男人。三年后，我白手起家身家过亿。前妻突然找上门，
跪在我面前痛哭："对不起，当年都是演戏，
我是为了救你......"她颤抖着递给我一份病历，上面赫然写着我那兄弟的名字。
我这才知道，所谓的白月光，原来藏着这样的秘密。01民政局门口的风很大。
我站在台阶下，看着苏晚音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件米色风衣，头发扎得一丝不苟。
三年婚姻，我从没见过她这副表情。冷。透骨的冷。"离婚吧。"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前天晚上我们还在讨论买哪个小区的房子，她说想要个朝南的，采光好，
以后孩子房间能晒到太阳。我答应她，再攒半年钱就够首付。她笑得眼睛弯弯的，
说那我等你。"晚音，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发紧。她没看我，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印刷体，每个字都扎眼。"我爱上别人了。"她说这话的时候，
终于抬起头看我。眼神陌生得让我害怕。"谁？"我问。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沉默了几秒。
"何子轩。"脑子里轰的一声。子轩。我从五岁就认识的发小。一起上学，一起打架，
一起喝酒吹牛的兄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结婚的时候，他是伴郎。他说峻子，
好好待嫂子，她是个好姑娘。我笑着说那当然，我这辈子就认准晚音了。现在她告诉我，
她爱上了他。"你骗我。"我往后退了一步。"这不可能。"苏晚音从包里又掏出几张照片，
递给我。我不想接。但她直接塞进我手里。照片上，她和何子轩站在江边。夕阳很美。
他们十指紧扣。她的头靠在他肩上。笑容温柔。那是她看我时才有的笑容。
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我没去捡。弯不下腰。整个人都是僵的。"对不起。"她说。
然后把离婚协议书展开，摊在民政局门口的石台上。"房子车子都归你，我什么都不要。
"她掏出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没有一丝犹豫。"为什么？"我听见自己问。
声音碎得可怜。她收起笔，终于看向我。眼眶红了。但没掉眼泪。"没有为什么，
感情这种事，说不清楚。""峻，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配不上我？
我一个月就赚七千块的普通员工，住着租来的老破小。她大学毕业，长得漂亮，性格好。
结婚这三年，从来没嫌弃过我穷。现在她说配不上我。我拿起笔。笔杆凉得刺骨。
签字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名字写得歪歪扭扭。一滴水砸在纸上，把"林"字晕开了一块。
我才发现自己在哭。签完字，她转身就走。我叫住她："晚音。"她停下，没回头。
肩膀在抖。我看得清清楚楚。但她就是不回头。我想追上去。脚迈不开。她走进民政局，
办完手续，再出来的时候，眼睛肿了。我们成了陌生人。我给何子轩打电话。响了很久，
他才接。"峻子。"他声音低沉。"子轩，晚音说的是真的？"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希望这是个玩笑。一个残忍的玩笑。"对不起。"他说。就这三个字。
我直接冲到他公司楼下。他从电梯里出来，看见我，站住了。我冲上去，一拳砸在他脸上。
他没躲。第二拳，第三拳。他都没躲。任由我打。"为什么是你？"我吼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你？"何子轩嘴角流血，他抹了一把，看着我。"峻子，对不起。
""我真的对不起你。"他眼眶红了。我停下手。不是因为原谅。是因为突然觉得恶心。
恶心我自己。恶心到想吐。我转身走了。没再回头。何子轩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我捂住耳朵。
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回到家，妈周美华已经在客厅等着了。她听说我离婚，
骂了整整两个小时。骂苏晚音是狐狸精，是白眼狼。骂她吃我的用我的，
转头就去勾搭别的男人。"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好东西！"妈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
"这种女人就该遭报应！"我坐在角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全是苏晚音签字时的样子。冷静。果断。没有丝毫留恋。弟弟林磊从房间里出来，
看了我一眼，撇撇嘴。"哥，被戴绿帽的滋味怎么样？"他笑得幸灾乐祸。我抬头看他。
他往后退了一步。大概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夜里，我一个人喝酒。客厅灯都没开。
黑漆漆的。喝到胃疼，喝到想吐。手机里还存着苏晚音的照片。她笑得那么甜。
穿着我送的裙子，站在家门口。那是去年春天。我删掉了所有照片。手指按在删除键上，
抖了很久。最后还是删了。一张都没留。02离婚后的第三天，我被公司开除了。
原因是连续三天旷工。人事部的王姐看着我，叹了口气。"小林，你这状态不对啊。
""算了，把工资结一下吧。"我去财务领了五千二百块。这是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加上手里的积蓄，总共一万三。回家路上，接到合作方的电话。对方说很抱歉，项目不做了。
我投进去的八万块，打了水漂。那是我这两年攒的所有钱。我站在马路边，看着车来车往。
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何子轩。一定是他搞的鬼。他不想看到我过得好。
抢走我老婆还不够，还要毁掉我的事业。妈周美华天天来家里。一来就骂。骂苏晚音，
骂何子轩，骂我没用。"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她指着我。"三十岁的人了，工作丢了，
钱也没了。""我跟你说，赶紧找个有钱的女人嫁了。""林家不能就这么完了。
"我看着她。这是我妈。生我养我的妈。可我从她眼里看不到半点心疼。只有嫌弃。
满满的嫌弃。"妈，我需要时间。"我说。"时间？"她冷笑。"你要时间干什么？
继续当废物？""我告诉你林峻，你现在就得振作起来。""不然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林磊靠在门框上，啃着苹果。"哥，借我两万块。"他说得理所当然。"我女朋友要买包。
"我看着他。"没钱。""没钱？"林磊瞪大眼。"你不是还有存款吗？""咱们是兄弟，
你就借我点怎么了？"妈也在旁边帮腔。"对啊，你弟弟都开口了。""你做哥哥的，
还能不帮？"我站起来。"我说了，没钱。"林磊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推开他，回了房间。
把门锁上。耳边还能听见妈的骂声。"白养你这么大！""没良心的东西！"我坐在床上，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苏晚音。结婚后，她对我家人特别好。每次妈来，
她都做一大桌子菜。林磊要钱，她从自己工资里拿。我说不用，她笑着说都是一家人。
可妈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嫌她不会做饭，嫌她赚钱少。嫌她肚子不争气，
结婚三年都没怀上。苏晚音从来不反驳。低着头，默默收拾碗筷。我那时候觉得理所当然。
觉得她应该忍让。毕竟是我妈。现在想起来。可笑。第二天，我收拾行李。
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去南方。重新开始。走之前，我路过何子轩的公司。大楼很高，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站在对面，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然后我看见了她。苏晚音。
她挽着何子轩的胳膊，从大门走出来。何子轩说了什么，她笑了。笑容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我转身就走。脚步很快。快到自己都跟不上。背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刺耳。吵得我头疼。
03深圳的夏天热得要命。我提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城中村的巷子口。身上只剩三千块。
火车票花了三百五，吃饭又花了一百。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上下打量我。
"押一付一，一个月六百。""不能做饭，不能养宠物。""每月十号之前交房租，
晚一天就滚蛋。"我点头。掏出一千二百块。她数了两遍，才把钥匙给我。房间八平米。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窗户对着别人家的墙。厕所在走廊尽头，要跟五户人共用。
我把行李箱放下，躺在床上。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发黄。发黑。看着看着，眼眶就酸了。
手机响了。妈打来的。我没接。她又打。我关机了。第二天开始找工作。学历不高，
没有技术，到处碰壁。跑了十几家公司，没一个要我的。我去餐厅应聘服务员。
老板看了我一眼。"会端盘子吗？""会。""那就试试吧，包吃包住，一个月三千五。
"我在那干了两个月。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点下班。脚站得发肿，腰疼得直不起来。
有个客人嫌菜上得慢，把汤泼在我身上。滚烫的。烫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老板说客人是上帝。
让我道歉。我忍着疼，弯腰说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站在天台上。看着城市的灯火。
想跳下去。真的想。但我没跳。因为想起苏晚音说的话。她说我很好。她配不上我。
我要证明给她看。我能过得很好。好到她后悔。两个月后，我辞职了。去送外卖。风吹日晒，
每天跑十几个小时。一单五块，一天能跑四五十单。比餐厅赚得多。送外卖的第三个月，
我遇到了张总。他点了外卖，我送过去。敲门的时候，他在打电话。声音很大，在发火。
"怎么又搞错了？""你们做事能不能上点心？"我把外卖放在门口，准备走。
他突然叫住我。"小伙子，等一下。"我回头。他上下打量我。"你多大了？""三十。
""读过书吗？""高中。"他点点头。"想不想换个工作？""来我公司试试，做电商。
"我愣住。"我不会。""不会可以学。"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考虑一下，明天来找我。
"那天晚上，我查了他的公司。是做跨境电商的，规模不大，但在行业里有点名气。我去了。
张总让我从最基础的客服做起。工资四千，包吃包住。我拼命学。白天上班，晚上看教程。
学英语，学运营，学推广。每天睡四个小时。有时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就用凉水洗脸。
半年后，我给张总提了个方案。关于产品优化和市场推广的。他看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林，你是个人才。"公司业绩翻了一倍。张总给我涨工资，八千。还分了点股份给我。
我攒够了本钱。决定自己创业。做跨境电商。创业的第一年，差点死掉。资金链断了好几次，
货砸在手里卖不出去。我把所有积蓄都砸进去了。还借了二十万。深夜的时候，
我一个人坐在仓库里。看着堆积如山的货。眼泪止不住地流。想起苏晚音。想起何子轩。
想起那些嘲笑我的人。我抹掉眼泪。站起来。继续干。第十三个月，我接到了第一笔大单。
五十万。利润十五万。我看着银行卡余额。笑了。笑得眼泪又出来了。这一次，是高兴的。
04两年后，我的公司成了行业黑马。年营业额过亿。我搬进了江景豪宅。一百八十平，
落地窗，能看到整条江。开上了奔驰。黑色的，刚提的新车。应酬多了。
饭局上总有女人凑过来。她们笑得妩媚。递名片，敬酒。有的直接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我都拒绝了。礼貌但冷淡。秘书小张说我太清心寡欲。
"林总,您这么优秀,怎么还单着?"我没回答。夜里回到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江面。
灯光倒映在水里,碎成一片一片的。空荡荡的。比以前那个八平米的单间还空。手机响了。
妈打来的。我犹豫了几秒,接起来。"峻啊,是妈。"她声音热情得不像话。
"妈听说你现在发财了?""是不是住大房子了?"我没说话。
"你弟弟要结婚了,差一百万买房。"林磊在旁边喊:"哥,你现在有钱了,帮帮我呗。
"我笑了。"当年我离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我被戴绿帽,活该。
"妈沉默了几秒。"那不是气话吗?""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我重复。
"晚音在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对你们那么好,你们怎么对她的?""那个狐狸精你还提她?"妈声音尖了。
"就是她克的你,要不是她,你能离婚?"我挂了电话。给妈转了十万。
然后拉黑了她和林磊的所有联系方式。微信、电话、全删了。第二天,秘书小张敲门进来。
"林总,明天有个重要饭局。""对方是何氏集团。"我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地上。
"何氏?""对,他们想谈合作。"小张看着平板电脑。
"项目很大,如果谈成了,对我们公司发展有好处。"我沉默了很久。"好,我去。
"何子轩。三年了。他过得怎么样?夜里,我坐在书房。翻出了手机里唯一一张照片。
是我和何子轩的合影。高中毕业那年拍的。我们搂着肩膀,笑得灿烂。
那时候我们说,以后要一起闯天下。要当彼此最好的兄弟。后来呢?我删掉了照片。
关上电脑。去洗澡。水很烫。烫得皮肤发红。我闭上眼睛。眼前全是苏晚音的脸。
她提离婚时的冷漠。她签字时的果断。她和何子轩十指紧扣的样子。我打开花洒。
让水冲刷自己。冲掉那些画面。冲掉那些记忆。可冲不掉。怎么都冲不掉。
05饭局在一家高档会所。包厢很大,装修奢华。我提前十分钟到。
坐在沙发上,整理西装领带。门开了。何子轩走进来。我站起来。他也停住了。
三年不见,他瘦了很多。脸颊凹陷,颧骨突出。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峻子。"我点点头。"何总。"气氛凝固了几秒。何子轩的助理赶紧打圆场。
"林总,请坐请坐。"我们坐下。谈项目。我表现得很专业。
数据、方案、预期收益,一样样说得清清楚楚。何子轩看着我。
眼里有欣慰,有愧疚,还有说不清的东西。谈到一半,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了腰。
助理赶紧递水,拿药。我看着他。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他病了?何子轩吃了药,缓过来。
抱歉地笑笑。"老毛病了,见笑。"饭局结束。我准备走。何子轩叫住我。
"峻子,我们能单独聊聊吗?"我停下脚步。没回头。"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峻子,我......"我转身。看着他。"何总,项目的事,让助理联系我秘书。
""其他的,就不必了。"我走了。没再回头。背后传来何子轩的咳嗽声。很重。很痛苦。
我握紧拳头。加快脚步。回到公司,秘书小张说楼下有人找我。
"一位女士,等了三个小时了。"我调出监控。是苏晚音。她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低着头,手放在膝盖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牛仔裤。三年不见,她瘦得不成样子。
脸颊凹陷,眼窝深深的。头发剪短了,扎了个马尾。我盯着监控看了很久。"让她上来。
"我说。小张愣了一下。"好的,林总。"我站在落地窗前,等她。门开了。
脚步声停在门口。我转身。苏晚音站在那里。看着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峻。
"她叫我。声音颤抖得厉害。然后她跪下了。我愣住。"对不起。"她哭着说。"对不起。
"我走过去。"你做什么?起来。"她摇头。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接过来。
是病历。患者姓名:何子轩。诊断:肝癌晚期。诊断日期:三年前八月十五日。我手抖了。
三年前八月十五日。我们离婚的前三天。06我看着病历,脑子里一片空白。肝癌晚期。
三年前。"这是什么意思?"我听见自己问。声音很轻,轻得我自己都快听不见。
苏晚音跪在地上,哭得说不出话。我蹲下来,抓住她肩膀。
"晚音,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抬起头,眼睛肿得厉害。"峻,当年都是演戏。
""我没有爱上子轩。""我爱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演戏?"苏晚音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三年前,子轩查出了肝癌。
""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一年时间。"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发抖。
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他发现了你们公司项目的问题。
""合伙人赵文斌在里面做了手脚。
""那个项目有巨大的漏洞,如果继续下去,你会背上几百万的债。""甚至可能坐牢。
"我浑身发冷。"赵文斌?""对。"苏晚音点头。"子轩想警告你,让你退出项目。
""但赵文斌威胁他。""说如果敢泄密,就让你出车祸。"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手撑在玻璃上。玻璃凉得刺骨。"子轩没办法了。"苏晚音在身后说。
"他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一个办法。""让你在愤怒中离开公司,离开这座城市。
""只有这样,你才能躲过那个陷阱。"我闭上眼睛。"所以他找到你。""对。
"苏晚音哽咽。"他来找我,告诉我这一切。""求我配合他演一场戏。""我不同意。
""我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伤害你。""子轩跪下求我。
""他说峻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他去死。
""他说他自己时间不多了,但你还有大好的未来。"我转过身。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