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你配不上我。”手机屏幕上，张萌的微信头像旁边，弹出了这行冰冷的字。
紧接着，是一张照片。一辆保时捷Panamera的方向盘，
一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搭在上面，而张萌的手，正亲昵地盖在那只手上，
新做的美甲闪闪发光。我笑了。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吃我的泡面。这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加了两根火腿肠，一个卤蛋。总计消费，八块五。在张萌看来，
这大概就是我这种“凤凰男”的顶级奢华了吧。她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
一个能用优惠券吃垮五星级餐厅的人，为什么会住着汤臣一品，
却天天琢磨着去楼下超市抢打折鸡蛋。有些乐趣，是她这种用金钱堆砌起来的精致玩偶，
永远无法体会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她发来的朋友圈截图，配文是：“再见了，
抠门的凤凰男，我的王子来接我了。”下面一堆她的“姐妹”在点赞评论。“恭喜萌萌，
终于甩掉那个极品了！”“这才是你该有的生活！”“Panamera啊！王少威武！
”我摇了摇头，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游戏，开始了。1我和张萌的相亲，
约在一家叫“云顶”的法式餐厅。人均三千八，我妈托了七大姑八大姨才找到的“优质女”。
照片上看着确实不错，大眼睛，尖下巴，标准的网红脸。我妈在电话里千叮万嘱：“小辰啊，
这次这个女孩条件特别好，家里是做生意的，自己也是个小网红，你可得好好表现，
别再穿你那身T恤牛仔裤了！”我嘴上答应着：“知道了妈，我一定穿得精神点。
”挂了电话，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拼多多买的三十块钱的白T恤，觉得挺精神的。
为了表示对这次相亲的“重视”，我特意没开车。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慢悠悠地骑到了餐厅门口。我到的时候，张萌已经坐在窗边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正举着手机，对着窗外的江景自拍。
看到我满头大汗地从一辆破单车上下来，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我把车停好，
走到她面前，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你好，是张萌吧？我是林辰。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件打折处理的残次品。“你……就是林辰？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对，是我。”“你怎么……骑自行车来的？”我挠了挠头，
很诚实地回答：“节能减排，绿色出行嘛。”她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低头继续摆弄她的手机。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张萌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直接对服务员说：“一份M9和牛，要最好的部位，一份黑松露鹅肝，
再来一瓶82年的拉菲。”服务员的脸上露出了职业的微笑：“好的女士，
请问这位先生需要点什么？”张萌这才抬起头，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语气带着一丝施舍：“你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我翻开菜单，
上面的价格确实很“云顶”。我笑了笑，合上菜单：“我跟你一样就行。
”张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 المصرية的轻蔑。她大概觉得我连点菜的见识都没有，
只能跟着她点。菜很快上来了。和牛的品质确实不错，入口即化。张萌一边小口地吃着，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林辰，听阿姨说，你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嗯，对。
”我点点头。我在自己公司的子公司里，挂了个普通的程序员岗，月薪八千，朝九晚五，
很符合一个“凤凰男”的奋斗人设。“那……薪水应该还可以吧？”她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
“勉强够生活。”我实话实说。对于我来说，工资确实只是个零花钱。“有车吗？”“没有，
我觉得挤地铁挺方便的。”“那房子呢？买了吗？”“租的。”每回答一个问题，
张萌脸上的失望就加深一分。到最后，她几乎连伪装的兴趣都懒得装了。她放下刀叉，
拿纸巾擦了擦嘴。“林辰，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我心里暗笑，终于到正题了。“哦？
为什么？”我故作惊讶。“我的消费水平，可能你不太能理解。”她指了指桌上的菜，
“我平时吃饭，一顿差不多就是这个标准。”“我用的护肤品，是海蓝之谜。”“我买的包，
最便宜的也是香奈儿。”她顿了顿，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一个月工资，
可能还不够我买一双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你说的对。
”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愣了一下。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警惕。
“这顿饭……谁结账？”我笑了。“当然是我，毕竟是我约你出来的。”我招手叫来服务员。
“买单。”服务员拿着账单走过来：“先生，您好，一共是三万六千八百八十八元。
”张萌的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她似乎已经预见到我接下来会脸色大变，
然后找借口让她AA，甚至赖账。然而，我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在服务员和张-萌惊讶的注视下，我打开了一个APP，点开一张优惠券。“你好，用这个。
”服务员接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先生……您确定要用这张……‘霸王餐免单券’？”张萌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什么？
霸-王-餐-免-单-券？”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餐厅里其他客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我淡定地点点头。“对，有什么问题吗？”这张券，
是我让公司市场部专门为“云顶”餐厅定制的最高等级体验券，全上海就三张，
专门用来奖励给对平台有特殊贡献的超级用户。当然，作为老板，我自己留了一张。
服务员显然是被培训过的，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恭敬地把手机还给我。“没问题，先生。
您的账单已经结清了。欢迎您下次光临。”说完，他冲我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整个过程，
张萌都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吃饱了，
谢谢你的款待，再见。”我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内心的崩溃。精心营造的“上流社会”人设，
被我一张“霸王餐券”击得粉碎。没有什么比在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用一种她最看不起的方式碾压她，更让她难受的了。走出餐厅，江边的晚风吹来，
带着一丝凉意。我心情不错。这比开一天会，签几十个合同有意思多了。2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我妈的电话吵醒的。“林辰！你到底对张萌做了什么？！”电话那头，
我妈的声音气急败坏。我打了个哈欠，还有点迷糊。“妈，怎么了？”“怎么了？
你自己上网看看！现在全小区都知道我儿子是个极品抠门男，相亲吃霸王餐！”我愣了一下，
挂了电话，点开了一个叫“潮音”的短视频APP。这个APP，是我三年前无聊时，
带着几个大学同学一起做出来的。现在，它已经是国内最大的短视频平台，日活五个亿。
而我，是它背后那个从不露面的创始人。刚点开APP，一个热门视频就弹了出来。
标题是：《曝光我遇到的奇葩凤凰男，相亲居然吃霸王餐！姐妹们快避雷！》视频的发布者，
正是张萌。视频是用好几段监控录像剪辑而成的。第一段，是我骑着共享单车，
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餐厅门口。配文是：“开局就给我一个下马威，
这年头还有人骑单车来相亲？”第二段，是她点菜的画面，视频特意放大了菜单上的价格。
配文是：“狮子大开口？不，这只是我的日常。”第三段，
是我说“我跟你一样就行”的画面。配文是：“没见过世面的凤凰男，连菜都不会点，
只会跟风。”最后一段，是我拿出手机，用“霸王餐券”买单的画面。
视频在这里配上了夸张的音效和慢动作，特意放大了我手机屏幕上的那几个字。“高潮来了！
他居然掏出了一张霸-王-餐-券！三万多的法餐啊！我当时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视频的最后，是张萌对着镜头，眼眶泛红，一脸委屈。“我真的不是嫌贫爱富，
但我无法接受一个男人如此没有底线，为了占便宜脸都不要了。姐妹们，遇到这种男人，
一定要快跑！”视频火了。一夜之间，播放量破了千万，点赞三百万。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卧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第一次见到吃霸王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男的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心疼小姐姐，抱抱。
”“这不就是典型的凤凰男吗？自卑又自大，想尽办法占女方便宜。”“求人肉这个男的！
让他社死！”我的照片，没打码，清清楚楚地挂在视频里。我的名字，林辰，
也被她用大号字体标了出来。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评论，非但没生气，
反而觉得有点好笑。她还真是个天生的“人才”。颠倒黑白，煽动情绪，制造对立，
博取流量。短短一个视频，把所有爆款元素都集齐了。怪不得能当个小网红。
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大学同学群，高中同学群，甚至连小学的群里，都有人在@我。
“林辰，潮音上那个是你吗？”“我去，辰哥你火了啊！”“兄弟，你这是得罪谁了？
被人搞了啊。”我懒得回复。点开张萌的“潮-音”主页。她的粉丝数，已经从昨天的十万，
暴涨到了八十万。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她置顶了那条视频，
并且又发了一条新的。“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我只是想把我的经历说出来，
提醒更多的姐妹不要上当受骗。对于那个男人，我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他能好自为之。
”下面又是一片叫好声。“小姐姐太善良了！”“这种男人就该被曝光！
”“支持小姐姐维权！”我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她想玩，
那我就陪她好好玩玩。她不是想当网红，想火吗？那我就帮她一把，让她火得彻彻底底。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林总，早上好。
”是赵坤，我公司的CEO，也是我大学时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老赵，醒了？”“林总，
现在都早上九点了，公司早会都开完了。”赵坤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您又熬夜写代码了？”“没，看了个好戏。”我笑了笑，“你上潮音看看，
有个叫‘萌萌哒小仙女’的网红，现在应该挺火的。”“哦？是吗？我马上看看。
是内容做得不错，您想签她？”赵坤很上道。“不。”我弹了弹烟灰，
“你帮我查查她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另外，以官方的名义，给她发个邀请。
”“什么邀请？”“‘潮音’年度创作者盛典的邀请函。顺便，
再给她一个‘年度新锐之星’的提名。”电话那头的赵坤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总，这姑娘是把你给得罪了？”“算是吧。”“明白了。
”赵坤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您就瞧好吧。保证让她体验一把，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挂了电话，我伸了个懒腰。窗外的阳光正好。游戏，才刚刚开始。3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公司的“名人”。我所在的子公司“星云科技”，
其实是我整个商业版图里最不起眼的一块，主要做一些外包的技术支持。我在这里的身份，
是一个刚入职半年的程序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写写代码，修修BUG，准时上下班。
同事们都知道我“火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鄙夷和幸灾乐祸。茶水间里，
总能听到窃窃私语。“听说了吗？就是那个林辰，相亲吃霸王餐那个。”“真看不出来啊，
平时安安静静的，居然是这种人。”“丢死人了，我们公司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我的直属上司，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他把我的辞退信拍在桌子上，一脸的嫌恶。“林辰，公司决定跟你解除劳动合同。你的行为，
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我看着那封辞退信，连辩解的兴趣都没有。“好的，王经理。
”我签了字，收拾好我那几件可怜的私人物品，抱着一个纸箱子，在全公司人异样的注视下，
走出了办公楼。这正合我意。我正好可以腾出时间，专心看戏。而另一边，张萌正春风得意。
靠着踩我上位，她的粉丝数已经突破了三百万。
她俨然成了“独立女性”和“反凤凰男”的代言人。各种广告和商业合作，
像雪花一样向她飞来。她每天在短视频里，不是在试用最新的美妆产品，
就是在探店各种高档餐厅，或者是在分享她和“王少”的甜蜜日常。
那个开Panamera的男人，成了她视频里的常客。两人在镜头前，大秀恩爱，
羡煞旁人。而我，则成了他们用来秀优越感的背景板，被反复拉出来鞭尸。
“幸好当初果断分开了，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为一顿饭是不是要AA而烦恼。
”“女人一定要富养自己，远离那些只会消耗你的男人。”每一条视频，
都能引来无数的附和和追捧。就在她事业和爱情双丰收，感觉自己已经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
她收到了“潮音”官方发来的私信。“尊敬的创作者‘萌萌哒小仙-女’，您好！
恭喜您获得本年度‘潮音创作者盛典’的入场资格，并荣获‘年度新锐之星’奖项提名！
盛典将于本周六晚，在浦江之畔的‘天悦汇’酒店举行，
届时将有百位顶级创作者及业界名流出席。我们诚挚地邀请您，莅临现场，共襄盛举！
”我能想象到，张萌看到这条私信时，会是怎样的欣喜若狂。“潮音”的年度盛典，
是整个短视频行业的顶级盛会。能被邀请的，
无一不是千万粉丝级别的大咖和头部的MCN机构老板。一个刚火起来的新人，
能拿到入场券，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肯定。更何况，她还拿到了一个奖项提名。这意味着，
她将有机会走上那个万众瞩目的舞台，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欢呼。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她立刻在自己的主页上，高调地晒出了那封电子邀请函。
“感谢平台的认可！周六，天悦汇见！我会带着我的王子一起去哦！”评论区又是一片沸腾。
“哇！小姐姐太牛了！居然被官方邀请了！”“实至名歸！你就是今年的年度新锐！
”“期待小姐姐和王少一起走红毯！”“狠狠地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的脸！
”我看着她那条动态，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天悦汇酒店。
那是我爸送给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也是我名下，最不起眼的一处产业。
我亲手为她搭好了舞台，送上了最华丽的戏服。现在，只等她浓妆艳抹，闪亮登场。然后，
再亲手把她，从云端之上，狠狠地拽下来。4周六晚上，天悦汇酒店门口，豪车云集，
星光熠熠。整个浦东的夜空，仿佛都被这里的闪光灯照亮。红毯从酒店门口，
一直铺到宴会厅。红毯两边，挤满了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和举着灯牌的粉丝。
一个个在网上呼风唤雨的顶级网红，此刻都盛装出席，在镜头前摆出最完美的姿态。
张萌挽着她的“王少”，出现在了红毯的尽头。
她今天穿了一身价值不菲的Elie Saab高定礼服，脖子上的钻石项链，
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她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骄傲。她终于，
挤进了这个她梦寐以求的圈子。她像一个真正的明星一样，微笑着向两边的镜头挥手致意。
她的“王少”，那个叫王凯的男人，也挺着啤酒肚，一脸的得意。两人走到签名墙前，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介绍道：“接下来向我们走来的是，
本年度最具话题性的新锐创作者，‘萌萌哒小仙女’——张萌！以及她的护花使者，
王凯先生！”闪光灯瞬间变得更加密集。张萌享受着这万众瞩目的感觉，
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甚至还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心。而我，
此刻正穿着一身服务生的制服，端着一个放着香槟的托盘，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里。
酒店的总经理，一个五十多岁的法国老头，正战战兢兢地跟在我身后。“Mr. Lin，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太……太屈尊了。”我拿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老罗，你不懂，
这叫情趣。”老罗一脸的“我虽然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我让他给我找这身衣服的时候，他差点给我跪下。我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别跟着我。记住，今天我就是个普通的服务生，谁要是敢戳穿我，
我就把他扔到黄浦江里喂鱼。”老罗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宴会厅里，
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张萌挽着王凯，像一只骄傲的花蝴蝶，在人群中穿梭。她端着酒杯，
不断地和那些她只在网上见过的大咖们碰杯，交换联系方式，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王凯则跟在后面，逢人就发名片。“你好，我叫王凯，做点小生意，以后多关照。”很快，
张萌就看到了我。她正和一个千万粉丝的美妆博主谈笑风生，一转头，就看到了端着盘子，
站在角落里的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随即，那份凝固，
变成了一种极度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她松开挽着美妆博主的手，踩着高跟鞋，径直向我走来。
她的眼神，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嘲弄。“哟，这不是林辰吗？”她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晚上好，张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明知故问，语气里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你不是被公司开除了吗？怎么，找不到工作，来这里当服务生了？”我点点头：“是啊，
总得有口饭吃。”“噗嗤。”她身后的王凯，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他走上前来，
一把搂住张萌的腰，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宝贝儿，别跟这种人说话，掉价。
”他从我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递给张萌。然后又拿起一杯，在我面前晃了晃。“小子，
好好干。今天把爷伺候好了，一会儿给你点小费。”周围的人群，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哄笑声。
那些刚刚还和张萌亲切合影的网红们，此刻都用一种看戏的眼神，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张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扬起下巴，像一只得胜的孔雀。“林辰，
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你后悔吗？”“当初你要是能对我好一点，哪怕稍微大方一点，
今天站在这里的，可能就是我们俩了。”“可惜啊，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凤凰男。
你的眼界，决定了你一辈子都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当服务生，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她说完，挽着王凯，准备转身离开，去享受属于她的荣耀时刻。我却叫住了她。“张小姐，
等一下。”她不耐烦地回过头。“还有什么事？”我从托盘里，拿起最后一杯香-槟，
递到她面前。“你的鞋带，开了。”张萌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涨红。
她那双十几万的Jimmy Choo高跟鞋，其中一只的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
正狼狈地拖在地上。在这样一个衣香鬓影的场合，这无疑是巨大的失态。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弯腰去系。但她今天穿的礼服裙摆太紧，根本弯不下腰。王凯站在一旁，
非但没有帮忙，反而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很丢脸。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就在这时，
我单膝跪地，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伸出手，为她系好了那根松开的鞋带。然后，
我站起身，将那杯香槟，稳稳地放在她的手里。“小心一点，别摔倒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不然，今晚的‘年度新锐之星’，
可就上不了台了。”5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张萌端着酒杯，手在微微颤抖。她完全没料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在她看来，我应该恼羞成怒，或者羞愧地落荒而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用一种近乎宠溺的姿态，为她化解尴尬。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