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成伢子，你爷爷醒不过来了。"父亲陈天明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我握着爷爷干枯的手，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爸，爷爷只是睡着了，你在茶壶里放了什么？
"我的声音在颤抖。"安眠药，让他走得安详点。"父亲避开我的目光，"村长说了，
过了六十大寿的老人，都得进死人窑。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我看着爷爷苍白的脸，
他的眉头紧锁着，仿佛在做噩梦。窗外传来锣鼓声，村民们已经开始准备丧事了，
就像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我不同意！"我猛地站起来，"爷爷还活着，他还有呼吸！
"父亲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闭嘴！你想让全村人戳我们家脊梁骨吗？"村长王贵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几个壮汉，他们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上钉着十几颗镇魂钉，
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着寒光。"天明，时辰到了。"王贵的声音阴沉，"再不送走，
怕是要出事。""村长，我爷爷他..."我还想争辩。"小娃子，这是为了他好。
"王贵打断我，"老人年纪大了，活着也是受罪。进了死人窑，他就能保佑全家平安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还在微弱呼吸的爷爷抬进棺材，然后一颗一颗地钉下镇魂钉。
每一声锤击都像敲在我心上，爷爷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彻底安静下来。"爷爷！
"我冲过去要掀开棺盖，被几个壮汉死死按住。"成伢子，别闹了。"父亲的眼中也有泪水，
但他咬着牙说道，"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我们改不了。"棺材被抬出门外，村民们敲锣打鼓，
像是在庆祝什么喜事。我跟在后面，看着爷爷的棺材消失在荒山深处。那座荒山叫死人窑，
山洞里堆满了历代老人的棺材。村里人说，这样做是为了让年轻人有更多的食物，
让村子能够延续下去。但我知道，这就是活埋。天黑了，丧事办完了，
帮工们在我家喝酒庆祝。我一个人蹲在院子门口，想象着爷爷在黑暗的棺材里慢慢苏醒，
然后绝望地拍打着棺盖。"成伢子，怎么不进去敬酒？"王二狗走过来，他是村长的儿子，
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不想去。"我勉强笑了笑。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白灯笼摇摆着，
投下摇晃的影子。就在这时，我看到灯笼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地上有钱。
"我指着那里。王二狗凑过来看："真的假的？"我弯腰捡起那张百元大钞，
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查看。纸币很新，但背面用黑笔写着几个大字——借你十年寿。
上面还紧紧缠绕着一根血红色的绳子。"这..."王二狗的脸色变了，"这钱有问题。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刚才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重要的是，那扭曲的字迹看起来似曾相识，
就像...就像爷爷的笔迹。"扔了吧。"王二狗小声说，"这种钱不能要。
"我刚要把钱放回原处，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天明！你快过来看看！"我们冲进屋里，
发现爷爷的遗像不见了。墙上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钉子，照片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父亲脸色苍白地看着我："成伢子，你刚才动过你爷爷的照片吗？""没有，我一直在外面。
""那照片怎么会自己掉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院子里的风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奇怪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山林里穿行。
我握紧手中的那张借寿钱，感觉它正在发烫。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爷爷坐在黑暗的棺材里，对我伸出枯瘦的手："成伢子，爷爷好冷，
好黑..."醒来时发现自己满身冷汗，那张借寿钱就放在枕头旁边，
红绳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成伢子，起床吃饭了。"父亲在外面喊我。我走出房间，
发现父亲正在院子里烧爷爷的遗物。黑烟滚滚，呛得人直咳嗽。"爸，
你怎么把爷爷的照片取下来了？"我问道。父亲愣了愣："什么我取的？
不是你昨晚起床擦照片，忘记挂回去了吗？""我没有。""那照片怎么会在桌子上？
还用抹布擦得干干净净的？"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难道是梦游了？正疑惑着，
邻居家的小赵妹子走过来放鸡。我冲她笑了笑："小赵妹子，早啊。"小赵妹子看了我一眼，
突然脸色大变，丢下鸡笼就跑了。"喂，怎么不理人？"我追了几步。
"老子叫了你半天都不应，装什么聋？"父亲突然从背后踢了我一脚，"那是你赵婶，
不是什么妹子！"我被踢得一个趔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陈天明，看清楚了，
我才是你爹！"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父亲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成伢子，你...你说什么？""我说..."我张张嘴，
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刚才说了什么。头好疼，像有人在拉扯我的天灵盖。"跟你说了多少次，
我还没到死的时候，遗像就不要挂出来，晦气。"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但声音听起来苍老沙哑，根本不像我。周围的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我想解释，但头越来越疼，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床边围了好多人。张伯、王二狗、还有几个村里的长辈，
每个人脸色都很凝重。"成伢子，你醒了？"父亲握着我的手，"感觉怎么样？
"我发现身上贴满了黄纸符，还有几根银针扎在穴位上。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
"我怎么了？"我虚弱地问。张伯是村里的风水先生，专门处理这种奇怪的事。
他给我递来一碗黑色的符水："喝了这个，压压邪气。""张伯，我到底怎么了？
""你被东西附身了。"张伯严肃地说，"而且很可能是你爷爷。
"王二狗在旁边小声问："成伢子，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昨晚？我努力回想，
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好像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有人告诉我，
你昨晚半夜起来，在屋里找什么东西。"张伯说，"还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藏起来的钱。
"藏起来的钱？我想起那张借寿钱，连忙摸向枕头，却发现钱不见了。
"你是不是捡到什么不该捡的东西了？"张伯的眼神像能看透人心，"老实说，
这关系到你的小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捡钱的事说了出来。听完后，
张伯长叹一口气："捡了这种钱，就算你没花掉，它也会缠上你。
看来你爷爷还想在这世上多活几年，借你的身体还魂。""那怎么办？"父亲急得要哭了。
"先试着压住他的魂，不让他再出来。"张伯在房间里洒了一圈炉灶灰，
"这几天你不能出门，一天黑就得躺床上，不给他机会。"我点点头，
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爷爷真的想借我的身体复活吗？那张借寿钱又是怎么来的？
更重要的是，父亲刚才提到的"藏起来的钱"是什么意思？爷爷真的藏了钱吗？夜深了，
众人散去。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窗外窥视。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有人在轻声说话。
"成伢子...爷爷好想你..."第三章接下来几天，我被严格监管起来。
张伯给我开了一堆药，里面有各种奇怪的东西，甚至还有人中黄——也就是晒干的人粪。
每次喝药都让我想吐，但父亲盯得死死的，一滴都不让我剩。"这是为了你好。"父亲说，
但他的眼中总是闪着奇怪的光，"你爷爷的魂要是在你身体里扎根了，你就彻底完了。
"一天黑我就得上床睡觉，不能在外面逗留。炉灶灰撒了一地，据说能防止鬼魂接近。
但这些都没用。第三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爷爷坐在黑暗的棺材里，
但这次他看起来更加清晰了，就像真人一样。"成伢子，爷爷被人害了。
"他的声音充满怨恨，"那个王贵，他拿了爷爷的钱，还是把爷爷活埋了。""爷爷，
你说什么钱？""爷爷攒了一辈子的钱，都藏起来了。本来想留给你上大学用的，
结果被那个狗东西骗走了。"梦里的爷爷越说越激动，
枯瘦的手指着某个方向："在老屋的地窖里，爷爷挖了个坑，把钱都埋在那里。
可是王贵说只要把钱给他，他就能想办法救爷爷一命。""然后呢？
""然后他还是把爷爷钉进了棺材！"爷爷的脸扭曲得可怕，"他骗了爷爷的钱，
还要了爷爷的命！"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站在院子里。月光下，我手里拿着一把铁锹，
脚下是翻开的泥土。我竟然在梦游中挖了一个大坑！"成伢子！你在干什么！
"父亲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这个场面吓得脸都白了。我看着手中的铁锹，
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出来的。房间里的炉灶灰还在，但不知道我是怎么越过去的。
"我...我不知道。"我丢下铁锹，"我又梦游了。"父亲检查了一下院子，
发现我挖的正是爷爷以前种菜的地方。"你挖这里干什么？""爷爷托梦说这里埋了钱。
"我如实说道。父亲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既像是惊喜，又像是恐惧："真的吗？
""他说王贵拿了他的钱，但还是把他活埋了。"听到这话，父亲沉默了很久。第二天一早，
张伯就来了，还带着村长王贵。"听说又出事了？"王贵看着院子里的大坑，皱着眉头，
"这样下去不行，他爷爷的怨气太重了。"张伯围着坑转了几圈，然后抬头看我："成伢子，
你昨晚还记得什么？""爷爷说王贵拿了他的钱。"我直接说道。
王贵的脸色一变："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拿过他的钱？""爷爷说，你答应救他一命，
让他把钱都给你，结果还是把他活埋了。""这...这是他胡说的！"王贵明显慌了，
"老人家临死前神志不清，说的话不能当真。"张伯仔细观察着王贵的表情，
然后说："既然这样，不如把坑挖深点，看看到底有没有东西。"王贵想要阻止，
但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也不好明说什么。我们挖了一上午，在坑底发现了一个铁盒子。
盒子已经生锈了，但里面确实有东西——一叠发黄的欠条。父亲颤抖着手拿起欠条，
地念着："王贵欠陈老爷子五千元...王贵欠陈老爷子三千元..."所有的欠条加起来，
总共两万多块钱。在我们这个贫困的山村，这可是一笔巨款。"这些都是我爷爷借给你的钱？
"我看着王贵。王贵的脸涨得通红："这...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还了。
""还了？"父亲冷笑，"那这些欠条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王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张伯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爷爷真的被骗了。王贵拿了他的钱，却没有救他。
这怨气能不重吗？"王贵突然发怒："你们不要胡说！死人窑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我作为村长必须执行！我没有错！"但他的话听起来就像在掩饰什么。当天晚上，
我又梦到了爷爷。这次他看起来更加愤怒了。"成伢子，你看到了吧？那个王贵就是个骗子！
""爷爷，我该怎么办？""去王家的祖坟，把他们老祖宗的骨头都挖出来！
让他们也尝尝没有安息之地的滋味！
"爷爷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诅咒："王家世世代代都在骗人，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我在梦中被爷爷的怨恨感染，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愤怒。
王贵凭什么拿了爷爷的钱还要害死他？既然他不让爷爷安息，那就让他们王家也不得安宁！
第四章我是被王二狗的尖叫声惊醒的。"成伢子！你在干什么！"睁开眼睛，
我发现自己站在村东头的王家祖坟前，手里拿着一把铁锹。
地上满是翻开的泥土和破碎的棺材板。月光下，王家的祖坟一片狼藉，
就像被野兽糟蹋过一样。"我...我怎么在这里？"我丢下铁锹，
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来的。王二狗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你把我家祖坟都挖了！
"这时村民们也赶来了，包括气急败坏的王贵。看到自己家的祖坟变成这样，他差点晕过去。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王贵抓起一根木棍就要朝我砸过来。"慢着。"张伯拦住了他，
蹲下来检查那些破碎的棺材，"有问题。""什么问题？""这些棺材...都是空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张伯说得没错，那些破碎的棺材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连一根骨头都没见着。"怎么可能？"王贵结结巴巴地说，"我爷爷、我太爷爷，
他们都埋在这里的。""那尸体呢？"张伯反问，"王家祖坟有十几座，
按理说这里应该埋着十几个人，但现在一具尸体都没有。"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大胆地说："会不会王家的老人根本就没死？""胡说！"王贵急了，
"我亲眼看着他们下葬的！"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些棺材确实是空的。就在这时，
我突然开口了，但声音变得苍老沙哑："王贵，你心里清楚得很。你们王家根本就没人死过，
都偷偷跑到城里享福去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我。"成伢子，你说什么？
"父亲问道。"我见过老村长。"我继续说着，但这话明显不是我想说的，
"在城里的大别墅里，穿金戴银，活得好好的。
"王贵的脸色彻底变了："你...你胡说什么？我爸十几年前就死了！""死了？
"我冷笑，"那为什么我能在城里见到他？还开着小轿车，住着三层楼的大房子？"这时候，
有个年长的村民突然说话了："我想起来了，前年我去城里看病，好像真的见过老村长。
当时还以为看错了。""我也见过！"另一个人接话，"他还跟我打招呼，
说在城里做生意发财了。"王贵彻底慌了："你们...你们都记错了！
"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回想起类似的事情。
原来不少人都在城里见过应该已经死了的王家老人，只是当时都以为是认错人了。"王贵，
你们王家到底在搞什么鬼？"张伯严厉地问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王贵支支吾吾。就在这时，我又开口了："你们想知道王家的秘密吗？
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祖宗规矩，死人窑也不是什么传统习俗。""那是什么？
""是王家骗钱的工具。"我的声音充满愤怒，"他们假装执行祖宗规矩，
让老人交出毕生积蓄求一条生路，然后还是把人活埋。钱呢？都被王家拿走了。
""而王家自己的老人呢？早就偷偷带着钱逃到城里享福去了。只有我们这些被骗的老人，
才会真正死在死人窑里。"这番话像炸雷一样在人群中炸开。"原来如此！"有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王家明明是村长，却从来不缺钱花。""我奶奶临死前还把传家宝给了王贵，
说是保命钱！""我爷爷也给了王家好多钱，结果还是被活埋了！
"愤怒的村民开始围攻王贵，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仍然在狡辩："你们不要听鬼话！
我是村长，我没有错！""鬼话？"我冷笑，"那你敢打开死人窑吗？
敢让大家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吗？"王贵的脸色彻底白了。
张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成伢子，你知道死人窑里有什么？""当然知道。"我点头，
"里面堆着几百具尸骨，都是被王家骗死的老人。而王家的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因为我死过一次，去过那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今晚就去死人窑！
"我大声说道，"让大家看看王家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王贵想要阻止，
但愤怒的村民已经不会再听他的话了。夜色中，一队人马向着荒山深处的死人窑进发。
火把照亮了山路，也照亮了每个人愤怒的脸。而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王家付出代价。第五章死人窑的入口被厚厚的水泥封死，
上面还贴着黄色的符纸。"这水泥少说也有一尺厚。"张伯检查着封口，
"看来是真的不想让人进去。""砸开它！"我大声说道，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让大家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村民们开始行动，有人拿来了铁锤和镐头。
王贵被几个壮汉看着，想跑也跑不了。"不能开！"王贵绝望地喊着，"死人窑一旦打开，
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跑出来的！""你怕什么？"我冷笑，"怕我们看到你们王家的罪证吗？
"水泥很厚，但在众人的努力下还是被一点点砸开。随着最后一块水泥掉下来，
一股阴冷的风从洞口吹出，带着腐臭的味道。"好臭。"有人捂着鼻子。
张伯点燃了一支火把，率先走进洞口。我紧跟在他身后，其他人也鱼贯而入。
火把照亮了洞内的景象，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洞里确实堆满了棺材，
密密麻麻地摆了好几层，少说也有几百口。但这些棺材大多已经腐朽了，露出里面的尸骨。
"这么多..."有人哆嗦着说。张伯仔细检查着这些棺材，
越看脸色越难看："这些尸骨的年龄都很大，应该都是老人。而且...""而且什么？
""而且很多棺材上都有镇魂钉，说明这些人下葬时还活着。"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几百个活人被钉在棺材里，慢慢在黑暗中死去，这是何等的残忍。
"找到了！"我指着洞底深处，"那是我爷爷的棺材。"果然，
在洞的最深处放着一口新棺材，比其他的都要新，正是爷爷的。"抬出去！"我命令道。
几个壮汉上前抬棺材，但刚抬起来就愣住了："怎么这么轻？"我心里一沉，
有种不祥的预感。棺材被抬到洞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打开看看。"张伯说。
镇魂钉一颗颗被拔出来，随着棺盖被揭开，所有人都震惊了。棺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父亲冲过来，"我明明看着他们把你爷爷放进去的！
"王贵也傻眼了："怎么会这样？"我凑近棺材内侧，发现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王贵，
还我命来。"这是爷爷的血书。"我指着那行字，"他在临死前写下了这些字，
控诉王贵的罪行。"张伯点点头："看笔迹，确实是血写的。说明你爷爷在棺材里醒来过，
而且还活了一段时间。""那尸体呢？"有人问。"尸变了。"我冷冷地说，
"爷爷带着满腔怨恨死去，已经变成厉鬼了。他要报仇，要王贵偿命。"王贵听到这话，
